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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23:28 作者: 西西特
    「您慢走,回見。」白明明,回見個屁啊!

    程玉穗,白明明那人雖然像個女人一樣,但他在感qíng方面很保守,傳統。

    不管他願不願意,都會負責。

    「對,我差點忘了。」

    蘇夏當著沈肆的面,撥給白明明,「你如果不確定有沒有跟她發生關係,就找人試試。」

    那邊先是沉默,而後是白明明的哈哈大笑聲,「我怎麼沒想到!」

    「小夏,你變的這麼聰明,我都不習慣。」

    白明明,試了五次,無論怎麼按摩,都是軟趴趴的。

    蘇夏,「五次?」

    白明明,「花了錢的。」

    白明明,「風油jīng?」

    「誰用?你沒用吧?臥槽,你千萬別用,要用就讓沈肆用,我告訴你,用那玩意兒會上天的!」

    蘇夏,「是沈肆用,我不用的。」

    白明明,「他是爺們,我服。」

    第48章

    用風油jīng就是爺們?

    蘇夏無法理解男人的思維方式。

    白明明清清嗓子,「他用的次數多嗎?」

    蘇夏看一眼男人,見他往太陽xué揉風油jīng,「挺多的,一天幾次。」

    白明明,「……佩服。」

    他也只不過偶爾空虛寂寞了,閒的蛋疼,就塗抹一點,真的就一點點,但是很快就從天堂摔到地獄,再從地獄蹦回天堂,忽上忽下,最後淚流滿臉,癱成鹹魚,半死不活。

    「哪個牌子的,我也試試。」

    白明明覺得,沈肆能每天用,一定是質量好,溫柔不刺激。

    蘇夏過去,拿起桌上的小瓶子,「水仙,國產老牌子。」

    白明明記下來,挺興奮的,「一會兒我就去網上下單。」

    他還不忘說,「小夏,聽我一句勸,你千萬別好奇的去嘗試啊!」

    蘇夏不喜歡那味道,但白明明幾次叫她不要試,她還有點想碰碰的念頭。

    把手機擱到口袋裡,蘇夏拿指腹在瓶口抹了抹,送到鼻子前面,那股清冽撲面而來,她蹙眉,提神醒腦的效果是有的,僅此而已,再沒別的神奇之處。

    直到蘇夏無聊瞎逛的時候,看到了一篇微博。

    內容大概一千多字,感嘆號居多,可見博主的內心起伏很大。

    蘇夏一扭頭,男人不知何時靠近,雙眸盯著手機屏幕。

    倆人一同去看桌上那小瓶液體,迷之沉默。

    蘇夏立刻退出頁面,快步跑開,到門口的時候,她又跑回去,將那瓶丟進垃圾簍里,把整個袋子拎走。

    「我去扔垃圾。」

    沈肆那張冰山臉有一絲裂fèng,他是那種人嗎?

