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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澌瞪著眼睛，看著李呈天的一舉一動，他感覺身體出現熱度，一種他陌生的溫度，正慢慢地從他的屁股後面，他的小腹處，他的那裡，四處蔓延。

    有點痛，有點……舒服？是這樣形容的嗎？范澌睜著明亮的眼睛想著。

    李呈天看著他的眼，吻上他的眼斂，嘶啞到極點的聲音在響著，他命令著：「把眼睛閉上。」

    為什麼？范澌想問，但好像又覺得這個時候不應該說這句話，於是，順從自己心意，閉上了眼晴。

    一閉上，才感覺前所未有的感官全向他襲里，那裡又痛又辣，而前面，卻有種迫切想釋放的感覺……剛閉上的眼睛馬上睜開，他看著他噴出東西的那裡，睜大了雙眼，那黑得完全純淨的眼瞳印she出李呈天那張沉在yù望里的臉，他疑惑地說：「好奇怪。」

    「GOD……」從不信奉上帝的李呈天看著那雙眼，覺得懷裡的這個人可能是他這輩子遇到的最棘手的難題。

    衝刺更瘋狂，而身上的那個人，抱著李呈天的脖子，目不轉晴地盯著那處帶給他奇怪感覺的地方。

    十四

    李呈天喘著氣呼吸，范澌趴在他身上，瞪著眼睛看著他……黝黑漂亮gān淨的眼珠子裡，有幾許探索。

    他嘴邊有幾絲連綿的口水，只是在那張蒼白帶點灰青的臉上顯示不出yín亂，反倒顯現出幾許孩子惡作劇後的無辜。

    李呈天閉了閉眼，抬起手來把他嘴邊的唾液抹去，范澌盯著他的動作，像是在思考，然後覺得有點困惑，接著又被李呈天那心臟位置熱烈的跳動吸引了過去。

    他很認真地摸上李呈天的左胸，仔細地摸了摸，然後抬起眼，用一種平穩中帶點肯定的聲音說：「你有顆很好很漂亮的心臟。」

    李呈天知道他是在讚美他，他非常確定，所以，他稍帶點疲憊地說：「謝謝。」

    「不用客氣。」少年臉的大男人很有禮貌地漫不經心地回道，又被他的骨架吸引了過去，一個手指一個手指地按了下去……李呈天捉住他不停摸索的手，很誠懇地說：「我想我不能再來一次。」

    他在qiáng烈麻醉劑醒來後又經歷過那麼一次瘋狂的運動，他不確定他有體力再來一次。

    范澌看了看他的臉，先是不明白，不過看著李呈天那雙像是在剛才那時帶點昏沉的一模一樣的眼睛，再看看他那裡的半翹起，點頭，很平淡地用一種評價的語調說：「看起來是不行了。」

    話說得……真是對一個男人的侮rǔ，尤其是對像一個李呈天這樣的一個jīng力，體力都是佼佼者中的人來說，更不啻是種天大的侮rǔ。

    李呈天用雙蓋住眼睛，呻吟了一聲，儘量不讓自己去在乎這句話的意思，他今天受的刺激已經夠了……太夠了，夠得無法再跟范澌這種人計較什麼。

    他也不想再來一次，推開范澌，去翻柜子。

    范澌看了他一眼，不解，但也不再管那麼多，赤luǒ著身子很坦然地走到之前的試管面前，放在檢測儀下檢查結果。

    他的那裡，***跟血絲順著腿流下，他像是什麼也沒覺得，只是低了頭把眼睛看向鏡片處……李呈天找到消炎藥，回頭看到此景，撫著自己的額頭站立了幾秒，甩了甩頭，才走了過來。

