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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28:07 作者: 宸蔚顏
    「主子。」無念上前貼近江楚杭說了幾句話,江楚杭眯了眯眼,起身整了整衣衫。

    「走,我們也去府衙門前看大戲。」

    府衙

    「你就是馮管家?」周澤康隨意撥弄著茶杯,淡淡的開口。

    「是。」雖說蓬頭垢面,可馮管家面對周澤康到是不卑不亢,一點也沒有慌亂。

    周澤康眼底划過異色,他將手裡的茶盞放到了一邊,「孟府的大老爺是怎麼死的。」

    「被一場大火燒死的。」

    「誰放的火。」

    「他自己。」

    「為何要這麼做。」

    馮管家聞言抬起了頭,深邃的目光中透著悠遠平靜,「大老爺本就有舊疾,癔症發作過好幾次,這些府內的下人都是知道的,那天也是因為這樣,才會失火的。」

    「你是如何確定,他是犯了癔症引火自焚,而不是有人假借這個理由,公然放火燒死了他們。」周澤康沉聲問道。

    「大老爺房中著火時有一小廝在火中大喊,讓他不要再點了,當時大老爺整個人瘋瘋癲癲的,手裡舉著染著的蠟燭,四處揮舞著,這也都是有人看到的。」馮管家說道。

    周澤康抬手扶額,半晌說道,「所以說,孟家大老爺的死,當真是場意外?」

    「是。」

    「你對孟杭有多少了解。」周澤康突然說了一嘴。

    馮管家眉頭微微一動,「少爺是孟家的子孫,雖說曾經多年在外,但骨子裡流著的還是孟家的血,是孟家的孩子。」

    周澤康聞言挑了挑眉,「既如此,你便退下吧。」

    馮管家起身,彈了彈身上沾染的塵土往外走去,出了府衙便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江楚杭,「少爺。」

    江楚杭上下看了看,「馮管家沒受傷吧。」

    馮管家搖了搖頭,「不過是過來問話。」

    「嗯。」江楚杭說完便展開扇子大搖大擺的就要往裡走,馮管家伸手攔了一下,「少爺?」

    江楚杭將扇子一收,拍在了他的胳膊上,「馮管家放心,我只是進去跟熟人打聲招呼,不會有事的。」

    馮管家沉默了半晌,收了胳膊,「少爺,江南水深,萬事莫要強出頭。」

    第20章 生死抉擇,我也沒辦法

    江楚杭聞言笑著搖了搖扇子,大步流星的進了府衙,等到通稟傳到周澤康面前時,江楚杭已經跨步進門了。

    「小人,見過二殿下。」江楚杭拱手恭敬的行禮。

    「你來做什麼。」

    「小人初入江南沒多久就遭遇了暗殺,下手之人狠厲無情,先後兩箭都要取我性命,我特來官府問問,案情如何了。」江楚杭說道。

    「還有這樣的事?」周澤康說著看了眼錢元施,目光里的冷冽讓對方打了個哆嗦。

    「回殿下,確有此事,只不過尚未找到行兇之人。」錢元施說道。

    「聽到了?」周澤康說道。

    「自然是聽到了。」江楚杭說道。

    話音落下,便是長久的靜默,所有人都不發一言,周遭寂靜的可怕,周澤康端著茶杯品著茶,江楚杭搖著摺扇四處看著,視線在曹玗希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移開。

    「還有何事。」

    「家父慘死,當真是意外?」江楚杭開口問道。

    「本宮本以為不是,現如今看來,到真的是場……意外。」周澤康不冷不熱的說道。

    「哦。」江楚杭瞭然的點了點頭。

    「既如此,那小人與殿下的約定,還作數嗎?」江楚杭問道。

    周澤康放下了手裡的茶杯,看了看他,「既然查清了事實,自然,不用做數。」

    「好,既如此,小人就此告退。」說完,江楚杭便轉身就走,絲毫沒有猶豫,周澤康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又看,輕笑起來。

    出了門,江楚杭回頭看了眼府衙的大門,隨即離開了。

    適夜

    「曹將軍,既然來了就快進來,外面天冷,凍壞了可就不好了。」江楚杭倒了一杯茶朗聲說道。

    窗戶隨即被推開,曹玗希從窗口躍了進來,「你今日為何要去府衙。」

    「府內管家被押走,我猜應該是與大老爺的死有關,二皇子連恩遠侯府都不去,先去府衙,定然是去查這件事。」江楚杭說道。

    「大老爺到底是怎麼死的?」曹玗希問道。

    江楚杭眉角上揚,「自然是……」

    「說真話。」他話還沒說,曹玗希便盯著他的眼說道。

    江楚杭一愣,曹玗希便說道,「你方才的眼神告訴我,你不準備跟我說實話,準備用謊言來搪塞我。」

    江楚杭立刻避開了視線,目光在杯盞中的茶水上停留,看著上面泛起的細小波瀾嘆了口氣,「他是被人殺了,但也算是自殺。」

    「這是什麼意思?」曹玗希的手握著茶杯問道。

    「字面上的意思,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都信他是自己燒死了自己。」江楚杭定定的說道。

    「那你今天去府衙與二皇子那般說,是什麼想法。」

    「試探。」江楚杭隨意的說道。

    「試探?試探他是不是派人刺殺你的真兇?」曹玗希擰著眉說道。

    「是啊,我莫名其妙被人刺殺,自然要搞清楚。」江楚杭好笑的說道。

    「然後呢。」

    「你不也聽出來了,他自己承認了,如此坦蕩,還真是令我佩服。」江楚杭毫不在意的說著,仿佛這件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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