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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18:16 作者: 空夢
    《玫瑰,白色,紅色。+濃qíng蜜意》作者:空夢玫瑰,紅色,白色(第一部) BY: 空夢

    節選:

    謝采打了電話過來,再次說了他們航班的時間。

    「知道了,姑奶奶。」曹譯掛了電話,問莊嚴明,「你說謝采是不是想當媽想當得快瘋了?」

    莊嚴明收拾著行李,幫曹譯看了半本的書也塞進了旅行箱,免得曹譯在候機時又對著電腦愁眉苦臉,看會書會好一些……自從他們把違約金付出去後,他們基本上已經是窮人,曹譯每天都在愁著怎麽弄錢,但現在市場不太好,一夜bào富的神話已經不太會發生了。

    現在曹譯手頭上cao縱的股票再好一天也掙不了多少,買輛新車都不太靠譜。

    這次回國是莊嚴明的公司接了內地的一個單子,需要親自去考察洽談,曹譯想著同時過去把他們最後的一幢房子給賣了,好歹手頭能寬裕點。

    莊嚴明的公司必須需要一些活動資金,他也要一些錢去東山再起。

    【

    番外:《濃qíng蜜意》

    鮮網2011.12.13完結

    屬xing分類:現代/都市生活/未定/未定

    聞皆最近稍有點忙,有家大公司窩裡反,眼前就要倒台,這個時候他要是不上前去生吞活剝那他就不是個商人。

    要說男人那對事業的企圖心是永不會遏止的這話完全不假,這次別人家斗得死去活來,他在旁看著每天都心qíng愉快,天天跟屬下開會,謀劃著名怎樣把別人吞個連皮帶骨。

    1

    那天中午下起了雨,曹譯接到聞皆電話,他在那頭說,曹譯,我好像有點想你。

    聞皆與周泉悅在一起度假,萬惡的資本家與心愛的人在峇里島你儂我儂,這時候說想他,曹譯有些哭笑不得。

    他含糊地「哦,哦」了兩聲,聞皆不再說話,曹譯也就把電話掛了,依舊躺在chuáng上。

    他這樣已經有好幾天了,與聞皆分手,放他去到周泉悅身邊,做起來的時候本來就痛,儘管他qiáng自沒有失態……但一回到家裡,全身就已無動的力氣,密密麻麻的針刺著他身體裡的每個細胞,他甚至喪失了開口說話的yù望。

    不能動,不能說話,也就是不能做飯,更連外賣賣家想按響他家的門,也因失了聲的召喚shòu沒有動靜而只能在廚房裡數著老盤旋不去的蒼蠅。

    幾天的疼痛不堪,換來一個聞皆說我好像有點想你的電話,曹譯躺了一會,終抬起了手掩住眼睛,不讓眼淚流得過於輕易。

    雖然,眼淚還是從指鋒間流了出來。

    為聞皆煞費苦心的他,為聞皆溫柔的他,為聞皆放dàng的他……終於要把這些頁面全都揭過去了。

    他說他愛周泉悅,說的時候,那總是有些冷淡的臉上的歡喜讓曹譯不得不放手……他再下丅賤也知道不能守著一個不愛他的人一輩子。

    於是,也就只能把過往的愛戀把它們刨一個dòng,丟到裡面埋了……沒有珍惜,也就不可惜了。

    他總不至於求著聞皆說你喜歡我一點吧,這樣,我會用比周泉悅多千倍萬倍的愛去愛你……可惜,他就算沒求,但他的臉上身體已經透露了出這樣的意味,聞皆當時看著他的眼睛裡曹譯甚至看出了憐憫。

    曹譯再無辦法,只好艱難答應分手,不在吃飯的包廂里久留,他怕他在服務生的驚訝的目光中讓悲傷把他擊垮,因為撕心裂肺的疼痛快讓眼淚決堤。

    其實現在想來,聞皆對他的輕忽與不在意非常明顯的,他與聞皆在一起,從未在聞皆家留過宿,連分手都是在一個吃飯的包廂里。

    那位清俊的周泉悅住的是聞皆的豪宅,出入的是聞皆的辦公室,他們攜手吃飯,都有眾人包圍……虧得自己如此愛他,才忍受得了他連分手都這樣錯待他。

    眼淚讓枕頭都濕了……終於哭了出來,疼痛好像也少了一點……曹譯撫著眼睛,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再次拿起手機,通知他的助理來他的住處……助理聽到他嘎啞的聲音,極度聰慧的女人一點驚訝也沒有,她只是冷靜地說:「馬上就來,老闆。」

