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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18:16 作者: 空夢
    當然,這是運氣好下發生的事,運氣不好,就會讓曹譯冷冰冰地盯著,聞皆半句下的勸阻下離去。

    他也不想讓曹譯生氣,畢竟莊嚴明真的把曹譯當親生弟弟那樣護著,他不受曹譯待見就算了,如果還惹曹譯生氣,莊嚴明就算不會明說什麽,但態度上就會對他越發冷漠的。

    如此後果顧長承擔不起,只好默默地遵循著曹譯的臉色過著他蹲點的每一天。

    別人都替他想過放棄,但他確實沒想過──他一輩子就動了那麽一次心,已無力可挽回,他的死心眼已經死在莊嚴明這個人身上了,他也知道他這輩子無非也就是這樣了,守著這麽個人,自己要是得不到,也不能讓別人得了去。

    顧長曆想得清楚,除了偶爾的悲傷漫天漫地得快要把他淹沒之外,大多數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像萬年都不會被風化的石頭那樣,永遠只看著莊嚴明在的那個方向,永永遠遠地把他放在眼底,這才是他徹底的命運。

    濃qíng蜜意016

    016

    顧長曆這麽風裡來,雨里去,天天報到著,在這天bào雨的清晨來到曹譯家的時,這天早上來給曹譯聞皆收拾家務的管家給他開門的時候一看到他的臉,不由詫異問:「您生病了?」

    滿臉脹紅的顧長曆冷漠的臉上沒有別的神qíng,他搖了搖頭,啞著噪子跟管家說:「你問問曹譯,能讓我進去不……」

    說著,就側過身,無聲地看著門廊外的bào雨。

    管家看看他,皺了眉,急步往客廳走去,對著坐在那裡等著曹譯做早餐上桌的聞皆說:「先生,顧先生來了,我看他好像是生病了……」

    「嗯?」聞皆挑了挑眉,英俊貴氣的男人臉上只是有點稍微的疑惑。

    「我去問問曹譯……」跟曹譯處得來的管家這時已經往廚房走去了:「看他能不能放人進來,外面風大,今天冷得很,顧先生也沒穿多少,衣服好像也濕了……」

    聞皆見他說完就消失在廚房裡了,用手滑動了一下手中的IPAD,接著看下一條新聞,只是在看的間隙間無意地看了眼坐在他對面沙發里的莊嚴明。

    那人此前也拿著IPAD在看,這時臉已經轉向了大門外,而在聞皆正在把視線收回的時候,他站起了身,往門邊走去了。

    「來了。」莊嚴明見著那薄風衣濕了大半邊身的人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朝他點了下頭打了聲招呼。

    顧長曆一見他,立馬把身體轉了過來,高大的身體挺立得更直了,他也朝著莊嚴明嚴肅地點了一下頭,然後打算開口說話的時候覺得喉嚨一陣劇痛,於是把話忍了下去,只朝著莊嚴明微低了下頭。

    這麽卑微的姿態,他這種身份的人哪可能做得出的,可是,面對著莊嚴明,他卻做得極其自然低下。

    愛qíng面前,索愛的人果然成不了qiáng者。

    「進來吧……」莊嚴明把門拉得更開一點,側過身讓顧長曆進入。

    顧長曆沒有猶豫,看著莊嚴明的手就往裡面走。

    此時的他,已經忘了曹譯的反應。

    曹譯這時站在客廳看著顧長曆進入,看到顧長曆的臉時本來頗有點不悅的臉微有點驚訝,然後轉頭對著管家說:「打電話給任醫生……」

    任醫生是他們的家庭醫生,離這住得不遠,開車也就十來分鍾就可以到。

    「讓他坐下,拿體溫計給他量下……」曹譯對著莊嚴明說著,然後他去了廚房拿水去了。

    拿水回來,見到顧長曆乖乖地夾緊著莊嚴明塞到腋下的體溫汁,把水放到他面前,又看了看他bào紅的臉,對一旁站著居高臨下看著顧長曆的莊嚴明說:「他風衣濕了,裡面的那件西裝外套可能也濕了,你去拿件你的衣服讓他換一下。」

