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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08:05 作者: 寒梅墨香
    「蕭總,你閉上眼休息一會吧。」

    秘書出去了,蕭競敲了敲頭,真累了,藥物也讓疲憊的身體進入昏沉沉的狀態,還在思考著明天怎麼繼續救援,要加快速度了,不然被埋住的其他兩名工人就有危險。就不受控制的睡著了。

    秘書進來拔掉針頭,拉拉大衣,讓蕭競睡的更舒服一點。秘書也出去了。

    藥物讓蕭競睡得很沉,他沒發覺有人進來了,就坐在他的床邊,用一種眷戀痴迷的眼神盯著他。

    蕭競只是往大衣里埋埋身體。

    秦九放趕在天快亮的時候來到事故現場,衝過來先看了一眼現場,還有很多人在挖山石,沒找到蕭競,看到趙秘書了,疲憊的從一頂帳篷里出來,準備洗臉刷牙。

    「我媳婦兒呢。」

    「總裁夫人?你怎麼來了啊,蕭總重感冒,昨天發燒了,吊了水還在睡呢。」

    秘書也有點驚訝,沒想到總裁夫人趕來了。指給他看,就那頂帳篷里呢。

    秦九放心裡罵著蕭競,重感冒了還在現場,他想感染肺炎?大腦炎?必須把他快遞迴去。他就不應該來,自己來才對。

    挑門帘進去,頓住腳步。

    安東尼眷戀的看著小床上的蕭競,一隻手摸摸蕭競的額頭,隨後拉住蕭競的手。

    就這麼面對面,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媳婦兒。

    秦九放的火噌的一下升起來。

    攥攥拳頭,關節都卡巴卡巴的作響,真他媽想一拳打掉這洋鬼子的牙,再把他挖坑活埋了!

    大跨步走過去,一把薅住安東尼的後脖領子,對著門口一丟。

    他的臂力很好,三百斤的東西能舉起來,一百五六十斤的安東尼像個包袱直接被秦九放扔出帳篷,在地上翻了幾個滾。

    都在不知道他怎麼突然間坐了飛機,飛到外頭來了。

    抬頭看見秦九放凶神惡煞一樣的臉,安東尼這才知道,他抓著人家媳婦兒的手被發現了。

    秦九放抬腳要踹,秘書趕緊攔住。

    「夫人,夫人,使不得啊,這關係著生意呢。」

    「老子做生意賺錢不是靠出賣我媳婦兒!」

    「秦先生很抱歉,我,我只是想照顧一下病著的蕭總,我沒想對他幹什麼。」

    安東尼也理虧,偷摸別人愛人的手被發現了,一時沒忍住差點釀成大禍。

    「你他媽想幹什麼你就活不到天亮!」

    秦九放剛想吼,怕讓蕭競睡不好,壓著嗓子指著安東尼的鼻子。

    「老子告訴你,這生意不做了,你麻溜兒給老子滾蛋,再他媽打我媳婦主意,我捏爆你的卵蛋,滾!」

    「秦先生,你這麼憤怒我理解,但我想和你說,我喜歡蕭總,對他的欣賞和喜歡不比你少,如果他是單身,我會和你公平競爭的,你只是比我幸運擁有了他而已。但你不能讓其他人都沒有欣賞的心。生意和個人感情不能摻在一起。我是和蕭總做生意,不是和你做生意。抱歉,我一直沒有忍住,但我不會後悔。」

    「媽的,老子不會離婚,更不會把他給你。你他媽算個幾把啊。」

    「希望你們能白頭到老,但我喜歡他的心不會變。如果你們婚姻不幸福,我會帶他離開的。」

    安東尼毫無畏懼,一再堅持自己的觀點。

    「你不能改變我對他的喜歡和欣賞,我會堅持也會等待,就算是他七十歲八十歲只要他有一天單身,我一定馬上和他求婚。」

    要麼你別離婚,要麼你活得比蕭競久,只要你前腳離,前腳死,後腳馬上就帶走蕭競,他們結婚去!

