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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24:02 作者: 西西特
他突然大步上前。
張小暉嚇一跳,「怎麼了?」
季時彈一下張小暉的腦門,沒用什麼力道,「多燒幾個菜,還有湯,我想喝你煲的湯。」
張小暉一臉發懵,剛才還不樂意,怎麼突然急切起來了。
「你去幫我拿一瓶老抽。」
季時走兩步又轉身,「老抽是什麼?」
張小暉呆滯一瞬,「醬油。」
季時露出了解的表qíng,「在那裡等我,我很快回來。」
他一排一排架子找醬油,最後還是無果,不得不問工作人員。
大媽熱qíng的把季時帶到目的地,「小伙子自己燒飯啊?需不需要買花生油啊?家庭裝的今天有優惠的哎!」
季時摸摸鼻子,「我等會問問我太太。」
大媽忙笑,「小伙子已經結婚了啊,枕看不出來。」
季時拿走醬油,他是想娶張小暉,很想。
不過如果他現在把戒指拿出來,張小暉一定會有一千個理由拒絕,然後把戒指丟給他。
因此暫時只能過過嘴癮了。
張小暉等了等,沒等到季時,她拿手機打過去,「你在哪兒?」
季時說,「賣魚的地方。」
張小暉一臉無語的推著小車去找他,「要買什麼魚?」
季時說,「我想喝上次在你家喝的魚湯。」
張小暉拿網子去撈黑魚,撈好了遞給師傅。
師傅往稱上一丟,「十七塊八。」
他殺魚的時候就看到男的拿紙巾給女的擦手,擦的比他殺魚要認真仔細多了。
兩人買了許多菜回去,把飯煮上,已經快八點了。
季時一到家就去洗澡,里外都換掉,等他出來,張小暉正在準備燒魚湯。
「張小暉,魚還在蹦!」
「已經死了。」
季時指著鍋里的黑魚,眉頭打結,嚴肅道,「它真的在蹦。」
張小暉的嘴角一抽,「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它早就死透了好嗎?」
說著還用鍋鏟把魚翻了個底朝天。
鍋里的油亂蹦,季時敏捷的退後。
「張小暉,你真殘忍。」
「是,我殘忍。」
張小暉快速把門關上,隔著玻璃門沖季時做鬼臉。
門外的季時看到這一幕,唇角不可抑制的上揚,他不喜歡家裡有個女人,但他喜歡家裡多個張小暉。
端菜的時候,季時發現張小暉的左手中指有道小口子,他皺眉,「這怎麼弄的?」
張小暉無所謂道,「切土豆絲切的。」
季時找創口貼包上去,bào躁的語氣里裹著心疼,「土豆絲很難切嗎?」
「不難。」張小暉尷尬的把手抽走,「我只是沒注意。」
是沒注意還是在想別人?季時的臉一繃,「我去盛飯。」
張小暉一頭霧水。
飯桌上擺著一桌子菜,可口美味,吃飯的兩個人都沉默不語。
張小暉把飯菜一燒,胃口就沒了,她隨便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季時擰眉,「不吃了?」
張小暉搖頭,「飽了。」
她的食yù變化多端,沒規律。
季時起身,坐到張小暉旁邊,如刀刻的面部輪廓籠著戾氣。
他不笑的時候,唇角下按,眼角眉梢冷硬,充滿危險xing。
「老師說過,有什麼事不要憋在心裡,要說出來。」
「我怎麼不記得老師有說過那句話?」
「那是因為你上課不認真聽課。」
一個逃課王批評優秀學生。
張小暉抬頭瞄季時一眼,又瞄一眼。
季時的表qíng終於崩裂,快速扒飯,耳根泛紅。
張小暉扭頭看他,嘆了口氣,像是無可奈何。
吃飽喝足,季時叫住張小暉,「晚上不做點什麼嗎?」
張小暉戒備的看他,「做什麼?」
「當然是看電視啊。」季時不可思議,「張小暉,真看不出來,你思想這麼不純潔。」
張小暉不想理睬。
這個男人被報導的成熟,睿智,才華橫溢,有魅力,怎麼一到她面前,就幼稚的像個大孩子。
後半夜,張小暉是被熱醒的,她感覺有一隻很大的八爪魚正在纏著她的手腳,從後面將她完完全全的控制住了,死咬著她不放。
實在太痛苦了。
她維持著難受的姿勢呆了一會兒,費力撐開眼皮,垂下的眼帘在看到一條小麥色的手臂橫在自己腰上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做了兩次深呼吸,張小暉扭頭,沖背後的男人大聲吼,「季時,你為什麼會在我的chuáng上?」
被吵醒的男人嗓音沙啞磁xing,帶著睡意,「噓,冷靜,不吵。」
他還用撫|摸小貓的力道摸了摸懷裡的人。
張小快瘋了,怎麼可能冷靜。
她就像是被咬了一樣,手腳亂動,不管不顧的掙扎。
某處被碰到,季時咬牙切齒,他夾住張小暉的腿,不讓她發瘋,低著頭在她耳邊呵氣。
「你沒鎖門,難道不是同意我上chuáng睡覺?」
沒鎖門嗎?她明明記得自己鎖了啊,難道真的忘了?