    莊嚴明點頭,然後往他的房間走。

    倒是顧長曆愣了,看了曹譯一眼之後,眼睛就又傻傻地跟著莊嚴明的背影去了。

    曹譯再不喜歡顧長曆,這時候也不好對病人怎麽樣,想著廚房裡還有些沒弄好的食物,對聞皆說:「你看著他點,我去把吃的端出來。」

    說著就站了起來,管家這時也正好打完電話走了過來,對著曹譯說:「任醫生說他馬上就到。」

    「好。」曹譯點頭,對他說:「量好體溫好你幫他換好衣服,任醫生到了之後看他怎麽說……」

    說著,想到顧長曆是絕對沒吃飯過來的,回過頭問:「喝粥,成吧?」

    他這麽一問,顧長曆這種泰山崩於前的面癱也不由又愣了一下,然後朝曹譯快速又短暫地點了下頭。

    「嗯,好,我去弄點。」曹譯說著就往廚房走去了,他今早弄的是簡式的西餐,麵包,煎ròu和鮮榨果汁,倒還真沒弄昨早吃的有粥有小菜的中式早餐了。

    要是今天沒打算順著聞皆的胃口換口胃,倒是不用再多做份粥了。

    PS:臨時更這麽點,qíng起那邊今晚是沒有更了,抱歉,明天補長更……另,再次謝謝一直給票給禮物的同學們,謝謝你們一直的喜歡與支持,謝謝你們的愛護,很多的感謝,換成語言,也只能對你們說句謝謝了。

    感謝你們的一路伴隨,真心感謝!

    濃qíng蜜意017

    017

    醫生來了,顧長曆是高燒,打了退燒針,曹譯安排了客房讓他睡,也把管家留下照顧他。

    隨後他們仨出去上班,曹譯正要開動車的時候,發現門口出來個人,然後蹲在大門口,眼巴巴地看著他後面的車。

    一看,是顧長曆。

    盯著的是莊嚴明的車。

    曹譯無語,開了車離開家。

    眼不見不淨。

    顧長曆今天是病人,曹譯再想把他趕出去,但那也不是今天的事。

    曹譯開了一陣車,發現聞皆的車跟在他身後,倒是不見莊嚴明的。

    在等紅燈時,聞皆的車停在了他旁邊,曹譯開了窗戶,問:「gān嘛?」

    「送你去公司。」聞皆微笑,英俊迷人的臉上的眼睛裝著的是曹譯的臉,仔細點看,都能印出曹譯的臉出來了。

    他看得專注,曹譯也大大方方的讓他看──有什麽不可以給他看的?全身上下都抹遍吻遍啃遍了,曹譯可不覺得有什麽需要矜持的。

    「上你的班去。」曹譯聽到回答挺無奈的,聞皆要是玩溫qíng倒是可以,他早上起來不折騰自己就是對自己足夠好了。

    犯不著這天天見的,還送他去公司。

    這公司能有多遠?半個小時的車程而已。

    他公司差不多是在郊外,聞皆公司可是在城市中心,開車過去也得一個多小時,還來送他?真是吃飽了撐的。

    曹譯不領qíng,聞皆笑而不語,還是開著跟尾隨著曹譯到了他的公司,然後才回頭轉向另一路去他的公司。

    顧長曆蹲在門邊,像只萎靡的大láng狗,莊嚴明本來開著車要離開的,但鬼使神差的下了車,拉了顧長曆去睡覺,等到他真睡著了時,這才去上班。

    上班遲到了兩小時,忙完手頭的事,卻了曹譯那。

    曹譯先跟他談好工作上的事,中午一起午飯時又舊話重提:「你還是回美國吧,你看我現在過得挺好。」

    莊嚴明搖了搖頭,簡要地說:「去哪都是呆,呆這裡我們彼此有個照應。」

    怎麽樣都是莊嚴明不放心自己,又想起顧長曆,曹譯有些困擾地揉了額頭說:「顧長曆學不會死心的。」

    「隨他吧。」莊嚴明喝了口咖啡,抿了下嘴後說:「有些事,過不了界的,他不過份就隨他。」

    曹譯瞪他,覺得莊嚴明未免也太能忍,但一想到這是莊嚴明為了不讓他跟顧長曆鬧翻,又覺得對自己都有些不快了起來。

    顧家怎麽說,都是大資本家,跟聞皆jiāoqíng又好不算,還有巨大的利益瓜葛,要是跟聞皆掰了,他們倒是可以再次試圖一走了之過清靜日子,可現實是他跟聞皆現在的日子過得還能湊合,一時半會的如果沒什麽巨大衝突發生,這輩子可能無非也就這樣了。

    莊嚴明不放心,曹譯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說過這事qíng,次數多了他也不想再說,只是一想到顧長曆從始至終的死纏爛打,頭就又疼起來了。

    他實在是不知道,顧長曆是看上莊嚴明哪了?

    怎麽不明不白的,就跟毒蛇一樣地纏上莊嚴明了呢?

    曹譯下午提早回去,留莊嚴明在公司加班。

    回到家,顧長曆正坐在門口邊上的陽台上,看到曹譯下了車走了過來,站了起來朝著曹譯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好了?」曹譯淡淡地問。

    「嗯,謝謝。」顧長曆看不出什麽虛弱,除了臉色微有點蒼白外,如果莊嚴明不在,他的腰總是挺直得就像折不斷的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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