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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08:05 作者: 寒梅墨香
    蕭元搓著手,有點尷尬的笑著。

    「哪有這麼多錢啊。」

    「那好,以後你說話的時候注意點,記住,公司是我的,你,你其他的兒子們,都不是這個公司的所有人。如果再讓我聽到這種話,我會把公司全部買過來。」

    看了一眼二房的蕭海。

    冷哼一聲。

    「真把自己當人了。」

    蕭海想跳腳反駁,可他沒立場也不敢,秦九放站在這,蕭競的話還在這,除非有誰比他的股份多才有話語權。

    蕭競壓根就沒把他當成人來看。

    轉身拉著白梅離開。走了幾步扭過頭來。

    「日後再讓我從任何渠道聽到你參加聚會帶的不是我母親,我們父子有必要討論一下分家的事情。」

    人家攪亂了場子,給他們下了面子,揚長而去。

    白梅也不哭了,秦九放拉著丈母娘的手小聲安慰,送進房裡哄得丈母娘眉開眼笑。

    蕭競和秦九放也沒有多做停留,砸了場子就行了,他們回去了。

    二房和蕭元哭,年輕那會跟了你,你說離婚娶了我,最後不離婚讓我住進來,你說公司會給蕭海,你看看,現在讓你大兒子損的顏面掃地,想找個好親家都不行了,外頭肯定傳蕭海一無所有更不會有好人家的女孩嫁給他了。他們母子就是我們的克星,讓我們一無所有的克星。

    蕭元也沒辦法啊,蕭競從來都和他不親,很不聽話,長大了翅膀硬了,秦家幫他起飛了,更惹不起。

    蕭海氣得牙痒痒,要沒有秦家的幫忙,蕭競就是個屁。

    「我就納悶了,丈母娘為什麼不離婚,你看看那二房,橫眉冷眼的她看著不難受啊,離婚多好,愛咋咋地,換個環境也多認識一些人啊,至少她不用天天哭吧。」

    他們兩口子睡覺前,秦九放想不通,盤著腿坐著,無法理解他丈母娘。

    「我年紀小那會她認為離婚了養不活我。我大了能保護她了她認為離婚是給小老婆騰地方,咬著牙不離。可我媽的性子軟,她是一個特別老實,老實的都有點窩囊的人,她沒學會你媽媽的強悍,也不會有多少心機去斗。就連撕人她都不會。一味的忍耐,忍不了了她肯定要發泄,就會哭。女人的眼淚有時候特別廉價,這個社會誰相信眼淚?她以為哭一哭事情就能解決嗎?還不是一個一個女人進了家門,一個一個私生子出世。」

    說句不好聽的,手撕賤人白梅都不會,撕逼這不是宅斗的日常嗎?不會,就會哭。

    「小時候我和蕭海打架,他把我打了,他媽媽還會堵著我媽的門口罵街。我媽翻來覆去就一句話,不是蕭競的錯,你別血口噴人。蕭海媽媽罵的特別難聽,賤人什麼的都罵出來,把我媽罵哭了。抱著我哭一宿,第二天我爸還會訓斥我和我媽。二房一直很得寵,我爸說是他真愛。真愛?別侮辱這個詞了,從他嘴裡說出來真噁心。」

    蕭競抽著煙,冷冷的笑著。真愛嗎?真愛二房的話,當初和母親離婚怎麼捨不得一半的家產不離婚了,沒有把二房娶進門。真愛的話他怎麼到這歲數了還在找女人。真愛,好一個真愛啊。

    第74章 哎喲我的腰啊

    「我媽精神一直不太好,她對我爸挺有感情的,可惜這麼些年都磨光了。家不大人很多,過年一塊吃飯二十幾口,一頓年夜飯從八點吃到凌晨,吵,特別熱鬧的吵架,女人再吵,孩子在吵,我媽在哭。我爸不喜歡我媽哭,說她是喪門星天天哭。我也不希望她哭,我要再強悍一些,保護她,保護我們自己。只有我夠強悍,就沒人敢欺負她了。沒用,半夜打電話又哭了,開會打電話又哭了。我出國談判打電話又哭了。」

    「為什麼哭?」

    「各種原因。有人說不好聽的了,有人炫耀什麼了。只要她不和那些女人見面她情緒還好點。我就讓她在屋裡別出去了,至少圖個清靜吧。這兩年還不錯,別人不敢再去擠兌她。她哭的次數變少,我也給她找了心理醫生,輕度抑鬱症,除非她自己想開任何藥物治療都沒什麼用。你媽媽幫助也很大,表姨知道她這毛病經常帶著我媽出去轉轉,打麻將做美容,情況更好些了。」

    蕭競嘆口氣,對秦九放笑了下。

    「我很感激你家,不管是姨夫表姨還是老爺子,真的很感謝他們。接管公司最難的那段時間,我媽得抑鬱症加重,是表姨幫的忙。爺爺去世之前把我的路鋪得很順,什麼他都幫我算計好了,不然我會更難。一開始接管公司我住在老家,我回去多晚姨夫都在客廳等我。可以說,我在你家人身上體會到家的溫暖。」

    「我爸媽爺爺對你都挺好,就我不是東西把你傷了。」

    所以蕭競這三年為他們家當牛做馬的支撐公司,大部分是因為他爹媽夠好。

    就他一個不是東西的,逼得蕭競沒了耐心,要離婚。

    他算是他爹媽積累下來的那點好感都給敗光了。

    「你還知道啊。」

    秦家父母包括去世的爺爺,真的對他非常好。不否認這家人對他好一部分是因為他和秦九放結婚了,一部分因為需要他為了公司打拼,但是這家人像真正的父母照顧著他。

    也因為如此,曼麗他們才堅信,蕭競不會真的和秦九放離婚。那麼難他們一家子都挺過來了,日子好過了離婚?誰信啊。

    「我記得婚後我回家一次的啊。」

    他記得是兩年沒見,為什麼蕭競說是三年沒見面?

