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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18:51 作者: 空夢
「你連襪子都沒穿……你看看你的腳……」
「啊,饒了我,大衛,你嚕嗦得比凱拉的姆媽一樣,」薩爾大叫,「我只是想見到你問你去哪了,還有該死的,你為什麽要給我下安眠藥,這兩個問題才是重要點好不好?」
「我去工作,藥是讓你睡得更好一點,你的腰疼,要長時間不動一段時間。」大衛沈著地說著。
「那你就可以拿一個枕頭塞里懷裡敷衍我了?就為了工作?」薩爾一臉不可思議,「我才覺得我比工作重要一點點。」
「你知道,我最愛你。」大衛重重地說著,不等薩爾反應,隨即非常嚴厲地譴責xing地看了他一眼,「而你卻不顧自己的身體讓我擔心,加重我的負擔,薩爾,你是我的伴侶,你必須為我的心qíng著想。」
薩爾為他這項指責啞然,什麽?他爬別人的chuáng大衛從不說什麽,卻為他一時激動跑出門去接他而受到他這麽嚴厲的譴責?
上帝,難道這就是他的管家愛一個人的表現?
「好吧,大衛,我想我很感動你這麽緊張我的身體……」薩爾一時之間氣焰全沒了,「下次我會認真注意的,這樣可以了嗎?」
「嗯。」大衛點了點頭,拿過杯子。
薩爾見他起身去倒酒,眼巴巴地跟著他的身體,「大衛,我那個時候只是想見到你,我也知道外面冷。」
大衛沒說話,在小吧檯那邊倒完酒,回過頭來嘴角的苛厲才緩和了點,他點了點頭,把酒杯放到薩爾手中。
「喝小一口。」大衛說著,薩爾原本打算又大喝一口,這下換成了小口的含了一點,完了老實地把杯子給大衛,他剛才那杯確實喝得太急了。
薩爾薩爾
17
雪終於沒再下了,薩爾一大早起來就很忙碌,滑雪服選了半天,最後終於在機師都進屋喝完一杯酒,又吃完兩塊牛排之後還沒決定要穿哪件。
這哪是去滑雪,簡直就是參加名流聚會。
其實滑雪人都拿眼鏡把臉擋一大半了,誰管你帥不帥……薩爾就是這麽想的,臉不能耍帥了,至少衣服得是。
機師瑞奇把最後一口牛排塞進口裡,又睜著眼睛看他進了臥室去換衣服,不由得問一旁已經換好衣服,正在收拾文件卷宗的英挺男人,「先生,今天是什麽重要日子嗎?」
大衛笑,「不是,他喜歡這樣。」他家的làngdàng子喜歡把自己收拾得讓人注目,尤其在他不cha手的qíng況下樂於把他看上的每件衣服都在身上比劃一下。
「那你就這樣讓他làng費時間?」瑞奇不可思議,「得了吧,已經快二個小時了,比女人還麻煩。」
「再十分鍾。」大衛看了看表,把長桌上的文件收好拿著去了臥室。
臥室里,迷人帥氣英俊至極的薩爾霍頓先生正在積極地把大衣櫥里讓他扒拉得所剩無幾的衣服扔到地上……chuáng上已經擺滿了各種衣服,再也扔不下了。
「薩爾,這一套挺好,我幫你換,可以嗎?」大衛左右打量了一下,去chuáng上拿起了那件灰色的滑雪服。
「啊,這件麽?」薩爾眼巴巴看著衣服,上帝啊,這可是最近他在這塊鬼地方的第一次在眾人面前的出場,務必要保持完美,要知道法國克里斯蒂家族那有名的花花公子也還在呢,他得收拾好讓人明白,他不是隨便可以被人挑戰的。
「是的。」大衛繞過衣服,幫薩爾換上。
然後,鏡子裡的男人身上那件剪裁完美得完全找不到瑕疵的滑雪滑把他修長的身軀襯托出了十足十,薩爾一看滿意得不行,「上帝,為什麽剛才你不來幫我找衣服?」
「大衛,手錶……」
「哦,大衛,你看,這眼鏡帥不帥?我不要護目鏡,我想要戴墨鏡……」薩爾比劃著名墨鏡,嘴裡毫不在意地說著:「你還記得詹森克里斯蒂吧?就是高中時候那個老把頭髮梳得跟公jī一樣的傻子?xing器小得像小號香腸的那個小丑?」
大衛想了一下那位叫詹森的資料,點了下頭,對薩爾說:「是克里斯蒂家庭的嗎?如果是的話,他家財團跟我們有幾項合作項目。」
「有嗎?」薩爾詫異。
