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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09:20 作者: 寒梅墨香
高棟對老風頭還有笑臉,該怎麼還怎麼,轉臉看向風淳的時候就耷拉的跟驢似得,風淳也發火,我哪對不起你呀你這樣,愁的我頭髮都快掉了你還跟我甩臉子,還甩起來沒完了。
「我讓你盛湯!」
老風頭又敲敲碗,對著風淳瞪眼。
「他有手!」
不搭理我我還盛什麼湯。
老風頭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估計從小嚇出來的毛病,小時候很多孩子都怕父母拍筷子扔碗,那是挨揍的前兆。
條件反射的,風淳賭氣囔囔還站起身去盛湯,一隻手遞給高棟,高棟伸手去接,指尖碰到
風淳的手。
風淳猛地就想起昨天高棟那些話,腦子裡齷齪的想法,還有那次他們喝大了睡一起,高棟放在他腰上的手。那次他們在床上打鬧,硬起來的小老弟。
本能的猛地一鬆手,這碗熱湯還來及不放回桌子,就灑在高棟的腿上了。
高棟沒想到自己不小心碰他的指尖,他就這麼大反應,心頭火起,把這隻碗對著風淳的腦袋就砸過去,風淳臥槽一聲,躲開這隻碗,反手一個擒拿就把高棟的手給擰脫臼了。嘎拉一下
這一聲清脆的骨頭髮出的嘎啦聲,老風頭聽的清楚,再看高棟的手已經詭異的擰過去了。「牲口玩意兒,兔崽子!」
老風頭忍無可忍,拿起手邊的拐棍對著風淳的腦袋用力打過去。
風淳也沒想到自己這一下就把高棟的手給擰了,他也沒怎麼用力啊,咋回事啊,高棟是不是有啥毛病,挺大老爺們這骨頭怎麼嘎嘣脆啊!
Bang,--T〇風淳的額頭迅速的紅腫。
「把高棟給我送醫院去!快去!」
老風頭快氣死了,他覺得死了都對不起列祖列宗,對不起死去的老婆子,教出這麼一個牲口,忘恩負義的犢子!
胳膊沒斷,手腕也沒折,就是給擰脫臼了,脫臼的有點厲害。
好嘛,腳踝沒好呢,手腕又給包上了!
從一個半殘疾變成殘疾。
「你幹嘛給老頭買一個龍頭拐啊!看他把我打的。」
風淳氣個半死,指著腦門上那一大包對著高棟大吼。
跟雞蛋那麼大的一個大紫包。都腫起來了。
創可貼貼不住,要用紗布裹著,但是又沒出血,紗布裹著也只能遮點丑。
他像一隻大鵝,這大紫包就在腦門中間,可顯眼了。
老風頭頭部受傷不是走路有點不方便嗎?風淳就給老頭買了一根拐棍,其實風棠他們都給買了,但老風頭就喜歡高棟買的這根,為啥呢,是龍頭拐,雕刻的龍頭造型。
從古至今,拄龍頭拐的都是大人物,比如佘太君,比如八賢王,比如壽星公,對吧,特別有氣勢!覺得自己拽的跟太上皇一樣。
老風頭晚期中二病!中二不在年紀,六十多了還中二呢。
雖然恢復的不錯,有時候走路都不用拐棍了,但是這拐棍在手,覺得威風凜凜,至少打人比較趁手,尤其是風淳這麼討人厭,老風頭的拐棍就不離手了,就為了打風淳準備的。
這下就用處大了,一棍子下去就把風淳的腦袋打個包。
本來高棟還有一點點心疼風淳,風淳這麼一嗓子。
高棟把白眼翻得像王熙鳳。
「該!」
咋不打死你呢,打死你我也不用這麼難受了。
哎,別打死了,打成傻子就行,到時候就會非常聽話了。
「白眼狼!」
「罵你自己幹嘛。」
「是是是,我白眼狼,我他媽挨揍了還要伺候你個臭流氓。」
風淳罵罵咧咧的,頭疼啊。
高棟一挑眉,扯開喉嚨就喊。
「大叔!風淳罵我臭流氓!還不給我飯吃!」
「哎喲祖宗啊!」
風淳嚇得趕緊一把捂住高棟的嘴。
「噓噓噓,別喊別喊,我家老頭都準備把我宰了,你還瞎喊,這不是讓我還挨揍嗎?」老風頭的拐棍時刻準備著,風淳怕死了。
驚恐地瞟著門口,他們家老爺子可別怒氣沖沖的跑過來在他後腦勺上再打個包,那就沒法睡覺了,趴著躺著都不行。
「小時候我調皮打我應該。那我都這歲數了,還讓老爸打的滿屋亂鑽這叫啥事兒啊。別喊!喊了我搞點啞巴藥毒啞你!」
都是老風頭兒子,風棠就不挨揍,從小到大就沒人捨得打風棠一巴掌,風棠聽話。風淳真的是打到大的,城南老大?手下一眾小弟?黑白兩道通吃?放屁,在家裡他被老爸追著揍。尤其是他跟高棟鬧崩了,這一天打挨得沒數,老風頭想起來就揍他一頓!打他比吃飯還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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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改變策略
風淳除了跑沒別的辦法,不跑行嗎?打一下真疼啊。
高棟舔了一下他的手心,風淳死死的捂著他的嘴呢。
這一舔,風淳跟燙著了一樣,趕緊縮手。
「大叔,風淳說毒死我!」
高棟繼續喊。
「風淳你活膩了!」
老風頭舉著拐棍又殺進來,一棍子下去,風淳蹦起來就往外跑,爸爸爸!
爸呀?你喊爺爺都不行了!
老風頭追殺風淳健步如飛,那身體素質好的完全不像受過重傷的!
高棟用一隻手舉著相機,去拍爺倆你追我趕的父子親情時刻,發給晏柒看,晏柒非常高興,就沖我老丈人這腿腳功夫,一百歲妥妥沒問題!
又挨了兩棍子,風淳讓老風頭打老實了,特別乖的進屋,端著飯碗,拿著勺子。
「你吃飯嗎?我餵你吃飯啊。」
風淳真的老實了,一句威脅恐嚇罵人的話都沒有了,客客氣氣伏小做低,他怕他爸還揍他
惹不起惹不起,你是大佬,你是慈禧身邊的李蓮英,你是唐明皇身邊的高力士,你是朱元璋身邊的東廠總管。
你是狐假虎威那隻狐狸,早晚扒了你的皮做狐狸圍脖!
惹不起高棟了,高棟現在有人保駕護航。
有句話叫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那意思就是風水輪流轉,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他們倆沒用上十年,幾個月就行,風淳死心塌地心甘情願的伺候著高棟。
一早起,風淳就穿著睡衣下樓,跑進高棟的房間,扶著高棟坐到輪椅上,推進洗漱間,倆人在一起刷牙洗臉,幫著高棟換好衣服就推到餐廳,不管吃啥,他們倆用比盆子還要大的碗吃飯,倆人就用著一個碗,風淳往高棟嘴裡塞一口,自己抽空在吃一口,一個碗一個筷子,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了,在問高棟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他就去店裡看帳目看生意,中午回來在伺候高棟吃飯,然後送回房間午休。要是風淳下午沒啥事兒了就不出去,等高棟睡醒了,推著高棟出去轉轉。晚上,洗腳,洗一隻腳也幫他洗。
「這腿還墜墜的疼嘛?」
風淳給高棟揉著受傷的那條腿,摸著都沒有好腿肌肉結實了。
高棟躺的四平八穩,用一個馬上蓋棺入殮的姿勢,把手放在胸前,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