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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05:51 作者: 寒梅墨香
「你不要睡著了啊,我們說說話吧,你的名字叫做漾清?是嗎?」
「嗯。」漾清有些迷糊的點頭,努力撐起要粘合起來的眼皮,要自己清醒一點。
「你呢,我救了你,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麼?」
「王珈宇。你可以叫我團團兒。」
漾清笑出來,那些疼痛也變得輕了一點。
「團團兒?怎麼這麼奇怪啊?你可是一個男生,怎麼會有這個名字?」
團團兒?好可愛的名字啊,就好像是對一個小嬰兒的稱呼,他可是一個大學生了啊,還叫這個名字,會不會有些奇怪?
王珈宇臉一紅。
「我媽媽說,我小時候很胖,長得很白,白白嫩嫩,的,粉嘟嘟的,就像是一個麵團捏成的小孩,身上的肉都是一團團的,所以,才叫我團團兒。」
漾清的一直手臂搭在珈宇的肩膀上,捏了一下。沒有肉肉的肩膀,只是滿手的骨頭。
「團團兒?現在在叫這個名字有些奇怪了,你那一個部分會很胖啊。除了屁股,那也沒有肉。」
另一隻手放在王珈宇的前胸往下摸,百分百的逗弄。
王珈宇臉更紅了。
「你傷口不疼了啊,不要再逗著我玩了,你不要亂動,我要帶你回我家去。」
漾清淡淡的笑著,治翔,我遇到一個很可愛的人啊,他的名字也很可愛呢,團團兒,可是現在這個男孩一點也不符合團團兒這個名字了,瘦津津的,叫小骨頭還差不多。我記得啊,你說過我是你的心臟,你的眼睛,我曾經說你有些肉麻,哪有那麼噁心的話啊,你只是在我快睡著的時候叫我曈曈,那時候我只覺得好笑,我還是喜歡你叫我清。現在我才知道,瞳瞳的意思是什麼,你給我起的小名,有著你的所有的情誼,一個人的小名,代表著給起小名的人的希望和愛護。我的小名字,只有你知道,只有你叫,這也就是說,我只是你的,我屬於你。
踉踉蹌蹌的跟著他上樓,幸好他家離這條暗巷很近,要不然,以這種速度,他早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了。
巨大聲的開門聲,把隔壁房間的一個男孩給吸引過來。當王珈宇把漾清放在床上的時候,那個男孩正好走過來,看見漾清灰色的衣服上那大片大片的血漬。
「團團兒,你怎麼又把麻煩惹上身了?」
王珈宇楞了一下,忙扯過一條毯子蓋住漾清的身體,他受了這麼重的傷,還執意不去醫院,一定是不想被太多的人知道他手上這件事,那他要幫著漾清隱瞞住。
「我在路邊看見的他,他喝多了,睡在路邊,我看他無家可歸就帶了回來,映澈,你先去睡覺吧,沒事的。」
叫做映澈的大男孩有著一個人人羨慕的好身材,站在團團兒面前,團團兒就矮小得很,身材瘦弱的好像是非洲的難民兒童。雖然,團團兒還是有一百七十五的身高。
映澈抬手就給了團團兒一個爆栗,一把掀開團團兒剛剛蓋好的毯子。指著鮮血已經慢慢流到床上的人,衝著團團兒大吼。
「這叫醉酒的人?團團兒,你想騙誰啊,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笨啊,他身上這些是什麼?你不要告訴我那是他不小心粘上的番茄醬!」
團團兒臉紅了,他就知道騙不過這個智商和他身高一樣超長的映澈,那有人長到一米九的,就像是一個巨人。可是,映澈不會很兇,他只是很關心他,總是擔心他被壞人騙,可是,他就算是有些時候低智商,可他還是一所大學的學生,沒有他想的那麼笨。
「好啦,我說實話,這個人剛才救了我一命,被壞人刺了一刀,我本打算送他去醫院的,可是他不想去,我只好把他帶回家。映澈,我們這還有沒有急救箱,他傷得很重,我怕再耽誤下去,他就沒救了!」
「那你還把他帶回來?你知不知道他留了多少的血啊,看這衣服上的鮮血,就知道他傷得多重。你這個白痴,要是他死在這,你就背上殺人嫌疑犯得罪明吧。」
漾清就算是在昏迷,還是被映澈的超級大聲音給吵得有些清醒,轉動了一下頭,身體移動一下,就牽連到小腹上的傷口,疼得漾清忍不住呻吟出來。
「不要吵啦,映澈,有你嚷的時間,急救箱也拿回來了!」
映澈重重的嘆息著,轉身取來急救箱,王珈宇已經拿來剪刀。
真是不知道遇上這樣一個室友是不是一件好事,王珈宇,算了,還是叫團團兒吧,這樣叫起來也輕鬆一點,他這個人超級好說話,但凡有事求助他,他都會笑眯眯的點頭答應,家境不是很好,他每天要打兩份工,每天都要深夜回來睡覺,就算是累的東倒西歪,還是會笑得很純真,很開心的生活著,有時候就覺得他善良的幾乎有些白痴,看見流浪的貓狗都要帶回家,這次更過分,帶了一個人回來,就算是這個人救了他,他也不應該帶回家啊,傷這麼重,萬一死在他們這,他們就說不清楚了。
有一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個人應該送進醫院,鮮血已經留到床上了,可見傷口有多深,普通的藥物怕是治不好他,他應該接受治療。
「我們先幫他止血,要是血流不止的話,最好還是送進醫院。」
