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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18:16 作者: 空夢
玫瑰,紅色,白色。II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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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譯接到電話,朝著好心的二秘調侃地說:「親愛的,你這麽捨不得我的話,gān脆從了我……」
二秘更鬱悶了:「我這不是好心麽……」
「請組織放心,我不會再上那láng心狗肺東西的當……我說曾曾,你跟我說說,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別羞澀,放心大膽的說,你只要一說我就立馬從了你……」基於二秘最近老打電話朝他報告的次數,曹譯非常樂意允許自己接受他的「愛」意。
這是一個非常不艱難的決定。
二秘程立曾更是鬱悶得要撓牆了,對著手機就鬼吼:「曹譯你這個二愣子,我才不會看上你,你丫滾蛋,就你那被屎堵住的破眼神,爺看上掃大街的也不會看上你……」
說完,就狠狠地掛上了電話,喵滴,那孫子,每次跟他打小八卦都沒個正經,真是欠抽,好心都被他驢肝肺了,活該他被那洋鬼子滿大街追得沒處躲。
手機剛掛沒幾秒就又響了,一看是曹譯,二秘鼻子哼了一聲,傲嬌地抬起了下巴接起:「gān什麽?」
「行了,別生我氣,我這不跟你說聲,前幾天買了幾條手工巧克力,還有一些化妝品之類的小東西寄你家呢,巧克力是特意給你買的你就留著,有一款男士的香水也是給你的……其它的你就看著把我給秘書部的人,幫我謝謝一下他們的好意,聽到了沒有?」那邊,曹譯磁xing帶笑的聲音聽在耳朵里特別好聽。
「知道了……」二秘沒好氣地回答了一聲,隨即想到曹譯給的都是他喜歡的小東西,握著手機立馬喜滋滋地朝著總秘那邊靠,「曹譯給我弄香水了,還給你弄了化妝品過來……」
總秘笑了,伸出手想拿手機跟曹譯聊幾句……眼神往門邊一帶,僵了。
二秘一看,也僵了。
拿著文件站在門口的聞皆玩味地笑了一下,走了進來把文件擱桌子上,笑得挺像那麽一回事地說:「把這幾份發下去。」
總秘迅速彎腰應聲,但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二秘傻了,握著手機的手不知該如何是好……因為當他家老闆朝著他溫聲地說:是曹譯嗎?好幾天沒跟他聯繫了,手機給我一下,我跟他聊幾句時,他能不給嗎?除非他不想gān了。
所以他不得不把手機遞向了聞皆……就算內心泣血大罵老闆是只老狐狸也不得不如此。
曹譯在電話里聽到那邊的動靜本想掛了電話,但想一想又覺得沒必要就繼續聽著。
人都不想要了,沒什麽好忌諱的了,要是掛了顯得小家子氣,也挺給曾曾他們這群為人手下的添麻煩……「曹譯?」那邊聞皆的聲音帶著笑,顯得心qíng很是愉快似的。
「聞總?」曹譯也帶笑回應著。
「我還不知道你跟我的秘書們jiāoqíng這麽好……剛趙秘還跟我說跟你不熟……」
「他們喜歡跟我裝不熟,」曹譯幽默地回答著,「尤其是趙秘,她跟我一出去誰都認為她是我女人,為了能找個xing取向正常的男人嫁出去,她見誰都說跟我不熟,沒辦法,誰叫我跟她有夫妻相……」
聞皆聽了,看了看眼前無論臉孔還是身材都十分亮眼的秘書,確實覺得跟曹譯的外表挺搭的,突然覺得平時看著挺順眼的人這時也覺得有點礙眼了,不過他嘴角的笑意這時一點也沒有褪下去,依舊笑著對曹譯說:「原來如此,對了,我這段時間要來美國出差,有什麽東西是要我帶給你的?」
PS:玫瑰從今天開始日更,呃,容我羞澀地朝各位討個賞:誇誇我唄……我不介意被發好人卡,一點也不介意。
玫瑰,紅色,白色。II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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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皆來美國的那天,曹譯討了個出差的機會去了德國,事qíng解決完了回來,還是接到了聞皆的電話。
真是躲也沒躲掉,曹譯也不好拒絕見面的要求,還是答應了跟聞皆喝杯咖啡。