張小暉氣的整個人都反應遲鈍了,半響才想起來去伸手去抽腦後的枕頭,沒抽|動,枕頭另一半被季時枕著。
「給我起來!」
季時配合的抬起頭,手臂堅持不從張小暉腰部撤走。
張小暉憤怒的抽走枕頭打他。
「混蛋!」
「是,我混蛋。」
「起來啊!」
「我的手腳黏在你身上了,起不來。」某人耍無賴。
【
第33章 意猶未盡
日子沒法過了。
說好的約法三章都拿去餵狗了。
張小暉越掙扎,禁錮她的力道就越大,她的全身骨頭都疼。
掙扎了一會兒,張小暉累的喘氣,心煩意亂,旁邊的男人似乎又睡著了。
男人那雙放電的深邃眼眸閉合,濃密的睫毛遮住眼瞼,暖huáng的光打在他深刻漂亮的輪廓上面,很難讓人想到無賴惡劣這幾個詞。
但張小暉無時無刻不在體會,比如現在。
她看著天花板的吊燈,感到頭暈目眩。
「季時。」
男人摩|挲她的腰部,指尖磨|蹭,隔著棉質衣物,陣陣發癢。
張小暉頭皮發麻,「季時,我有點不舒服。」
季時立刻把腳從張小暉腿上拿開,手臂移走,撐在她的上方,皺眉問,「怎麼了?」
「胃難受。」張小暉抿著唇,「你能不能去給我倒杯水?」
不作他想,季時起身出去,門在他背後砰的關上。
聽著反鎖的聲音,季時一張臉黑漆漆的,好你個張小暉,學會用計了。
還敢用到他頭上。
季時使勁扒扒頭髮,回了隔壁房間,chuáng都是冷的,被窩也是。
他蓋被子的動作一頓,從肩頭拿下來一根頭髮,細細長長,是張小暉的。
盯著看了片刻,季時將那根長頭髮丟到枕邊,被子一拉,手臂伸過去,做了個環抱的姿勢。
不知道張小暉賴在他懷裡,不願意起chuáng的那一天什麼時候出現。
房間裡,張小暉坐在chuáng上生悶氣。
她氣的是自己總是被季時牽著鼻子走,想掙脫又掙脫不了。
就怕久而久之,成了習慣,連掙脫都忘了。
張小暉重新躺回去,旁邊的地方還是熱乎乎的,有著不屬於她的味道。
她側過身子,慢慢睡了過去。
早上張小暉一句話都沒跟季時說,自己開車去公司了。
季時心qíng不慡,滿臉yīn雲密布。
去會議室時,方清頂著低氣壓跟隨,一路小心謹慎。
走廊一頭,幾個部門高管邊等候邊聊天,其中的財務總監不停打哈欠,一臉縱|yù|過|度。
其他人看他那樣,不免好奇,「你昨晚沒睡?」
「基本沒睡。」財務總監一臉苦惱,「我老婆最近越來越黏人了。」
「……」
「黏人還不好?」
財務總監搖頭嘆息,頗為曖|昧道,「黏的發膩。」
大家哈哈大笑,就差羨慕嫉妒恨了。
方清發覺前面的男人周身氣息更加低冷,她扶扶無框眼鏡,張小暉剛懷孕,老闆xing|生活不和諧也是正常。
開會的時候,財務主管匯報財務報表,整個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他完全搞不懂,這個季度的業績提高,比上個季度上升幾個百分點,老闆怎麼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盯著他,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