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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28:07 作者: 宸蔚顏
「那更夫看到的人不是他,是我。」韓場平靜的看著孫勝說道。
「是你……」孫勝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沒錯,是我,我當時正在追的就是他。」韓場說道。
「此人是南辰國劍師付玉談的弟子吳言。」韓場說完,大殿內皆是議論紛紛。
「付玉談的劍僅次於劍聖顧清恩,若此人當真是他的弟子吳言,那麼殺人於無形也不是不可能。」
「就是。」
「是啊。」
眾人皆是點頭同意,孫勝拱手到,「皇上,此人若是吳言,那他有什麼理由要誅殺成太醫,他們分屬兩國,無怨無仇。」
「孫統領,他們之間有怨有仇,幾年前成太醫回鄉省親,路上遇到一孕婦求助,他本可以救卻未曾搭救,還命車夫趕緊趕車,將那婦女甩在馬車之後,導致那女子與其肚中孩子雙亡,而那正是這吳言的妻兒。」韓場說道,冷峻的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就是啊,這……這也……」
「難怪會被滅門,這……唉。」
孫勝徹底跌坐在地上,成文帝目光沉沉的看著他,「還有什麼要問的。」
「臣……」孫勝有些無力的開口。
「臣,有一事不明。」曹玗希打斷他開口道。
成文帝將目光移到了她身上,「說。」
曹玗希跪的筆直,「從入殿到如今,是非曲折都是韓侍衛在言明,這吳言卻是一言未發,不知是為何。」
「先前他口出惡言,所說言詞皆是辱罵污衊我朝和陛下的,我便讓人拔了他的舌頭,因此他現在不能言語。」韓場說道。
曹玗希扭頭看著韓場,而韓場卻未曾看她,拱手到,「犯人已然抓到,請皇上聖裁。」
「殺人者償命,那就殺了吧。」成文帝揮了揮手,幾人便將困住的吳言拖了出去。
「韓場此番抓人有功,著升為城衛統領。」
「臣,叩謝皇恩。」韓場跪地行禮。
「孫勝行事疏漏,企圖誆騙朕,革職查辦吧。」說完,成文帝便起身看了眼想要出列的幾位皇子。
淡淡的目光讓他們停下了動作,成文帝甩了甩袖子便離開了。
下了朝,剛走到宮門口,曹玗希便被匆匆趕來的來福公公給叫住了,「來福公公。」
「曹將軍,老奴奉命帶將軍去靖安侯府請罪。」來福湊近了說道。
曹玗希深吸了一口氣,「麻煩公公了。」
「曹將軍留步。」正在兩人準備離開之時,三皇子周澤明從後面追了上來。
曹玗希拱手到,「三殿下。」
「我的府邸與靖安侯府相近,不如我們一起走一段,如何?」周澤明笑著說道,上揚的桃花眼中帶著層層浸染的笑意。
他們一行三人一同出了宮門,而此時,江牧深早已回到了靖安侯府,正在江楚杭的屋裡踱著步子。
江楚杭臉色有些泛白胸口纏著紗布坐在床上,「父親,在繞我就要暈了。」
「那你暈啊,你個小兔崽子,長能耐了啊。」江牧深嘴上說著,目光卻盯著他的臉看著。
「父親,你都知道她那日是為了保我才說出那番話的,為何還要為難她。」江楚杭問道。
「我為難她?你個白眼狼,你爹我堂堂靖安侯都快成全京城的笑話了,你還說我為難她。」江牧深冷哼一聲說道。
「父親,當日孫勝出現的太過巧合,時機精準,若是沒有那番說辭,只怕我如今就在大牢里了。」江楚杭說道。
「怎麼,他孫勝還敢對你用刑不成。」江牧深眯著眼說道。
「他就算想也不敢,但那樣我便會被藉故扣在京中,想要去江南怕是不可能了。」江楚杭輕眨著眼說道。
「去江南不是什麼好事。」江牧深冷著臉說道。
「因為我娘?」江楚杭微微仰頭說道。
「不論你這幾年做了什麼,知道了什麼,你娘的事都不是你該問的。」江牧深沉聲說道。
江楚杭閉了閉眼,「所以,是父親幫著他阻攔我,對嗎?」
「知道我隨大軍入城的人不多,知道我那日去尋芳閣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那更夫咬緊牙關始終不肯吐露隻言片語,為何獨獨在那天說他看到的人出現在尋芳閣。」江楚杭說道。
「成太醫當年為我娘接生過,只不過他當時年歲尚小,只是跟著太醫學習技藝,當日因為配藥出了侯府才躲過一劫。」
「我方才回府,他與我接觸一面,次日就死了,為何啊?」江楚杭冷然的問道。
江牧深背過手站在他的面前,「你受傷了,在府中休養吧。」
說著,江牧深便要往外走,江楚杭盯著他的背影目光幽深,「昨夜,是她替我擋了孫勝一掌,父親不要為難她。」
市井街邊
「曹將軍此番所為,不明智。」周澤明和曹玗希一同走著,淡淡的說道。
「我並未做什麼。」曹玗希說道。
「父皇下旨賜婚乃是天大的恩賜,曹將軍想退婚恐怕是不成。」周澤明說道。
「靖安侯當年助皇上打下這天下,加官進爵,風頭無人可比,他的髮妻更是皇上親口認下的妹妹,當朝唯一的一位公主。」
「當年靖安侯夫人生產之時皇上就親自到靖安侯府等候,世子落地靖安侯夫人便難產而亡,皇上震怒,下旨斬殺當日接生的所有太醫。」周澤明看了眼曹玗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