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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28:07 作者: 宸蔚顏
「皇上中意你,你若想退,他必然不會反對,難不成你想像你的母親那般,被你父親身上的煞氣剋死嗎?」孫太后眯著眼說道。
江楚杭聞言緩緩起身,「臣母親怎麼死的太后好像很清楚啊,那不如太后也替臣看看,臣會不會如我娘那般死去啊。」
孫太后擰著眉,拍著座椅扶手起身,「你……」
「太后,皇上宣召江世子。」來福步履匆匆進了門恭謹的說道。
孫太后長舒了一口氣,「今日與你商談甚歡,日後便時常入宮走動吧。」
「身為外臣,臣怎好對太后諸多叨擾,擾了太后清淨呢。」說完,江楚杭便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
半晌過後,二皇子周澤康來到了太后寢宮。
「孫兒拜見太后。」周澤康行禮道。
孫太后坐在座位上閉著眼,神情間依稀可見的怒氣,讓周澤康揚了揚眉,「孫兒方才看到前幾日送來的狸貓死了,不知可是這畜生惹惱了太后?」
孫太后聞言睜開了雙眼,「你進來,可曾見過來福?」
周澤康微微一愣,搖了搖頭,「並未見過,只是今日朝堂之上,也未曾見來福公公露面。」
「他倒是愛護的緊。」孫太后低聲凝眉說道。
周澤康目光閃爍了一下,「太后,他……」
「明日你就要南下了。」孫太后說著起身朝周澤康走了過去。
「此番南下,找機會殺了曹玗希。」孫太后走到他的身邊貼近說道。
周澤康瞪大了雙眼,跨了一步跪地,「太后,曹玗希是當朝鎮遠大將軍,手握兵權權勢滔天,孫兒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也不敢殺了她。」
孫太后垂眸看著他,「瞧你戰戰兢兢的樣子,想要坐上那個位置,連殺個人的魄力都沒有,上去了也只會被人拉下來。」
「孫兒,……」周澤康低著頭。
「讓你殺她的確為難了些,不過,本宮給你找了幫手,需要你的時候他會聯繫你,之後的事情你只當不知道。」孫太后說道。
「這……」周澤康猶豫的張口。
「你不願意,本宮不強求,但今日之後,你便不用來請安了。」孫太后說罷,便一揮衣袖轉過了身。
周澤康咬了咬牙,「孫兒明白了。」
「下去吧。」孫太后背對著他抬起了下顎,閉了閉眼。
江楚杭跟著來福進入御書房時,就看到成文帝和他的父親正在下棋,他便規矩的站在一邊沒有出聲打擾。
成文帝落下了一子,「不下了,來福傳膳。」
說著,他便起身朝著江楚杭走了過去,「太后還從未見過你,到是經常念叨讓你進宮。」
「沒見過臣的人很多。」江楚杭淡淡的說道。
成文帝聞言眼底一暗,「該處理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也用不著東奔西走了,過幾日便對外說你身體已經大好了,可以出門走動了。」
江楚杭後移了一步,「臣纏綿病榻數年,早就習慣了。」
成文帝抬起的手遲疑了一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非要去江南?」
江楚杭垂眸,跪地,「江南諸事繁雜,臣……願為皇上效犬馬之勞。」
成文帝盯著他看著,目光中凝聚了說不清的意味,「曹玗希,你願意娶嗎?」
江楚杭唇角隱隱上揚,抬起頭,「這事,全憑父親和皇上做主。」
成文帝聞言失笑搖頭,「你起來吧,想去便去,只是,南下隊伍回京,你也必須回來。」
「臣明白。」江楚杭起身說道。
隨後,三人便一同落座吃了一頓早膳,飯後,江牧深便帶著江楚杭離去了,成文帝看著那杯早就涼透了的參茶閉了閉眼。
回府的馬車裡,江牧深盯著江楚杭看著,「你怎麼知道參茶里有毒的。」
「原來真的有毒啊,那我豈不是撿了一條命。」江楚杭好笑的說道。
「那毒不致命,但沒個十天半個月,是不會有力氣出門的。」江牧深說道。
「父親,江南到底有什麼,你們所有人都害怕我去。」江楚杭挑眉問道。
「太后說了什麼?」江牧深問道。
「太后見我很是歡喜,如果不是皇上傳召,都不舍的我走。」江楚杭笑著說道。
「喜歡到,連懷裡的狸貓都殺了?」江牧深沉聲說道。
「父親既然都知道,為什麼要問我。」江楚杭冷著臉問道。
「我是想知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連我都不信任了。」江牧深擰著眉說道。
江楚杭轉頭看著江牧深,淡淡一笑,「父親,兒子只是不想讓你擔心,並沒有不信任。」
「侯爺,鎮遠大將軍在侯府門前。」駕馬的小廝說道。
江楚杭眯了眯眼,江牧深則是嘆了口氣,「你不方便見她,待在馬車裡。」
說著,江牧深便掀開帘子下了馬車,「把馬車送到後門去,讓阿桃給少爺拿件披風。」
曹玗希聽到這番話,視線不自覺的停留在了那輛馬車上,微風起透過馬車的窗簾,也只能看到一截白色的衣衫。
江牧深走到了曹玗希的面前,「曹將軍有何事啊?」
曹玗希收回了視線拱手到,「侯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江牧深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甩著衣袖,「進府吧。」
曹玗希隨著江牧深進了靖安侯府來到了書房,「這裡就只有你我二人,有話你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