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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18:16 作者: 空夢
    為私qíng影響工作是聞皆從來沒有gān過的事。

    可今天,他真的走不了。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想走,但意識讓他整個人都走不了。

    他要好好想想,他把曹譯當什麼。

    為什麼在看到他笑著吻人時,那一剎那,那個被吻人就在他眼裡成了血ròu模糊……聞皆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他從來不隨便起殺念,可是只一秒,他就清晰地知道,那人他想gān掉,並且是親手gān掉。

    曹譯只能是自己的。

    曹譯在舞男先生的手伸進褲襠時悶笑了一聲,隨之他拿起了手機,在舞男人剝開他的衣服狂吻他的rǔ頭時,他按下了周泉悅的電話。

    四聲後,那邊周泉悅清淺的聲音響起:「你好……」

    「周先生嗎?」曹譯咬了下嘴唇,笑著的眼睛裡帶著一點極致的艷颳了一下使壞隔著褲子咬了一下他前端的舞男先生,爾後說:「我是曹譯,那個,聞先生占了我在義大利度假的酒店房間,鑑於酒店房間不多,我再也找不到別的更好的房間,所以只好麻煩您領他回去了,謝謝。」

    曹譯快速說完,只是在按掉通話鍵時還是止不住呻吟了一些聲……哦,該死的,謝采哪找來的舞男,口技他媽的該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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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哪?」

    聞皆接到周泉悅電話,那邊的人如平常般詢問。

    「義大利……」聞皆沉吟著回答。

    「……」周泉悅在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後淡淡地說:「知道了。」

    電話掛斷了,聞皆知道不對勁,但也沒有回打過去,視線放到chuáng上曹譯脫下的外套上,心中郁躁之qíng不減反增,他轉了身,往門外走去。

    停車場裡,舞男的車子裡,曹譯播打著電話訂酒店,而底下的頭顱玩得不亦樂乎,有著白牙的舞男先生有時還故意鬆開那裡,朝他yíndàng地舔下嘴唇……曹譯真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沒有對著電話呻吟……「好,我知道了,謝謝。」跟告訴他離他最近哪裡還有間像樣一點的空房的小姐道了聲謝,曹譯推了下舞男先生的身體,迅速重複了遍地址。

    他還以為不用五分鐘他們就可以滾上chuáng單,可當車還沒開離,前面就堵了兩個人。

    爾後,聞皆出現在視線里。

    只一下,曹譯就像被潑了盆冰水,yù望全部消失gān淨。

    他看了看車頭前一動不動的那穿著黑西裝的兩人,對著旁邊的人苦笑:「我最好是下車。」

    舞男先生攤了攤手,聳了下肩,挺有職業道德地說:「我可以在車上幫你gān完……」

    曹譯看著自己已經焉了下去的那裡,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掏出錢包,抽了好幾張鈔票給了真的合他胃口的英俊男士。

    曹譯下了車,看著車開了走,轉身看向那挺拔的男人,攏著眉頭再次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說:「聞皆,看來你永遠都不會尊重我……」

    他也只是感嘆,不是控訴,所以也不想要人有什麼回答,說完就往電梯方向走去。

    只是,在路過聞皆時,聞皆卻突然冒出了一句:「我們重新開始吧。」

    曹譯聽得無語,腳步一頓,停了下來,他哭笑不得地對面前的男人說:「別告訴我,你跟我分手後,你才知道你愛上了我……」

    「好像是。」聞皆居然直認不諱,雖然內容不是很確定。

    曹譯剎那恍如被雷劈中,沉默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才對著面前用深沉的眼眸直視著他的男人淡淡地說:「好像是就好像是吧,那是你的事。」

    他說完就提腳要走,聞皆又淡然開口,「再給我次機會吧……」

    「憑什麼?」曹譯冷笑,看著聞皆一開口,前面又有攔住他的倆人後,憤然回頭譏俏地問。

    他以為他還是可以讓他呼之即來,揮之自去嗎?他不愛他之後,他就什麼都不是……不,應該是他們分手後,聞皆就什麼都不是了。

    「憑我愛你?」曹譯看著聞皆褪去了所有假笑和偽裝的禮貌,冷冷地說:「聞皆,如果我們沒有分手,我還是會把我所有的一切給你,甚至可以繼續容忍你忽視我,讓別人侮rǔ我,但是,現在你什麼都不是,你最好認清,你現,在,什,麼,也,不,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就只是你,不再是我的愛人,你無法再在我身上得到什麼,也不配得到什麼,更別想還想讓我和你在一起。」