    「行,好樣的,跟老子叫板!」

    這話秦九放聽明白了,這是盼著他早點死呢,死了蕭競就是別人的了。我糙你大爺的鱉孫子!

    第102章 有你老爺們我呢

    秦九放推開秘書,抓著安東尼的脖子就往人少的地方走,說啥今天也打傻了他,讓他這輩子都不敢再窺視自己的媳婦兒。

    安東尼踉踉蹌蹌的被帶走,不管怎麼掙扎扭脫都不行,根本掙不開,秦九放也比他稍微高那麼一些,可就像拎著小雞崽子差不多,拖著毫不費力。

    「我不怕和你決鬥,打一架不能解決問題,你打了我的人你打不掉我對他的愛慕!」

    秘書急的滿地亂轉,她個女人真拉不住秦九放啊。

    總裁夫人眼露凶光,順手從一邊拿起一塊石頭,這是準備殺人滅口啊。

    對,滅口,就地挖坑埋了,打死!看他還怎麼叫板!

    「啊,蕭總又發燒了,總裁夫人,蕭總發燒了!」

    秦九放一聽這話把安東尼扔在一邊,急匆匆的衝進了帳蓬。秘書趁這機會趕緊拉著安東尼上車快速的送走。

    安東尼在車上還不斷的罵,野蠻,暴力,原始人。他這樣的人不會給蕭競幸福。

    「總裁夫人經過特殊訓練,他一拳頭能打死一頭牛,這是沒對安東尼先生幹什麼,不然安東尼先生真的會有生命危險。他絕對不是嚇唬你也不是虛張聲勢,我們夫人真的什麼都敢做。我們總裁和總裁夫人感情一直很好,祝您有一個浪漫的伴侶,不要再打擾我們總裁的家庭了。」

