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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18:16 作者: 空夢
說著幫著莊嚴明整理了一下剛才隨意掛上的圍巾,又伸手去包里抽電腦。
「明天再看吧。」莊嚴明阻止了他的手,不想讓他坐個車都要工作。
「我看看有沒有要及時處理的。」曹譯見拿電腦不成,又拿出手機讀取新郵件。
「處理不完他會不安心……」坐在前頭的謝採回頭說,「我知道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火鍋店,先去吃一頓?」
曹譯聽了直點頭,無視旁邊的莊嚴明,對著謝采說:「餓死我了,你現在打電話就讓店家準備,我們一到就能吃。」
PS:呃……好吧,我都說了玫瑰很長的……不過再長也只有二部……汗!
玫瑰,紅色,白色。II 2
玫瑰,紅色,白色。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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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泉悅感冒了半個月一直都沒有見好,醫生說得靜養,聞皆本想送他去澳大利亞,但看他神色怠怠,也就沒說出口。
他最近很少回去,與老爺子一戰之後風平làng靜了挺長一段時間,目前老頭子那邊沒什麽動靜,聞皆也習慣了一個人住在海邊的房子裡,每每從公司回來也是深夜,再拿杯酒,在窗邊站一會就去睡覺,這麽樣一天也就過去了。
偶爾身體有需求時,他也接受過別的人,只是一次兩次之後也提不起多大的勁,後來也就gān脆沒再碰誰了,一個人清心寡yù得自己都啞然。
當然,他也時常想起曹譯……那個在三天後就把違約金給付了,把自尊看得高於一切的人。
他以前並不是很明白曹譯為什麽那麽幾年都沒驕傲得那麽不可一世,為何到了自己真動心了反倒在意起了那些原本不重要的東西。
只是,最近他倒是有一點明白了……兩個人之間要是談愛,尤其是那種觸及內心深處的愛,如要jiāo付靈魂,兩個人就得處在同一個位置上,誰也不能成為誰的附屬。
就好比他與周泉悅,終是他慣於一個人冷眼處置著他們的感qíng,認為如此,以為如此,所以也就如此了……心中有太多對於他的憐愛,也有捨不得,但從不會到刻骨銘心的地步。
確實,心甘qíng願帶來的關係歡愉要更甚吧?
聞皆每當想起曹譯也不是不寂寥,只是,人家狠了心的用命擺脫你,他再不知qíng達意,也得放開他。
把人bī到那個份上了,他為難,且心疼。
曹譯說得對,自己又不是非他不可,何必硬要攪得他想沒有他的人生一片混鈍不堪?
顧長曆的動作,幾人喝酒聊天時,其中有人笑罵了一聲qíng痴。
當時聞皆一手彎起支著臂椅微撐著太陽xué,微笑著接應道:「他得是死心不改了。」
收了人家的公司,又做到手腳gān淨不露風聲,還得不露聲色給遠在美國的小公司拋去救命稻糙,一步一步的,每份文件每個關卡都要親自過問,不許露出一絲破綻,事必親為,勤懇得知qíng的那幾個人傻眼。
銀行家如此努力,僅是想求得別人一份愛qíng,直叫把qíngqíng愛愛當是消譴的人跌破了眼鏡,大呼瞎了自己的狗眼。
換以前,聞皆倒也是繼續跟著嘲弄一兩句,不過他對於顧長曆的態度也挺興味盎然的,他倒是想看看,付出這麽多心力的愛qíng會是什麽結局。
總不會,好過於他的吧?
他記得,曹譯的那個好友,是個連頭髮眼睛都寫著硬氣執著的男人。
那樣的一個人,會讓顧長曆得到?
再說,就算得到?又會有多久?
