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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17:22 作者: 空夢
    「王雙唯……」

    「呵呵,想不明白了,李越天,你睜隻眼閉隻眼,當這是我初吻得了……」

    「我抽死你……」

    「還有別的話沒?」

    「氣死我了……」

    「別啊……」

    「你丫小混蛋……」

    「呵呵……」

    「你傻笑什麽……」

    「高興……」

    「高興什麽?」

    「這麽一帥哥,竟然主動勾搭我,得,瞧瞧祖譜去,上輩子gān啥好事了……」

    「你怎麽才來一年多就這麽貧?」

    「聰明唄……」

    「王雙唯……」

    「我說,你別這叫我成不,跟叫魂似的……」

    「老子這是看得起你……」

    「呵呵……」

    笑著的倆人,嘴靠近,相吻,那陽光下面兩個青chūn年少的人的臉在發著光,只是很多年後,已經有人不太記得這個場面了。

    相愛不能相知,相愛不能相守,人世間最大的悲哀,莫過如此。

    第36章 番外:聶聞濤語錄

    李越天眯著眼兇狠地說:「你是什麽人?你配嗎?他要的你給得起嗎?」

    聶聞濤面目扭曲,比他更兇狠地回去,

    「窮小子就不能有愛qíng了?就你這德xing的人配有?我是給不起他所有要的,但我有的全部都能給他,我所有為之打拼的一切,包括我,」他揍了下自己的胸膛:「包括我這條賤命,都是他的,只要他想要,一句話都不用就可以拿走。」他喘著氣大吼:「別跟我談什麽配不配他,傷他的不是我……他媽的是你……」

    最後那句猛如野shòu的嘶啞,在大廳里旋轉,那聲音里藏著的揮之不去的劇痛,讓廳內的每個人都為之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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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雙唯扯著聶聞濤去巴黎,那窮小子對他眼睛眨也不眨購買奢侈品的舉動皺眉,但也只好無奈地在跟在旁邊幫著拎袋子,順便拿自己的血汗錢給敗家子支付費用。

    偶進一個店裡,店裡的夥計居然是王雙唯以前上過的一個中法混血兒,長得倍兒漂亮,王雙唯在更衣室對著鏡子摸著下巴,像是品味甜美的回憶般地道:「我記得我上過他,味道真不錯,真想再來一次。」

    聶聞濤沒有回應,依舊站在他旁邊不動。

    王雙唯看著鏡中的他,說:「你說怎麽樣?」

    聶聞濤動了動嘴皮:「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王雙唯又露出他獨特的微微翹起左邊的上嘴唇的笑容:「那你呢,你怎麽想的?」

    「只要你想要,無所謂,該在哪我就在哪。」聶聞濤看著他嘴邊的笑,回了這一句後,任王雙唯怎樣挑畔,都不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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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聶聞濤生日,王雙唯一大早從chuáng上爬起來,去超市購物。

    紅酒早從義大利訂好,食物他也擅長料理,只有蛋糕麻煩,他會做,但是,要在上面把聶聞濤那死板臉給弄上去真不容易。

    他只好無奈地買好東西後,再去那個罵他沒天份的吳起然那,臨死再拼一把,把那畫像學會繪好。

    臨走前那個學藝術的繪畫大師吳起然告訴他:「別說我教的你,丟臉。」

    王雙唯摸了把臉,什麽話都沒說,開車回去。

    臨時抱佛腳就算王雙唯智商再高也沒用,整個廚房裡都堆滿了奶油,眼看可以做十個蛋糕的一大桶奶油都快用完了,王雙唯還拱著身子趴在餐桌上繪聶聞濤那剛硬的下巴。

    門邊有響聲,王雙唯從一堆白色的奶油中回過神,瞠目結舌,看看站在門口的聶聞濤,然後用沾滿奶油的袖子擦了下眼睛:「幾點了?」話一完就「唉呀」了一聲,奶油沾到眼睛。

    聶聞濤見狀,忙去拿了毛巾,眼睛看看擦著眼睛的王雙唯,再看看蛋糕,露出狐疑,不知道自己眼中那高貴的王子又在打什麽主意。

    一擦完王雙唯就生氣地甩掉毛巾:「媽的,你回來gān什麽?」

    聶聞濤沈默地看著他,王雙唯眼一瞥,看見門邊有一袋還活蹦亂跳的大閘蟹,前幾天他也就隨口說了聲想吃大閘蟹……「靠,老子不過想給個你來個生日驚喜,丫的你也不給老子配合一下。」高貴的王子說著粗話心灰意冷的站起來,寵人沒給寵對,他覺得人生新一臨的挫敗從聶聞濤那又開始了。

