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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08:05 作者: 寒梅墨香
「不用,我能應付的過來。」
蕭競嘆口氣,不管如何,沒有鬧出人命這就比較好,不然這個山都要封了,徹底不能開採。現在只是封了一個礦洞,損失能補救回來。
「你快去洗澡吧。」
蕭競推著他去洗澡,秦九放特別埋汰,臉黑黑的,衣服髒亂,褲子上還幾個口子。
「我急著回來就沒有洗澡。到機場的時候差點讓警察給抓了,還以為我是要飯的。」
秦九放嘿嘿的笑著。
「我拿出軍人證給他們看,他們都猜我是不是去臥底了。還有一哥們問我是不是軍演的時候部隊撤離了,把我給弄丟了。」
蕭競被他逗笑了,軍演撤離,丟了一個兵,是部隊沒有清點人數啊,還是這個兵太傻,別人會懷疑負責挑兵的幹部是什麼智商的。
想起秦九放和他說起的部隊趣事兒,某一年挑兵,一負責挑兵的哥們也不知道怎麼豬油蒙了心,一個連隊分配了新兵,分到三個活寳,一個是怕辛苦哭唧唧要回去的,一個是打架成風把連長都揍了的,最狠的那個活寳是個練什麼功入了邪教的,大半夜不面覺爬上宿舍頂樓說要渡劫成仙,非要跳樓。被人一個橫踹踹回來了,遣送回去,把負責挑兵那位懲罰了。
推著他去洗澡,蕭競翻找出他的內衣放到床邊,去拿外衣就看到秦九放大大咧咧甩著鳥光著腳出了浴室。
「洗完了?」
「沖吧沖吧得了唄。」
「滾進去繼續洗洗,你看這黑湯兒。」
就打了一次肥皂這算洗澡嗎?又給推進去,秦九放扒著浴室的門不進去。
對著蕭競吹了一聲口哨。
「媳婦兒,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蕭競看著他不做聲,一絲不掛在浴室門口顯擺一身肌肉,來個笑話,不覺得很詭異嗎?
「話說抗日時期,有個男人被小日本鬼子抓去當勞工,這天,勞工要給曰本娘們搓澡,搓著搓著,日本娘們開始挑逗勞工,勞工一個沒把持住就把曰本娘們給上了,正上的時候,日本軍官來了,大罵,你們,什麼的滴幹活!勞工聰明,說,搓澡的幹活,裡邊的搓搓。」
秦九放說著挺了挺胯。對著蕭競挑挑眉,一臉的壞樣兒。
「來個鴛鴦浴啊。搓搓頭搓搓腳,搓搓外邊,裡邊的搓搓。」
蕭競面不改色,進了廚房,拿出一個東西對他一舉。
「搓搓,我給你搓。」
秦九放二話沒說關了門,老老實實的去搓泥了。
蕭競拿的是鋼絲球,刷鍋底的那種鋼絲球,鍋底都能被刷的鋥亮,刷掉他一層皮絕對沒問題。
不教訓他,他就不知道誰是祖宗。
穿著一條小褲衩剛上了床,蕭競就看到他肩膀這破了一大塊,擦傷,大糊秦九放用力的搓過,己經定了痂的地方有些血絲。
「怎麼弄的?」
蕭競趕緊下床去拿消毒水。
秦九放滿不在乎的回頭看看。
「蹭石頭上了。」
擦了消毒水,貼上大塊創可貼,秦九放的頭髮短,胡亂擦幾下就行,往後一躺伸個懶腰,累死了,這幾天都沒好好睡覺。
翻身摟住蕭競的腰,解開他的睡衣扣子。
蕭競給他一巴掌。
「我啥也不干,摸摸你還燒不燒。這小心眼,兩口子碰都不讓我碰。」
秦九放把手放到蕭競的腋窩,試探一下體溫,沒事兒了,不燒了。
第106章 泡杯茶看著他們吵
「拉個手都能把我手腕差點掰斷,我怕碰了我你會把我骨頭弄折。」
這真不好說,一激動的,按在肋骨上,咔吧一下能按碎了。
「好辦呀,你騎著我,乘騎。」
說著就要摟住蕭競的腰按在自己肚子上,霸道總裁的話,坐上來,自己動。
試試,試試!