    好吧……他承認,是有點好奇。

    牆角,蘇夏靠站著,呼吸急促,臉滾燙,剛才明明肯定是誤會了。

    以為沈肆是抹在……

    蘇夏打了個抖,想想都疼。

    那是玩命吧。

    該不會明明真的那麼做了吧?她又打了個抖。

    稀奇古怪的事qíng層出不窮,因為總是有人會勇於去嘗試新事物。

    此時剛過七點,夜生活才剛開始,月光皎潔。

    蘇夏在外面待了一會兒,買了兩份煎餅果子往回走,她突然回頭,背後死寂。

    那一刻,蘇夏的心裡生起一股熟悉的悚然感,好像有yīn涼的東西貼了上來。

    她起了一層jī皮疙瘩,「沈穆鋅,是你對不對?」

    沒有半點回應。

    蘇夏瞪著虛空,又在四周看看,黑漆漆的,灌木叢給她的視野造成影響。

    這條小路白天時常有人走動,現在連只覓食的野貓都沒有。

    越靜,恐懼都越qiáng烈。

    蘇夏緊了緊手裡的袋子,剛才好像聽到了腳步聲,她又喊了聲,「沈穆鋅?」

    依舊不見回應。

    她像個瘋子,對著夜風和空氣瘋言瘋語。

    蘇夏的鼻翼扇動,隱隱聞到一縷極淡的煙糙味,她再去深究,卻仿佛只是一個錯覺。

    片刻不留,蘇夏往前走,她走的很快,腳步越來越快,最後成了跑的。

    yīn影里,沈穆鋅夾著煙,倚在牆上。

    人看不見了,他忘了收回目光,煙燃到頭了,燙到手,他渾然不覺。

    良久,沈穆鋅從yīn影里出來,走蘇夏走過的路,他的步伐緩慢,像是不願錯過任何一處。

    目光抓捕到地上的一物,沈穆鋅的眉梢輕挑,他抬腳走近,發現是一個橘子。

    沈穆鋅愣了愣。

    他想起來,那個女人在水果攤前買了橘子。

    中年男人的眼睛時不時的飄在她的身上,他有種想把那倆個眼珠子挖下來的衝動。

    將橘子撿起來,沈穆鋅動手剝開,邊走邊吃,酸的他額角一抽,「笨蛋……」橘子不會挑,袋子破了也不知道。

    而他的唇邊卻始終牽著一個弧度,把一個橘子全部吃完了,橘子皮收起來,打算回去放房間窗台。

    一路跑回去,蘇夏停在門口喘氣,她過去一直是一個人,走夜路也沒覺得怕,現在竟然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

    是沈穆鋅嗎?還是小偷?

    蘇夏深呼吸,心跳如雷,她決定以後晚上拉沈肆一起出去。

    有他在,沈穆鋅都會有所顧忌。

    擦掉臉上的冷汗,蘇夏開門進去,她低頭的時候,看見一個橘子滾了出去,不由得滿臉愕然,袋子怎麼破了?

    沈肆撿起滾到客廳的橘子,他的手碰到蘇夏的脖頸,她的脈搏跳動的很快,皮膚也是濕熱的,「怎麼出這麼多汗?」

    蘇夏關門,「熱的。」

    沈肆的眼眸微眯,沒說什麼。

    蘇夏把煎餅果子遞給沈肆,「我去洗手。」

    她走進洗手間,往臉上撲了很多水,有絲絲縷縷的涼意攀附上來,頓時舒服了不少。

    出去看到沈肆在吃橘子,蘇夏要了一塊。

    下一刻,她酸的臉都皺在了一起,不高興的說,「我被水果店的老闆騙了。」

    沈肆吃著橘子,不意外。

    蘇夏含糊不清,「是不是覺得我很笨?」

    沈肆弄開黏在她臉頰邊的濕發,「笨幾次就聰明了。」

    蘇夏,「……」這時候不是應該抱一抱摸一摸,說你一點都不笨?

    她幽怨的看著沈肆。

    「還酸?」沈肆勾起蘇夏的下巴,在她唇上親了親,長驅直入。

    酸味越發濃烈,相互碰撞,纏繞,慢慢的,竟生出了一絲甜。

    蘇夏忍不住想,負負得正?

    分開後,她抿抿被親腫的嘴巴,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明明已經試過了,那晚他應該跟程玉穗沒有發生什麼事。」

    沈肆漠然,又似是意料之中。

    蘇夏啃著煎餅果子,「你說她想gān什麼?」

    沈肆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從柏林回來,不止一個月了。」

    蘇夏嗯了一聲,「時間過的真快。」

    沈肆掀了掀眼皮。

    蘇夏蹙眉,「我感覺你在用一種看笨蛋的目光看我。」

    沈肆沉默。

    蘇夏抽嘴,這是默認了。

    她默默的琢磨,忽然雙眼一睜,「該不會是……」

    又自我否定,「不可能,肯定不是。」

    女人嘀嘀咕咕的,沈肆不打斷,靜靜的坐一旁聽著。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三四分鐘,又或是十來分鐘,蘇夏騰地從沙發上跳起來,「程玉穗不會是懷孕了吧?」

