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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08:05 作者: 寒梅墨香
剛跳出車外,就有人一塊手帕捂住他的嘴巴,蕭競真沒想到這一點,剛要呼救大喊,一股濃烈的酒氣傳來,聞著這酒氣的辛辣刺鼻絕對是二鍋頭,六十幾度的那種二鍋頭,但還來不及琢磨,為什麼別人綁架用乙醚,他被綁架要聞二鍋頭,就感到頭暈目眩,和喝多了一樣,就身體發軟了。
一口酒氣竄進身體,每呼吸一下都是高純度的白酒味道,就算是不喝酒,也是熏的人頭暈眼花。
大腦沒有暈過去,能聽見隱隱約約的聲音,就是和喝多了一樣癱軟無力。
「嫂子真踹啊,臥槽,我的鳥兒翅膀估計要斷了!」
「快點快點,嫂子要醒了!」
「嫂子有陣子沒喝酒了,估計這一口酒氣能醉一個多小時,趁這時間別耽誤大事兒啊。」
「秦上校呢?」
「早等著去了。快點的吧。我們這一成功,這股東風就有了!」
東風?嫂子?蕭競的大腦轉得特別慢,綁架他的人怎麼會和他叫嫂子?喊他嫂子的會有誰?千山?騰飛?不對?不是他們,那是誰?聲音熟悉就是想不起來了。
秦九放呢,他被綁架了秦九放肯定會急死,怎麼逃出去?
感覺有人在他眼睛上帶了什麼東西,黑漆漆的遮擋住了視線。
綁架他的人不讓他看路嗎?要綁到哪去?
頭暈,蕭競頭抬了抬,還是倒在車后座,昏沉沉的,臉色發紅。
黑衣人開著車一路風馳電掣,車速飛快。
開出去很遠,路上顛簸,蕭競這口酒氣慢慢的消失,他也是酒桌上練出來的酒量,就是這一年才不大喝酒了,中了招,緩過一開始的頭暈目眩,在顛簸里他就開始慢慢的清醒,身體開始有點力氣,但是感覺得很清楚,一左一右有兩個人和他坐一塊了。
蕭競沒敢表示出已經清醒,還是閉著眼睛歪靠在一邊,等待機會。
等,看誰綁架的他,尋找機會逃出去。
真是膽子肥了,光頭化日,他家門口,被綁架?
蕭競憋屈鬱悶,真想罵人,也想罵自己,這麼笨呢,怎麼就沒反應過來?
車速慢慢變緩,聽見有人壓低聲音在喊,來了來了!
噓,別出聲!
蕭競皺皺眉頭,聽這聲音,車外似乎有很多人?
車子停穩,他被人拉出來,動作不是很粗魯,還有人在攙扶他?誰家綁匪這麼好心還會攙扶著他?怕他摔倒了?
是米志剛嗎?
米志剛死了啊,難道結仇了?有時候他也接到過恐嚇信,那都不用到他手裡就被秘書處理了,他也沒有拖欠工資,更沒有和商場的人結仇啊,誰綁架的他?
蕭競的大腦開始快速運轉,想遍了沒想出會綁架他的人名。
開門,關門,他被推坐一張床上?
床?
蕭競伸手摸了摸,真是床!
媽的,不是劫財,劫色?
哎臥槽了,老子一個純老爺們還被人劫色?哪個牙口好的敢劫他的色?不怕那牙一個個被打掉?
蕭競活動活動手指,媽的,指虎壞了就沒有讓飛再送他一對,就算是不佩戴指虎,他今天也讓綁匪走著進來躺著出去。
感覺有人進來了,伸手碰了碰他的頭髮,蕭競一個擒拿就把人的手腕子抓住。
「哎喲。」
女人的痛呼聲,蕭競一把撤掉眼上的眼罩,眼前果然站著一個女人,穿著牛仔褲打扮的也不是很怪異,蕭競絕對不認識她。
女人咬著嘴唇可憐巴巴的求饒。
「蕭總,我只是給你整理一下衣服,弄弄頭髮,我就是一個拿錢辦事的,你抓著我也沒用。」
蕭競看了一眼周圍,一個房間,窗戶都掛著厚厚的窗簾,沒有多餘的東西,一個柜子一張單人床,還有這個女人。
第296章 我們結婚吧
根本看不到窗外是什麼,蕭競眼神如刀,死死的抓著女人的手腕站起來。
「美女,委屈你一下了。」
蕭競說得客氣,手一扭這女人就哭了,蕭競還是不動聲色把她的胳膊扭到背後去,推著美女去窗簾邊,他要看看到哪了,這是什麼地方。
誰知道窗簾掀開,是一堆的紅磚。
蕭競心裡這個火啊,誰這麼缺德啊,把窗戶用紅磚砌上了幹嘛還要掛窗簾?
一不做二不休了,既然把我綁來,這女人還在這,這女人也不是什麼善茬兒,找了一圈沒找到什麼應手的工具,正琢磨要不要掐著她的脖子出去和綁架犯談判,門就被打開了。
兩個黑衣人,裹得很嚴,帽子口罩,嚴嚴實實的。
「蕭總,你最好配合我們,不然,我們就把秦九放殺了!」
嗡聲嗡氣的,兇狠的威脅著蕭競。
「秦九放在這?」
黑衣人拿著一個手機給蕭競看,秦九放五花大綁的被捆著,在一個差不多的房間內。
蕭競咬咬牙,鬆開這女的。
不能輕舉妄動。
這是捏住他的命脈了,秦九放也被捆來了。
按理說不應該啊,秦九放什麼身手?難道傷沒有好身體不能大動作才會被綁架?也不是啊,秦九放這段時間養的不錯啊。
那就是說這些綁架犯身手比他們倆都好。
這就難辦了。
蕭競站在地中間,女人快速的給蕭競收拾,弄弄頭髮,扯扯因為打鬥皺起來的衣服,還給蕭競弄了弄領帶。
蕭競皺著眉頭,就沒聽說過綁架犯還負責打理儀表的,這綁架犯都變態的,不收拾好了就不見面?他以為他是什麼貴族嗎?
