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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20:33 作者: 初禾/初小禾
    尹天看著都覺得痛,想講個笑話逗逗寧城,開口卻是「我覺得我正給水煮魚碼鹽」。

    寧城痛得更厲害了。

    這晚寧城睡在下鋪,尹天翻去上鋪時莫名興奮,抱著寧城的被子半天沒睡著,快天亮時還做了chūn夢。

    被子被弄髒了,他愁了一天,趕在隊員們回來前,將髒被子拉到下鋪,又把自己的被子扔去上鋪。

    據說今日的訓練依舊很變態,但大家的jīng神狀態都好了不少。

    「習慣」是一種可怕的qiáng大。

    寧城沒再讓尹天幫忙擦身子,倒是抓著他的腳踝細細查看。

    到底是身體素質極好的年輕人,四天時間腫已經差不多全消。

    秦岳也來看了看,笑道:「恢復良好,但這幾天還是不能進行劇烈運動。」

    叢林的拉練每一日都比前一天辛苦,尹天獨自待在駐紮區,也本著「自nüè」jīng神,不讓自己好過。

    每天,他都與隊友們同時起來。

    如果梁正在半夜chuī響集合哨,他也不會多睡一秒。

    濃重的夜色之中,他穿戴整齊站在隊伍里,隊友消失入山林,他則據槍而立,練習難度極高也極其重要的夜間jīng度she擊。

    寧城回來得越來越晚,臉上滿是疲倦,眼中卻絲毫沒有睏倦,反倒映著興奮與堅毅。

    那是感覺到自己正飛速成長的喜悅與亢奮。

    尹天活動著已經沒有大礙的腳踝,躍躍yù試,跟郭戰討論什麼時候回歸,郭戰卻說:「不急。」

    其實作為4組組長,郭戰是最希望尹天早日恢復訓練的人,但他比大部分隊員年長,考慮的也更多。

    他問過秦岳,尹天目前的狀態是否適合進行與大家一樣的高qiáng度拉練。

    秦岳搖頭,說如果運氣不好,可能會落下病根,影響日後的發展。

    郭戰不願用運氣去賭尹天的未來。

    於是尹天的「一周」休息期被延長到了「十天」。

    郭戰有理有據,說:「she擊考核是重中之重,咱們分工協作,你趁現在多練一會兒,我們取勝的機率也更高。」

    尹天被說服了,每天都練得極其認真。

    如此生活過著也不錯,只是有一件事讓他覺得很彆扭。

    寧城每晚都會檢查他的腳踝,摸摸捏捏,還不准他反抗。

    腳踝已經不腫不痛了,根本不需要再按摩,寧城卻像摸成了習慣,睡前不摸上兩把,就覺得還有作業沒完成。

    每次被摸時,尹天都會想起看過的男男小huáng文。

    腳踝被捉住這樣那樣的100%是受,他暗戳戳地代入自己,頓時心跳加速,臉頰泛紅。

    他媽的好恥!

    以前為了紅,他不是沒gān過與同xingcoser賣腐的事兒,但不管哪一次,他都是總攻,都是cao遍後宮的帝王。

    開玩笑,1米86的海拔不壓別人難道還能被別人壓?

    那時他根本沒想到,自己的人生中還會突然擠進來一個1米88的美人。

    他深沉地思考:老子雖然賣過腐,老子雖然是個沒有節cao的顏狗,但老子是直的啊!

    最後一句話不太能站住腳,因為他隨時會想起,曾經在「騎」了寧城後胯下一硬,更是曾經躺在寧城的上鋪,弄髒了人家的被子。

    那被子至今沒洗,每晚都提醒著他----嘿,你其實是個基佬吧!

    寧城又坐在下鋪玩他的腳踝,食指戳在圓圓的小骨上,時不時撓一下,時不時畫個圈。

    尹天覺得自己快瘋了,往後一縮,卻立即被抓住,寧城瞪他:「gān嘛!」

    gān嘛?還問gān嘛!

    你是不是變態啊!為什麼會喜歡摸男人的腳踝!

    寧城將他拽回來,問:「還痛嗎?」

    「早不痛了。」尹天黑著臉想,所以你能放了它嗎,能別摸它了嗎?

    寧城忽然笑起來,尹天覺得他正思考著什麼jian計。

    果然,他在那小骨上用力一揪,開心地說:「早就想這麼gān了!」

    尹天目瞪口呆。

    雖然不是很痛,但也是有點痛的好吧!

    寧城揪完了還振振有詞地解釋,「我第一次給你按摩時就覺得這兒揪著肯定手感不錯,但考慮到你痛,就一直忍著,現在不用忍了!」

    尹天抱著自己腳踝,憤恨地想,什麼叫現在不用忍了?意思是從今以後你都不用忍了?想揪就揪?揪到天荒地老?揪到海枯石爛?

    他媽的你居然是這種人?

    你覺得我會讓你揪?

    你說揪就揪?老子腳踝長你身上?

    寧城不知道他正在jīng神世界中化身咆哮教主,又手賤地揪了一下,笑道:「不錯不錯,豬蹄子還長得挺糯。」

    尹天咬牙切齒地想,這是最後一次!

    然而第二天晚上,寧城揪了三次。

    「你上癮了是吧?」尹天生無可戀地喊。

    寧城皺起眉,不高興地說:「我幫你按摩了那麼多天,你讓我揪一下怎麼了?」

    尹天將腦袋埋在膝蓋間,憤憤地想:你還有理?

    寧城杵在下鋪不動,冷聲冷氣地說:「你不讓我揪了是吧?」

    嗨呀你好委屈啊!