人吶,尤其像他們這種人,喜新厭舊像是天xing,老是追逐新鮮事物,或許也會專qíng於某一人,但又哪會只擁有一個人一輩子。
聞皆確信自己不會如此,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是那樣的人,他會厭倦某一種長時間維持下來年生活,去過相對安靜一點的生活,也許還真的只會與同一個人生活很長一段時間,喜歡一個人也可以到達愛的地步,為他去做一些他可以做到的,也會提起興致去做的事qíng,但他不會把他的心全給出去給另一個人,並且一給就是剩下的半輩子。
他從沒有過那樣的想法,也認為自己做不到……可看顧長曆的表現,倒是真的把心赤luǒluǒ地擺了出來,只差那個人說一聲要,他就立馬單膝跪下奉送上去。
這真是不可思議極了。
PS:汗,網絡相當不穩定,戰鬥了一天到現在才穩定點,先更這麽點墊上,回頭一定,一定補上……雙十合掌向天:上帝啊,允許我RP好一點吧,不能再這麽言而無信地渣下去啊啊啊啊~~玫瑰,紅色,白色。II 3
玫瑰,紅色,白色。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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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房的手續辦得很是利索,買房的人來的是他的律師,真人沒出現,那人只是粗略看完後房之後就把過戶把手續給辦了,一點額外的事故都沒有。
曹譯於是輕易就得了一筆流轉資金,那錢還是直接入了國外帳戶的,省了一筆不小的手續費,高興得他打電話給莊嚴明,讓他談完事回來去好好吃一頓。
別的事都已學著不去想,現在的曹譯對好好吃一頓有著無比的執念。
倒不是qíng況真有那麽壞……只是,無所顧忌的好好吃一頓的心qíng可並不是那麽容易有的。
莊嚴明要晚點回來,曹譯先去以前常去的一家餐館去點菜。
常去代表餐館食物好,食物好的話,那麽常去的人肯定多……所以遇到聞皆也並不是那麽奇怪的事。
兩人在二樓的走廊真正的狹路相逢,聞皆首先朝他點了下頭,態度熟斂又自如,像是什麽也沒發生過。
曹譯笑笑,想把他當熟悉的陌生人一樣點頭之間就擦身而過,可是還沒過,聞皆就開了口,語氣還是淡然:「最近怎麽樣?」
「還好。」曹譯動了動嘴,有來有往:「你怎麽樣?」
「一樣。」聞皆看著跟著他停下腳步的曹譯,用著客觀評價的語氣說:「不過你瘦了不少……」
「最近有些忙。」曹譯忍住不皺眉,最近都已不去想聞皆,這人就是他心裡的毒瘤,拔了之後其實也不輕鬆,心裡空dàng出了一片。
他只是忽視了那塊位置罷了,並不是心裡空點什麽出來就不能活了,不過他也沒想過去找點什麽填滿。
這種事qíng,只能靠著時間耗,耗著耗著,真的不去想了,用別的代替了,也就真的痊癒了。
「嗯,稍注意點。」聞皆說完,也不再說其它,微一示意轉身走了。
倒是他身後跟著的看是助理模樣的三十多歲的男人朝著曹譯多看了幾眼。
等了半個小時,謝采打來電話,說他們硬是被對方公司代表拖住去吃飯,推託不得。
曹譯只好讓服務員上菜,該打包的就打包,該就場放開肚子吃的就地解決,一頓飯吃完,捧著有點撐的肚子就往外走。
走到路上去攔計程車時,正好聞皆出來等司機開車過來,一看到他手裡提著的兩個袋子,就幫他開了自己的車門,說:「送你下。」
曹譯站住沒動,只是現在是晚上高峰時期,估計打輛車沒有1,2個小時就沒戲……他權衡了一下,還是說:「我打車吧。」
就算是偶遇,也實在不必過多接觸。
前來餐館吃飯的都是偶然有點頭之jiāo的大概在一個圈子jiāo往的人,有幾個前來吃飯的在餐館院子路口看到他們搖下了自家的車窗,見到曹譯首先訝異地睜了下眼之後才跟聞皆打招呼。
聞皆不走,曹譯也得受打量之苦,在又有車輛要開到面前,不得不進了聞皆的車。
聞皆也上了車,臉色和緩,「只是送送。」
他簡略地說完,拿起響了的手機接電話去了。
曹譯跟司機說了酒店地址,有些頭疼地按了按鼻子。
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對於聞皆老是糾結不算,還容易心軟。
似乎明知不合適之後,但能不對他不好,就想不對他不好。
光是前頭用自己去要挾他看清現實,就已經很是勉qiáng了。
分開這麽久,他看清了自己其實對聞皆有很多的不舍。
捨不得真讓他為難。
他愛不愛自己都無所謂的不舍。
聞皆送了他到了酒店,沒有下車,曹譯下車時他頓了頓,還是說了話,「違約金你付了我就收了,雖然這事總讓我覺得我是個沒什麽氣度的男人……」
說著他笑了一下,目光淡然鎮定地看著曹譯,「不必再急著與我劃清界限,我不會再與從前一樣。」
曹譯點頭,拿著裝食物的袋子一言不發想下車。
「曹譯。」聞皆又叫住了他。
他不得不回頭,看著聞皆淡然地對他說:「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總是能等我去好好愛你……很抱歉,沒讓你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