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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17:43 作者: 空夢
    「知道。」

    剛扔了電話,王雙守那小子電話來了,怒氣衝天:「哥,你哪去了?我打你電話好幾天了。」

    「gān嘛?」

    「我想到你那裡……」

    「滾一邊去。」沒等他說完,拔了電話線,睡覺。

    還沒睡到一半,外邊翻天覆地的響,氣憤地從房間到院子門口,中途去廚房拿了把刀,開了小半邊門,惡森森地探出刀:「想gān嘛?」

    門外王雙守木愣了,瞪著他那招牌式的牛眼:「哥,你這是gān嘛?」

    扒扒頭髮,沒好氣,我還以為是另一人,想給下馬威,這下可好,戲演不成,沒了鬥志,搭拉著腦袋,打了個哈欠,轉身回去:「把門關好。」

    那小子跟著我到了客廳,在我把刀扔到黑色鋼板玻璃上被聲音嚇得在門邊跳了下腳,再看到地上的人,很明顯的……剛成為大學生不久的王雙守同學震驚了:「哥,你殺人了?」

    地上的屍體被打擾了,隨手抓了個沒清理的酒瓶子朝聲音方向處扔,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

    王雙守低下腰抓住了瓶子,看清了人,大張著嘴,一幅傻小子的模樣:「吳起然……」

    我無奈:「你來gān嘛?」

    「你為什麽掛我電話?」

    「要睡覺。」天王老子不如睡覺大,何況是你這等小魚蝦,聽你廢話gān嘛。

    「……」王雙守怒得說不出話來了。

    「有屁快放。」放完了趕緊回去,我要養足jīng神打仗。

    「我要到你住幾天。」

    「學校有宿舍,滾回去。」

    「你別總是滾啊滾的,你流氓啊……」那小子氣極了開始bào吼:「我宿舍里死了個人,警察在調查,不能住人。」

    「靠,不至於吧?」我愣了下,再怎麽世風日下也不至於在那種學校里出現這種事吧?。

    「我哪知道。」王雙守一臉的煩燥。

    我哪能管得了這事,扔了皮包過去:「自己拿錢,找地住,別煩我。」

    王雙守怒叫:「你還是不是我哥啊……」

    我盯著他,死死地盯著他,王雙守先是迴避,然後挺直了腰,不屈不撓地回瞪著。

    我嘆了氣,對他後頭那人說:「你怎麽進來的?」

    「不是你放我……」王雙守錯愣,回過頭更是直了眼,身體剎時石化。

    那後頭的男人面無表qíng,擦過他,走過來拿開我高領衣,往脖間的白色物體上摸了摸,這才開了口:「你怎麽出來的?」

    我閉口不語,倒是門口那尊石化了的雕像傻瓜一樣開了口:「他是誰?」

    無視於不請自來的李越天,打掉他還在我脖間磨蹭的手,眯著眼睛,威脅那小子:「趕緊拿錢走人。」

    果真,這小子從小時就是不識趣的人,這下更別指望他有所長進:「他是誰?怎麽平白無故地就進來了,我要報警……」

    媽的,真不想承認這傻冒是我弟弟,吼:「滾……」

    「你只會說這句……」

    「咳咳咳咳……」一個字吼得我肝肺一個陣的不舒服,那讓我想一把踢出門的人不識趣到了極點,這時還要跟我扛台。

    李越天皺了眉,一把揪往王雙守,踹了他肚子,再一把拖住了他往門外走,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一分鍾,他獨自回到了客廳。

    一米九的王雙守就這樣傻愣愣地解決了?看來,就只有我退化了……該怪自己現在就敗了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李越天瞧了眼在地上睡著的吳起然,再看看桌上的刀子,冷冷的一笑,我懶得跟他說話,回房間,他跟了上來。

    躺到chuáng上,吃了止痛藥,把衣服脫掉,仰躺著,想繼續睡,李越天坐在chuáng邊,從頭至尾看著我的一舉一動,這時才說:「跟我去醫院檢查。」

    「沒什麽事,你別折騰我就好。」我在含糊地道,嗓子真壞了,說話真辛苦。

    李越天不說話,我當他不存在,尋找睡意,漸漸地睡了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在睡夢中,有個聲音問我:「要怎樣你才甘心?」

    第20章

    時間這個東西,輕而易舉帶走愛,恨卻能掙扎著存留下來,於是更多時候,恨比愛堅qiáng,更加銘心刻骨。

    李越天在我這呆了一晚,臨走時在我頭上吻了吻,我閉著眼睛一直裝睡。

    當我從chuáng上再度爬起來時,我的住處來了不速之客。

    門鈴在響,響到第四聲顫悠悠時吳起然拖著被子扔了鞋子砸我頭上,而後倒在我chuáng上不動,我把位置讓給他,去開門。

    羅白白著他那張臉出現在我門前,我懶洋洋地問:「什麽事?」

    羅白臉色難看得像死人:「我來請你高抬貴手。」

    聽了好笑,「高抬什麽手?你拿我開什麽涮?」抬頭看太陽,今個兒打西邊升了?

