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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17:43 作者: 空夢
當然,有時候,我希望有大人能在各位主角(這文里出現的每個人都是主角,不過這裡的主角不包括王雙唯跟大聶)身上能看出我玩的冷幽默來,可惜,至今只有一兩人能理解……果然,是太冷了。
最後……
喜愛李越天的同學們,希望你們對他的結尾能感到滿意,這是王雙唯對他曾最愛的男人最好的處理了。
而,喜歡王雙唯,喜歡大聶的同學們,請繼續看下去,因為,下面,還有幾章大聶跟小王子相處生活的qíng景。
再次感謝各位看客,謝謝你們的每次光臨。
第122章 番外 我們
他叫聶聞濤。
我很習慣連名帶姓叫我的愛人,但偶爾為了表示親密,叫聲聞濤。當然,我很少這樣親密,那樣叫他是因為我做錯了事,為了討好他稍示點弱時的叫法。
這些年來,無可避免的是我的死亡,一些人都知道的是,我能活一天算一天,有點不注意也許就很快會死去。
我向來是個不在意生死的人……只是,得到了他,我所知道的是,我會竭盡全力活下去,在那麽多年後的現在,我已經捨不得丟下他。
我想,他用盡所有的愛來愛我,我所能做的,就是陪著他,直到我呼吸停止的那刻。
我寫過很多有關我跟他的故事。
而下面,我將重新又講起他與我的一些點滴。
或許,此時正在看的你,或她,或他,也許會有一點感動,也許是其他。
說真的,我不在乎你們什麽想法。
我這輩子,除了自己在意的,我沒在乎過別人究竟對我是什麽想法。
我只在意的,是我們的生活。
我也只想幫自己記住,有他的每一天,我很幸福。
我很少說過我的身世。
說我有個怎樣的外公,說我有個怎樣風華絕代的母親,說他們終於覺得時代不是章家的而隱藏於深山,說我幼兒時,一個人滾地的彈珠都是金子做的。
能懂的,只有吳家的吳起然跟吳起浩兩兄弟,他們的成長曆程跟我一樣,什麽物質都不缺,在別人為生存嘔心瀝血時我們骨子裡卻寂寞得發怵。我們甚至覺得跟那些陷在貧困里嚎叫的人一樣可憐,我們----缺愛缺瘋了。
沒人愛我們,我們周圍的大人愛他們的身分愛得看不見我們。
於是,我們被愛遺忘了,在寂寞之下,我們放縱瘋狂隱忍,度過一個別人無法想像有多空虛孤獨的兒時跟少年。
真的是缺愛缺瘋了,稍長大後,等我能離開那個地方時,我才想用一個正常人的身分去瘋狂地愛一個人。
那個人叫李越天,但後來我失去了他。
真可惜。
我原以為我會愛他一輩子。
可是,我們還是敗了。
你們看,李越天是一個天之驕子。
他比我幸運的是,他的父親母親,他家族的所有人都愛他,都為他驕傲,甚至他的兄弟,都為他自豪。
就是這麽一個人,跟少年後想做一個普通人的我相愛了。
我缺愛缺瘋了,所以我竭盡全力去愛他,發了狠地把骨子裡最卑微的細胞燃燒貽盡,只為好好寵著他,讓他永遠離不開我的身邊。
可是,可是……人都是禁不得寵的,我的愛,他也覺得是可以糟蹋的。
所以我們敗了,不是敗在他不夠愛我,而是敗在他輕忽了我。
可是我能說什麽呢?
