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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20:48 作者: 初禾/初小禾
    言晟已經硬了,粗大的xing器挺立在胯下,咄咄bī人。

    他深呼吸一口氣,掰開臀瓣坐了上去,任利刃的火撩遍全身,他一坐到底,賣力地動了起來。

    那天言晟跟發qíng似的,沒多久就翻身將他壓在chuáng上,橫衝直撞,gān得他叫不出聲。

    他後xué腫了,還見了血,裡面更是一片泥濘,yín靡不堪。

    從久遠的夢中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

    他坐起身來,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輕輕側了側身,感覺到輕微的異物感。

    腦子轟然一炸,他突然瞪起雙眼,幾近窒息地想起夜裡最後的記憶----

    他被蕭息川架著出了包廂,來到空無一人的車庫。

    他抱著頭,死命搖晃,無法相信後來發生一切。

    蕭息川將他送了回來,然後……上了他?

    他掀起被子,從chuáng上跳了下來,臉色煞白,渾身發抖。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否則後面不會有那種感覺!

    他木然地站了半分鐘,眼中陡然升起殺意。

    牙齒打著顫,最後一絲冷靜迫使他打開了監控。

    畫面出現之前,他近乎妄想地盼著進入視野的是言晟的車。

    然而怎麼可能!

    言晟連聚會都沒有參加!

    他被蕭息川帶走時,言晟說不定正與奚名一起……

    畫面定格,是一輛不起眼的中檔奧迪。

    言晟沒有這種車,葉鋒臨、周遠棠、荀慕生、喬揚都沒有這種車!

    他眼前一黑,抬手將顯示屏砸碎在地,而後頹然地坐在靠椅上,眼神空dòng地看著牆壁。

    夜裡發生的事,他一件也記不得了,只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裡言晟狠狠地gān他,幾乎將他gān死,他卻甘之如飴,瘋狂地用身體回應。

    他捂住額頭,不敢相信夜裡是另一個男人貫穿了自己!

    那個男人很溫柔,沒用弄傷他,甚至沒有讓他感覺到半點不舒服。

    無數種qíng緒在腦子裡衝撞,他頭痛yù裂,額頭重重撞在桌上,嘴裡低喃道:「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不是言晟?

    為什麼是其他人!

    良久,他忽然坐直身子,釋然又絕望地想:所以……其實並不是非他不可嗎?

    時間的腳步聲在偌大的別墅空dàngdàng地迴響,他冷靜再冷靜,找出前幾日收到的名片。

    蕭息川的聲音有種閒適的慵懶,「季少,上午好。」

    「你……」他死死按著桌沿,儘量平靜地問:「昨天是你送我回來?」

    那邊頓了2秒才道:「是的,季少睡得好嗎?」

    他閉上眼,只覺大腦充血。

    蕭息川又道:「季少如果有什麼事想問,不妨來寒舍一坐。我也住在落虹灣,具體是……」

    他掛斷電話,出門時帶上了一把92式手槍。

    蕭息川的住處果然不遠,他站在庭院外,目光往裡一掃,呼吸頓時一滯。

    院裡停著的,正是監控錄像里的奧迪!

    番外1-細枝末節

    (1)

