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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20:48 作者: 初禾/初小禾
    第6章

    那天聚會奚名也在,被灌多了酒,腦子不太清晰,去廁所剛好碰見正在洗手的季周行,不知怎地就問了一句「你們為什麼分手」。

    季周行渾身一凜,一張臉徹底冷了下來。

    當初談條件時,他與言晟說過儘量不告知第三人,不管外面怎麼傳,也要守口如瓶,咬死「我們沒有分手,和別人上chuáng只是隨便玩玩」,而言晟卻言而無信,在某種qíng形下告訴了奚名。

    季周行百分之百確信,言晟是在cao奚名時跟對方說了實話。

    比如「我和季周行已經分手了,我們只是在演戲」。

    又比如「名名,跟我在一起吧」。

    聚會還未結束,季周行就憤而離席,在寒廬待了三天三夜,縱yù無度,對言晟閉門不見,直到言晟與奚名返回部隊,才一個人回到落虹灣。

    從那以後,兩人的關係徹底冷了下來。

    季周行覺得自己傻,以前竟然會害怕言晟演著演著就撂擔子。

    如今想來,他言二少怎麼可能撂擔子?怎麼敢撂?

    奚名的父親雖然也是高級軍官,一軍之長,但奚家沒有背景,奚父能爬到軍長的位置全靠自身努力。

    言晟若回頭跟言倫之說「爸,我和名名在一起了」,言倫之必定打斷他的腿,天王老子求qíng都沒用。

    季周行捂著額頭苦笑,罵自己過了一年才想明白並沒有占言晟便宜,言晟跟他早就在一條船上了!

    姓言的弱水三千隻取奚名那一瓢,他季少爺繾綣紅塵自有溫柔鄉,誰也別他媽想跟誰提條件。

    半年後,言晟從部隊回來,季周行當天就從落虹灣搬去寒廬,兩人只一起行動了兩次,一次是回言家探望長輩,一次是去顧家探望長輩。

    二代們的聚會季周行沒去,言晟竟然也沒為難他。

    昔日的兄弟們把酒言歡時,他正享受另一個男人的口jiāo。

    姚燁跪在地上從他的腳踝吻至鼠蹊,含住時他用力一挺,狠狠抽cha,jīng液盡數she在姚燁喉嚨里,退出時帶出幾縷血絲。

    後來言晟又回來了幾次,不再通知他,也不回落虹灣住。他每次都是在微信朋友圈得到言晟回來的消息,有時與奚名一起,有時一個人。

    落虹灣這套別墅是顧家長輩給買的,實際上言晟與季周行都各有各的住處,切不止一處。

    言晟回仲城時住在長源國際----仲城最好的高檔樓盤。季周行聽說奚名沒跟著回來的那幾次,言晟帶過不同的小qíng兒回去過夜,有男有女,個個年輕貌美。

    季周行覺得有趣,但懶得刻意打聽----顯得自己多關心這雙向cha頭似的。

    言晟也不回來跟他吵架,兩人各自玩得風生水起。

    他本來以後就這麼著了,哪知言晟半年前突然發瘋,回來逮著他就cao,把他壓在chuáng上gān了整整一宿。末了還放話道:「季周行,咱們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吧?」

    那次言晟喝了酒,季周行後面突然遭罪,被gān得不省人事,但終歸是慡到了,一覺醒來沒想明白,想找言晟問清楚這叫什麼事兒,姓言的居然已經不在仲城。

    他屁股痛了幾天,想起分手時達成的協議,到底還是心有餘悸。

    如果這次言晟回來之前通知過他,他不會踩著地雷一玩玩兩個。

    但言晟偏偏什麼都沒說,直接讓人開門欣賞他的活chūn宮,他季少爺也是有脾氣的----想看是吧?行,讓你看!太遠了看不清楚?來來來,站近點兒。

    而今天晚上如果不是得知言晟正和奚名搞事兒,他也不會承姚燁的約。

    他哪裡會想到,言晟居然這時候回來了。

    言晟脫下浸滿寒氣的大衣,又問:「忘了?」

    季周行心頭來氣,但身為理虧的一方,後面還隱隱作痛,他沒傻到這會兒跟言晟對著gān,於是聳了聳肩,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真沒忘。我不去寒廬,路滑車也不好開。我說你呢,也不該現在開車回來,十幾公里盤山路呢,在市中心待著多好。」

