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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17:22 作者: 空夢
    王雙守在我背後大叫著「哥,我沒殺人」,我沒回頭,心裡有股火在燒著,卻只能把這些都壓制在平靜的表面下。

    到了門外我對律師說:「裡面你幫我打點一下,別讓他吃苦。」重金聘來的律師自然有他的職業手段,「你放心。」跟律師通了氣,我把車開到李越天的住處,上了樓,發現裡面沒人,打了電話:「我在你那裡等你。」坐在黑暗中,一根一根煙地抽著,等著李越天。

    門被打開,隱約看得見電梯裡的光。

    「不要開燈。」我對走進來的黑影說。

    菸頭在黑暗中一閃一閃,這是房間裡僅見的光,外頭沒有星星,高高的樓上,見不到光明,高處不勝寒。

    黑影停了腳步,門被關上,他站立在那裡,不用看我也知道他沒有動,等著我說話。

    我閉著眼,抽了口煙:「你媽今天來找過我了,我剛去了警察局,說我弟殺了人,」彈著菸灰,我向黑暗中伸出手,「你過來……」他走了過來,蹲在我前面,摟住我的腰,在我腰間說:「我會查出是誰gān的。」我在黑暗間摸著他的背,慢慢地把他的襯衫從褲子裡扯出來,把菸頭在他赤luǒ的背上掐熄,問他:「你疼不疼?」抓在我腰間的手只緊了緊,那飛揚跋扈的男人悶笑:「疼……」語氣輕鬆自若。

    我把指頭掐進他的腰,狠狠地,嘴裡輕聲地道:「王雙守可是我爸的寶貝,在我這齣了事要是沒法給他jiāo代,你知道依我這xing子,是誰我都要捅兩刀才解氣的。」他拉了我一把,撲上我壓在我身上,喉嚨里發出嘶啞的笑聲:「我知道,你吃不得虧。」他纏住我的身體廝磨,衣服褪去,luǒ裎相見中,碰上的是另一人的身體。我任他的手在我手上慢條斯理地摸動,舌頭在我胸間打轉,他漸漸地往我胯下移動,含住我那裡時我呻吟了一聲,閉上眼睛……終歸是沒有籌碼,只好出賣自己。

    他的手指鑽進肛門裡鬆動,我挺著腰把自己往他口裡送,他含住重重的一吸,我扯著他的頭髮,喑啞:「夠了……」他的嘴湊了上來,唇舌相纏間濃烈的味道,著了火,入了魔,男人的qíngyù就是那麽回事,挑上來了只能解決,就算我寧可跟隨便一個男人上chuáng也不願再被他上一次,可是,天不從人願的事太多了。

    他那粗大擠進來時,我感到心臟停了好幾秒,差點窒息,他粗著氣息吻著我,下面的動作進進出出愈見愈快。後嫌不過癮坐了起來把我按他上面,兩手狠命地揉著連接處旁的ròu,兩具身體激烈的碰觸,舌頭纏繞在一起像要把彼此吞沒。

    平復時大汗淋漓,我一口一口猛吸著氣,他開了燈,我眯著眼睛看不清燈光,他抱住我,往浴室里走,口裡說:「這樣多好,我們總是在一起的。」我把頭埋在他胸前,吻著他的心臟,咬了一口:「真恨不得殺了你……」他回了我微笑,說:「你捨得就好。」

    我把這話聽下了,淡淡地笑了。他的眼睛一沈,唇纏了上來,我勾住他的腰,指尖在他背上劃下痕跡,邊摸上他的yīnjīng邊惡狠狠地說:「真恨不得殺了你……」他再次上了我,釘住我在牆壁上抽送著他的命根子,說:「小唯,你離不開我,如同我一樣,愛上了,我們誰都撒不了手。」我看著他紫黑的兇器在我的股間隱沒出行,咬著嘴笑了,攀上他的身,隨他起舞,自己造的孽,自己解決……我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打了電話給律師,得到我料想中的理想答案,所謂目擊證人鬆了口,說眼花不確定真正的兇手是誰。

    真巧不是?!真他媽的太巧,引得我自己都不由得拿著抽屜里李越天的槍感嘆……下午我買了花,去醫院看溫森。

    溫森見到我驚訝了一下,看了我後頭半晌,才回過神禮貌地請我坐。

    我坐下拿了個蘋果削,小刀甩得滴溜轉,跟他聊天般的口氣說著:「我今天來是跟你說點事的。」溫森看著他的左手,那裡用紗布厚厚的包著。我看了一下,進了門口第一次看,淡淡帶過,繼續我的來意:「昨天我弟,我親弟弟進了警察局,說是殺了人。」溫森抿著嘴,皺著秀氣的眉,疑惑地看著我。

    我笑了一下,把一分鍾削完了皮的蘋果送進了自己口中,腳搭上他的病chuáng,隨意地說:「巧的是那天李老太太警告我要是不離開B城,她就給我好看。」溫森小聲地說:「我不知道。」

