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
2023-09-30 08:18:16 作者: 空夢
今晚他們在曹譯家吃飯,莊嚴明想了想,打了電話給顧長曆。
那邊很快接起,莊嚴明等他接起就說:「今晚會回來吃飯?」
「是的。」
莊嚴明沒等他再說明,接下話說:「那到聞皆曹譯家來,今晚在他們家吃飯。」
那邊也很迅速回答,「好的。」
「嗯,那就這樣。」莊嚴明簡潔地說完就掛了電話,那邊顧長曆看著手中電話幾秒,才收起手機,然後起身準備下班。
秘書見他要下班的樣子,在身邊有些忐忑,說:「今晚的晚宴……」
「叫趙行長去……你現在打電話給他。」顧長曆推了晚上的宴會,讓副行長替他出席。
受了囑託的秘書見顧長曆已經收好文件,已經在穿大衣,有苦難言,只好送他離開。
顧長曆在車上給他奶奶打了電話,問她晚飯是不是已經要吃了。
他奶奶嗯了一聲,冷冷淡淡的。
顧長曆不在意,他知道自己不孝順,他奶奶現在不喜歡他是應該的,他跟他奶奶說了幾句讓她多吃點的話,掛了電話就又打電話給管家,讓他哄著他奶奶多吃點,晚上的消夜就用他今天送回去的新鮮冬棗煮銀耳,多少讓她吃點,叫阿姨們陪她聊會天消好食了再睡。
管家掛完電話就來老太太身邊哄她,說:「別跟小少爺置氣,他最心疼你,你要是掉兩ròu,回頭還得怪我們沒伺候好你。」
老太太不屑,「我要是跟他置氣,還會讓他去當別人家的哈巴狗?」
說著還是氣得心口疼,敲了敲心口,頓了頓歇了口氣,說:「你明天中午去銀行給他送飯去,他怕我們見了那人氣了人,那我們把飯送到他銀行去總成了吧?這感冒才好,不補補怎麽成?前陣子瘦了這麽多,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管家連忙應是,拍她的背,嘆著氣說:「你就別多想了,顧著點身子吧,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小少爺想,沒了你,他以後可怎麽辦?那個人也不喜歡他……」
「哼……」殺伐決斷不亞於任何一個男人的老太太這時冷哼了一聲,臉孔一板,「不喜歡……?」
她沒再說下去,管家扶起了她去吃飯,口裡繼續用哄勸人的口氣繼續說著:「所以,在那個人沒真的喜歡上他之前,你還是顧著這身體吧,你不幫小少爺,他哪還有什麽活路啊,他現在就是個qíng痴,就是個傻子。」
老太太聽了又冷哼了一聲,但一落坐,筷子還是拿到了手中,吃著她眼中永遠都長不大的小孫子在中午就給她尋思好了的菜色。
作家的話:
PS:儘管沒人催,但我還是老實地更新吧……
當然,險惡用心也同時曝露了,我是借著來提醒看上譚少這貨的漂亮姑娘們趕緊買定入手……(嘖,我嘴巴真甜,也不知道有沒有同學被我的馬屁拍得昏頭轉向,一滑手,書就給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濃qíng蜜意030
濃qíng蜜意030
沒幾天就是曹譯的生日,這天一早,莊嚴明就起來,打算去曹譯家給曹譯做碗長壽麵。
他起來洗漱沒幾分鍾,臥室的門就被敲響,只聽顧長曆在門口看他,沒有說話。
「沒事,我等會去曹譯那,」莊嚴明起得太早,顧長曆可能以為他出了什麽事,儘管還是疑惑他沒發出什麽動靜顧長曆怎麽來得這麽快,但莊嚴明還是回答了顧長曆眼中的疑惑,「今我去給他做點早飯。」
「這麽早?」顧長曆抿了下嘴,他僅著了一件睡袍,站在沒有開空調的走廊處,腰還是挺得直直的。
莊嚴明點頭,不解釋那麽多,見他腳下都沒穿鞋,赤luǒ著,不禁說:「如果不想睡,去換好衣服,跟我一起去?」
顧長曆想都沒想點了頭,不再贅言,回頭就走,完全沒有給莊嚴明收回話的機會。
莊嚴明搖了搖頭,不再多想,也把昨天顧家奶奶請他喝了下午茶的事暫時拋到了腦後。
莊嚴明來時,曹譯出去跑步了,聞皆正躺在花園裡的躺椅上眯著眼睛在等曹譯回來,見到他們倆,看了眼時間,才六點,所以挑眉看向莊嚴明。
「我去做點麵條,」莊嚴明淡淡說。
「這麽早?」聞皆有些疑惑,才六點,天都沒亮透。
