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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18:16 作者: 空夢
總歸是曹譯兄弟,他也不能完全撒手不管,由得了顧長曆胡來。
當然,這些他是不能跟曹譯全說明的,曹譯要是知道顧長曆是那種沒有條件創造條件都要上的人,恐怕會帶著莊嚴明逃到外星球去。
濃qíng蜜意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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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聞皆起來,天還沒亮,看到廚房有燈,走過去一看,顧長曆顧大銀行家正在做早餐。
聞皆默然,這個別人求爺爺告奶奶都想見一眼的人就這麽站在他家廚房裡揉麵團,看樣子是想做刀削麵……他扭過頭,當作沒看到,去花園跑步去了。
他這幾年不知怎麽地,儘管身體還是很不錯,但有點怕病怕老,到時候怕沒法滿足曹譯……那麽個妖孽,不能想像他到時候去別人那裡找滿足感。
所以,只好自己做足能餵飽他的準備。
曹譯一醒來,隨便洗了個澡,準備去廚房煎蛋弄三明治從食yù上餵飽聞先生。
一到廚房,看到顧長曆在削麵條,眼睛差點瞪出來。
一旁,莊嚴明也從房間裡出來了,穿著一套明顯不是昨天穿的西裝。
曹譯看看他,再看看顧長曆,揉了下剛起chuáng不久就疼的額角,閉閉眼睛,打算眼不見為淨,再回頭睡一覺去。
吃完面,曹譯還沒出來,莊嚴明見麵條快要冷掉,去找曹譯過來吃。
他當曹譯是世上唯一的親人,自然給予了所有照顧與關心,找來了曹譯過來吃飯不算,還把牛ròu小炒裡面的辣椒挑了出來。
曹譯不能直接吃辣椒,吃下去會嘴角起火。
這個是個小毛病,曹譯向來不跟人講,也只有照顧過他的莊嚴明知道。
這次的牛ròu小炒是按莊嚴明的口味炒的,裡面加了無數新鮮的紅辣椒,開胃又慡口,曹譯也愛吃,莊嚴明也做給他吃過,只不過那是先挑好辣椒了的。
莊嚴明挑得認真,一絲不苟,跟平時他做事態度一樣,但卻看得旁邊的另外兩個人心裡不斷發堵。
喝著麵湯的聞皆看著一個挑,一個吃的半會,然後懶洋洋地問他家的那位,「不愛吃辣椒?」
平時也沒直接吃過什麽辣椒的曹譯用鼻子嗯哼了一聲,撿著挑好的牛ròu往嘴裡送,懶得看家裡的太上皇一眼。
自己吃什麽不吃什麽,只有當慣了祖宗的人才會不知道。
像他,聞皆喜的不喜的,他又有哪樣不清楚?
自己眼睛真是白瞎了,才會事到如今還肯認命。
兄長自然地照顧家裡小弟,顧長曆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在吃好跟著去上班的莊嚴明出門時,突然對人說:「我不喜歡吃洋蔥。」
莊嚴明看了他一眼,然後淡然地點了一下頭。
「覺得味道怪。」顧長曆進一步解說,跟著莊嚴明到了莊嚴明的車邊,想幫莊嚴明拉車門。
莊嚴明沒讓他拉,先他一步拉開自己的車門,對他又點了下頭。
顧長曆卻還是不走,沈默地看著莊嚴明進了車,又看著他倒車……車子跑了幾步路,又停了下,車窗被人搖了下來。
不用車裡的人出聲,顧長曆立刻走了過後,對著窗戶彎下了腰,滿面認真地yù聽人講話。
對著這麽張臉,莊嚴明沈默了幾秒才張開嘴動了動,說:「知道了。」
說完,皺著眉頭朝顧長曆點了下頭算是道別,按上車窗,開車走了。
而顧長曆一直站著看他車開走,直到車沒影了,長舒了一口氣,安然地朝他自己的車走去。
而一直站在房門前冷冷看著他們的曹譯冷哼了一聲,對著身邊的資本家冷冰冰地說:「你最好想個辦法把顧長曆從嚴明家趕出來,要不然給我滾去書房睡。」
被殃及池魚的資本家微斂了下眉,隨後微笑,去攬伴侶的腰,不以為然地說:「他們都是成年人,你又何必多cao心?」
很顯然,他說得不以為然,曹譯卻對他的話更是不以為意,一把扯下他在他腰間的手,一句話也沒說就回了頭準備回房間收拾行李。
聞皆不作為,大不了他搬過去,親自去把那顧小人趕走。
他就不信了,真奈何不了那死不要臉的。
PS:最近好忙的好不好?!一個個鬼吼鬼叫要更新,切,留那麽個言都儘是催這文更新的,斜眼,都不是什麽好家夥……老子每天忙得口吐白沫寫出來的東西留言都不給一個了,一個個傲嬌得我想捋袖子揍人……濃qíng蜜意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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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譯說到做到,當天下午就搬到莊嚴明那去了。
他是真的打心眼裡不喜歡顧長曆。
房子是莊嚴明的,曹譯住進來,顧長曆屁都不敢放一個。
吃飯時,聞皆過來逮人回家,曹譯先和顏悅色地再次說他要住這,聞皆勸說太多次,這次見曹譯決意如此,非要住到別人家裡,不如心生薄怒。
曹譯不以為然,聞皆眼看就要發火,他也沒理人,坐在那一派老神在在。
聞皆看他那樣,一言不發,甩了門就回去了。
剩下房子裡的三人,誰也沒把這當回事。
莊嚴明也是打心眼裡不喜歡聞皆,自然能見得了他的不好。
顧長曆沒立場,怕開口,半句話都是錯,gān脆裝作什麽也沒看見聽見。
曹譯倒是真的無所謂,聞皆生氣他現在也不怕了,還是那句老話,不是不愛聞皆了,但也不會愛得那麽義無反顧了。
最好,聞皆要明白,他要gān什麽事,不是他能影響的。
如果聞皆這麽一小點都容忍不了,那麽,他萬般容忍求全來的這段相處,那麽也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
都一大把年紀了,沒了愛,不都照得活麽?誰還能再為這個要死要活不成?