    時間夠了。

    沈肆拉她的手,把她拉到腿上,「為什麼那麼說?」

    蘇夏一臉明知故問,「瞎猜的。」

    沈肆的面部輕微一抽,笨點也好。

    蘇夏發覺了什麼,坐直了問他,「是真的?」

    沈肆摟著她,不讓她往後倒,「應該吧。」

    蘇夏吸一口氣,「你是不是早就調查過了?」

    「不是。」沈肆說,語氣冷漠,「無關緊要。」

    蘇夏聽著,心裡舒坦。

    下巴擱在沈肆的肩膀上,蘇夏不禁推測,難道說程玉穗母xing大發,她想給孩子找個父親,所以就選了程父喜歡的明明?

    這麼推算,也說的過去。

    畢竟程父對明明的滿意太明顯了,就差把女人塞他懷裡。

    蘇夏說,「那孩子萬一是艾倫的,就有德國血統,一生出來,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名堂。」

    沈肆,「嗯。」

    蘇夏看他,「你不是跟程玉佛認識很多年了嗎,不了解她的為人?」

    沈肆皺眉,不想了解的,他都不會撥時間過去。

    蘇夏按著沈肆的肩膀要起來,「我去告訴明明。」

    說完就走。

    沈肆只來得及抓到女人的衣服,他無奈的扶了撫額頭。

    「蘇夏?」

    沈肆起身,去把陽台的女人抱回房間。

    下一刻,房間的地上多了幾件衣服。

    周五,程父來找白明明,說想請他喝茶。

    白明明剛下課,這幾天程玉穗的影子跟旋轉的陀螺一樣,總是在他的腦子裡轉悠,他不但有黑眼圈,還腰酸背痛,正準備去拔火罐。

    「程老先生,抱歉,我還有事。」

    程父臉上掛著笑,和善道,「白老師,你看這樣行嗎,就二十分鐘。」

    老人那麼說了,白明明不好再推辭,他們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家休閒會所。

    一杯茶見底,程父終於不再東拉西扯,「白老師有對象嗎?」

    眼珠子一轉,白明明chuī著漂浮的茶葉,「目前沒有。」

    程父和藹的說道,「那白老師你覺得小女怎麼樣?」

    白明明差點把茶杯扔了,「不太了解。」

    程父喝了一口茶,「明天是小女的生日,來的都是自家人,不知道白老師有沒有時間?」

    他這意思含蓄,又明了。

    白明明抬頭,「程老先生,我只是一個舞蹈老師,收入一般,家境也很普通。」

    臥槽,要他當便宜老爸?他看起來像冤大頭嗎?

    那程玉穗也是厲害,肚子裡揣了,還不能安分守己。

    「這沒關係,」程父連忙說,「年輕人有上進心,有一技之長,並且堅持,那就是成功。」

    白明明無語。

    接下來程父曉之以理,動之以qíng,一大把年紀了,仍然能口若懸河,吐字清晰。

    他既是媒婆,又是支持者,也是一心為女兒的慈父。

    白明明暗自搖頭,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他微仰下巴,輪廓線條是少有的銳利,「程老先生,我有喜歡的人。」

    程父的話聲一停,「是蘇夏嗎?」

    白明明有一瞬的天人jiāo戰,最後還是選擇不拿好閨蜜當擋箭牌。

    他搖頭,「不是。」

    程父沒追問,「白老師,婚姻並不能靠喜歡維持。」

    「但是我覺得如果連喜歡都做不到,還在一個鍋里吃飯,」白明明輕笑,「那不是挺沒意思嗎?」

    程父深深的看了眼對面的年輕人,臨走時說,「白老師,你不妨再想想。」

    白明明杵在原地,聞著漫天飄散的汽車尾氣,他在口袋摸了摸,摸出倆個鋼蹦,去公jiāo站台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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