「可是他不想去醫院。就讓他在這一晚吧,明天還是不行的話,就送他到醫院去。」
映澈嘆口氣,沒辦法,只好拿過剪刀,剪開那件看起來價值不菲的名牌上衣。
嘖,還真是有錢人,一件范思哲的上衣,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還有那條名牌皮帶,一看他就是富人家的有錢公子哥,能有這般見義勇為的心,也屬不易,現在的人都很自私,事不關己,己不關心,他能站出來幫忙,可見他這個人還很不錯。
不過,這個有錢的公子哥,還真是漂亮啊,看看那皮膚,看看那纖細的腰身,還有那因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蠟黃的蒼白蒼白的臉,無一不透露著精緻的美,精緻的那鼻子眼睛,唇角眉梢,都在說著他的精緻美麗。漂亮的男人啊,就算是他一個大男人看見了他半裸的身體,還是忍不住心猿意馬。
可是小腹上那道猙獰的傷口,完全破壞了這些精細的美麗,就好像是一個上好白玉,被無情的畫上一刀裂痕。
傷口還在往外流著血,傷口四周的肉已經翻過來了,流過他的小腹,一滴一滴的流到床上。
團團兒趕忙拿過酒精棉,擦拭著傷口四周的鮮血,酒精棉團扔了一個又一個,地板上已經有了數十個,每一個上邊都沾滿鮮血。當酒精棉站到傷口的時候,刺痛感讓漾清由昏迷中清醒過來。
團團兒趕忙壓住他反動的身體,他一動,傷口處就有鮮血流出。在流下去,這個人就保不住了。
疼,好疼,酒精刺激到傷口,疼得他好像整個身體都跟著燃燒一樣,媽的,他就算是沒有流血流死,也要被酒精殺毒給殺死。
治翔,我好疼啊,你知道我一向都怕疼的,就連我們之間的歡愛,我也因為有時候忍受不了疼痛反攻你,那時候你就說,千萬不要受一點的傷,要不然,你可是會痛的暈過去。治翔,我沒有暈過去,我是痛的從昏迷中又醒了過來,現在我才知道,醒過來,還不如在痛暈了好。至少,疼痛會減輕,不會直接傳到我的四肢,大腦,真他媽的,好痛!
王珈宇手忙腳亂,漾清身體因為疼痛不斷的翻騰著,鮮血一直的流著,映澈壓著漾清的身體,看著那麼多的鮮血一直的流出,王珈宇都不敢再動手消毒了。
「笨蛋,繼續啊,消毒,用藥棉擦拭著傷口,在撒上止血的藥粉,然後用紗布包好傷口,你要磨蹭到什麼時候,有你發呆的時間,他也要死了!」
王珈宇聽見映澈的吼聲,趕忙加快手上的動作,他不能再耽誤下去了,這個人的生命就在他的手上。
「治翔,疼,治翔,我好疼啊!」
漾清不斷的叫著,他知道,只要他一撒嬌叫疼,治翔都會抱著他,親他的額頭,拉著他的手,很心疼的說著安慰的話,大到他想露兩手時割傷手指留下的傷口,小到他不小心被養的仙人掌刺傷,治翔都會很小心的心疼的安慰他,現在他受了這麼重的傷,治翔呢?他怎麼不過來說不疼了,不疼了,睡一覺什麼傷口都沒有了?治翔,你在哪?你忍心看著我一直的疼痛嗎?
第六章:治翔,我需要你
「怎麼辦?他一直在叫疼,要不給他吃一顆止疼的藥吧。」
王珈宇有些無措,看著映澈,現在映澈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是學生會的人,他學習好,他會知道怎麼做的。
「就給他吃一顆止疼的藥,觀察一小時吧,要是還不行,就要送到醫院去,等一小時,看看他的傷口還流不流血,要是止住了他就沒事了吧。」
映澈也很緊張,他沒有遇上過這種事情,不知道被捅了一刀的人,能不能堅持住,不知道這一刀的傷口深不深,不知道他是不是失血過多,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王珈宇拿過藥,他手邊沒有什麼上好的止疼藥,只是最簡單的止疼藥,阿司匹林,抬起漾清的頭,緩緩的給他餵下去,看著他還在不停的叫著一個人的名字,手抬起來,好像要抓住什麼,王珈宇只能拉住他的手,看著他臉上露出一個放鬆的表情,王珈宇知道拉住他的手是正確的。
「團團兒,你守在他的身邊吧,明天一早我還有課,你不是沒課嗎?你守著他吧,對於我不認識的人,幫忙到現在已經很盡道義了,我睡覺了啊。」
映澈打個呵欠,收拾一下急救箱,抱著就往外走。
「可是,他這樣就沒問題了嗎?他一直在在叫著一個人的名字啊,我們給那個人打電話好不好?就算是他不想進醫院,也要告訴他朋友一聲啊,他一直在叫著治翔,就打電話給治翔吧。」
王珈宇坐在床邊,伸出一隻手摸摸漾清的臉,還是很涼啊,留了那麼多的血,他的血壓下降,一定會很冷的,怎麼辦?要是半夜發燒呢?
「他的電話我不知道在哪,你要是想打電話的話,我可以給你找,但是,人家不想進醫院就是不想讓家人知道吧,觀察一下吧,要是實在不行,我們送他去醫院的時候再給他的家人打電話,依我看,他應該沒事,你看他現在也不再吵著叫疼了,也安靜了,我想是昏睡過去了,你放心,不是給他吃了兩片阿司匹林嗎?那止痛,也退熱,實在不行的話,再進屋叫我,趕了半夜的報告,我可是困死了,再被你的麻煩一折騰,我明天怎麼上課啊,睡覺,睡覺了。」
映澈滿不在乎,反正這個人的身邊有團團兒陪著,團團兒不會讓他死掉的,他可以睡一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