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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06:51 作者: 寒梅墨香
    還是我媳婦兒好,咋看咋好。

    誰也沒我媳婦兒溫柔體貼。

    木馬,再親一下。

    楊樹在容剛的監督下,煮粥,容剛就站在他啊的身邊,叮囑他,別溢鍋,用勺子橫在鍋沿上,你去拿小鹹菜我教你怎麼拌鹹菜,楊樹做的慢,指揮一下,他動一下,但是兩個人做飯還是蠻新鮮的,雖然這頓早飯做了一個半小時了還沒吃成。

    楊樹拿著菜刀比比劃劃的,準備切鹹鴨蛋,容剛的手機響了。

    「你別切,等我回來看著你切。我怕你一刀放自己手指頭上。」

    容剛制止了楊樹這個危險動作,臨出廚房了他還叮囑呢,別動刀啊,等我啊,趕緊抓起茶几上的手機。

    「啥事兒。」

    是二胖打來的電話。

    「剛子,炸山師傅死了,十分鐘前的事兒,病情突然惡化,臟器大面積衰竭,沒搶救過來。」

    容剛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怕什麼發生什麼,人活著怎麼都好說,搶救過來住幾天重症監護室,慢慢康復,賠一筆錢,至少這家人還是全活的。這下變成孤兒寡母了,一死一傷,這場事故,變得嚴重了。

    「現在家屬又哭又鬧,怎麼辦?」

    「我這就去。」

    容剛趕緊給廠子裡打電話,派車來,他去醫院。

    「我和你一塊去。」

    楊樹關了火,把大衣拿出來給他披上。容剛臉色不太好,沉著臉。

    「容剛,你別太著急了。」

    「我以為他會沒事的。」

    他是老闆,自己的工人就在眼前死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心情。左右差不遠的距離,工人死了,他只是斷了一條胳膊。一個村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從村里輪著輩分還要叫他七叔,他出院之前去看了這個工人,還跟工人家屬說這沒事,他會好的,可人就這麼沒了。

    這是從他開廠子到現在,最嚴重的一次事故。

    司機快速的把容剛送到醫院,剛一進重症監護室範圍,就聽見許多人的哭聲,有個婦女嚎啕大哭,喊著他爸啊,你讓我們日子咋過啊,不如都跟你一塊死了啊。

    有個女孩哭著喊著,爸爸,爸爸。

    心酸的要命,這哭聲像針一樣,刺激著人的腦子,扎著人心。

    二胖看見容剛來,趕緊跑過來。

    「不讓送太平間,就在病房裡呢,著死者的親屬都來了,情緒很激動,你小心點。」

    走進了,看見死者的老婆孩子趴在病床邊,扶著屍體大哭,那些親屬也在一邊抹著眼淚。

    「七嬸,節哀。」

    容剛站了一會,還是彎腰攙扶起婦人。

    七嬸扭過頭,看見容剛,哭倒在地的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噌的一下竄起來,一耳光衝著容剛扇過去。

    「你還我老頭的命來!」

    這個異變叫人措手不及,剛才還沉浸在痛苦裡,誰知道一下就揮拳相向。

    容剛一側頭,這一耳光打偏,人要瘋狂了,誰都拉不住。

    幹什麼?什麼叫還命?他礙著誰了?