愛與傷害之間,到最後,除了認輸,那曾經相愛的兩個人又有什麽辦法。
但是,慶幸的是,我得了聶聞濤。
一個從小就跟在了我身邊的窮孩子……在垃圾山里長大,每天都吃不飽,眼睛兇狠bào厲的一個小流氓。
儘管如此,我也記得他用髒手送我潔白的花,像狗一樣尾隨我回家。
後來我想,如果不是我們長大,他會用這種卑微的方式跟隨我一輩子吧。
只是,後來他長大了,知道了身分懸殊,於是他把我驅離開他的視線,用他自己的方式成長,成長為一位能暗暗愛著我的人。
這挺好。
所以,後來我什麽都沒有了,我連自尊都岌岌可危,可他還是在。
他很沈默,跟少年時那樣,用那雙總是黑得有點像秋夜藍天的眼睛看著我,什麽也不說,但他的眼眸里,只倒印著我的影子。
就好像,我的樣子,就是他的全世界。
是的,我是他的全世界。
後來,他是我的全世界。
所以,他跟我,成了我們。
<一>
「你怎麽還不去上班?」我死命招惹他,爬他背上,看著他擦昨晚我吐了一夜的地板。
他馱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好吧,我知道,昨晚跟吳起然多喝了幾杯,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不高興是應該的。
可是,身體再不好,我也是個大男人啊,高興了肯定得多喝幾杯,何況還有吳起然那guī孫子在,我肯定不能落他下風。
他還是不說話。
好吧好吧,我唱著歌一樣地在心裡說著這四字,嘴裡跟著說:「我錯了,你要原諒我。」好吧好吧,我錯了,你要原諒我。
看看,我多麽地自覺,不用他說,我自己都會道歉。
他用白色毛巾擦著原色的木地板,他一塊一塊挑回來的,因為我喜歡赤腳,所以,他就一塊一塊的挑回家,裝上,好了就要了,不好就拆掉重新裝上好的。
被他這樣的人愛著?!上帝啊,下輩子#要我灰飛煙滅我也甘心。
可是此刻,他不開心,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讓他開心。
他是我選定的要陪我過完我這一輩子的人,對我來說,他讓我開心很重要,更重要的是,我也讓他開心。
愛qíng不是剝削,而是讓兩個愛著的人倍感愉快的行徑。
所以我對他說:「原諒我吧,你看,我都捨不得離開你一分一秒。」好吧,我也承認我是個狡猾的東西,我只是就勢說著甜言蜜語,可是,這些話,都是出自我真心,只要把他哄高興了,說什麽我也願意的。
他回頭,抱過我,把我放到一旁的沙發上。
可能覺得太過於冷落我,他又走回來,用毯子裹住我的腳,淡淡地說:「我沒生氣。」他起身要走,我拉住他,笑著說:「真沒。」
他閉了閉眼,才老實說:「我不知道。」
我拖住他:「你不知道知不知道?」
他淡淡地說:「你沒病,我很高興,但如果出事了,我不知道我會不會高興。」我微愣了下,沒拉住他,讓他走了。
我扁了扁嘴,好吧,我又招他不高興了,怎麽討好也沒用。
下午我去吳家。
我在大門口就進不去了,那廝以為我是討昨晚喝昏了打賭輸掉的那幅宋初水墨畫來了,硬是沒開門。害得我又打電話給他哥,吳起浩倒好說話,在公司那頭吩咐他們家保全把門給開了。
吳家還是住在深山裡,占了半個山頭,從大門開到他們家祖宅就得十來分鍾,這十來分鍾夠吳起然罵罵咧咧去藏他的寶貝畫去了。
我也懶得告訴這王八蛋,畫我輸了就輸了,老子從來都不是他那種出爾反爾的人。
「你來gān什麽?」我車一停下,吳起然就站在他們家房門口瞪著眼問。
好歹也是氣勢宏大的古建築,硬生生地被這麽一人用這麽流氓的姿勢站在前面給破壞了感覺。
虧得他還是學藝術的,嘖。
「問你點事。」我下了車,把車鑰匙jiāo給他們家傭人。
「什麽事?」吳起然跟著我往裡走。
「昨晚誰知道我們在天府寺喝酒的?」
「我怎麽知道?你以為就你慘了,我回來還不是被我哥修理了一頓。」吳起然毫無羞恥地把衣服拉低,前胸上面一片被咬過的痕跡。
「你哥什麽時候成狗了……」我笑。
「你管呢……」吳起然在茶室坐下,管家隨之遞上了茶具。
「我們走的時候誰也沒告訴,車也是各自開的別人的,怎麽會被他們知道?」昨晚喝到最高興時,我們正在賭剛採下來的那朵小野花有幾個花瓣,聶聞濤就跟吳起浩破門而入,直接到最後面的院子裡把我們抓了個正著。
我與吳起然這麽多年各自都被家裡頭那個人管著,早就養成了秘密聚會喝幾口的興趣,儘管十次中有會有五次被抓住,但是,這次我們以為會成功的。
哪想,這次也沒逃脫。
「不知道,」吳起然一看我不是來討畫的,輕鬆了下來,翹著腿懶洋洋地說:「我的車我是檢查過了的,我在車行跟賣車的程老闆借的,我隨便挑的一輛普通的車,我甚至還檢查了有沒有追蹤器,老子夠小心的了。」「我是攔計程車的,半路下了車開的是一個小弟送過來的車。」我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