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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06:04 作者: 傳山
「表白, 多不好意思。要不, 我請局長家的大姐幫我跟周玉蘭同志說說,請她做媒,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 你等著打光棍吧!還有你也不是真心喜歡周玉蘭,表白這么小的事情都不敢做,何來的喜歡。」
牛峰的話,還是給鄭淮山不少的觸動。
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鏟雪,剷出一條道路,每個宿舍的人都要參與,特別是他們到食堂的一條路,一定要第一時間剷出來的,現在倒是不用出去挑水了,每天燒雪,雪水燒開喝,還有洗臉刷牙。
周玉蘭早早起來,用乾淨的鏟子,鏟了滿滿一桶雪,倒在房間爐子上的水壺裡面,洗臉刷牙,還有燒開水,一天的熱水。周玉蘭自己有兩個熱水瓶,一天的熱水量全在兩個熱水壺裡面。
她是唯一不用早起鏟雪的人,食堂就在隔壁。
鄭淮山坐在食堂裡面,心中隱隱擔心,大雪封山,壩下的人根本上不來,他們的糧食已經不多,根本不能撐幾天,這幾天還要節約些用。
老同志們都知道這時候,局裡補給是不能準時來的,早上的早飯,吃的沉默少語,侯茂洋一早就找鄭淮山說了這件事。他也是擔心糧食不夠。
吃完早飯,鄭淮山站起來說:「同志們,說一件事,最近大雪封山,局裡送補給一定不會及時到,每走一步都是很難的,不管是步行,還是馬車,又或者是大卡車,都很難行走,光路途都要好幾天,還要擔心送補工作人員路途上出問題,我們要做好心裡準備,這段時間要減少每餐的糧食……」
老同志們早就有心裡準備,可是新來的突然一聽說,心裡還是很方,不知道咋辦?
在一邊嘰嘰喳喳,都擔心以後會餓肚子,周玉蘭無語了,這些人什麼記性啊,地窖裡面不全是土豆和涼薯嗎?還有她夏天曬乾的乾菜,這些都是吃的呀。
她空間裡面的好吃的,當然是不可能給他們吃的,自己偶爾解解饞。
「隊長,你是不是忘記另外一個地窖裡面存的土豆和涼薯,這些也可以吃啊。怎麼就到了要減少糧食的地步,再說局裡不管多沒有辦法,也不會看著壩上的我們被餓死的,大家不要一副即將斷糧的樣子。」
周玉蘭拍起手掌,告訴大家,現在的情況很好,不會有斷糧的事情出現。
原本有些萎靡不振的新老同志們,瞬間記起這事,真的,都是豬腦子,另外一個地窖裡面都是吃的,不會餓肚子,趙有貴高興的咧嘴只哈哈:「是哈,還有涼薯和土豆呢?不會斷糧,隊長,我們都忘記了。」
張全已經結婚,他媳婦兒在下雪之前就回了壩下的家裡。
壩上太冷,還不能走動,她覺得沒意思,早早的回了壩下的婆家。
個個都咧嘴直笑,一場虛驚,就在大家嘻嘻哈哈的打鬧中結束。
壩上的冬天,很冷,沒有什麼活動的地方,大家除了看書,待在實驗室,其餘的時間,最多的是待在食堂,大家打牌,還有聊天。
有的人還拿出父母寄來的信件,反覆的看,抑制自己對家對父母的思念。有的看著看著就看出眼淚來,兩眼淚汪汪的。
寒風刺骨,冰冷的冬天,終於過去了,山丘上的積雪已經開始融化,有的地方,還露出一點點綠意,去年植的樹,也開始舒展身姿,站立挺拔,偶爾還能看到綠色的葉子,大約是熬過了最寒冷的冬天。
新的一年,即將迎來忙碌,後面的菜園,這幾天已經開始翻土。鄭淮山這幾天每天都泡在菜園裡翻土,真的是在深挖,經過一個冬天冰凍,哪怕是鬆軟的沙土,以不是那麼好挖的。
挖開以後,還要一坨坨的用鋤頭背敲散,這也是個累人的活計。
這幾天老同志們都輪流在菜園勞動,只有鄭淮山天天到菜園報導。
「隊長,你不需要天天來菜園,休息幾天也是可以的。」周玉蘭看鄭淮山能憋到幾時,這人真是一頭倔驢,也挺能憋的,到現在還不說,一個冬天都沒有表白,她也是服了他。
「玉蘭,我喜歡幹活,真的。」鄭淮山說完這句話,眼巴巴的看著周玉蘭,希望能有一個暗示,可是並沒有,人家只說了一句話:「哦,那就辛苦了隊長,您繼續吧!」
鄭淮山傻眼了,怎麼是這句話,他並不想聽這句話呀!邊上的侯茂洋,真的看不下去了,隊長真是沒用,表個白,還這麼唧唧歪歪的,他兩步走到鄭淮山右邊,用手拉拉他的衣服,在他背後輕輕嘀咕幾句,「隊長,你快說啊!真是墨跡,一個大男人,還是軍人呢,一點英雄氣概都沒有。」
「我,我,我,好吧!」可能是覺得自己耽擱的時間太多了,他也有點著急,手裡的鋤頭,突然松落,「啊啊啊,隊長你幹啥呢?好疼啊。」
厚實的鋤頭掉在侯茂洋的腳上,砸的生疼,抑制不住的叫嚷起來。
正準備表白的鄭淮山被打斷,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邊上的大燈泡,「閉嘴,一點疼就叫嚷成這樣,你還是男人嗎?」
話鋒一轉,臉色一變,面色柔和,笑容滿面,對著眼前喜歡的姑娘,大聲的表白:「周玉蘭同志,我喜歡你很久了,想和你處對象,我是認真的,未來想和你結婚的,希望你能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