    他把藥瓶跟棉簽放下，淡定地說：「我幫你處理下後面。」

    范澌「嗯」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應允。

    李呈天當作他已答應，拿過棉簽就要cha入時，被范澌反手住，隨即他的腿有力地伸向他……李呈天反shexing後退一步，躲過那猛烈的一腳。

    范澌有點不高興，「我在做事。」他指了指左邊門，「你去那裡，等會我……」他像是想到什麼，覺得不太好，但馬上接著說：「等會我來解剖你。」

    他不高興地說完，回過身又接著做他的試驗去了。

    李呈天站在那裡，先是沉默了幾秒，而後，無奈地笑。

    這是一個不在正常空間裡的天才，又能指望他什麼？指望他的正常反應，在剛才的事qíng發生之後？

    李呈天笑了笑，伸出手，用手法制止了范澌有可能的反彈，在他耳邊用一種堅決的語調說：「要消炎。」

    話一語，沾了消炎藥的棉簽伸進去了范澌的後面。

    范澌回頭，看著他，眼睛不悅又帶著一絲不解。

    十五

    對於范澌來說，這個世上，最可愛的人是死人，最可愛的東西就是屍體。

    他不討厭李呈天，甚至有一點喜歡。

    他覺得如果解剖他，他會感到更高興。

    他的身體很捧，心臟非常qiáng壯，連那裡都看起來非常的有力道。

    范澌覺得他這次帶來的東西很有趣，有趣得他想馬上動手，他的手痒痒了。

    李呈天坐在解剖台的椅子上，深吸了口氣，問他：「你喜歡剛才的事嗎？」

    范澌把刀具一一罷好，點了點頭，說：「很不錯的試驗。」隨後遲疑了一下自言自語地說：「難怪他這麼喜歡。」

    李呈天忍住沒有問那個「他」是誰，他得用他的方式來解救自己。

    「你以後還會找人這麼做麼？」

    范澌身上只著一件李呈天的襯衫，穿在他身上顯得像個偷穿成年人衣服的未成年的少年，他點了點頭：「很有趣，要試驗。」

    「你會找誰做？」李呈天笑笑，走過來替他準備器材。

    范澌亮了亮眼，低垂著眼，不再說話。

    李呈天看了一眼，在心裡嘆氣，果真有那麼一個人是嗎？看來，他想把自己「物盡其用」的方法不管用。

    「你解剖了我，會有更多的人來找你。」李呈天微笑著跟他說，把一把jīng巧的小手術刀遞給他讓他放到正確的位置。

    范澌停手，說：「你很不錯。」他抬起眼，靜靜地說：「你很危險，你得消失。」

    李呈天也靜靜地回看著他，范澌的眼睛純淨得像世上最gān淨的湖水，而他的眼睛卻是思量萬千，詭莫難測。

    此時，天花板上傳來一陣震動，先是一聲輕的，後來一聲比一聲更響。

    又是「轟」的一聲，誰也不會誤解的爆炸聲音。

    李呈天首先說話，他在道歉：「對不起。」

    范澌抬眼看了看，默不作聲，回過頭走出房間，再見到他已穿戴整齊，他把襯衫遞給李呈天，把捧球帽拉低，很客氣地說：「很高興能認識你。」

    對著他的背影，李呈天沒有說話，直到聽到電梯聲音響起，他把那套堪稱世上最絕妙的手術刀凝神半晌，輕輕攬起合上，放到盒子裡。

    最後一聲爆炸聲音響起，天花板上鑽下一個頭，大著聲音在吼：「老大，你還活著嗎？」

    李呈天把還帶有那人體溫的襯衫套在身上，走了出去。

    「你遲到了十五分鐘。」李呈天眉目間皆是冷然的威嚴。

    「對不起，老大。」金髮洋小子馬上接口。

    他跳下來，只打量了一下試驗室一眼，chuī了聲口哨：「可是，老大，我們得到了最好的禮物不是？」

    李呈天臉一沉，拿過他耳間通訊器，往外走去。

    金髮小子頭一縮，張口瞪目驚訝：「老大在生氣？」

    看了看四周，他不解：「我們已經得到了世上最捧的試驗室，人也會抓到嘛，我只遲到了十五分鐘，十五分鐘耶，gān嘛生氣，太小氣了……」他碎碎念著，最後還是忍不住打了電話，哭訴：「薇薇安，老大在生氣，你千萬別搞砸了啊……」

    十六

    李呈天很生氣，來晚了，來早點，或許有些事qíng就不會發生。

    沒有發生，他現在就沒必要為那個人的死活擔心。

    他在轉角處停下，拿著通訊器，撫著額頭半晌，最終沒有打開。

    轉身再走進試驗室，面色沉著，對著裡面的正穿著隔離服的手下說：「都小心點。」

    「yes，Boss。」

    李呈天看著人把一個一個的整齊的標籤拿開，再把箱子拿出，一個一個的……電梯門響了，他的身邊又湧出一些專家出來，他露出完美的笑容，跟他們一一握手，說著他得知的qíng報。

    專家走近那些試管，對他說：「李，gān得捧極了。」

    李呈天微笑點頭，轉過頭，笑容黯然。

    范澌出了電梯，就知道事qíng很不對勁。

    不對勁得他有點溫熱的身體立馬涼了下來。

    危險，殺念，無數灰暗的意識向他的腦袋襲來，他甚至能感覺七米遠處有把狙擊槍對準著他的頭。

    他轉身，再用一個漂亮的旋轉，把自己隱藏在了一個暫時脫離危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