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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20:07 作者: 空夢
趙環世笑了,抱著許看橫過他腿間的腰,「我身上沒,讓人送兩包過來……」
許看沒摸到,坐直了身,若無其事地靠著椅臂,又睡了起來。
許看覺得自己應該沒認錯人。
剛才眯著眼打量他的那個人他是認識的。
他在那個監獄呆了近十七年,也陪他過了十七年的獄警的父親跟妹妹就是眼前這個近五十歲保養得像四十來歲的人弄死的。
十幾年裡,沈默的獄警為數不多的跟沈默的許看說過幾次話。
內容圍繞著,妹妹被人看上qiángjian了,妹夫氣不過找人說理最後被人撞死,妹夫父母服毒自殺,妹妹去找那個人拼命後來被人從高樓上扔了下來,父親去了最後也是活著出門死了回來,母親當天瘋了,後來獄警在警察部門調職調到監獄,為了幼兒妻子與發了瘋的母親,躲在荒遠的監獄裡領著只夠吃飯的工資。
許看清楚記得這個人的長像,是因為獄警給他看過幾次,說等母親死了,兒子出了國把妻子帶了走,他就去把這人殺了,這輩子當人也算是個終了。
PS:儘量每章多更,在十章左右內更完。
來個人把我煽醒吧。寫完這些扯蛋的擰巴文之後,我以後一年都要寫甜蜜溫馨文,我要當一個徹頭徹尾三觀正得沒法再正的親媽。
伸三指,發誓。
他十九章
他十九章
毛雄光走的時候,拉了趙環世在一邊:「你怎麽玩起這個了?」這胃口有點大了,這模樣不錯,但年齡已經不適合玩弄了。
趙環世拍下他的肩,轉開話題:「你那升的事十打掃穩了?」
毛雄光點頭,「差不多了。」
趙環世笑笑,輕描淡寫,「有什麽需要說的,我幫你打點下,別出意外就好。」
毛雄光臉色好了點起來,一笑就走了。
許看一直都沒有說話,要死不活的,實在與鮮活無關,就是當作背景也挺讓人不舒服的。
他這年齡段的人,模樣再怎麽周正也與事無補,不用仔細看也知道他與潔淨無關,生生地把他放在一堆世事百千的人當中,哪個人都不會對他掉以輕心。
誰人生中沒有點見不得光的事,尤其是位於上層的人,藏污納垢得再仔細其實也有種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的虛浮心理。
除了死人不怕挖墳,gān過缺德事的人誰心裡沒有幾個半桶水用來讓自己晃著恍恍不可終日?
半包煙過去,沒走的幾個人轉移了陣地,去了馬場。
趙環世穿著勁裝顯得瀟灑極了,有幾個俱樂部的侍者當著面就加以崇拜的眼睛,在這群人中,他打眼就是讓人無法忽視的,用不著仔細琢磨認真發現。
許看倒好,沒有看他幾眼,一到地方就窩在單人沙發里,有時趙環世下了馬過來親他他也沒當回事。
那個叫毛雄光的人一走,他更是眼睛都懶得提,任著趙環世對他怎麽樣,別人怎麽看他。
與他無關。
這樣讓趙環世當他是玩具一樣的帶了出去讓人觀賞完,吃完晚飯之後被帶回了家。
小軍見他們回來,眼睛裡有些委屈,碧波dàng漾顯得明媚如花:「我等你們吃飯等地一個晚上……」
「你還沒吃?」趙環世笑了,眼角的細紋像古器的雕紋一樣讓人不覺得磨損反而讓人觸目驚心。
那是十足十的成熟男人魅力。
只一下,小軍臉紅,低下頭輕輕地點了下頭。
這是貓不是豹,趙環世看了一眼轉向許看,眼裡有點可惜的淺薄意味,「你陪他吃點吧,我上書房處理點事。」
這孩子,模樣像足了七八分,只是裡面真是一點也不成樣。
倒是想憐惜,可是不像得太過於像個瑕疵品,實在沒有吃下肚的yù望。
許看坐在盡頭半閉著眼坐著,小軍坐他旁邊。
他吃了半晌,喝到湯時問了句:「您要不要喝點?」
許看沒有動靜。
遲伯這時慢騰騰地走出來讓僕人把水果放桌上,對許看說:「我去睡了,少爺的宵夜在廚房,到時候你叫傭上端上去。」
許看沒說話。
遲伯又重複了一聲,沒等他回答就走了。
小軍顯得乖巧,站起來說:「遲爺爺,要不要我扶你回房間?」
老遲的老眼看了他幾眼,老人笑了,「謝謝小軍少爺,我還走得動,不麻煩你了。」
許看是許看,小軍是小軍少爺,稱呼不同,命運也或不同?