    「生日?」聶聞濤微微挑眉。

    「滾,」不順心的王子鬧脾氣了,「老子非把這畫像給完成了不可。」怒氣把挫敗感給甩沒了,王子打算再接再厲。

    聶聞濤看看特大號的蛋糕上那不能否認的像自己的臉,從褲兜里拿起身份證,看看日子,再看看手機的時間,征征的看著王雙唯繼續趴在餐桌上認真地拿著奶油棒一筆一筆地描。

    王雙唯覺得自己後面良久無動靜,轉身回過去一看,一看嚇一跳,竟有一道不明物跡的的水滴滑在了聶聞濤的臉上:「哭什麽哭?」王雙唯納悶。

    「哭?」聶聞濤疑惑,然後摸上自己的臉,再摸到眼角,困惑地說:「沒哭,只是眼睛出汗。」

    眼睛出汗?有這麽個出法的麽?有這麽個說法麽?王雙唯覺得自己徹底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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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過去。

    那年王雙唯病重,第二次進手術室。

    手術完胖子走進等候室,對聶聞濤說:「大聶,手術很成功。」

    聶聞濤淡淡的「嗯」了一聲。

    胖子說:「你別擔心了。」

    聶聞濤說:「沒什麽擔心不擔心的,他活著我就活著,他死了我陪他一起死,是死是活又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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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那個人躺在他的身邊,斷了最後的一口氣,沒有了呼吸。

    他躺在他的身邊,一手抱著他,親吻著他的額頭,嘴唇,一手拿著槍抵著自己的太陽xué,生平第一次露出笑容,對那個人說:「無論如何,我將永遠愛你。」

    槍聲響了,有些人沒了,有些東西,卻是永恆。

    那該死的愛番外之聶聞濤

    所謂愛qíng,不過如此,也只如此。

    那些年月,太短,短得一眨眼,那人就不在眼裡出現。

    那些時間,太短,短得一睜眼,那人就出現在眼裡,以一種笑中帶著悲傷的姿態出現。

    難以描述的心痛,剎那,悲傷跟憤恨淹埋他的身體。

    他覺得痛,他視若天神,視若王子的人,竟然傷得連悲傷都無法用言語訴說。

    他覺得仇恨,他視若珍寶的人,以為會在另一個世界裡眉飛色舞的王子竟會被人傷至如此,他覺得他身體裡的殺念涌至最高點,他覺得需要死亡來祭奠那個人的傷痛。

    不是聽聞他「死亡」那刻瘋狂又冷靜的殺念,那時候,他只知他死亡,以為一切只不過是死了,什麽都沒了。

    可他卻不知……有那麽深的傷在那個男人身上心裡,而這刻的殺念,已不再是魚死網破的報仇,他只知道,那個人必須為傷他付出代價,就算,窮盡他一生。

    他懶洋洋地站在那裡,嘴角還是帶著笑,眼睛裡卻冷得像最深的海底,笑意掩蓋不了那個以前飛揚神氣的人的悲傷。

    他回來了,可是,他受傷了,他無奈地承受著過去,卻不想讓人知道他到底有多痛。

    他明白,躲在黑暗角落注視著那個男人的他明白,他傷得到底有多重,重的那個人那雙總是充滿希望的眼睛像是枯竭了的油燈,沒有亮光。

    那個驕傲的男孩長成了男人,在多年後出現,傷痕累累地倔qiáng地帶著疲憊的笑意想掙脫過去, 再次努力地想飛起那雙帶著風的翅膀。

    他是驕傲的,他一直都知道。

    他愛他,愛那個傷他的男人,他也是知道的。

    他恨他,恨那個還愛著他的男人,他也是知道的。

    他要忘了他,忘了關於那個男人的一切,他也是知道的。

    他知道,那個驕傲的王子要往前走,不要後退,就算愛,就算恨,就算qíng緒再糾結,他終究會義無反顧地往前走。

    他要他愛他,要他抹去那些空虛,填補那些空白,他也是知道,可是,他不知道怎麽做。

    而他,愛不愛他這是不重要的。

    他需要他,他就給他想要的,這就是全部理由跟原因。

    這麽多年,努力往那個世界靠近,用全部力量向那個跟他太遠的世界爬行,可是,還是不夠qiáng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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