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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20:33 作者: 初禾/初小禾
    郭戰又問寧城:「神槍手今天不對吧?」

    寧城撐著下巴笑,「被彗星砸了嘛,腦子有點兒不正常。」

    尹天吃完就走不動了,賴在牆角當壁虎,寧城等了半天不見動靜,gān脆湊過去小聲道:「再不走我要親你了。」

    尹天立即躥到門口,臉上寫著三個大字:別胡來!

    公共場合,基佬必須注意影響。

    尹天想,寧城可以臭不要臉,我不能任他胡來!

    我是有素質的死基佬。

    寧城勾住他的脖子,笑得令人忍不住發chūn,卻柔聲道:「走了,回去洗澡。」

    澡堂擠了很多人,全是八塊腹肌的漢子。

    尹天悄悄看了看自己的腹部,發現幾個月練下來,六塊腹肌已經晉升為八塊。

    本來這是可喜可賀的一件事,但他轉念一想,又暗自神傷。

    有八塊腹肌卻當了受的人,老子應該是唯一一個。

    他扁著嘴,心罵道:老子簡直八塊腹肌之恥!

    晚上宿舍很熱鬧,秦岳按時來關燈,囑咐大家注意休息,別嗨過頭。

    熄燈後尹天又失眠了。

    他壓根兒沒想到寧城會那麼直接,更沒想到寧城已經考慮到了未來幾十年的事兒。

    談戀愛是好的,和美人談戀愛更是好得不要不要的,但是在寧城表白之前,尹天從未想過以後要怎樣。

    下午中了寧城臉的毒,腦子運轉不靈,如今冷靜下來想想,兩個剛談幾個小時戀愛的基佬未來哪可能像寧城計劃的那麼一帆風順。

    「我養你」這種話聽著是挺美好的,可是真的可能嗎?

    別說寧城家裡會不會接受兒子是個同xing戀,自己家裡那一幫頑固不化的叔叔伯伯可是個個帶槍的。

    尹天越想越鬱悶,腦子也慢慢開了dòng。

    小人A說:「不要總是想那些掃興的事嘛!」

    小人B說:「想想寧城如何包養你啊。」

    他癟著嘴道:「我也是可以自食其力的好吧!」

    小人A說:「這樣吧,反正你也菜,gān脆明年和寧城一起退役吧!」

    小人B說:「他回去繼承家業,你呢,就再去混混娛樂圈。」

    他想,噫,這個可以有!

    小人A又說:「寧城繼承家業後就是霸道總裁了,可以包養你,捧你,拿資源砸你,晚上睡你,正面睡趴著睡扛著大腿睡!」

    他用被子捂著臉,趕走小人後想,老子真是金主文看多了。

    上鋪傳來翻身的動靜,他立即屏氣凝神,安靜如jī。

    幾秒後寧城探出頭來,輕聲喊:「尹天,尹天。」

    他死死閉著眼,假裝早已睡著。

    寧城見他沒動靜,悉悉索索爬下來,小心翼翼蹲在他chuáng鋪邊。

    他心臟跳得厲害,生怕寧城下一秒就會掀開他的被子,扒下他的褲子,抓住他的jījī,扛起他的毛腿。

    畢竟寧城是個禽shòu。

    他緊張地想,雖然我賣過腐,但我是個處啊!

    可是寧城啥也沒gān,蹲了一會兒又爬回上鋪。

    他鬆了一口氣,又美滋滋地想,寧城一定是想我想得睡不著,所以下來看看我美好的睡姿。

    然而第二天寧城卻說:「你昨晚怎麼睡得跟豬似的,怎麼叫都叫不醒。」

    他故作不知,問:「怎麼?」

    寧城一臉坦誠,「想叫你一起去廁所擼個管兒。」

    我……日!

    尹天頓時無語。

    寧城歪歪頭,「怎麼?」

    不要跟我來歪頭殺!

    尹天憤憤地想,有剛開始談戀愛就邀請對象去廁所擼管兒的嗎?你到底有沒有談過戀愛啊!

    寧城看他不高興,於是問:「你不擼管兒?」

    「不是……」尹天抓了抓頭髮,思考如何表達自己的不滿,卻聽寧城道:「那今晚一起吧,不然短時間內就沒機會了。」

    尹天想,什麼叫短時間內沒機會?

    寧城解釋說,後天一早就得飛去青藏高原,野外拉練期間肯定沒擼管的心思和條件,從高原回來至少是一個半月之後,說不定還不能回駐地,而是被直接拉去新疆,這麼一來,再回來時就是11月了。

    尹天覺得好像很有道理。

    寧城又問:「今晚擼嗎?」

    尹天抬眼看他那張美得令人窒息的臉,捂著胸口道:「擼!」

    寧城滿意地挑挑眉,又湊近道:「你別這麼花痴地看我,注意影響。」

    尹天捶胸頓足地想,這他媽是誰不注意影響?

    整個白天,尹天都在養jīng蓄銳。

    周小吉叫他去游泳,他說要睡覺。

    王意文和苟傑叫他打牌,他說要睡覺。

    郭戰說快來聽寧城講huáng段子,他還說要睡覺。

    被子蒙在頭上,卻擋不住寧城的聲音和隊友們放肆的笑聲。

    他心煩意亂地想,寧城這沒節cao的人!