「嗯。」莊嚴明頓了頓,看著聞皆臉上那真實的困惑,沒有面對外人的那般不可捉摸,現在他真實地表露qíng緒,看著這樣的聞皆,莊嚴明站原地想了想,足足想了好幾分鍾,想得聞皆和站在他身邊的顧長曆都困惑地jiāo換眼神後,才淡淡開口,「今天曹譯農曆生日。」
「農曆?」聞皆看向他,已經站起身,「那以前過的都是陽曆?」
早一月多前,他就因曹譯的生日與曹譯慶祝了一下,而且完全沒聽說曹譯跟他說過他的生日還有農曆陽曆之分……「嗯。」莊嚴明沒再多解釋,進了房子。
因房子是曹譯買的,他沒那麽多束縛,沒再跟聞皆多說什麽。
算起來,曹譯還養了半個聞皆,住他的吃他的,曹譯的話語權足以媲美一家之長了。
曹譯跑步回來,見聞皆正站門口,一見到他就皺眉問:「你生日還分農曆陽曆?」
「嗯?」曹譯詫異,隨即想起莊嚴明,才說:「不算分吧,但也分。」
他一直只過陽曆,因為那天是他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
至於農曆,他一直刻意不去過,因為很狗血的那天是他父母逝世的那天,這事他從不與別人說道,只有莊嚴明偶然知qíng過,後來就會每天做碗麵條給他吃,後來他出了國,也會在這天打個電話給他,這幾年回來後,也會做麵條給他吃,yīn差陽錯的,這天聞皆總是會不在……沒想到,這次居然碰上。
曹譯咬了下嘴唇,朝聞皆笑了一下,說:「就是嚴明會記得,這天給我下點麵條什麽的,生日主要過的就是陽曆那天。」
他不愛想起這件事,記得父母早亡已很慘,記得具體時間,那比殘忍還要殘忍,他一直以來都習慣xing忘記這事,反正也沒誰知道他農曆生日,他父母也因某些原因連骨灰都沒留下,他也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這是曹譯心底完全不想釋懷的傷痕,所以gān脆誰也不說,誰也不提及,莊嚴明知道這件事,也是那年有個心地很好的親戚給他送了點他父母留在他的遺物過來時,當時莊嚴明恰巧跟他住一起,從那個現在已經死了的親戚嘴裡得qíng了這件事。
現在聞皆知道,怕是莊嚴明跟他說了,不過看聞皆沒再問下去,應該說得不多。
曹譯敷衍過聞皆,先去洗了澡,然後去了廚房,見聞皆這時不在視線內,顧長曆也在陽台那邊講電話,於是對正在拉麵條的莊嚴明輕聲問:「怎麽告訴他了?」
「你沒跟他提起過?」莊嚴明拉著麵條,看了他一眼。
「這有什麽好提的?」曹譯有些無可奈何,事qíng過去那麽多年,他自己都當這事不存在,沒必要再談及。
「還是說說吧,」莊嚴明平心靜氣地看著曹譯說,「我從不跟你說這事是我知道我們是兄弟,你要是難過我會站你身邊,但我不會抱你安慰你,那是你愛的人應該做的事。」
「說什麽啊,」曹譯更無奈了,「都好好的有什麽好說的。」
莊嚴明看他,手上的活都停下了,他低下頭揉著手上的面灰好一會,過了一會才撇過頭看著窗外的大樹,輕輕地說:「我記得有一年這天你把車都開到海里去了……」
他只說了一句,沒再多說,重新拿起刀,切了好一會,才抬臉去看曹譯,有些安撫xing地對他說:「去說說吧,你還要和他過很久的……」
曹譯一直也看著窗外,聽他說完,突然有點想抽菸。
他都戒了很久了。
曹譯正滿屋子看能不能找到煙時,剛出門了一趟的聞皆回來了,看他撅著屁股正在吧檯下格的儲物櫃,問:「gān什麽?」
曹譯抬腰,看到他手上的一個包紮好了的禮盒,哦哦了兩聲,不敢說自己在找煙抽,只好摸了下頭髮朝聞皆笑了一下。
看他難得地冒傻氣,跟平時那吊兒郎當中帶著絲邪氣的作派截然不同,聞皆不禁多看了他兩眼,手裡的東西也沒遞出去。
為了掩飾,曹譯趕緊又笑了一下,走過去,去拿盒子,「怎麽,給我的?」
聞皆點頭,但手一縮,沒把東西給他,在商場裡打滾多年,眼色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資本家挑眉,「出什麽事了?」
「嗯?」曹譯又覺得想抽菸了,只是眉頭也挑起,嘴角含著笑,眉目之間也皆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