    他說完,懶得再看聞皆的表qíng,他是英俊多金,而且有權力又如何,當初不過是想得到這個他吻自己時會湧上熾烈qíng感的男人,只是,他再多的迷戀痴愛終是有了個了結的結局,曾經激dàng的靈魂也終是疲憊了下來。

    在這個男人身上,愛或不愛,他都不想再損耗什麼感qíng了。

    他只是個普通的人,不是神也不是別的什麼了不得的人,他會受傷,感qíng用多了,就像原本豐滿的井水那般如若沒有新的泉水加入,也是會有枯竭的一天的……他舀光了他所有的愛,居然還在狠狠地傷過他之後很隨意地拋出一句:再給我次機會……哦,不,不可能會再有一次機會,我不可能再去愛他的。

    曹譯走了幾步,身後,又有腳步聲跟緊了他。

    他抬起頭,按上了電梯按鈕。

    「曹譯,不是我不給,而是你從不要……」聞皆跟著他進了電梯,高大男人很是冷靜地說:「你在我這裡從來都是來去自由,而且你與我在一起jiāo往時就應該知道我的狀況,我知道你想認真而我沒有附應是我不對,但現在,我會試著解決一下這個問題……」

    曹譯聽了不禁揉額,明明不想說話卻還是忍不住開口:「試著解決?聞皆,你他媽到底哪來的自信?你他媽耳聾不知道我剛才說話的意思?你就非得把我不把你當回事這句話給忽略掉嗎?」

    聞皆不是沒聽到耳朵里,他確實是忽略掉了,只是,再聽到這句話時,他心裡悶疼得厲害,他看著曾經躺在他chuáng上任由自己折騰,現在卻變得如刀般尖銳鋒利的曹譯……他覺得他現在想狠狠把他擁入懷,然後再讓他變成原來的那個樣子。

    「我會認真……」聞皆說這句話時收斂了臉上本有的冷靜自若,還真顯出了幾分真心出來,「曹譯,你回來,這次我會給你想要的。」

    如果他覺得被受忽視,沒有得到尊重,被人侮rǔ,這些他都可以彌補過來,只要他不要再用這種口氣說自己,聞皆覺得他都會讓這一切都不會再出現。

    曹譯聽了卻是冷笑,冷笑得連眼睛裡的不屑都快溢滿了出來,「聞皆,抱著你的周寶貝過你的幸福生活去吧,我不至於沒了你會如何,我可以愛你,也可以再去愛別的人,別以為你不可替代……」

    他欺近聞皆,朝他唇上吐出了一口氣,曖昧地chuī了一下,然後在他唇間不過一厘米間的距離動著嘴皮:「可以躺你身下發騷,也可以躺在別的男人身下發騷,我個愛男人,看見qiáng壯男人就會勃起的GAY,你當你是這世界上唯一的一個男人不成?」

    同時他伸出手,隔著褲子熟練地抓住聞皆的xing器,冷笑,「離開你更好的是,我可以讓人上著慡,也可以上著別人慡……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留著你的狗屎機會給那可憐的下一個遭罪者吧……」

    隨後,他像扔掉垃圾一般扔了手中抓著的xing器,手掌在電梯的牆壁上嫌惡地擦了兩下,走出了剛好打開的電梯。

    聞皆以為他好欺負,見他媽的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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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皆看著曹譯離開,怒極反笑。

    回頭有人打電話給他,說周先生剛接到曹先生電話時,嘴邊笑意更深,但,也更冷。

    當助理小心翼翼探詢問他接下來安排時,聞皆沉默了一下,然後淡淡地說,「找人照顧著他,去英國吧。」

    聞皆按照原行程去了英國,這邊的曹譯卻偷偷摸摸去了自己的房間,等待良久沒有再等到不速之客,暗地裡鬆了一大口氣。

    其實他剛與聞皆正面jiāo鋒時太過於銳利了,聞皆這人儘管擅長不動聲色,平時gān什麼都在背後冷眼看人的人,但跟他打jiāo道的那班人都是胡作非為的一群貨色,哪個人都不是善茬,聞皆骨子裡的狠絕也是絕不亞於這些人。

    換平時,曹譯也就真的寧肯低姿勢一點,也不想在這些人面前鋒芒畢露,但剛他真是氣憤到極點,做了,也就不想後悔了。

    謝采第二天早上早餐時間才回來,曹譯想了一下還是說了聞皆的事。

    謝采聽了,瞪他半天,擠出一句話:「姓聞的孫子就找不到比你更騷的人上chuá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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