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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20:48 作者: 初禾/初小禾
「嗯。」
雖然不願意,但他不想爭辯。
言晟還沒說完,念經似的說起要置備什麼禮物,季周行抓過枕頭埋臉,心道你有完沒完,再揉下去老子都他媽快被你揉she了!
言晟新摳了一指藥膏,揉著揉著手指就進去了。
季周行腦仁一麻,張嘴就罵,一聲「我cao」之後跟著的卻是xing感入骨的呻吟。
言晟根本不用找就按在了他的那一點上,因為長年摸槍而生著老繭的指腹在那裡打著圈兒研磨,貼著ròu的指甲時不時輕輕一刮。
就是這麼簡單的動作,季周行就險些被玩得shejīng。
言晟拍了拍他的腰,示意他跪起來。他渾身都麻了,前面後面都濕得不堪入目,也顧不得丟不丟臉了,膝蓋支起,高高地翹起臀部。
言晟笑了笑,cha入第二根手指,研磨與搔刮又添一個新的夥伴----揪擰。季周行心臟都快從嘴裡跳出來了,夜裡剛被cao成水的腸道再次泥濘一片,快感像海嘯一般從下至上衝擊著他的大腦,擠占他胸腔中所剩不多的空氣。他羞恥又難耐地扭著臀,拼命往言晟手上蹭,呻吟純qíng又無辜。
「你……你摸摸我……」
言晟空握住他滴水的xing器,「怎麼說話?」
「嗯……」他難受極了,蹭言晟的姿勢像一隻發qíng的狗,理智在腦子裡喊「別理他」,yù望卻焦急地說「喊二哥」。
「我……」他咽著唾沫,又往言晟手上蹭了蹭,呻吟著道:「二哥,你摸摸我。」
言晟手指一緊,快速而熟練地套弄,季周行發出一聲聲不成調的呻吟,shejīng時驚聲尖叫,渾身如痙攣般顫抖。
言晟這孫子,居然剛好掐著他高cháo的一刻,兩指狠狠地揪起了那個滿是yínyù的凸起!
天鵝絨被髒了,季周行躺在一邊緩氣,言晟不動聲色地擦了擦手,站在chuáng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他上半身的睡衣扣得歸歸整整,下半身卻一絲不掛,恥毛上還殘留著濁液,而言晟仍是一身西裝,禁yù又好看。
季周行閉上眼,近乎認命地想,老子真是瞎了眼才會覺得這人好看!
臥室里安靜了一會兒,言晟突然喚道:「季周行。」
他勉為其難地睜開眼,語氣有點沖,「gān嘛?」
言晟說:「chūn節之後,我就不回去了。」
第7章
季周行還溺在高cháo的餘韻中,水氣迷濛的眼疑惑地盯著言晟,怔了10秒才猛地坐起來。
「你說什麼?」聲音有些啞,最後一個字還破了音。
「我說……」言晟目光落在他光著的腿間,眉角不經意地扯了扯,輕咳兩聲後才道:「今年過了chūn節,我就不回杞鎮了。」
杞鎮在西南群山之中,言晟的部隊就在那兒。
季周行心跳加速,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在身體裡奔走衝撞。血液將沸未沸,指尖發麻,緊緊一捏,手心已是冷汗澄澄。
他擰著眉,眼神突然變得認真,「為什麼?」
言晟薄唇微抿,唇角的冷硬融化成極淺的笑。他伸出手指,在季周行鼻尖上輕輕一戳,「在山裡待膩了,前陣子寫了調任的申請,回來之前去了18軍軍部一趟,已經通過了。」
季周行倒吸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調回仲城?戰,戰區總部機關?」
言晟點頭。
「怎……」季周行兩眼大睜,難以置信地看著言晟,嘴唇動了半天,才擠出一句帶著顫音的話。
「你,你不是討厭機關嗎?」
在兩人好得如膠似漆的那幾年,季周行跟言晟提過幾次調任,但言晟總是以「討厭機關」為由拒絕。
言晟18歲入伍,所屬部隊與仲城不在一個戰區,而季周行念的大學也不在仲城,兩地之間路途遙遠,乘飛機得飛3個小時,從機場到部隊所在的小鎮又得開3個小時的車。
中國的野戰部隊大多在極為偏僻的地方,季周行從高速公路上下來,接下去幾乎全是土路。
雨天滿地泥濘,上百公里開下來,車完全失了本色,連車窗上都糊著爛泥。
他開車野,又恨不得馬上見到言晟,有次直接衝進一個積水坑,後輪陷進去了,死活拔不出來。
當時正下著傾盆大雨,積水坑旁是一個嵌在山腳的湖。湖水瘋長,眼看著就要漫過路沿,他急出一身冷汗,想打電話求助,山溝里又沒有信號。好在車輪被淹了一半時,一輛貨車恰好經過,才將他連人帶車拖了出來。
晴天在山裡趕路也難受。土路上的灰全揚起來了,從車裡向外望,huáng糊糊灰濛濛的一片,就算關緊車窗,灰塵還是能鑽進來。人在裡面喉嚨與眼睛都非常難受,下車一脫衣服,沙就跟雪一般洋洋灑灑一大灘。
而且土路顛簸得極其厲害,他不管換什麼車,開抵部隊時都有種骨頭散架,jú花爆炸的感覺。
可是言晟在那裡。儘管當時他們還沒有正式在一起,那條寫滿辛酸的土路季周行還是開得樂此不疲。
他從來沒跟言晟抱怨過120公里的土路,也沒說過遇上的危險,連「今天來的時候看到山溝里翻了一輛車」這種話都沒說過。
但在一起後,他偶爾會在做完一場酣暢淋漓的愛後,騎在言晟身上說:「二哥,你什麼時候調回仲城啊?」
言晟直截了當,「沒這個打算。」
他藏起失望,又問:「為啥?」
因為奚名在這兒嗎?