    安東尼一聽,秦九放能打死一頭牛,不敢再罵了。

    秘書心裡冷哼,十個你也比不上我們一個總裁夫人。

    秦九放快速的衝到床邊,嘴唇貼著蕭競的額頭試探了一下,還是有點發湯。摸摸脖子,掌心,沒出汗,熱度還沒有徹底消下去。

    蕭競開始咳嗽,秦九放趕緊端來一杯水,扶著他餵下去,蕭競這才睜開眼睛。

    燒的他有些迷糊了,睜開眼睛看到秦九放,還以為在家裡。

    「凍死了。」

    嘟囔一句,往他懷裡靠靠,秦九放趕緊把蕭競摟抱在懷。

    「發著燒呢。」

    大衣裹緊了,摟在懷裡拍了拍。

    「我來了你就回去吧,這裡我指揮。」

    蕭競一聽這話想起來了,對啊,他還在事故現場。猛地坐起來,秦九放剛想在摟一會都沒機會了。

    「通道挖通了嗎?人救出來沒有?」

    「哎哎哎,穿上大衣再出去,想燒死啊。」

    追著把大衣給他披上,用圍巾連腦袋在耳朵都給裹上了,裹得像個阿拉伯的酋長。

    「不是不讓你來嗎?」

    「我不來你自己折騰啊,這事兒還是我干比你拿手,去看看醫生測測溫度,沒什麼事兒就回去,這我來。」

    秦九放把他推回帳篷,找了半天沒看到秘書,安東尼那孫子也不在,估計跑了。

    「蕭總,通道挖通了!要不要派人下去找。」

    有人跑來報告。

    「我去。」

    蕭競說著要脫大衣,秦九放按著他。眼珠子一瞪。

    「啥都你干,我幹啥。你待著吧,我去。」

    秦九放搶過蕭競手裡的安全頭盔。

    「挺危險的,隨時都有再次塌方的可能。」

    「那更應該我去。媳婦兒,我是你老爺們,你解決不了的我來,危險的我干,咱們兩口子呢不用啥事兒你都出差,也該你老爺們上場了。」

    秦九放戴上頭盔對著蕭競笑了,粗糙的手按按蕭競的嘴唇。

    「回來咱們親一個。」

    邁著大步,招呼著人,和他一塊下去,頭上按上礦燈,拿上急救箱,肩膀還有一捆繩子,兩個人搭著一個擔架,還有對講機,鑽進了漆黑的礦洞。

    以前肯定也出過類似的事情,那時候蕭競下去救人,這三年大大小小的危險蕭競經歷了多少?估計他自己都數不出來,全都是蕭競一個人去涉險。不在身邊不打聽沒問過,既然在身邊了,他就不會讓蕭競再有涉險的危險。

    也該他出馬了,他的身手應變能力比蕭競好,有讓媳婦兒去冒險老爺們在一邊看著嗎?老爺們的作用這時候就顯出來了。

    為了這個家,為了他媳婦兒,他必須一馬當先,把媳婦兒護住。

    蕭競趴在洞口往下看,一會礦燈就沒了蹤跡。洞下邊漆黑一片,走得近了還有其他石頭往下落,蕭競披著軍大衣腦袋上裹著棗紅我的阿拉伯酋長圍巾,這麼一個農民工進城打扮站在不遠處,皺著眉頭靜靜的等著。

    礦脈 是延伸性質的,地殼運動很可能這一條線是礦,往旁邊走幾米就是岩石,礦洞內曲曲折折,塌方很多地方都被埋住了,好在不是煤礦沒有進入地下非常深,也沒有那麼錯綜複雜,根據勘測已經找到所在位置,礦洞內磚石瓦礫碎石頭非常多,沒有電,有些地方滲水了,秦九放還好,能很輕鬆的跨過去,另外兩個人就磕磕絆絆的。

    攙扶著到了所在點,被不少隨時沙土擋住了半扇小門,從小門的門上頭fèng隙內伸出一支手來。

    「哥們,咋樣啊。」

    秦九放喊了一句,那隻手趕緊用力搖了搖。

    「救我,門被堵死了,我出不去啊。」

    「另外一個人呢。」

    「他在更裡邊。」

    「你受傷沒有?」

    「腿被砸了一下,沒有骨折,但是破了傷口面積挺大。」

    「等會啊,這就把你弄出來 。」

    秦九放解下背包,拿出短鏟,礦洞內也就一人多高,秦九放需要微微低頭才能通過,只好單膝跪地,和其他兩名工人一塊,飛快的把擋住門的碎石沙土鏟到一邊,三個大老爺們幹的飛快,這點活也容易,鏟走沙土,小門已經變形了,裡邊的人用力推沒推開。秦九放抓住門兩邊,一咬牙用力,肌肉奮起,硬生生地從門軸那裡掰斷,丟到一邊。

    「哥們,閉眼。」

    在漆黑的洞裡關了超過二十四個小時,眼睛適應了不了強光,工人趕緊閉眼,一個工人在他頭上蒙上工作服,攙扶出來。

    工人們抬著擔架,磕磕絆絆的走著,秦九放舉著燈照亮,指揮他們。

    往前看去,看不到頭的黑,往後看去,沒有邊際的黑。

    這條黑漆漆的山洞通道,總感覺黑暗處潛伏著某種詭異的東西,估計膽小的人會嚇得尖叫哆嗦。

    蕭競不怕嗎?他想下來救人。

    廠房失火他去救火的時候不怕嗎?前後左右都是燃燒的物體把他團團包圍?

    其實誰不怕?大老爺們也有怕的東西,只是事情把他逼到這份上了,他咬著牙也要頂上去。

    蕭競沒學會依靠別人,出問題了他永遠自己解決。不會和人商量也不尋求別人幫忙,哪怕老爺們在家他也不需要,不是說蕭競一個人能把所有問題都扛下來,無敵的。是他習慣如此,習慣了身先士卒無依無靠只能自力更生,哪怕這個別人是他合法的伴侶,不管功夫還是身手都比他強,他也不去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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