秦九放躍躍欲試。
蕭競冷冷一笑,什麼都不干,什麼也沒說,只是掃了他一眼,秦九放的爪子就縮回去了。
這一眼刀和利刃差不多,看哪哪疼。
「哎,我這是什麼日子啊,好不容易結婚了,他要離,死拉活拽不離婚吧,不讓我睡,媳婦兒啊,你知道守活寡的滋味很難受嗎?你不憋得慌嗎?」
「沒感覺。」
秦九放翻身就趴在蕭競的肚子上。
「你說我要不要給你找個泌尿系統的專家看看?勃起無力可以通過藥物治療。」
「我會讓你勃起有力的地方徹底休眠下去。」
嚇得秦九放趕緊一縮腿,把要抬頭的地方藏起來。給他一膝頂肯定唧唧骨折。
「夜夜紅被翻滾的日子啊,你什麼時候才能到來啊。」
秦九放就差哀嚎了,蕭競被他逗樂了,手一用力按住他的頭,趴在自己的小腹上,趴好,手捏著他的肩膀開始用力,給他舒緩酸疼的肌肉。
算了,至少媳婦兒親手給他按摩了,秦九放就像一隻大貓,懶洋洋的趴在蕭競的肚子上,手臂摟住他的腰,蕭競給他按著肩膀,挨著胳膊。
「你吃藥了嗎?鼻子還通氣嗎?」
「好多了。」
「你也累一天了,別按了,咱睡吧。」
打個呵欠,把蕭競摟在懷裡,迷迷糊糊的在嘴角親了一口。摟著媳婦兒睡著了。
蕭競沒他那麼快速的睡著,拿起秦九放帶來的損失報告,千萬都沒了,可以說這座礦山半年純盈利泡湯了,拿到董事會一定會受到批評彈劾。本想放棄和安東尼的合作,看來還是生意大於一切,把這個損失填不上才行。
秦九放睡著了還往他身上貼,腦袋就扎進了蕭競的懷裡,耳朵枕著蕭競的胸口。
蕭競笑了笑,摸摸他的頭,乾脆把秦九放當成手枕,胳膊架在他的肩膀上,很輕鬆。
摟著他真的像摟著個大兒子,肩膀結實,肌肉有力,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很快思緒就從損失報告上挪開,眼睛放到他的身上了,後背有一些傷疤,大大小小的,有長有短,有新有舊,蕭競知道他胸前也有一些傷疤,沒有後背這麼多,仔細數了數超過二十道了。最嚴重的就是貫穿右胸口的一個。都是在執行任務期間負的傷。也許一個傷疤都是他一次任務吧。
有一個不是,是他為自己負的傷留下的疤。
手摸到他的頭頂,頭髮短很容易就能一道手指肚那麼大的傷疤。還記得當時他流了挺多血的,他一流血那些小孩子都跑了,自己也快嚇傻了,他扯著自己的手回家。
他當時最關心的就是,頭破了,不帥了,長丑了,沒有女生喜歡他了,娶不上媳婦兒了。然後秦九放大哭。
蕭競笑了,低頭在這條傷疤上親了親。
娶不上媳婦兒,我和你結婚。
這是當時自己哄秦九放的話,也成真了。
只不過,秦九放很拒絕的,哭得撕心裂肺還說,你太醜太笨,我不要你。
混蛋,從小就混蛋,現在還這麼混蛋。
在他腦袋上彈了一個腦瓜蹦兒,秦九放猛地抬頭,左看右看,伸手就把蕭競按在懷裡。
「啥時候了還不睡。快睡。」
秦九放回部隊銷假,也順便參加訓練,蕭競去上班,公司出現安全事故,這必須要召開董事會的,董事會成員有一些是和爺爺一塊打拼創建公司的元老,有些是最近幾年工作突出新換的人,還有各個部門的負責人。
早就得知了出了事故,沒有死亡,受傷三人,封了一座礦洞,都上了當地的報紙。這對公司的影響也不太好。
就算不是蕭競召開董事會,那些元老們也坐不住想要說法。
推了所有其他會議,蕭競到公司的時候,董事會成員就來了。乾脆開會。
董事會應該還有秦九放的父親,二叔參加的,可他們的股份全部交給了蕭競,蕭競全權代理了。
剛說開會,爺爺輩的董事成員就開始發難。陰沉著臉看著蕭競。
「當年購買這座礦山的時候,我們都是反對意見,蕭總你利用手裡的股份一意孤行,現在好了,出事了,損失嚴重,這怎麼算?快到年底盤帳,這筆損失我們可不會和你平攤。」
「舉薦這個負責安全的和礦山負責人的是誰?他也有連帶責任。」
「人員的安排調動都是蕭總說了算,他是最大的負責人,他沒有舉賢用人,錯誤在他。」
「蕭競應該引咎辭職,損失巨大,他的錯。應該辭職謝罪。」
蕭競的人馬上開始反駁。
「當初購買這座礦山是您老人家推薦的吧,這時候反過來指責蕭總,您的責任就沒有嗎?」
「如果說損失您不分擔,那麼,這座礦山當初的盈利您也沒少分,做生意就是一場賭博,沒有百戰百勝,也有輸的時候,好事都是您一家的嗎?您這麼說對蕭總也不公平。」
「如果沒記錯的話,負責安全的這個人,是您家的親戚吧,是您舉薦給蕭總的。」
「蕭總沒有決策錯誤,這座礦山去年盈利超過一個億,今年只是很小一部分損失。」
「為什麼蕭總要辭職?難道還有比他更勝任這個總裁位子的人嗎?我們看來蕭總就是最合適的任選。」
「我兒子也是國外商學院畢業的,有學歷有實踐,我兒子完全可以勝任。」
「哼,徐老爺子,你兒子吸毒被抓的醜聞擺平了?」
「你人身攻擊!」
「我們實事求是!蕭總沒必要引咎辭職,這也不是個錯,只是天災人禍。」
「天災加上蕭競決策失誤的禍,他應該一人承擔全部損失!」
蕭競也不出聲,點著一根煙身體靠後,閒散的抽著煙,閒散的看著他們吵架。
這就是他當年血洗董事會的原因,剷除了很大一部分只會叫板下絆子倚老賣老的董事成員,換上自己的人。為的就是在董事會吵架的時候,他不用出面,就會有人幫他出面據理力爭。
以前的董事會,百分之八十都是老頭子,倚老賣老,蕭競太年輕,大權在握,秦家扶持上來的人,他們不服,也不信任蕭競,說好聽點他是秦家的長孫長媳,說難聽點他就是一個外姓人,靠著大樹才坐了這位子,秦家老爺子是病糊塗了把這麼個公司交給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誰知道他是否有能力,是否一心對秦家對公司出力?比他有才華的很多啊,百般擠兌為難,每次召開董事會蕭競都遭到炮轟,一個合同舉步維艱,任何新政都難以執行。不管蕭競做什麼他們沒有支持的,要不是秦九放父母二叔力挺蕭競,蕭競都會被這群人給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