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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08:05 作者: 寒梅墨香
    「我媽讓我接你過去,媽,走吧,有事兒咱們好商量。」

    白梅沒辦法,只好和秦九放一塊走。經過大門口的時候遇上了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看到白梅了湊上來。

    「是二房的蕭海,別理他快走。」

    秦九放多少聽說了點,當年為了這個二房,蕭競他爸一門心思的要和蕭競媽媽離婚。

    白梅加快腳步。還是沒躲過去。

    「大媽,你去哪啊,這誰啊。」

    白梅沒理他還要走,蕭海伸胳膊攔住了。

    「大媽,我爸說今天回來一家子吃飯,你這麼走了,和我爸說了嗎?」

    秦九放護住丈母娘,推了蕭海一下。

    「你他媽算老幾在這和我媽這麼說話?吃得太咸了吧,哪遠滾哪去。」

    蕭海橫著脖子還想衝上來,白梅拉了一把秦九放。

    「九放,走了。」

    蕭海臉色變了變,看到秦九放一身迷彩,聽了這個名字,訕訕的退到一邊去。

    「生的好嫁的也好,飛上高枝了早晚摔死他。」

    秦九放火大想回頭揍他一頓,白梅這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拉著他趕緊上車。

    秦九放他爸一輩子醉心書法愛好詩詞歌賦,寧可做一個中文系的老師專門教古文,也不願意接公司沾染銅臭,聽到兒子回來了高興,聽說蕭競要離婚,著急,聽說離婚因為兒子不愛蕭競,長長嘆息,家門不幸啊。

    曼麗和白梅轉著圈的是表姐妹,親上親親家母,見面了曼麗就一連串的道歉,對不起表妹孩子交給我了我沒善待這孩子。

    人齊了,坐在客廳里,這就是一個審判的家庭會議。

    挨批鬥的就是秦九放。

    兩個媽一個爸,開始對秦九放展開各種攻擊,蕭競一句話也沒有,就翹著二郎腿坐在那,嘴角帶著很淺的笑。手機在他手裡來回的翻。每次在爹媽們罵著秦九放不是個東西的時候,他的笑容就大一些。

    尤其是曼麗罵的最大聲,指著秦九放鱉孫王八犢子都罵出來了,老爸嘆息著子不教父之過啊。白梅就一邊哭哭啼啼。

    罵了秦九放有一個多小時,愣是一句重樣兒的都沒有。

    蕭競心情似乎真不錯,也不出聲打斷安撫,聽得格外認真,笑容保持得特別完美。

    秦九放也是第一次,結婚以後,不,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蕭競。

    蕭競小時候長得很小,陰沉沉的一個小孩,秦九放愛交朋友小夥伴一大堆,就不愛和蕭競玩,嫌棄他太不愛說話,很多遊戲他都不參加只會在一邊看。那時候白梅還是他的表阿姨,白梅總是一臉愁苦哭泣,弄得蕭競也是不愛笑。

    喜歡騎馬打仗衝鋒陷陣的秦九放怎麼會喜歡這種小朋友呢,就不帶他玩,那時候老媽說蕭競很乖,要帶他玩。頂多就是帶他出去,別人欺負他的時候維護一下。蕭競總跟在後頭,不一塊玩他也站在遊戲圈外看著。

    然後陰沉的小男孩變成了陰沉的大男孩,十幾歲倒是懂事,還是不愛說話。但是家裡人喜歡他,有段時間蕭競的爸爸非要離婚,白梅就帶著孩子住到他們家了。老媽還給白梅阿姨出頭找律師,那時候開始,蕭競就開始和爺爺玩,爺爺很喜歡他。最後因為離婚付出的錢太多,蕭競爸爸就沒離婚,但是把私生子帶回家了。

