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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17:43 作者: 空夢
我不想他忙成這樣還得照顧我,所以提議來城外住段時間,吳起然聽說了,也要跟來。
關於我和吳起然在一起,聶聞濤與吳起然倒不擔心 我們會一時氣急起來互相打一架,因為自從我知道我不能再隨xinggān架之後,就已經杜絕這種鍛鍊身體的活動,而是改為了打打賭之類的無傷大雅的發泄辦法。
但他們擔心的是我更吳起然在一起偷喝酒,我是身體不好不能喝;吳起然更慘,他早前酗酒熱愛自殺的行為讓他哥對他的衣食住所都有所cha足,酒更是在他決不能碰的違禁名單內。
可我跟吳起然的xing子,那從來都是膽大包天習慣了,越是別人不讓我們gān的,自己也知道不能gān的,心就越痒痒,恨不得gān上那麼一、兩次,有種違禁的快感。
何況,酒是個好東西,它可稱得上是我跟吳起然這對「好」兄弟共同的興趣之一了。只是,上次吳起然策劃的喝酒行動還是失敗後,我們這次都學了乖,不再往這裡投注心思了。
當然,也是因為,我們一住後園,吳家那幾個走路都不會發出聲的傭人也跟著過來了,連他們家那快要成jīng了的老管家也跟來了。
老管家是看著吳起然還有我一起長大的,從不過問我們的事qíng,但是,什麼事qíng都心知肚明,那雙看似渾濁的眼卻想什麼都能看得穿。
吳家與章家的沉穩與富有還是後來崛起的聶聞濤,除了當事人,怕是也只有他能具體知道底細了。
他本來早就退休了的,這次我們住後園,吳家的大BOSS吳起浩就請了他出來,期間什麼意味就可以不喻而明了。
請了這麼尊看似糊塗實則jīng明的佛陀來看住我們,我跟吳起然就算心裡有什么小算盤,在知道他管家時也全都散了去。
我在後園跟吳起然慵睡了幾日之後,這一天,我剛在湖邊的睡亭里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聶聞濤正在我旁邊的椅子上揉著額頭在看一份設計圖。
我一見他,就伸出了手,問他,「什麼時候來的?」他走過來把手放到我手裡,我拉他到躲椅上看著他眼底下的黑框,繼續問:「幾天沒睡了?」他搖搖頭,把頭枕到我的肩膀上,不打算說什麼。
我悶了一會,覺得現在也不應該過問太多,先讓他休息下再說,所以也只好說:「那你來了,別管其他的了,陪我睡會。」他看我,我朝他眼睛上吻了吻,他安心地閉上了那雙不大卻還是那麼讓我覺得好看的眼睛。
陪他睡到夕陽西下,貪玩的幾隻野鶴在湖水裡嬉戲,湖裡有幾座山上有樹的小山頭,他們偶爾飛上去停立幾秒,就又相伴著去湖裡嬉戲去了。
他醒過來時,眼睛裡的紅絲沒有了,我揉揉他的頭,「事qíng太忙也要注意休息。」我都在想,不應該以為是為他好搬來後園,至少我在家,他還會陪我睡幾小時。
「還有幾天,忙完就好。」他說完,朝我臉上看了好幾眼,身體微動了動。
我隨著他的力量躺倒他身上,跟他依偎著,隨口說:「那你這到底是幾天沒睡了?」他「嗯」了一聲,只是無意識的響應我的話,並不打算真的回答。
我嘆氣,卻也無可奈何,他的事向來是他主宰,我並不想去過多gān預。
「明天的東邊湖面的荷花要開了,我想下廚做點荷花湯……荷花湯是我外公生前最愛喝的,那時候我家老管家還沒死,他在章家做了一輩子管家,也給我外公做了一輩子荷花湯。」「在他快死的那年夏天,他就教會了我這道湯,說以後這新時代了,就不能有他這樣的人好好照顧我們爺孫了,只能靠自己了,所以我就學會了做這個,只是外公死後我也不再做了。你明天過來,我教你怎麼做。」我枕在他的胸前,懶懶地說。
「好。」他抱了起點我,讓我枕在他頸邊。