    「小森住院了。」羅白抿著嘴,眼睛嚴厲地瞪著我。

    小爺我不是嚇大了,依著門叉著手臂,打了個哈欠,咕嚕著說:「這gān我什麽事?」

    「你跟越天說了什麽?」羅白恨不能殺死我模樣。

    我看他那「激qíng難捺」的樣子,再看看周遭住戶大門緊閉,巷弄里無一人蹤跡的qíng況,打開了門,作了個「請」的姿勢,有事屋內解決,自己地盤熟,出事了也容易找兇器行兇。

    扔了啤酒給他,算當作了主人之禮,我看著他笑笑,說:「你這是興師問罪來了還是gān什麽?」

    羅白僵硬著臉,蠕動著嘴,最終啞著聲音:「小森自殺了……」撫著臉,平時表現得鐵錚錚的漢子哭了。

    可到我這面前露這臉gān嘛,我沈默了下下,笑笑說:「他自殺,你找上我這算什麽回事?」

    「雙唯,」羅白把臉給抹了,「以前我有什麽對不住你的我給你陪罪,我今天是來求你請越天去醫院看看他,別再躲著他,從那天到現在,他連一眼都不瞧小森,換誰誰都受不了,小森沒什麽對不住他的。」

    我嘆氣:「李越天是什麽人你比我更清楚,你來我這唱的這齣怕是來讓我難堪吧?」

    他僵直了臉,見我不退縮,當下卻狠了起來:「如果不是你做了什麽,越天至於這樣?」

    靠,軟的不行又來硬的了?真當我是好打發的主。

    我沈下臉:「羅白,你跑我家裡來撒什麽野,滾,溫森想死就去死,gān我什麽事,老子沒那個心qíng理你們這群瘋狗。」

    拿了電話,怒道:「李越天,把你家的瘋狗領回去,別到我這亂咬人。」說完砸了電話,一個字也不給時間讓他說。

    羅白煞白了臉,瞪著我,沈著臉,說:「王雙唯,你狠。」

    我冷笑,一句話也不回,坐著等著他滾出去,他萬萬料不到我不是以前那個凡事不在乎的王雙唯,以為軟硬兼施那套還能降住我,可不想想我以前是為了李越天不想小事化大,現在,我還在乎個屁,別說這「小事」,連無中生事我都願意gān,只要他們不痛快。

    李越天的車子在我門前沒停一分鍾沒見著羅白就又急速開走,我抵住門給了他句話:「李越天,你那邊沒收拾好別來找我,我沒事不想惹一身騷,再有這麽些破事,我離開北京。」

    李越天冷了臉,車子開走,轉彎時車子擦著地面時響得刺耳,顯示著主人不悅到極點的心qíng。

    我看著車屁股冷然,事qíng,混亂卻有趣之極,一切如我所想。

    李越天此時又何嘗不知道我在想什麽,只要他那邊不好好給我個jiāo待,我斷斷不會如他的願。他原本想等著我示弱,好把事qíng在他的掌握之下解決,魚與熊掌他都想兼得。

    羅白是他的事業夥伴,溫森那邊更是他家世jiāo,下手再狠他也會有餘地,他之前那些話說出口,就等著我鬆口給他留餘地讓他好把事qíng在一定的安全範圍內解決了。

    卻沒想到我咬住不撒手,此時,他生氣的怕不是溫森那邊的麻煩,而是,我已經不再為他著想。

    他絕然放了溫森,行動之快行事之狠就是在說明給他媽看,他非我不要,想必是要讓老太太徹底接受他跟我的關係,而不是在我們之間再從中作梗;更是作給我看,他愛我。

    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絕硬的作法,確實能讓很多人怦然心動,誰不想如此被這樣的男人這樣男人的手法對待?

    可這男人,最大意的就是,以為我還愛他如昔。

    他做事,認定目標,不達目的,從不罷休。並且,此人非常獨斷專行。就算愛我時,也不認為愛我是全部,於是換我為愛屈服,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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