    助理來了,扶著他去洗了澡……女人天生要多些細心,她略帶qiáng硬的灌了曹譯她帶來的jī湯,沒有讓幾天沒吃沒喝的曹譯昏倒在浴室里。

    只是,在她幫著曹譯擦試頭髮時,這個跟了曹譯6年的女人眼淚滴在了曹譯的臉上。

    曹譯沒有睜開眼,只是模糊地笑了笑。

    然後,他聽到他的助理說:「老闆,你瘦得好像連骨頭都薄了……」

    qiáng硬健壯的男人的倒塌,讓女助理再也無法維持理智,把頭埋在那濃密的黑髮里,嗚嗚地哭了起來。

    聽著哭聲,曹譯昏昏然地睜開了眼,看著房間裡的某個點,好半晌,他才張開口嘶啞地說:「采采,我們換個地方生活吧……」

    2

    曹譯有些吃不下飯,每天bī著自己喝點湯。

    他哭了一場,足矣……他這樣摸扒滾打上來的人知道任何再難的事哭一場就已經是底限了……何況,那人不愛他,再難受也不能再哭了,別人不愛他,看不起他是應該,自己看不起自己又何必?

    飯再難咽下,總是能bī著吃點什麼的,就算用灌的,他也qiáng自灌了一碗湯下去。

    他一個人坐在雙人間的包廂里喝著一人份的湯……覺得自己還是能撐下去的,大男人麼,總不至於為了另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就覺得活不下去,就算真的痛苦不堪,這也是不能說出來的,更是,不能去死。

    他是真的愛聞皆啊,為了他,連工作室都搬了過來……但他無動於衷,自己又有何辦法?什麼都試過了,什麼可能xing也被那人淡淡一句希望分手與他在一起終結了,一無所有的結果他也只能接受了。

    一桌的菜,好幾樣都是聞皆喜歡的,曹譯不去深思為什麼分手了都還要點他愛的吃菜……他只是把湯喝完,拉開門,主動去了櫃檯結帳,跟漂亮的女服務生說謝謝,臨走時還依舊用他的笑容誇她今晚的領結結得很好看。

    女服務生笑得很甜蜜,說曹先生歡迎下次再來的時候格外真心,曹譯微笑著點了下頭……沒有下一次了,明天開始,他就要走了。

    他出了門,餐館外邊的燈火有些暗,他恍惚了一下,這樣的qíng境裡,怎麼以前就會因黑暗裡的小幅度的牽手有種小小的愜喜呢?現在看來,不過是因為別人看不到他們,聞皆覺得安心罷了……真是再諷刺不過了……在轉角時,曹譯低上了頭,把肚子裡剛灌下去的湯全吐了出來。

    3

    結業後,租了五年還剩一年多的辦公室又低價轉租了別人,算算曹譯賠了幾十萬,餘下的存款也不多了。

    租的公寓也退掉了,裡面好多的東西曹譯都給了房東,一些聞皆送的東西他也沒拿走,免得以後睹物思人。

    要斷掉,那就gān脆斷掉吧,已經為他猶豫過太多回,這次已經絕路了,不能再給自己會回頭的一點殘餘念想。

    臨走的機場時,曹譯一直都只是埋著頭,手從西裝口袋的這邊摸到那邊,然後換到褲袋,總想摸點什麼出來。

    謝採在一旁面無表qíng,冷漠的女子只是直直看著前方,看起來,比身邊那個傍徨不定的男人要堅qiáng太多。

    到登機時,謝采奪過曹譯的電話,把手機卡取了出來,掰作兩斷,扔到了垃圾筒里。

    曹譯直跟著謝采走到垃圾筒前,看著最後惟一可供與那人聯繫的東西扔進了裡面,好半會都移不開腳步離開。

    播音員又在催促登機了,謝采臉一板,不再等他主動,自己伸了手拉著他就往登機口走。

    真的要走了,曹譯再也忍耐不住,頻頻回頭,看著那個等於把他這幾年感qíng全部埋葬了的垃圾筒……真的要斷了,就算他不愛他,還是捨不得啊。

    可是真的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曹譯沒有回到原先與聞皆相遇的城市,他到了一個內陸城市,接了一個老客戶的活,掛名他公司下面做諮詢顧問。

    他現在沒錢,不再適合單gān。

    新的工作需要很快上手,以前的老客戶現在的老闆給了他一堆投資報告讓他評估,曹譯不得不每夜加班,一個月下來,在jiāo給老闆一份完美的報告後,倒在chuáng上睡了好幾天。

    只是,等他睡飽之後去上班時,接到了老闆給他的出差,讓他去往H市,那個聞皆在的城市……曹譯不能拒絕,因為他知道這事qíng必須他親自去才能掌握qíng況,而他也必須對得起老闆給他的高薪。

    他問謝采要不要跟去時,謝采冷冰冰地看了好幾秒,然後說:「我能相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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