    再然後,爺爺病重,蕭競每天都來照顧爺爺,最後,結婚了。

    第11章 偷偷討好媳婦兒

    爺爺病重的床頭,他們很簡單的同意了結婚。

    他還是很沉默,但不再是以前那個陰測測的小孩了,沉默但是不容許誰忽視,就坐在這,父母們的聲音大了一點,他輕咳一聲,所有人聲音都變平和了。說什麼都會提前看他一眼。沉默不如說是沉穩,陰測測變成了威嚴高傲。

    有點瘦,應該是鬧胃病的原因,狹長的丹鳳眼搭配他的五官很耐看,嘴唇有點薄,挺白的。穿著西裝的時候一身嚴謹。換了休閒裝也沒有拉近距離,低著眼睛只是把手機翻出花來,坐在沙發上姿勢看著閒散其實他的後背筆管條直。

    結婚那天特別平靜,婚禮很盛大,給爺爺沖喜嘛,來了很多朋友哥們,他喝個大醉睡了。第二天一早他就走了。一走三年沒見面。

    秦九放摸摸鼻子,他只記得蕭競穿著一身睡衣追出家門,抓著車窗有些擔心地看著他,說了一句平安回來。

    現在他們坐在這說著離婚。

    秦九放裝得特別聽話深刻入骨的反省錯誤,卻挪挪屁股,蹭到蕭競身邊,豎起兩根手指學走路,溜溜溜的就溜到蕭競放到沙發的手邊。想偷偷的,悄磨嘰的摸摸他,用小手指勾勾蕭競的小手指。

    蕭競眼角餘光看到兩根手指過來了,秦九放還裝作罪人一樣聆聽父母教誨。

    小孩子求和的方式。

    蕭競把手一收放到膝蓋上。拒絕兩國互通友好。

    討好,失敗。

    「我們討論好了,你們倆不能離。」

    秦九放長出一口氣,爹媽丈母娘還是比較偏向他的。

    蕭競也沒有吃驚,也沒有生氣,只是很淡的笑了笑。

    秦九放他爹秦青代表雙方父母作出表態。

    「站在實際上來說這事兒,我和你二叔都不是做生意的料,我這麼大歲數了也快退休了,看不懂合同做不了決策,你二叔更是不管這個。咱們家的產業必須有人管。九放現在是國安局的,也不可能接管公司。你們離婚了,咱們家的公司誰管?」

    「現在有經營團隊,只要每年給高薪,會有很好的經營團隊來經營,你們什麼都不用管。這個問題好解決。」

    蕭競終於開口,反駁了這一條。

    秦青老頭子看著蕭競,有些哀求。

    「你爺爺過世的時候,把公司交給你了,交給團隊我們怎麼和老爺子交代?」

    蕭競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

    「還有蕭家的公司,你們離婚之後,蕭競父親會公司交給別人吧,你爸的私生子小不了你幾歲,虎視眈眈的盯著呢,要是你們離了你就甘願把產業交給別人?這幾年都是你管理的。等公司合併了,你就可以連著你爸把他那群小老婆還有私生子都剷除掉啊。」

    「姨夫,你不是教古文的嗎?這些商場內鬥都很懂?乾脆你接管了公司吧。」

    「喊我爸,沒簽字之前我還是你爸。」

    「好,爸,我們離了失去了秦家的助力,我和我媽可以一走了之,不和他們繼續鬧了,找個地方我開公司安頓我媽,我們娘倆日子過得更順心。」

    蕭競覺得和父母之間沒有道理可講了。特別無奈。

    「不行,那怎麼行,沒有把自己的錢拱手讓人的。只要你們不離婚,沒什麼改變的。過幾年你把你家的公司合併過來,我和你二叔都不管事,九放也不參與,那就是你的了。資產比現在大一倍。你何必從頭來呢。」

    「我們倆沒感情。」

    「這好辦啊,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啊,九放,你好好愛蕭競。從今天起,把愛都給蕭競。」