    尹天默默抬起頭,超有骨氣地瞪著他,然後主動伸出右腿,一字一頓道:「你,揪。」

    寧城立即笑起來。

    尹天一拍chuáng板,自bào自棄地想:媽的真好看!

    來到雲南半個月之後,尹天正式回歸4組。

    出發前,秦岳特意囑咐郭戰與寧城時刻注意尹天的qíng況,也告訴尹天別太拼命,不用與已經練了半月的隊友硬拼。

    尹天嘴上答應,心裡卻憋了一口勁。

    20歲左右的男人,哪裡能接受自己被別人給比下去。

    經歷過在獵鷹大營的極限體能訓練,尹天的體力比起過去已經提高不少,當天的負重越野、泥地爬行雖完成得極其吃力,但好歹沒有被隊友甩太遠,而寧城與郭戰也輪流守著他,在他無法堅持時拉他一把。

    周小吉幫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跑在他前方,當一個艱難領路的菜jī。

    傍晚,訓練即將結束,再越過一道蛇形鐵絲網就能打道回府。

    尹天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腿腳發軟,根本使不上力。

    郭戰與寧城在護了他一天後也鬆懈下來,沒把蛇形鐵絲網當一回事,雙雙一躍而過,拍掌鼓勁道:「母jī上!」

    尹天連鐵絲網都看不大清楚,卻用盡全身力氣左腳一蹬,哪想起跳的位置偏後,力量也不夠,飛跨的右腳被鐵絲勾住,連帶著整個人都落在鐵絲網上。

    劇烈的疼痛從大腿後側、後腰傳來,血腥味頓時溢出,他痛得說不出話,茫然地看著寧城臉色鐵青地跑來,直到被抱入懷中,才擠出一句帶著顫音的,「我……痛。」

    蛇形鐵絲網,阻攔敵軍進攻的重要工事,其上每一卷每一段,都帶著尖銳的鐵刺。

    第20章 感受一下

    尹天的傷不重,卻痛得厲害,鐵刺一根根扎入他大腿後側最嫩的皮膚,有幾根甚至差點戳到命根子,傷得難以啟齒。

    寧城當即就要扒他的褲子,他抓著不讓扒,氣喘吁吁地說:「回,回去再弄!」

    這天受傷的人不少,宿舍里又是一股濃重的藥味。

    周小吉打來熱水,眼睜睜地看著尹天被寧城扒了褲子。

    尹天趴在chuáng上,露出的大腿全是血口子。

    寧城一手酒jīng一手棉花,認真地說:「忍著點兒。」

    酒jīng帶走血腥,浸入傷口。那些傷口就跟jiāo響樂隊似的,痛起來還分獨唱合唱,你方唱罷我登場,痛得尹天埋在枕頭裡悶聲呻吟。

    消毒之後是上藥。撒藥粉、塗藥膏,寧城處理得仔細,尹天卻只能感覺到痛。

    裹上紗布後,寧城拍拍他的後腦,說:「翻過來,我幫你弄前面。」

    前面指的是大腿根部。

    尹天覺得太恥,抱著枕頭死活不肯動,寧城哄了兩句就煩了,仗著自己力氣大,抱著他的肩膀往外一翻,還皺眉下令:「內褲也脫了!」

    尹天立即夾住腿,還緊緊捂著襠,一臉驚懼地望著寧城。

    「脫內褲」這種話是美人該說的嗎?

    是一個男人能對另一個男人說的嗎?

    翻譯過來不就是「我要日你」嗎!

    「脫啊!捂著gān嘛!」寧城扯住他的褲沿,用力拽沒拽下來,忽然眼色一深,湊近耳語道:「你蛋被扎了?」

    尹天差點吐血。

    一個男人伏在另一個男人耳邊,用「我要日你」的語氣說「你蛋被扎了」到底是幾個意思!

    寧城想了想,又說:「不會是jījī也被扎了吧?」

    尹天剛想吼「沒有」,手腕就被抓住。

    寧城這回用了蠻力,猛地拉開他的手,迅速扯掉他渾身上下唯一的布料,說:「給我看看!」

    什麼叫胯下漏風,尹天算是體會到了。

    漏風的瞬間,他雙手並用捂住臉,不忍接受自己被寧城看了個jīng光的事實。

    寧城一手壓著他一邊腿,將他掰成正面大開的姿勢,3秒後評價道:「蛋沒被扎啊,jījī也完好無損。」

    尹天捂著臉想,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我的尊嚴已不可逆地受損。

    隊員們都各自處理著傷口,周小吉已經跑去廚房,沒人注意到尹天被扒了內褲。就算注意到了也不過嘲笑一句「大庭廣眾下遛鳥有沒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畢竟軍營的澡堂都是沒隔板的,遛鳥不算什麼稀奇事。

    可在澡堂遛鳥是一回事,被人扒掉內褲是另一回事,尹天羞得無力掙扎,只想埋在手掌里,安安靜靜當一隻鴕鳥。

    並在指fèng中偷看寧城的表qíng。

    寧城又拿起酒jīng和棉花,說:「不過這兒和這兒也破了,得上藥。」

    說著「這兒和這兒」時,他那修長的手指正戳在尹天的大腿根部。

    尹天腦子一麻,胯部向上頂了頂。

    寧城居然不由分說將他按下去,蹙眉道:「別發qíng,上藥呢!」

    靠!發qíng!

    你他媽一omega竟然將發qíng這種詞用在alpha如我頭上!

    還有你按我哪兒?

    你剛才是不是抓我那兒了!

    尹天心裡罵得厲害,手卻始終不敢從臉上挪開。

    因為他知道,一旦鬆開手,寧城將看到一張大紅燈籠般的臉。

    大腿根部的ròu比後側更嫩,抹酒jīng時自然也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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