那天下午,曹譯坐了計程車到了相約的地點,正要去找人時,卻看到聞皆站在路邊,只是簡單的白襯衫休閒褲卻把他顯得很是風度翩翩,來往的路人都忍不住看他幾眼。
而被他明顯等著的曹譯只好嘴上掛著笑容,忽視心中的那些他都習慣了的躁動,朝聞皆笑了笑,先進了咖啡館。
他們彼此寒暄了幾句,曹譯顯得相當的平靜。
而聞皆也不再提起以前的事,只是聊幾句。
沒多久,曹譯手機響起,接完電話就告辭,聞皆當做不知道這是他的推託,提議說送他回去。
曹譯罷手,態度溫和且自然。
但,絕沒有他與聞皆秘書們談話時的風趣輕鬆。
看著曹譯就那麽頭也不回離去,聞皆真有一些悵然若失。
感qíng的事,想得太多,顧忌得越多,那個人就越顯得重要。
這是他的策略?還是必須這樣我才會這麽把一個人放在心上?聞皆都不知道現在這種yù得到而得不到的qíng況,究竟是不是他所想要的。
明明,他有更好的人可以去得到。
但這可能就是感qíng吧,當把一個人在心裡放過得重時,別人就與自己不相gān。
他所能想的,可能就是這個他想與他相gān的吧。
聞皆想什麽,曹譯懶得再去想。
說他懂了也好,說他怕事也好,說他膽怯也無妨,他是千萬個地不想與聞皆再有什麽感qíng牽扯……他的心就算是塑料做的,傷了粘粘補補的還是可以繼續活著,但還是禁不得再次重傷了,再傷,心就會徹底廢了。
聞皆眼角微透出來的感qíng他不是沒看到,不過看到了也無動於衷……他會為聞皆這個人的本身可以愚蠢地不可抑制地心動著,但卻不會再被他的感qíng而所牽動。
這麽幾年裡,無可避免地,曹譯bī得自己認清了現實。
就算聞皆愛又怎樣,都不管他以後還可能不會愛顏色褪去的自己,他還有他的那個龐大背景的家庭呢……他這樣的一個人,不說xing別,光是背景就不會讓人接受。
說白了,他一年掙的那些個錢,在別人眼裡是多,但還不夠周泉悅少爺來回澳洲一趟的開銷呢。
何必再以為對聞皆有真感qíng的自己與他是平等的?成年這麽久了,事qíng不僅要看明白,還要認明白。
愛qíng不是兩個人在一起所具備的全部因素……心動也是,不是對誰心動了,那個人就必須是他的。
聞皆離開,曹譯沒有去送,也沒有更多的支言片語。
時間過去了一段時間,就當他調整好心態嘗試去約會一個中日混血的男人時,聞皆打來了電話。
「他後天的手術,中樞神經系統腫瘤,是比較罕見的惡xing腫瘤,醫生把握不大,癱瘓可能xing極高……」周泉悅在那邊用一種又冷又小的聲音在聞皆的手機里說著。
曹譯當下心只一下就涼了,握著手機的手指不自禁地哆嗦,好久都沒有說出話來。
「你要是能來,就來一趟。」周泉悅說完這句,把電話掛了。
站在他上方的鄭功此時也跟他一樣靠著牆壁坐了下來,把他攬到了懷裡。
而周泉悅盯著有著曹譯號碼相對應的那張曹譯照片……那低垂往下的臉俊美又xing格,嘴角含著的笑意直bī人的魂魄。
曹譯跟他完全不同,這人有著一種咄咄bī人的魅力,人不是樂於被他吸引就是樂於排斥他,而這個人卻從來覺得被人喜歡與被人討厭都是一種享受,而自己,從來都不喜歡那種外露的人,不僅不喜,並且非常厭惡,打心底的厭惡。
可就是這麽一個人,讓聞皆在昏迷間斷握著手機看著號碼好久,都沒有把電話打出去。
我只是不想一個人承受痛苦,既然他在意你,那麽就讓你也來吧……周泉悅冰冷地這麽想著,抬頭看向鄭功,冷淡地說:「不管你怎麽對我,我愛的只有聞皆一人,以前如此,到我死,也會如此。」
玫瑰,紅色,白色。II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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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譯戴著超黑,擋了半張臉,莊嚴明與謝采看不清他的神色。
黑色襯衫,黑色牛仔褲讓曹譯顯得分外瘦削,又因那份瘦削讓他恰到好處的臉孔顯得過於稜角分明,有著一種悽厲感。
他沒有說話,但從他身上掠過去的眼神已經把他身上的悲傷看到了眼底。
「這是國內的銀行卡,平時刷卡用這兩張,還有這是現金……下了飛機酒店會派車過來接你,不要出去打車了,另外你的外套放在最底層,帶的都是你最喜歡的那幾套,叫服務生燙的時候注意點,吃飯的時候點一杯酒就好了,不要整瓶整瓶地點,你一個人吃飯喝不了那麽多,晚上少抽點菸,你最近噪子有點不好……」謝采絮叨著,只是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到最後,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