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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18:16 作者: 空夢
    人吶,被人愛著時,連空氣都會讓人聞著順暢些。

    曹譯又煮了點麵條讓聞皆吃了。

    完了他有些累,不再泡澡,沖洗了一下就準備睡。

    聞皆先去書房處理了點事,回到臥室時曹譯已經閉上眼了,他躺到旁邊湊過去聞他的嘴角,問:「睡了?」

    曹譯「嗯」了一聲,沒有睜眼。

    本想就這麽睡過去,突然想起白天接到的周泉悅的電話,跟聞皆說:「周泉悅最近缺錢,說要把餐廳賣了。」

    「缺錢?」聞皆挑眉,見曹譯睜開眼,又湊過去吻他的眼睛,被曹譯一把推開。

    「嗯。」把聞皆推著躺下,曹譯枕上了他的肩,淡淡地說:「他好像在弄一個什麽慈善組織,缺些錢,你要是不嫌麻煩,就把那些收了吧。」

    周泉悅出去,聞皆給了他不少錢,算是照顧,現在再給錢,於qíng於理也說不過去,所以他想了想,就點了頭。

    那個現在當弟弟照顧的人繞過他來找曹譯,想必也是因為錢的事不好意思開口,聞皆對他找曹譯沒什麽不悅,就是曹譯一點也不吃味,他反倒有點膈應。

    「收了給你?」聞皆轉過頭,看著曹譯似笑非笑。

    曹譯轉眼,也似笑非笑。

    聞皆被他看得嘆氣,搖搖頭說:「我真是太慣著你了。」

    曹譯不用他的一分錢,送的禮物要是太重也一樣不收。

    要是聞皆還要堅持送,這人就惱,會發火說你送七送八的哪天我要是煩了你要跟你分手豈不是麻煩?

    聞皆當然不可能說就算分手了也不會要回來,而且曹譯的態度是他再婆婆媽媽他現在gān脆就分了,所以長久以往,他跟曹譯在這種事上清清白白得很。

    他送一個得體的手下的禮物都要來得比送給曹譯的多。

    但曹譯非要在這事上保持距離,聞皆也就讓他去了。

    他知道,曹譯想跟他維持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上,哪怕日後有什麽濤瀾,他們也能再見是朋友。

    用曹譯的話說,愛qíng不在感qíng在,都這麽大年紀的人了,什麽沒經歷過?沒必要為誰得不到誰再撕破臉皮,日子總得好好過下去。

    忙到深夜,小朋友們都睡著了,莊嚴明今晚不回去,送顧長曆到停車的地方,在他上車前跟他說:「我明天會回去,你就不用地來了。」

    顧長曆點頭,莊嚴明見他坐到車上還有些咳嗽,又喊住他,問:「吃藥沒有?」

    顧長曆連忙點頭,眼睛眨都不帶眨地專注看著他,也不去看方向盤。

    「要記得吃藥。」莊嚴明把他當雖然照顧的普通朋友那樣關心了兩句,就把顧長曆的車門關上了。

    送上他就退開了兩步,退開得太快,也就沒有看到顧長曆倦倦地把臉靠在方向盤上,臉對著他退開的方向,眼睛裡全是眷戀和求而不得的傷心。

    濃qíng蜜意028

    028

    曹譯這天加班,莊嚴明晚上從孤兒院那邊過來接他回家。

    回去途中,莊嚴明有些咳嗽。

    顧長曆感冒好了,沒想到他接著感冒了。

    「去看醫生?」曹譯停下看到一半的文件,問。

    「吃點藥就好。」小感冒,莊嚴明不想小題大作,只是不想明天傳染小朋友,又打了個電話給新來的義工,希望他能幫自己替一天。

    義工在那天很愉快地答應了,還叫他多休息幾天,不要著急過來。

    這位義工是前幾天來的,莊嚴明查過他資料,是個很有愛心,人也很實在的義工,只是以前有職在身,現在是連工作都辭去了,成天在孤兒院幫他。

    莊嚴明覺得不太對勁,這事他已經想到顧長曆身上去了,但這幾在忙,沒有問顧長曆,也沒跟曹譯說,沒把qíng況坐實。

    其實他也想過,坐實了又怎樣?把人趕走?可那也是個好人,不是個來坑蒙拐騙的。

    想必是顧長曆找人過來時也想過這點吧?