晚上曹譯洗完澡,隨便擦了下頭髮就去書房找莊嚴明。
莊嚴明正在看一個投資計劃書,他這人這幾年很是謹小慎微,未雨綢繆得很,怕他與曹譯再落得為錢奔波的地步,做什麽都要留十步後路。
曹譯進來,他又拿了一堆東西讓曹譯簽字,曹譯拿過筆就簽,都懶得問莊嚴明又在搞什麽名堂。
上次,莊嚴明怕亞洲金融系統崩潰,把錢都轉了一部份去歐洲去了──他們其實也沒多少錢,轉了一部份出去,國內就捉襟見肘,虧得莊嚴明咬著牙一聲不吭地熬了下來,連顧長曆都在事後很久才在他的渠道里知qíng一二。
可見,時間久了,莊嚴明變得很能變通之外,為人也更是深沈了起來,有時候連曹譯都不知道他在打什麽算盤。
不過無論如何,他只要確定莊嚴明過得好即可,另外,他也不允許自己拖累莊嚴明太多。
他從來都不覺得莊嚴明拖欠他什麽,莊嚴明也明白他的想法,最初莊嚴明第一次離開國內去美國的時候離開得也相當灑脫。
只是後來莊嚴明覺得他過不好,覺得他得像個兄長一樣對他負責任,才把重心又轉移到了他這邊,同時本人又招惹了顧長曆,曹譯向來覺得他對這事介意得很,他非常確信莊嚴明不是個同xing戀,直得不能再直,一點彎的可能xing都沒有。
而顧長曆卻設計讓他跟他上了chuáng,曹譯從來沒有跟人說過他有多厭惡顧長曆,但自從那件事發生後,他連聽著顧長曆的名字都覺得有些反胃。
連帶的,他甚至都覺得跟顧長曆的聞皆這一夥人的行事作風真有點噁心──只要自己看得上的,想得到的,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他是對聞皆有別樣心思才投鼠忌器,可這不代表,他得把莊嚴明也拖進來。
所以這次,曹譯是真的發了狠心,要把顧長曆從莊嚴明的生活里徹底趕出去。
他實在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一直在影響著莊嚴明原本gān淨清靜的生活。
濃qíng蜜意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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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譯來了的第一天早上,顧長曆起來的時候莊嚴明也起了。
起了隨便洗了把臉就去了廚房熬粥。
曹譯嘴叼,xingqíng卻溫和,不喜的一般都不說,但不喜的又多,莊嚴明能照顧他的時候就儘量照顧著點。
他拿了黑米洗淨,加了清水放上火,又用冰糖化了糖水,放進冰箱冰凍,等會曹譯會用得上。
然後gān筍浸水,再從冰箱裡把糙莓拿出來浸鹽水,在熱牛奶的時候拿碟子出來,打算等會切盤。
顧長曆就看到他醒來就跟在他後面,默不作聲地看著他自如地做著這一切,在這段時間裡,他覺得自己是這個房子裡的陌生人。
原來,他再怎麽步步緊bī,莊嚴明也沒認為跟他熟悉過。
他現在做的,從沒為自己做過一次。
曹譯醒來,見著顧長曆也懶得多言,接過牛奶和糙霉盤邊懶散地吃著邊看電腦瀏覽新聞,莊嚴明在一旁給了顧長曆兩個顧長曆常做的三明治,也給他倒了杯牛奶,緊接著就去廚房去炒曹譯要吃的小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