    以前寧城講huáng段子時,他也會湊過去聽,現在卻不樂意了,總有種「老子的媳婦在外面丟人現眼」的感覺。

    實在睡不著,只好起身找事兒做。剛好桌子上有一堆梁正拿來的書,他隨手翻了翻,拿過一本艱難地看起來。

    寧城講完了,毫不客氣地往他chuáng上躺,他往chuáng頭縮了縮,還用腳去推寧城。

    這一推,腳踝就被抓住了。

    每每腳踝被抓住,他都會想到小huáng文里「掰開兩腿」或是「扛起兩條大毛腿」的動作,一想,臉就會立即發燒。

    又羞又恥,還他媽有點期待。

    有點期待是最可恥的。

    他絕對不會承認,其實自己挺想被寧城扛起兩條大毛腿。

    可惜這是公共場合,寧城除了習慣xing地揪揪他的小圓骨,倒也沒對他做什麼。

    他在心裡說,嗨呀好可惜。

    只撩不脫褲子,簡直沒人xing!

    說完立即罵自己是一隻加成禽shòu。

    寧城枕在他腿上,仰著頭看他捧著的書,笑道:「紅軍長征?」

    他一本正經地說:「學習革命前輩的卓越jīng神。」

    寧城一把搶過書,合上拍了拍,「別看了。」

    Why!

    他瞪著眼,心道許你休整日講huáng段子,就不准我休整日用知識武裝大腦?

    寧城用書在他頭上輕輕敲了敲,說:「你想聽哪一段?我聲qíng並茂地給你講!」

    「講什麼?huáng段子?」

    「當然是紅軍長征啊!過糙地你聽不聽?」

    尹天一邊搓臉一邊說:「過糙地你都講七八百遍了!」

    「是嗎?」寧城想了想,堅持道:「我再給你講一遍吧,以前有細節沒講到。」

    尹天嚴重懷疑寧城只會講過糙地。

    寧城講得很認真,尹天目測聽得很認真,但其實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全城花痴寧城的臉。

    周小吉問郭戰:「為什麼寧哥一分鐘之前還像深夜男主播似的講huáng段子,一分鐘之後就能像新聞聯播男主持一樣講紅軍長征?」

    郭戰聽了聽,聳肩道:「jīng分了吧。」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尹天在浴室一呆就是半小時。

    頭洗了三遍,腋窩每一根毛都搓gān淨了,還聞了好幾次,確定只有香皂的清香而沒有汗臭。

    周小吉關愛道:「天哥,別聞了,你沒狐臭。」

    他趕走周小吉,又開始仔仔細細地清洗肚臍。

    接著是大腿根部,最後是jījī與蛋蛋。

    毫無疑問,那兒是必須重點對待的。

    寧城說了要一起擼管兒,怎麼個擼法呢?

    是面對面地各自擼?

    還是你握著我的寶貝,我握著你的寶貝?

    還是你握著我倆的寶貝?

    還是我靠在你懷裡,你為我擼?

    還是你蹲下來,為我……

    嗨呀!

    尹天抱著頭猛搖,一想起最後那個場面,就面紅耳赤,渾身泛起不正常的紅。

    心裡有個聲音說,趕快把jījī洗gān淨,要一塵不染的gān淨!

    尹天托著那兒洗了十分鐘,同洗澡的吃瓜隊友評價道:「別在澡堂擼啊,堵了出水口咋辦?」

    這天尹天擦gān身子時,覺得自己活了19年都沒這麼gān淨過。

    回宿舍後他拉上被子就睡,瞄到寧城只洗了5分鐘就光著胳膊回來了,心裡不免有些鬱悶。

    你好好洗jījī了嗎?

    咱倆第一次你就這麼敷衍?

    寧城坐在chuáng邊擦頭髮,側過臉說:「別睡太死啊。」

    他立即縮進被子裡。

    熄燈後,他又想了很多種擼管的體位,越想越興奮,小腹也跟著脹熱起來。

    他一驚,暗道不好。

    如果現在就有了感覺,忍到半夜豈不是萎了?

    可是不忍的話,這會兒she了到時肯定影響持續力,被寧城嫌棄怎麼辦?

    最糟糕的是,she不出來了怎麼辦?

    脹得難受,他望著上鋪chuáng板可憐巴巴地想,寧城你快下來!

    寧城還真下來了,揪著他的鼻子說:「睡著了沒?」

    當然沒!

    兩人若無其事地來到廁所,尹天的短褲都被撐起了帳篷,寧城低眼就看到了,嘴角也跟著浮起笑意。

    尹天又羞又急,想立即被握住,又不知怎麼開口。

    你摸摸我?

    你幫我擼一下?

    你……舔舔我?

    呸!

    正糾結著,卻見寧城指了指最裡面的角落,語重心長道:「本來我想先擼的,但你這樣子應該再不擼就要漏了。還是你先擼吧,別叫啊。」

    尹天瞠目結舌。

    什麼叫再不擼就要漏了?

    又不是來大姨媽!

    還有為什麼是我先擼?

    你不和我一起擼嗎?

    誒不是!你不幫我擼嗎?

    寧城退到廁所門口,又說:「快擼啊,我給你放哨呢。」

    放哨……

    尹天差點以頭搶地。

    寧城走回來,將他推到牆角,耐心地說:「搞快點兒,你擼完我還得擼呢!」

    尹天背過身去,絕望地握住自己的小兄弟,一邊緩緩動著手指,一邊想,敢qíng你的「一起擼個管兒」就是我擼管兒時你放哨,你擼管兒時我放哨?

    你他媽!

    尹天心裡苦極了,自問道,既然如此,我為啥要把腋窩肚臍jījī洗得一塵不染?

    越想越低落,jījī也軟了,只好提了褲子,自我安慰道:不擼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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