也不是唐僧上籠屜前洗刷乾淨蒸好了吃,有事兒說事兒,要錢要人還是要命直接說,沒必要弄這個。
打扮得像新姑爺上花轎一樣,談判談崩了還不是打起來,還不是拳腳相加,一方把一方干倒,到時候鮮血飛濺都給破壞了。
蕭競被弄得一絲不苟,頭髮衣服都弄得特別整齊,領帶袖扣都擺弄好了。
黑衣人這才又給蕭競戴上黑眼罩。
「委屈一下,一會就行了。」
真客氣啊,蕭競冷哼。也不反抗,讓他們再給他戴上眼罩,蒙著眼睛也不知道去哪。跟他們走就行了。
這倆人攙扶著他,出了這個房間,然後就是很長的一段路,再然後上台階,台階很多,轉彎,台階,步步登高,步步高。
這是到哪了?
怎麼感覺要上樓頂呢,不會把他吊在高樓的頂層吧,然後用他來威脅秦九放,讓秦九放來個選擇,給錢就放人,要是秦九放不拿錢就把他從頂樓推下去?
蕭競感覺他爬了十層樓了,腿都酸了。
終於耳邊的人開口。
「坐著。」
蕭競感覺到了陽光,風,空氣特別好。
有人扶著他坐下,是一個很舒服很舒服的沙發,墊子很軟。
「別亂動,坐這就行。我們先走了。」
「嫂子,好好享受。」
有人嘀咕一笑,走了。
嫂子?!
蕭競終於察覺不對勁了,這絕對不是綁架,綁架犯不可能喊他嫂子,更不會這麼禮貌,雖然點點的強迫,但沒有對他口出惡言大打出手啊。
這裡邊有貓膩!
蕭競一把撤掉眼睛上的眼罩,視線有些模糊,太陽光好刺眼啊。蕭競本能的用手擋了一下陽光。
「媳婦兒!」
傳來一聲熟悉的大嗓門。
蕭競順著聲音低頭看過去。
我……
蕭競不知道說啥了,只想說,秦九放,我糙你祖宗十八代!
他在很高的地方,咋說呢,他在樓頂,這個樓頂啊,是駐地的辦公大樓,對,他在部隊。
所有很想糙秦九放的祖宗十八代啊。
蕭競真以為是被綁架了,被壞人綁架要錢,各種危險的事情即將發生的他在腦子裡想了一遍,想著怎麼應對,怎麼還擊,怎麼確保兩個人的性命。
誰能想到,大早起玩綁架把他綁到部隊來了?
不用去琢磨是誰的主意,秦九放沒跑了,這混蛋閒的吧,是不是骨頭痒痒了,捉弄人玩?訓練神經反應和應變能力嗎?
還說呢,那些人動作怎麼這麼快,他還擊幾下就被弄暈帶上了車,還以為是國外的僱傭兵呢。
演得這麼逼真,這麼隱蔽,這麼神秘,就為了刺激好玩?
蕭競手痒痒,打一頓秦九放就不癢了。
手指捏的嘎巴嘎巴響,咬著牙,行!秦九放,你小子等著,老子收拾不死你!
你等我下去的,剛要站起來,才發現他身處何地。
蕭競感覺沒錯,辦公大樓足有十層樓高,他在大樓的樓頂,樓頂不算,還用鐵架子搭建了一個五平米大的台子,這台子足有三米高,也就是說,蕭競坐的沙發距離樓頂還三米多高,距離地面有十層樓外加三米那麼高。
有一種睜開眼睛就到懸崖邊的驚悚。
有一種好處,就是這個台子可以很清楚的坐著就能俯瞰樓下的一切。
台子上擺著一個茶几,還一個沙發,茶几上放著一個寶藍色的小錦盒,一個望遠鏡,一個對講機,秦九放的聲音就從對講機里傳來。
秦九放在哪呢?地面啊。
但是也不能這麼說,因為蕭競壓根沒找到秦九放在哪。
辦公樓距離過年放鞭炮的大操場足有十里路,駐地很大嘛,開車繞駐地走一圈都要開半小時的,還是快開呢。在操場那邊坐著好多人,人特別特別多,這麼遠蕭競認不出誰是誰,這些人都在操場外圍坐著,有穿軍裝的,有不穿軍裝的,部隊什麼時候允許普通人進入了?
這些人群面對的操場內是什麼啊,那些花花綠綠的是什麼?
距離太遠了,蕭競真看不清!
「望遠鏡,看我!」
又一聲粗吼,聲音從對講機里傳來。
蕭競還是沒看到秦九放,拿起茶几上的望遠鏡。
「我在這,我在這,你看我在蹦!」
蕭競拿起望遠鏡,滿部隊操場的尋找。
看到了,秦九放一身迷彩,站在操場那邊連竄在蹦,不斷的對他揮手。
「秦九放!你活膩了吧,欠揍還是欠收拾了?大早起的把我綁來弄的驚悚嚇人,你這是又出什麼么蛾子?你把皮繃緊了,你等我下去收拾你。」
去買倆榴槤,不,買倆仙人掌,讓他跪著!
這人給不得臉,他養病這段時間蕭競對他和風細雨的,有求必應的,又是哄著又是慣著,說什麼都行,秦九放就把他媳婦兒的本性給忘了,這是吃虧的人嗎?不收拾的他金光燦爛他哪知道陽光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