這人心吶,真是難揣摩,不管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人。
chuáng事過後,趙環世在許看耳邊說,「你還不教教他?」
對於他的調笑許看依舊保持沈默,趙環世明里的意思倒是顯得好,調教好了,你就自由了,怎麽的還不開始?
對於許看的沈默趙環世也不以為然,只是撫摸著許看的背部好久,突然說:「許看,我很想當年你在你的小房子裡你對我的幾天……」
那時候,他跟趙老爺子吵架,喝多了許看沒辦法把他弄到了自己的住處,很狹小的房子,沒有他的置衣櫃大,許看那幾天幫他擦腳,跪著幫他拿鞋,煮的jī蛋三個有二個半是在自己的面碗裡。
當然,他亮亮的眼睛裡滿是知意,倒影的全是自己的影子。
那是這麽多年趙環世都沒有再發現過的光景。
一見到許看,那些懷念像颱風過境一樣勢不可擋在趙環世腦海里襲過,再也不能假裝沒有發生過,也不能再假裝自己一點也不在意。
PS:今天是要更完的,寫了點就更,不管是更多少章了……完了算數,算是零九年給大夥兒的新年禮物。
另,錯字請無視。
飛吻!
他二十章
他二十章
「真是有點想……」說著,趙環世自己也笑了,抵著許看汗濕的腦袋一下也沒有動。
許看睜著眼睛看著前方,一下都沒有眨眼。
趙環世出了門,小軍就坐在他身邊。
遲伯以前不怎麽動彈,自許看來了之後,卻常走動。
無非是告誡許看認命,再怎麽折騰,少爺看上了,想留住你的時候你就老實點,想放手的時候,也給顯得乖巧點。
死到臨頭,還不忘作猖,這老人生生陷在自己的角色里不能動彈。
小軍笨拙地學著許看抽菸的姿勢,只是吃飯的時候,許看喝了半碗粥沒有再動之後,這個年輕人餓得有些受不了,眼神暗淡了下去,但連多餘的一點水也沒有喝,許看gān什麽,他就gān什麽。
中毒頗深。
晚上趙環世回來,許看這幾天第一次說話,淡淡地說了句:「明天出門看看白涯。」
趙環世伸出手攬住他的腰,問:「幾時去?」
許看說:「上午去。」
趙環世抱了下他,笑著嘆口氣,「那就早去早回。」
小軍也一直坐旁邊,趙環世覺得耐xing有點吃緊,「我在的時候,你就自己玩去吧。」
他說得緩和,聽得小軍一眼的淚水。
不是真的願意來做讓人養的打發時間的玩藝的,但偏生的受了這個男人的輕忽還是傷心不已,小軍跑了下樓碰到了遲伯,哭著抓著老人的手臂問:「我比那個人差到哪裡了?」
無論年紀,樣貌,身體,沒哪一樣是比那個人差一點的,為什麽被帶來之後,弄他回來的人卻手都不願意碰他一下?
白涯從不哭。
但自重遇見許看以後,不知哭了多少次。
這次又哭,許看只是抱著她在懷裡,寵愛地撫慰著她的頭髮,「丫頭,要好好過日子。」
白涯不知為什麽許看這次突然要讓她走,但她知道他是為了讓她活下去,只能哽咽著說:「我不走。」
自己的人不是她的人生,許看憐惜地看著懷裡的女人,在他眼裡,她還是很多年前他屁股後面的小女孩,如果硬說她要欠他,她還得只多不少。
「你離開了,我才安心。」
白涯抓著他的衣服指尖泛白,她低低地嗷叫著:「那你怎麽辦?」
出生的受苦,少年的被玩弄,青年的監獄,臨到中年,還必須接著不幸下去?
「我沒什麽……」許看嘴角掛著淡笑,什麽也沒有的空白。
過怎麽樣的一生,對他來說,是已經沒有意義了。
人能承受到極限的命運,過了,就真的沒什麽懼怕,也沒有什麽好在乎的。
幸與不幸,都只是名詞而已。
許看沒有理會司機,走了很長一段的路。
他其實都不知道還有白涯的,現在她走了,也好了。
說到底,他其實是有些厭的,以前屈服人下是因為感qíng,現在被人弄來弄去時間久了,也覺得沒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