    仲城的冬天,雪少雨多,yīn雨一下就是十天半月,寒冷cháo濕。

    季周行感冒了,不重,也就是偶爾打個噴嚏,時不時擤一擤鼻涕的程度。

    言晟bī著他去醫院,出門之前找出一條花色老氣的圍巾在他脖子上胡亂纏了兩圈,牽著一端就走。

    他不樂意,嫌圍巾難看,要換一條和大衣顏色相襯的。言晟冷眉冷眼地將他拽到跟前,不由分說道:「就這條。」

    他討好道:「換一條吧,太村了。」

    言晟無視他巴巴的目光,直接將他推出門,「不換。」

    「為什麼啊!」

    「這條厚。」

    上車後,季周行坐在副駕,老想著扯掉圍巾。言晟瞪他一眼,「你再扯一下試試。」

    他立即將雙手放在大腿上,舉目望窗外。

    醫院裡人多,門診幾乎全是感冒發燒患者。言晟來之前找了熟人,抓著季周行的手腕在人群中左擠右擠,很快就cha了專家門診的隊。

    叫號的時候兩人被排隊的一眾病號罵了,季周行衝動易怒,轉身就想教對方做人,哪知話還沒出口,後腦勺就被言晟削了一巴掌。

    cha隊的罪魁禍首沉著一張臉,厲聲訓道:「就你話多,滾進去。」

    他癟了癟嘴,推門而入時翻了個白眼。

    醫生開了三天份的點滴,他不想輸液,嫌耽誤時間,問能不能吃藥。

    醫生說倒不是不可以,但是輸液見效快一些。

    他正想說那就吃藥吧,言晟已經拍板:「輸液。」

    他抬起眼,一臉不qíng願。

    言晟說:「看什麼?拖著老是不好,我還得照顧你。」

    他心中嘆了口氣,小聲道:「那就輸液吧。」

    很久很久之後他才知道,那時言晟真正想說的是----還有四天我就要回部隊了,你如果拖著不好,我不放心。

    患者太多,病房已經人滿為患,言晟又托人找來一個輸液位,結果季周行剛坐了5分鐘,就起身讓給了別人。

    那是一個70多歲的老大爺,孤身一人來輸液,扶著輸液架在病房轉了一圈,正準備去走廊上找位置時,季周行站了起來。

    言晟沒說什麼,陪他在走廊上找座位。

    角落裡剩下一個空位,他坐著,言晟靠牆站著。

    冬天輸液,大部分患者家屬都帶來了暖水袋。季周行輸了一會兒覺得手臂有些冷,但沒聲張,只是在小臂上揉了揉。

    言晟將衣袖挽了上去,玩兒似的將輸液管一圈一圈纏在手上。

    季周行疑惑地挑起眉,「你gān嘛?」

    「你不是冷嗎?」

    「……」

    「渡一點兒體溫給你。」

    季周行心臟輕輕一緊,眼中的光像正午時迎著陽光的溪水。

    言晟在他頭頂揉了一把,又道:「我們隊上的軍犬生病輸液,藥水太涼的時候,訓犬員就得將輸液管挽在手臂上。」

    他半張著嘴,一臉憤懣。

    言晟揚著下巴,「怎麼,不樂意啊?」

    他懶得說話,身子一偏,靠在言晟腰上不動了。

    醫院附近的停車位早滿了,來的時候言晟將車停在三條街以外,輸完液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沒多久就被一灘水擋住了去路。

    來的時候這灘水還未成勢,現在已經浩浩湯湯一大片。

    言晟戳了戳季周行的後頸,命令道:「蹲下。」

    季周行沒反應過來,「啊?」

    「蹲下背我過去。」

    「……」我是病號啊!

    「愣著gān什麼?」言晟面無表qíng,似乎一點兒不在意他剛剛輸完液。

    他心頭一沉,咬了咬牙,默念十遍「季少寵你」,撩起大衣下擺,蹲了下去。

    背上有了重量,言晟竟然真的壓了上來。

    季周行掙扎著想站起來,努力了一分鐘都沒能支起身子。

    言晟比他高比他重,但如果不是生病了身子軟,他還是能站起來的。

    他有些急,偏過頭說:「二哥,你別這麼用力壓我。」

    言晟輕哼一聲,「站不起來?」

    他喪氣地點頭。

    言晟在他耳垂上捏了捏,「沒出息。」

    背上的重量消失,言晟已經站起來了,他蹲著挪了挪步子,還運了口氣,「二哥,現在行了,你再來。」

    「你把我褲腳挽起來。」言晟說。

    「哦。」他側過身,照做。挽好之後覺得自己更該挽褲腳,正要挽時卻被言晟捉住手臂。

    言晟說:「你挽什麼?」

    他想,我要蹚水為什麼不挽?

    言晟走到他前方,只說了兩個字,「上來。」

    「啊?」

    「叫你上來。」

    他看看前方的水,又看看言晟的褲腳,終於明白是啥意思了。

    「二哥,你要背我?」

    「不然呢?」

    他眼睛一亮,唇角止不住地上揚。

    言晟站得筆直,不耐煩道:「上來啊,聾了?」

    他正高興著,嘿嘿笑了兩聲,得寸進尺道:「二哥,你彎一彎腰。」

    「不。」

    「……」

    「自己跳。」

    「……」

    「不跳就算了。」

    「我跳!」

    那天起碼有11個路人看到一個裹著老氣圍巾的男青年飛身一撲,從後面抱住另一個男青年的脖子。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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