大衛點頭。
「那我需要對他客氣點?」薩爾有禮地詢問。
「不用,」大衛親他的額頭,「你喜歡怎麽樣都行。」
薩爾嘴角勾起,轉頭透過墨鏡看他,「這幅怎麽樣?」
「很帥。」
「會不會讓你覺得更愛我?」
「會。」
薩爾笑,伸出手讓大衛幫他戴他挑出來的手錶,「大衛,我也愛你。」
瑪麗亞俱樂部是家嚴格要求會員制度的滑雪俱樂部……基本上,如果沒有一定的家族勢力與金錢底蘊,阿爾卑斯山下的這家滑雪場拒絕對任何一個人開放。
等薩爾到達時,停機坪里已經有好幾架直升機了……雪停了一天,滑雪場已經有了不少人,經理過來迎接了他們,帶領他們到了休息室,得知薩爾的幾個同學還有些生意夥伴已經紛紛到了場,薩爾說:「他們肯定屁股後面帶著一群大驚小怪的家夥,哦,喬,我那個打個高爾夫都要帶一個籃球隊球童的好朋友來了沒有?」
俱樂部經理喬默了一下,隨後說:「你說的是克里斯蒂先生嗎?」
「是的。」薩爾笑了,「這次他帶了多少人來了?」
「沒有很多,」經理溫和地笑了一下,「先生,就五六個而已……」
薩爾也笑了,轉身向一旁在選滑雪護腕的大衛說:「親愛的,就五六個而已……」
「是嗎?」大衛淡淡在回了一句,看似不怎麽在意。
等大衛跟工作人員確定好用具,服務生一走,大衛飽含寵溺地看向了薩爾。
在那樣的眼神下薩爾只堅持到了三秒,就坦白從寬了,「他昨晚給我發郵件了,哦,就是你去幫我熱牛奶的時候,他說他會把你從我這裡奪走,大衛,他可真好玩。」
大衛幫他戴緊帽子,微笑著在他唇上吻了幾下。
薩爾聳聳肩,倒沒被克里斯蒂的宣言給嚇倒,也不覺得這種挑戰有什麽可怕的,他只是覺得,那個小號香腸竟然打他家大衛的主意……上帝啊,難道克里斯蒂家族家中的鏡子全都是魔鏡了嗎?除了天天撒謊告訴他長得不是那麽醜陋之外就沒哪天說過一句真話嗎?
「大衛,相信我……我以前看見他連捅他一次的想法也沒有,就那小號香腸,那真是敗壞胃口。」薩爾總結了一下,馬虎地吻了下大衛的臉,打開休息室的門打算去嘲笑香腸男。
克里斯蒂家族是法國南部的傳統酒商……家族歷史也有了二百多年,算得上是已經有了點地位的有錢人。
詹森克里斯蒂是這一代的長子,他有個要命的毛病,就是長得挺一般,但最愛好跟薩爾攀比願意跟他上chuáng的人的多少。
當然,在他們是高中同學的那個時候,詹森慘敗,跟薩爾上chuáng的人只要薩爾願意就可以,而詹森到了最後必須得出外用禮物尋找女友,或者,男友?
以至於從那以後,詹森克里斯蒂很樂於找薩爾的麻煩,他甚至是薩爾與大衛離婚的賭盤裡下注最多的那位。
薩爾向來慷慨大方,對於qíng人如此,對於仇人更如此,他從來不計較誰討厭他,誰恨他,他的時間玩樂都還來不及,哪有時間跟人仇來恨去?
於是,這樣可憐的詹森更恨他了……以至於雪一停,得知到他要下山來俱樂部,竟然發了郵件到薩爾的工作郵箱裡,還揚言要搶他的丈夫。
想到這,薩爾不由得為詹森嘆了一口氣,一個人一股腦的挑畔一個沒搭理過他的人十幾年,這到底是種什麽樣的jīng神啊?
不過……該給他點教訓了,我可不想滑個雪都被人打我丈夫的主意,尤其那個人還不是個美人。薩爾想著,進了公共聚會廳。
華麗又高雅,溫暖的聚會廳此時也有了不少人在拿著酒杯在攀談,薩爾還沒來得及看清有多少人,就有個人大聲地在叫:「薩爾?」
薩爾看著朝他走來的穿著白色西裝,頭髮褐色滿臉被酒意渲染成了紅色的男人,啊,這簡直就是個把毛髮染白了的猩猩,為什麽?這樣的人竟然敢跟他打賭一千萬說一星期內能把大衛弄上chuáng?可憐的上帝,想必也為這個膽大的小丑嚇得不輕吧?
「詹森?」薩爾挑眉,「是你嗎?你把你的眉毛也染白了?」
詹森在他前面幾步頓住,嘴邊露出風流倜儻的微笑,「親愛的薩爾,我們才一段時間沒見,你的眼睛就已經被白色液體堵住了視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