    蕭競笑出聲了。這些天真的父母,他們還齊齊點頭呢,非常贊同這個決定。

    「爸爸和兩個媽媽,感情不是兜里的錢,說給全部都拿得出。感情是需要雙方的,他對我沒感情,我對他也沒感情,怎麼愛?行了,我們倆的事兒還是我們來決定吧。」

    蕭競站起來看著秦九放。

    「我會愛你的。真的。」

    秦九放急著表態,一定特別特別特別的愛,賊拉愛。

    第12章 這可咋整啊

    「我去物色精英團隊會把工作交接好,你的財產津貼這些年我沒動過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我會都給你。對了,如果你覺得離婚對你有損失,財產方面,你可以請律師。就這樣吧,我累了。」

    蕭競輕快的上樓了,秦九放蔫吧了。父母們集體嘆氣了。

    這可咋整,沒法整了。

    秦九放覺得他需要軍師給他籌謀劃策,需要了解一下這幾年蕭競所有的動態,家裡父母唾棄他看他都像看蟑螂差不多,蕭競也不開門和他說話,秦九放只好赴約去了。

    騰飛和秦九放關係特別鐵,是那種你要扒女廁所牆頭我給你當墊腳石,你要打誰我給你遞磚頭,你要迷jian誰我給你找蒙汗藥的那種關係。就是好事兒一起,壞事兒也一起。

    這麼個狗頭軍師,秦九放需要得很。

    以前經常喝酒的地方,騰飛這個混蛋早就摟著妞子開始調情了,看到秦九放進來揮手讓屋裡人都出去,他們哥倆喝點。

    按照以前的慣例,好久不見了,這麼鐵的關係,喝到天亮必須的,但今天秦九放情緒不高,進屋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著酒瓶子嘴對嘴的,噸噸噸的灌酒。

    「咋樣啊,九哥,我嫂子妥協了嗎?」

    「他把我整崩潰了,妥協?我看時候再多一點我們真的要離。我把我爹媽他媽都整來了,還是離婚。」

    「哎,我就知道,早晚要走這一步。」

    「啥意思?他還真有人了?」

    秦九放一個機靈坐好,沒有人蕭競不會離。

    「不是,九哥,這麼說吧,我也在我家的公司上班,大小酒局無數,有時候吧就和我嫂子的酒局撞車,一個酒店吃飯。哎,真難,我嫂子特別難。」

    騰飛嘬著牙花子,苦大仇深的搖頭。

    「今天我聽我媽說了,生意上家裡的事兒,他是夠辛苦的。」

    「你家我阿姨知道的那是少的,我實話和你說吧,反正這些事兒也瞞不住。」

    騰飛幹了一杯酒,敞開了說。

    「公司在大總有要求的人,身為老闆總裁誰也不是霸道總裁,有時候真需要彎腰。這話說都三年前了,你家公司銀行那出點問題,我一天看到我嫂子和三撥人喝酒,中午喝了,一點多結束了,馬上就去第二撥,晚上還有續攤需到半夜,你知道我嫂子怎麼進行的酒局嗎?喝了,吐出去,再回去繼續喝,再回來繼續吐,我認識他啊,就覺得這麼做他身體受不了,就去洗手間看看他,他趴在馬桶邊吐的臉都青了,扶他起來說送他回去,他把腦袋伸到水龍頭底下沖,打電話讓秘書過來送衣服換,整理好了繼續酒局。後半夜我瀟灑夠了回家,他是讓秘書送進的醫院,第二天還這么喝,拿下的銀行千萬的貸款。九哥,你是沒看到他當時多慘。每次看到他我都覺得這人不是以前的那個了,瘦的風大一點都能吹走。人家咬著牙挺下來了。」

    「還有不長眼的借著酒醉摸他的,趁著他喝多了往賓館帶,臥槽,我嫂子打架真他媽牛逼,一酒瓶子就把人撂那。有一次人家帶保鏢了,我嫂子一個人打四個,砸了一個酒吧,他打贏了,把那人給捅了。還有他喝了帶藥的酒,神志不清的時候自己捅自己,特別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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