    「婚後你就出任務走了,結婚沒有三個月爺爺病逝,半年後你結束任務回家給爺爺掃墓,當時是有父母有二叔一家,對吧。」

    「對,我記得很清楚,我回家了呀。我還住了一天才走的。」

    「那一個禮拜我都在國外出差,你不覺得少了我?」

    秦九放想搖頭,不覺得少了你,爹媽二叔一家都在,徹底把你忘了。早就忘記結婚這事兒,當時哭了,說他不孝沒有送爺爺最後一程,哭的有點抽抽當晚在爺爺的靈牌前跪了一宿,第二天就腫著眼睛繼續出任務了。壓根就把蕭競忘脖子後頭去了。

    又不敢,承認了那不就等著挨罵嗎?

    「這點了咱們睡吧。」

    趕緊打岔,撓著腦袋嘿嘿傻笑,裝傻吧。

    一看他這德行,蕭競都明白了,踹了他一腳。

    「分房睡,滾去客房。」

    談話結束,不想多說了。看著他就煩。

    掀被子側躺,背對著秦九放。秦九放充分發揮不要臉的特性,還有耳聾的毛病。

    一咕嚕也跟著躺下,趴在蕭競的背上,摟住蕭競的肩膀往懷裡帶。

    「哪有兩口子睡覺背對背的,又不是給什麼服裝品牌做代言。過來我摟著你睡。」

    蕭競就不轉過去,就這麼側躺著。

    「起開,熱。」

    「熱啥呀,沒供暖呢,屋裡溫度低,我摟著你啊。」

    蕭競懶得理他,秦九放就把大腦袋擠進了蕭競的肩窩,下巴頦放在蕭競的脖子上,刺刺的下巴磨蹭著蕭競一身的細皮嫩肉。

    臉貼著臉,後背貼著胸膛,手臂摟著他的腰。

    「媳婦兒,我恆溫的,被窩不暖和我抱著你,一會就熱了。」

    「一邊去。」

    「媳婦兒,小競,競競。」

    「滾!」

    「小競競。競競媳婦兒。」

    秦九放貼著蕭競的身體哼哼唧唧,哼唧的蕭競渾身發熱,耳朵都紅了。

    身體一軟就被他扳過去了,直接樓道懷裡,腦袋枕上了他的胳膊,耳朵貼住他的胸口。

    「兩口子一被窩,這才對嘛。冷不冷?」

    被子蓋得嚴嚴的,還伸到蕭競的脖子後頭摸摸,確認一下沒有漏出fèng兒來往裡跑風。

    「你睡吧啊,手機我給關了,我給丈母娘發簡訊了,她要睡不著要哭了就給我打電話,不吵你。」

    側頭在蕭競的腦門用力親了一口。

    「媳婦兒,一天天的你總讓我有新的認識,臥槽,我媳婦兒太牛逼了。」

    蕭競就像潘多拉的盒子,打開以後千奇百怪,經常帶來震撼性的臥槽。

    「記得我心狠手辣,我對誰都下的去手。」

    「打死我也不惹你啊,你還不把我弄傻了啊。」

    腦力勞動者最牛逼,玩莽夫小菜一碟。

    蕭競笑了笑,推開秦九放回到自己的枕頭上。

    「怎麼啦,我摟著你呀。」

    「不舒服,脖子疼。」

    那些相依相偎枕著胸膛入睡的事兒,很甜蜜,很親熱。但是,如果枕著一個肌肉發達比枕頭厚幾寸的胸膛就不這麼說了,脖子真疼。別說不浪漫,是真疼。

    關鍵這胸膛不如枕頭軟硬合適,耳朵貼在心口上,心跳咚咚咚的,擾人清夢。

    各睡各的比較好。

    秦九放就把他的腦袋放到蕭競的心口了。

    「那你摟著我睡。」

    不管誰摟著誰,必須摟著。

    「幾歲了你啊,幼不幼稚。」

    「三歲,需要摟著才能睡覺,你要不摟著我,我就讓你給我講睡前故事。」

    九放小朋友才三歲。

    推,撕,扯,秦九放就像用膠水黏在蕭競的懷裡了,就不起就不起,就摟著。

    「混蛋你,走開。」

    「你在不讓我抱著你,我就脫衣服了啊,一絲不掛啊,褲衩都脫了繼續抱著你啊。」

    抬頭在蕭競的下巴上啃了一口,嘿嘿的壞笑。

    「到時候干出點啥來你別告我婚內強姦。」

    這時候不裝大齡兒童了,變成流氓上身了。

    蕭競在他臉上來了一拳,秦九放啪嘰就倒在蕭競的懷裡,打呼嚕。

    別說起來了,一條腿壓著蕭競的雙腿呢,蕭競被圈在懷裡了。

    蕭競乾脆把被子拉高,拉到自己的脖子這,悶死這混蛋,就會耍無賴。

    秦九放在被子裡往上挪,挪呀挪,我要背著那重重的殼呀,一步一步往上爬。這是配音。

    挪到蕭競的脖子邊,蕭競平躺著,他側臥著貼緊蕭競,摟著腰壓著他的腿,鼻尖蹭蹭他的臉頰,睡得非常沉。

    相依相偎的姿勢,糾纏到死,死賴著不走的姿勢。

    蕭競沒那麼快的入睡,側頭看到他的臉就在身邊。

    秦九放嘴裡嘟囔著不知道是什麼,摟的蕭競更緊了。

    一大早秦九放急匆匆的送蕭競上班,蕭競七點四十就被他快遞到公司了,秦九放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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