    七嬸雙眼通紅,跳著腳又抓又撓,招招都朝著容剛的臉,嘶吼著。

    「要不是在你這上班,我們當家的也不會死啊,你個殺人兇手啊,容剛你缺德不是人!你還我們當家的命,你把他害死了你還在這勸我節哀,你怎麼不去死啊!」

    現場一下就亂了,七叔的閨女也爬起來,對著容剛拳打腳踢,所有悲傷化成憤怒。

    「我要我爸爸,把我爸爸還給我,還給我!」

    這娘倆憤怒的就像發了瘋的獅子,容剛皺著眉頭一把推開那丫頭。

    現場一片混亂,死者親屬一看容剛推了那丫頭一下都不幹了,大老爺們往上撕撕巴巴的,推搡著。

    「幹啥打我們家丫頭!你個大老爺們打個姑娘算什麼東西啊。」

    「欺負我們家沒人啊!」

    「閉嘴!」

    容剛低吼一聲,閉嘴,都給我閉嘴,媽的胡說八道什麼。

    「我們不怕你,告訴你容剛,你就是殺人兇手,你把人殺了你還在這吆五喝六裝大尾巴狼,你算個狗屁啊,我看你再打他一下試試。」

    一個男的上來抓住容剛的脖領子,舉手就要揍,容剛腳下一踹,把這男的踹到一邊去。

    「他媽的你算個狗毛,滾!」

    「容剛打人啦,他仗勢欺人啊!」

    「有錢了不起啊,欺負這孤兒寡母的,七叔還沒走遠呢你就這麼欺負人啊,還有沒有天理了!」

    許多人七嘴八舌,推搡著,這就把容剛圍起來,大有要群毆的意思,容剛虎著臉,誰他媽再放狗屁,他一拳下去,絕對打的他滿地找牙,跟我眼前噴糞,打暈了再說。

    「別瞎說,都別瞎說,是你們動手在先,不管容剛的事兒!」

    人太多,擁擠的厲害,楊樹怎麼也擠不進去,只能在外邊干著急,聽見他們胡說八道扯著脖子吼著。

    「村長你還要袒護容剛啊,是不是你拿了他什麼好處啊。這官商勾結的,你也不要太明顯了。」

    「你別把屎盆子到處扣,這事兒道理在這擺著,根本不管容剛啥事兒,你們這是要幹啥啊,趕緊散開,散開!」

    怎麼往裡擠都被擠出來,楊樹幹著急沒辦法。

    「你要想和解,那就多賠給他們孤兒寡母一些錢。人沒了你要養他們娘倆一輩子,趕緊的別想拖延時間,人在做天在看,你缺德帶冒煙害死人命,要想補償就多給一些錢!」

    「我要是不多給呢。」

    「跪下,給七叔道歉!你個殺人兇手!」

    一聽這話,容剛出手如電,雖然一條胳膊包紮著,他另一條胳膊還沒殘廢呢,抬手就是一拳,把這滿嘴噴糞的人一拳打倒在地。

    「再他媽胡說八道一句,老子扒光了你的牙!都他媽給老子滾開點!」

    那些跟著起鬨的人都愣了,囂張的氣焰因為這一拳,變得訕訕的。容剛的暴脾氣全村都知道。他們以為人多欺負人少,就能逼著容剛妥協,趁著亂糟糟的時候,獅子大開口可以多要一些錢,沒想到容剛直接火了,動手開揍。

    這麼多人鬧鬧哄哄,用一種變相逼迫的方式,加大壓力,也許容剛就想早點了解這件事,價錢隨他們定。

    人沒了,有錢也足夠這娘倆活的吧。他們打得主意就是想多要錢。

    七嬸哭聲一停止,一看這些人都不再動了,鑽過來一巴掌打在容剛的胳膊上,要不是容剛躲閃得快,他的胳膊還需要第二次矯正。

    「殺人兇手,你不得好死!你還我當家的命來。你要給他償命啊!」

    連抓帶撓的往容剛身上招呼,容剛皺著眉頭不推開她,只是一味的閃躲。

    「七嬸,我念在你是我嬸子長輩,還在這時候,我不跟你計較,你最好冷靜點,別撕破臉了!」

    「我不活了,我跟你一塊死了也算給我當家的報仇了!跟你拼了!」

    七嬸悽厲的喊著,再一次衝過來,腦袋對準容剛發著瘋的想用腦袋頂肚子最好頂的容剛摔倒,他們就可以用力的狠狠地揍他!

    這農村老婆子撒潑,都是這句話,這個動作,我不活了我跟你拼了,腦袋撞過來,用一種魚死網破的方式覺得同歸於盡挺好的。其實這就是一種潑婦行為。

    楊樹怕容剛吃虧啊,趁著別人不再擠擠擦擦的,鑽過人群,容剛往旁邊多挪了幾步,他再生氣也不可能和一個農村潑婦幹仗吧。不想跟一個婦道人家打起來,他也只有閃躲。眼瞅著七嬸要頂上了容剛,腰上爪子撓容剛,楊樹跳進來直接攔在容剛跟他們娘倆的中間。

    還有沒有說理的了,這關容剛什麼事兒,是他違章操作自己把命丟了,容剛還沒追究他的責任呢,怎麼把錯誤都堆到容剛的頭上。這群人還想威脅逼迫容剛死在這啊?真不知道他們腦子咋琢磨的。

    伸著胳膊攔住還往上沖的人,誰也不許動容剛,這倆人跟瘋狗一樣,這麼不講理呢。

    「不許打人!這不關容剛的事兒!」

    死命護著容剛,他那胳膊還斷著呢,可受不起這些人的瞎胡鬧。

    「幹嘛呀,這又不是他的錯,趕緊鬆開!」

    二胖也鑽過來,告訴和外圍的人吵了半天,也是同樣的被擠出去。

    推了一下那娘倆。

    「是你們違章操作,自己搞出來的事故,我們這不予餘力的救治,怎麼就還背上殺人兇手的罪名了。還講不講理啊。」

    「就是他的錯,為什麼我們當家的死了他啥事兒沒有,肯定是他用我們當家的作掩護,就是他害死的,容剛你就是殺人兇手!」

    七嬸惡毒的看著容剛,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我在現場我看見了,是他自己做的位置不好,才被擊中的。他有沒有自我保護,這不管他的事兒,容剛也是受害者!」

    楊樹據理力爭。

    第一百六十四章這次氣狠了

    「就是他害死的,一輛車他怎麼沒事!」

    「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去看看那輛車啊,在這潑人一身髒水幹什麼?」

    「村長你是不是被收買了?他給你多收錢你說這麼缺德的話,你就不怕我們當家的半夜找你去喊冤啊!」

    「你講不講理啊,你,」

    楊樹急赤白臉的跟他爭執著,這群人怎麼說不通啊。

    容剛伸手打斷楊樹的話。

    「我今天不和你吵鬧,七嬸,第一,你上歲數了,我不跟上歲數的人計較。第二,七叔屍骨未寒,我要跟你計較我就是欺負你。第三,七叔沒有上崗證,他就是自己違章操作造成的事故,不關我任何事。他死了我很悲傷,因為他是我的工人一個村住著村民,他還沒走遠呢我不想多指責他,但是你急著,我今天不計較不代表我認同你的話。別他媽往我身上潑髒水。他死了,是我廠子裡的員工我肯定會賠償。他給我的廠子造成的經濟損失我也不要求你們賠了。可別跟我這獅子大開口,我容剛什麼脾氣你們大概也知道,起鬨架秧子趁火打劫,那我一分也不給你,拖到你七老八十,我看你怎麼辦。」

    容剛上前一步,逼得七嬸倒退。

    「該幹什麼幹什麼,準備喪事入殮七叔。事情結束之後把所有單據拿給我看,派一個懂事的來給我談賠償問題。」

    掃視了一圈這些跟著叫囂的人。

    「一個村住著我懶得搭理你們,再胡說八道,詆毀我,詆毀村長,半夜我把你的家給砸了!有一個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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