我繼續懶洋洋地跟他說著我以前的故事,「說到老管家,他死了之後,外公就更心灰意冷了,媽媽為了追尋自由和自己的事業一年到頭也會來不了幾天,他守著我在祖宅里過日子,好幾天都不出一聲。」「我每次玩耍回去時跟他問安,他想好好的笑一下,但都沒有笑出來,他嘴角僵了,一輩子跟他最親密的人都不在了,都不知道該怎麼對年紀還小的我好一點,我看著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有時就在他腳邊玩一整天,好像這樣我們都能開心點一樣。」「小時候確實挺寂寞,一整片大山只住了兩家人,實在是太大了,爺爺不喜歡外面的人跟我們住一起,連司機跟傭人都是住在山外面,有事才出現,有時出去買個我想要的玩具,都要打電話讓他來再開半天車才能到。」「吳起然家那邊的山頭也時常去不得的,他們家不比我們家,那裡太鬧騰了,去了也只是被想利用我的人拖住我不放,總是得不到清閒。」「長大了一點,就學會了打架喝酒排遣時間,只是這種時間越過越空虛,外公死了之後也就沒什麼估計了,所以後來就勢離開了這裡,拋棄了我的身份,想著像普通人一樣的活平常的日子,與某個人相愛,與某個人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我說著自己也難免有了一些傷感,難掩疲憊地閉上了眼。
他沒有說話,只是抱緊了我。
我笑笑,睜開眼看他:「明天早些過來,我教你做荷花湯。」他再次說了聲:「好。」
我看著他靜靜地笑了,就是這麼看著老實又悶不吭聲的男人給了我一個連做夢都夢不到那麼美好的一個家,可他還是只會什麼也不說,而你說的一切,他都會說好。
第二天他來的確實很早。
我剛從早上起來,才推開門,吳家的老管家就在門口告訴我他凌晨就來了,一早就去采了剛盛開的荷花,現在正在用泉水清洗荷花葉子。
老管家說完,見我沒什麼要跟他說的,就走了。
對面閣樓的吳起然正在他的陽台上抽菸,聽見了就斜眼瞥我,「我家的狗也起得太早了,吵醒我了。」我朝他比了下中指,他回敬了我一個大白眼。
這廝,自己成夜成夜得睡不著覺,還把在棧道我家男人身上去,這無恥勁十年如一日的沒褪一點點。
我稍微洗漱一下,就去廚房邊頭找他。
廚房的水是山里引來的泉水,我找到他時,穿著T恤牛仔褲的他正在泉水池邊用水在濾花。
粉花色的荷花清鮮得很是漂亮,加上點點清澈的泉水沾染其身,更是顯得清純……而他握住荷花的大手,在泉水的浸染下也顯得無比xing感。
我走過去,在他的頭上揉了兩把,高興地笑了起來。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順手拿起一個蓮蓬,讓我剝蓮子吃。
他把他坐的矮椅給我,我坐著,剝了一個曬自己口裡,然後再塞了一個到他口裡,清早的蓮子果然水潤又清甜,我看著他繼續洗著荷花,說:「早上做完湯,我再剝點新鮮蓮子做蓮子羹,你晚上下了班就吃,今天晚上你就睡這裡,明天再回城裡去工作。」他並不說話,點了下頭。
荷花湯是清煮,重要的是水跟火候,這湯用不了太長時間也用不了太多配料,但必須用心煮,因為在短短的十幾分鐘裡,必須要在水溫略高一點時再加一次清水。
煮了出來,只有一股「清」的味道,還略帶苦澀。
煮出來時,我看著他喝了一大碗下去時,眨了眨眼睛笑著問,:「好喝嗎?」他沒絲毫猶豫就點了頭。
吳起然在旁邊看得把口裡喝的水吐了,拿過老管家遞給他的蜂蜜瓶,沒好氣地說:「窮命……」接著他把略點一點huáng的湯chuī了兩下,再舀了半勺蜂蜜倒在湯里攪了兩攪,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我笑,結果老管家遞給我的瓶子,「這是我們山後頭養的蜜,L市的荷花湯以前風靡過一陣,但沒有這種蜜也好喝不起來,後來就沒有多少人會做這種湯了。」「那都是不懂事的下人傳出去的……」老管家在旁邊也喝了一口,「還是王少爺做的好喝……」我笑笑,對聶聞濤說:「哪天回去給外公掃墓,帶你去後山的蜂林看看。」他點頭,結果我調好的湯,一口喝完。
害得吳起然又在旁翻了兩個白眼,拿著他青瓷裝的荷花湯淺淺喝了兩口,一副「我懶得說什麼」的樣子。
聶聞濤看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自己去到了湯,拿著蜂蜜攪了兩攪再遞給我。
晚上他跟吳起然來了後園。
吳起然一見他哥,口裡的煙都忘了抽了,撒腿就跑,去藏他的房間的煙去了。
我早一旁笑,果然,這悶頭孩子沒忘早上吳起然嘲笑的仇,找吳起浩來報復來了。
我把早就做好了的蓮子羹給他,他就坐在一旁全神貫注地吃著,對於事物他總有一種天真的認真,自小的環境讓他養成了不làng費任何一種食物的習慣。
我看著他吃了半響,他突然抬起頭,把他的勺伸到我嘴邊……我笑著慢慢含了下去,勺子離開時,我故意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