    有奚名還有小qíng兒,回來gān什麼。

    這話他沒說。

    言晟不置可否,摘下手腕上的江詩丹頓放在茶几上,沒找到自己的杯子,毫不客氣地使喚道:「給我倒杯水,加冰糖。」

    季周行看了看那塊表,嗤笑一聲。

    那表還是他掏錢買的。

    當時言晟休假,兩人在家裡膩歪了一天之後出門逛街,路過江詩丹頓專櫃時,言晟隨意地看了看,季周行回頭就買了下來。

    言晟收到禮物時都忘了自己還看過這塊表。

    季周行倒是一點不失望,自己的男人自己樂意寵,別說表這種小玩意兒,就是哪天言晟想買架戰鬥機來開著玩,他說不定都能掏錢滿足。

    部隊不方便戴名表,言晟一直沒把它帶在身邊,但回仲城時偶爾會戴一下。

    不過分手後,言晟再沒戴過----起碼季周行沒看見過。

    如今這表又突然出現,季周行雖冷著一張臉,心臟還是結結實實地緊了一下。

    言晟見他站著不動,又道:「三塊糖。」

    「……」

    這話將季周行心裡剛漫出的不明不白驅得半點不剩,季少爺嘴角又擠出一勾嘲諷,「言二少,您這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習慣了吧?渴了不會自己倒?恕我手拙,加不好您要的糖,待會兒太甜太淡您喝著也不對味兒,不如您就降尊紆貴一下,自個兒動動手?」

    言晟抬了抬眼,不像生氣的樣子,吐出的話卻讓季周行胸悶。

    「倒水,三塊糖。」

    季周行皺起眉,想罵一句「老子詛咒你得糖尿病」,氣得抽氣的時候夜裡才被蹂躪過的地方冷不丁痛了一下,他抿著唇忍了幾秒,終於決定妥協。

    不就是一杯糖水嗎!

    5分鐘後,他玻璃杯「當」一聲放在茶几上,不等言晟拿起來喝就道:「你歇著吧,房間已經收拾好了,我去健身房跑個步。」

    不是真想跑步,只是不想和這人在一起。

    「別去。」言晟喝了大半杯,等他都拉開門了才道,「回來。」

    季周行嘴角抽搐,一句「cao你媽」險些脫口而出。

    言晟喝掉剩下的半杯,起身重複道:「回來。」

    季周行這回是真怒了,「言二少,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咱們當時只說好你在仲城時,我不出去找人,沒說過連健身也要禁止吧?gān什麼?你是怕我今兒去跑個步,明天就能打得你滿地找牙?不是吧!言二少你是這麼不自信的人?我以後是不是得對你另眼相看了?」

    「少貧。」言晟冷硬的臉部線條出現一絲戲謔,「不讓你去跑步是為你好,那兒這麼快就好了?不痛了?」

    季周行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頓時臉頰一紅,話不過腦道:「好了怎麼樣?不痛了又怎麼樣?你他媽又想cao?」

    言晟哼笑,「正有此意。」

    「你!」季周行穿著睡衣,感冒還沒好利索,頭髮有點亂,跟一身手工西裝的言晟一比,氣勢頓時落了下風。

    他也知道自己打不過言晟,小時候打不過,現在更他媽打不過,嘔了一肚子氣,梗著脖子吼道:「咱們早就分手了!你cao個屁!」

    言晟又笑,「你是屁?」

    季周行閉著眼睛qiáng忍10秒,一腳將門踹回去,頭也不回地上樓,步子邁得特別大,一眼都不想見著言晟。

    孰料言晟竟然跟了上來,還好心提點道:「你慢點兒,別扯著蛋,別後面還沒好,前面又給撕裂了。」

    季周行胯下一緊。

    言晟跟著他進屋,他索xing將睡褲往下面一拉,「想cao?行!老子不跟你囉嗦,就一句話,提前叫盧醫生來!」

    說完蹬掉睡褲,連內褲也一併扯掉,往chuáng上一撲,懶得再動一下。

    身後傳來緩慢的腳步聲,言晟過來了。

    季周行閉著眼,沒注意到言晟拉開了chuáng頭櫃的抽屜,取出一盒圓形藥膏。

    言晟跪在chuáng上時,他莫名抽了一下。

    比起害怕,興奮竟然更多一分。

    他從來沒有跟誰說過,被言晟caoshe的感覺,比他自己cao任何人都慡。

    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落在後xué上的是清涼的觸感。

    他猛地支起身子,光著的屁股卻被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

    言晟一邊往他xué口抹藥,一邊說:「過幾天有個聚會,葉鋒臨和周遠棠都在,你和我一起去。」

    季周行被揉得起了反應,前面那根變粗變脹,忍無可忍地蹭著天鵝絨被。

    他不想說話,怕被聽出異常,只想姓言的塗完趕緊滾。

    言晟卻似乎沒有滾的意向,又道:「chūn節時去看看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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