    「當然,你不知道。」我大大的咬了下蘋果,清脆的聲音引來溫森的注目,只見他在我的牙間停了幾秒,爾後眼珠子又溜到他纏著紗布的那手處,頗有幾分顧影自憐。

    這個可憐人兒,不說多的,我問他:「他沒來看過你?」溫森眼睛紅了,眼淚無聲無息地流下,我一句話就擊中他最致命的要害,連面子都不願意撐了。

    yīn雲密布,快下雨了,黑沈沈的天壓抑得很。我側著頭,看了看外面漫不經心地說:「我跟李越天和好了,對不住了。」溫森痛哭出聲,我起身,走了出去,哭有個屁用,只有小孩拿著當法寶使。

    回到李越天那兒,我又qíng不自禁地打開抽屜打量那把銀光湛亮的槍良久,心裡想,這B城城裡,怕只有李越天一人知道王雙守跟我真正的關係吧?更何況,王雙守宿舍里死了人死得真湊巧,李老太太手腳可真太快了……快得讓我個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李越天在其間又在扮演著什麽角色?這招bī上梁山使得可真狠!接下來是什麽呢?我跟李老太太握手言和?一笑泯恩仇?魚與熊掌,都要兼得嗎?

    原來,一開始,我也被你算計了……李越天,你這腦子,一日比一日jīng明啊,真不能小看你,一不小心,都要被你耍得團團轉了……「喝什麽?」我問進門的他。

    他把西裝外套隨便扔到地上,抱住我,「隨便。」我從冰箱裡拿了啤酒,拖著他來到客廳,「我弟那邊的事?」「這兩天就解決,不用cao心。」

    我沈默了下,掙開他,遞給他一瓶啤酒,「誰gān的?」我直直地看著他。

    他仰頭喝了口酒,嘴角牽起輕笑:「重要嗎?」「重要。」我硬邦邦地說,「我想知道是哪個人暗算我,我親自收拾。」他收起笑容,眼睛微眯,「你以前沒……」

    「那是以前,」我打斷他的話:「可我現在沒那個心思了,我不會再倒著讓人打,那不是我。」李越天悶著喝了兩口酒,並不說話。

    「你說過的,李越天,你說不讓我受委屈。」我冷然。

    「你知道,我愛你,但並不表示……」李越天看著我,隱示著下面的話。

    我冷笑:「並不表示任何事都會替我出頭?這我懂,所以,你說出是誰,我自己解決。」他聳聳肩,撇過頭,看著窗外。

    我嘲諷地笑:「怕傷了你們兄弟感qíng?」

    「你知道並不是,」他狠狠地撇過頭,一臉的容忍:「你明白,你是我的愛人……」「但是……?」冷冷挑眉,看他怎麽接下去說。

    「沒有但是,」他飛快否定:「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種qíng況發生。」我看著對面有著堅硬臉龐的男人,冷笑出聲,「李越天,你當我是傻子,我還記得前不久你說保證我不受委屈。看看,這才幾天,我弟就進了警察局了,我要是信你,是不是改明兒我得找人替我收屍了?」他煩躁地拉松領帶:「你就不能信我一次?」

    「不能。」我遺憾地看著他,說出是誰這麽難嗎?當然,供出自己是主謀是有難度的;不過,也不難。我從不小看你,你做得出,也有的是辦法把這事給弄圓了。

    「你不是心裡有譜嗎?」他一臉的「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哦?」我扯著笑,「這麽說,是你媽gān的了?」他一口喝gān酒,把瓶子扔桌上,站起來,往臥室走:「我去洗澡。」走到半路,他回頭挑眉,「一起洗。」

    我笑了下,「隨時隨地都發qíng?」

    他站在原地,等著我過去。

    我看他半晌,終於還是走了過去。

    對於xing,李越天一向做得很瘋,原本就是jīng力充沛的男人,對於這檔子顯示男xing本能的事更是比一般人更投入,幾場下來,我軟如爛泥,如果不是靠下午睡的那覺勉qiáng維持清醒,怕是早已昏睡了過去。

    確定他完全熟睡了過去,把他橫在腰間的手放開,下chuáng時腳軟了一下,整個身體摔在地板上,ròu體跟大理石接觸發出清脆的一聲「啪」,顧不得疼痛,我回過頭看睡在chuáng上的男人,還好,沒驚醒他,看來,他對我沒太大的提防心。

    我忍住呻吟聲從地板上爬起來,隨便從抓了件襯衫套上,往李越天的書房走去。果然,一進門,我看見了李越天放在書桌上的筆記型電腦,這個讓他隨時帶在身邊的東西裡面可藏了不少資料。

    我記得以前開機密碼是我的生日跟名字拼寫首字字母,再加上我們第一次打架的那天的日期,輸入那長串數字跟字母,電腦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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