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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04:30 作者: 曰癮
    姜淵還以為自己女兒承認錯誤的態度非常好,說道:「算了,今日幸好是我看到了,要是被你娘看到你就完了。和曹家公子退婚的事,她還念著要找你算呢。」

    這兩天自己早出晚歸的,兩個人都沒碰上。被姜淵一提醒,姜玖琢這才突然想起來,還有這茬沒解決。

    她也顧不得解釋了,兩隻手合在一起放在耳朵邊上,向姜聞遠投去詢問的眼神。

    姜淵會意:「你娘睡了,進去步子輕點。」

    ……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

    姜玖琢不在家的這些天,錯過了自家那位姨母要來訪的消息。

    翌日一早,姜玖琢悄悄走出房時,往日應當還安靜著的府邸已經喧鬧了起來。

    一道熟悉又咋呼的聲音響起:「我這不是想節省點盤纏嘛,連夜趕著馬車就過來了,你瞧我們姐妹倆這麼久沒見了,這也能早點見上面!」

    不祥的預感湧上,姜玖琢頭一掉轉就要跑。

    可到底是晚了,那個風塵僕僕的女人眼尖地喊住了她:「啊呀,這不是小琢嗎?」

    姜玖琢認命地轉過身,扯出一個笑臉,行了個禮。

    面前這個,就是許傾的親姐姐,許寧。

    姜玖琢一向覺得自己的母親脾氣雖差,可這名字起得卻是不差的,她見過母親年輕時的畫像,確有傾城色,而且即便是到了現在,仍然是風韻猶存。

    但要說她這個姨母,全身上下和許寧這個名字可謂是……毫無關係。

    許寧熱絡地拉過姜玖琢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姨母好久沒見你了,我們小琢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靈巧!就是這麼大姑娘怎麼不知道打扮打扮自己呢?身上這衣裳穿得實在是不像樣了。」

    許傾在一旁聽著,臉色難看了幾分。

    她早就看姜玖琢這身圖舒服的衣裳不爽利了,說道:「趕緊回去換身衣服。」

    姜玖琢不情不願地指了指大門——不換了,要出門。

    許傾把她拉到一邊,語氣很不好:「你一個無官無名的,有什麼要緊事得日日出門?你姨母這麼大老遠過來,換完衣服就給我待家裡,哪兒別想去。」

    姜玖琢還想爭取一下出門躲躲的機會,但聽許傾這麼說,她又什麼都不想說了。

    畢竟她一個無官無名的,就憑一張嘴說是領了世子的差事,也沒人信。

    許寧還在絮絮叨叨:「你啊,不是我說你,小琢今年都十七了,還沒嫁出去呢?姑娘最好的年齡不嫁,在家裡再藏兩年,再嬌的花都要蔫兒啦!」

    姜玖琢越聽越頭疼,也沒往自己房裡走,而是去了南院,逮住了姜聞遠院子裡的一個小廝。

    還沒開口,小廝就懂了:「小姐,老將軍一早就去軍營了,不在……」

    難怪,按說只要祖父一個眼神,她那姨母大氣都不敢出。

    可沒想到祖父已經走了。

    她轉身往回走去,指節在腦門處敲了兩下,想來想去還是在自己屋裡躲會兒,再不然直接翻牆出去。

    不過人運氣不好的時候,什麼倒霉事都會撞在一起。

    才來一個許寧,府外又來了一個。

    姜玖琢剛從小側門繞到正堂的後面,隔著道牆就聽守門的下人來報:「夫人,曹家公子來了,說是特意為上回退婚的事上門賠禮。」

    ***

    天色已明,著風樓里的人點了幾個菜,在廂房裡倦懶地等著。

    門被一把推開,顧易拿著一張紙大步走進。

    「都招了,」顧易拖了凳子坐下,渴死鬼似的灌了一大口水,「和蘭青交代的一樣。」

    「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陸析鈺意味不明地說道。

    「你想知道任慈的死和他有沒有關係吧?」顧易嚴肅了點,「審了,但從他的反應來看,應當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是幫任慈做事的一條狗。」

    「不是狗咬狗,而是另有其人?」陸析鈺垂眸,又問,「還有什麼別的消息嗎?」

    顧易:「你說關於任慈嗎?」

    陸析鈺不懂他說的是什麼廢話,反問:「不然呢?」

    一桌好菜都沒怎麼動,陸析鈺碗裡只有幾根菜葉子,油光發亮的腿肉還在碟子裡泛著誘惑的香味。

    顧易用筷子靈活地撕下一塊,吃起肉來嚴肅一下就沒了。

    「任慈的事,那管家就交代到這裡了,」他嚼著肉,含含糊糊地說道,「但要說別的稀奇事,還真有一個。」

    陸析鈺:「什麼?」

    「你沒發現——」顧易神神秘秘地湊近陸析鈺,話鋒一轉,「——小啞巴今天遲到了嗎?你們不是說好『明日見』嗎?」

    一句玩笑話,卻刺激到了陸析鈺的某根神經。

    顧易還坐在原位,見眼前人突然站了起來,抬眼:「怎麼了?這麼著急啊。」

    「昨夜沒告訴你,」陸析鈺指腹在扇沿重重蹭了兩下,「我和阿琢回府的路上遭人暗算了。」

    顧易目色一變:「什麼!那小啞巴現在還沒來,該不會是來的路上又……」

    陸析鈺沒接他的話,頭也不回地疾步向外而去:「走,去將軍府看看。」

    第17章 趕人 鬧了半天是和未婚夫婿約上了。……

    將軍府。

    姜玖琢屬實摸不著頭腦,不知曹崔是吃錯了什麼藥,過了這麼多天想起來道歉了。

    關鍵是他這麼一攪和,她是躲都躲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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