    所以有持無恐。

    曹譯不放心,叫了醫生到家。

    醫生覺得他肺部有點感染,qíng況還有點嚴重,要打點滴。

    他叫了護士去拿藥過來,間隙時,曹譯讓他給聞皆又複診了一下。

    本來旁邊安安靜靜看著他們的聞皆也不得不再受醫生厚愛一翻,他前一星期才與曹譯去醫院複查,其實沒必要再檢查。

    可曹譯逮著個醫生了,只要有空,是肯定要與人討論下他的身體的。

    護士把藥帶齊來的時候,顧長曆也過來了,看到護士給莊嚴明扎針,眉頭都皺了起來。

    下午聞皆還與他參加了一個會議,見識了這人追貸把人企業都封了的鐵血手段,晚上見他憂慮得像個小媳婦,搖搖頭就退出房間了。

    他真是慶幸他愛的是曹譯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也慶幸曹譯愛他。

    世間的事,相守沒那麽容易,多少都有誘惑,隨著時光的流逝,心qíng也不知會演變幾何,如若人心有一點不堅,兩個人太容易分道揚鑣了。

    其實聞皆這幾年的安穩是曹譯想都沒想到過的qíng況的,但這人就真塌實下來跟他在一起了,曹譯也不是沒有感動。

    他就那樣,記好不記壞,別人對他的好總歸是記著,壞的痛的那些,能忘記就全去忘記,總是試圖讓自己活得輕鬆些。

    這幾年隨著年紀的增大,聞皆的包容也隨日而增,兩人之間的信任也無形中共同成了城牆,能抵外界不少風雨。

    曹譯甚至能就那些試圖爬上聞皆chuáng的那些事開開玩笑,調侃聞皆這個尤喜風騷男人的愛好真是風雅,時不時地就要被拉攏他的人進貢一翻。

    聞皆被他調侃多了,紋風不動,回頭晚上與曹譯做完愛,撫著他的腰,趴在他腰間閉著眼饜足地用臉磨中著他的腰,磨得曹譯臉皮紅得滴血,比高cháo中的臉孔還要帶幾許豔色。

    曹譯到這時也會免不了想,我還是愛他的。

    雖然,不會再為他要死要活,但還是愛的。

    作家的話:

    鮮小受太扯了,老打不開。

    濃qíng蜜意029

    029

    莊嚴明早上起來,頭還有點昏,桌上是顧長曆煮的粥,他有些小心地站在廚房門邊看莊嚴明吃完,又倒了杯溫水過來。

    一喝,是甜的,摻了蜂蜜。

    「謝謝。」莊嚴明朝他點頭道謝,回身去拿外套與公文包,感冒還是沒有好徹底,今天還是不能去孤兒院,不過班還是要上的,正好去把這幾天的事qíng解決一下,人在辦公室里有什麽事曹譯也好叫他。

    他穿好衣服,把包拿到手裡剛走到門邊,就聽顧長曆小聲地說:「要不我送你吧?」

    聲音很小,像是沒期望能得到回答。

    可莊嚴明還是聽到了,這兩天,顧長曆沒有跑來跑去接他,但他知道,這人去了孤兒院,還給他們送了合適的chuáng鋪與嶄新的冬被。

    不管他是怎麽想的,但做的是善事,莊嚴明不想因私qíng,而過多地把顧長曆想得不堪,就算是為了自己,但也不否定顧長曆做了好事。

    孩子們有新的chuáng鋪可以睡,有新的被子可以蓋,這些對常人來說極其正常的小事,卻是可以讓這些孤兒們得來很大幸福感的大事。

    而這些,讓莊嚴明無法對給予人保持過大的冷漠,於是他回了頭,朝顧長曆淡淡地笑了一下,「就不用送了,我jīng力還好,可以開車,你趕緊吃完去上班吧,別遲到了。」

    他說得很是溫和,那剛毅的臉上也不顯得那麽嚴肅了,他朝顧長曆點頭示意了一下,就開門走了。

    顧長曆怔怔地看了他消失的門框好一會,才收回眼神。

    那一刻他記起了那天晚上,他跟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一路,那個男人從城市的東走到西,花了近三個小時的腳程買了很多小吃,途中完全沒有絲毫不耐煩,顧長曆那時就有在想,那個即將吃到這些的人得有多幸福。

    而現在,顧長曆又有點接近於無動於衷地想,他肯定不記得了他們見面的第一次,那天下了雨,整個城市變成了海洋,因司機請假不得已自己開車的他車壞在了水溝中,一腳下來時沒注意看清地面,一時措手不及摔倒在了水裡,是他把他拉起來,背到了旁邊路面的椅子上,給他塞了把傘。

    那天雨可能下得太大了,簾幕太大,沒讓他看清自己,顧長曆在一個人想著他們的第一次見面總是這樣主動幫莊嚴明想。

    他從不敢去多想,同樣的雨幕中,他卻把顧長曆看到一清二楚,清楚到第二次見到他時,就鬼使神差地跟了他一路,從此,那顆放在他身上的心就再也拿不回來了。

    以前不敢多想,而現在,就算想起,也不再抱怨那天的雨下得太大,阻礙了那個人看自己的眼。

    現在過一天算一天吧。

    不再招人討厭就好。

    莊嚴明下午準時下班,跟著曹譯的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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