「仲城只有機關部隊,我調回去gān什麼?」
「機關不好嗎?你爸就在機關。」
「機關沒意思,小兵成天巡邏站崗,升上去了就四處攀關係,不如野戰部隊痛快。」
季周行嘴角悄悄往下一撇,沒讓言晟看到,幾秒後又八爪魚似的黏了上去,親言晟的下巴和喉結,滿不在乎地說:「不回就不回,季少爺有空就來看你。」
言晟在他屁股上擰了一把,「是投懷送抱吧?」
他嘿嘿直笑,「難道你不喜歡?」
言晟翻身壓住他,大腿頂著他半硬半軟的兄弟,笑道:「喜歡得又想gān你了。」
大學畢業之後,季周行接手顧氏旗下的星寰娛樂,雖然只是個甩手總裁,但也比當學生時忙了不少。
可只要能抽出時間,他還是會自備潤滑劑,甚至捎上幾樣簡單的qíng趣玩具,哼著歌兒在那條土路上一邊吃土一邊狂飆。
簡直就是歡天喜地趕著挨cao。
有一回,言晟前戲做得有點慢,他急不可耐地翹著屁股,往言晟那兒蹭。言晟好笑地撓他的腰,貼在他耳邊往裡面chuī風,沙沙地問:「這麼急?等會兒痛著了怎麼辦?」
「不會。」他扣著言晟的下巴索吻,「顛了一路,早就軟了化了!」
言晟微微一怔,「顛了一路?」
季周行不給他思索的機會,反被動為主動,沒羞沒躁地騎在他身上,雙手撐著他腹部xing感有力的肌ròu,仰起修長的脖頸,一邊動qíng地呻吟,一邊顫抖著坐了下去。
那次離開後沒多久,言晟打來電話,讓他最近別來了。
他心頭一沉,以為自己哪裡做錯了,追著言晟問。言晟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只說3個月後有一場重要的比武,如果戰績出眾,有可能被選入戰區直屬特種部隊,這陣子得參加尖子兵封閉集訓,就算他來了,也見不著。
掛了電話後,季周行愣了好一陣,猶豫很久,還是撥了另一人的電話。
念大學那會兒,言晟說什麼他信什麼,就算有懷疑,也會自我加意念,絕對不會跟第三人打聽。
但人總得成長。
他把自己所有的傻白甜都給了言晟,偶爾覺得委屈也不說,喜歡全寫在臉上,難過一絲不剩塞進肚子裡。
拿發小葉鋒臨的話來說,就是「你丫這樣也算總裁?傻白甜總裁簡直總裁界之恥」。
他以前不在意,不代表一直不在意。
傻白甜總裁在娛樂圈浸yín多時,白和甜還在,但傻被悄悄地摘掉了。
季總裁有了懷疑不會再暗自消化,而是不動聲色地尋找答案。
電話的另一邊是言晟的大哥言崢,此時也已經是他的大哥。
寒暄一番,他旁敲側擊地問起比武的事----言崢和言晟在同一戰區,不到30歲就已是言晟最想去的那支特種部隊的中隊長。
言崢說,3個月後戰區的確有一場比武,排名靠前的戰士有機會加入特種部隊。
季周行又問會不會搞封閉式的集中訓練。
言崢答得非常gān脆,不會。
季周行心口跳了一下,呼吸一滯,只覺周圍的空氣有些黏稠,淅淅瀝瀝地附著在皮膚上,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