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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00:59 作者: 寒梅墨香
一女二夫,他們倒不覺的擁擠?
「楚奇剛回去了,你也去看看他吧,告訴他不要給我端湯了,我不想喝。」
「這兩個月你幾乎都沒吃多少東西,我們都很擔心你的身體,多少吃一點好不好。」
石蒙心疼,艾儂這場大病,全是有心病所致,都怪程寞,要不是他,艾儂也不會如此。摸著她冰冷的臉,那冰冷的溫度就好像刺穿他的心,是他們兩個不好,逼得艾儂如此。
「晚上我想吃你做的排骨了,你做給我吃吧。」
艾儂半眯著眼睛,再也不能讓這個世上最擔心他的人擔心了。她要堅強一點活下來啊。婚姻不代表一切,離婚了,他也自由了。
「儂儂,你還想吃什麼,你說我都給你做。」
石蒙有些激動,艾儂終於開口說話要吃東西了,這比他中了大獎還要高興。只要他的食量上來了,身體也會很快的康復了。
「紫菜湯,椒鹽玉米,你現在就去做好不好?做好了端過來,我一定會吃兩大碗米飯,這些天一直喝粥,我很想吃肉。」
石蒙幾乎跳起來,衝上去緊緊抱住艾儂。
「好孩子,你終於開口要東西吃了。你不知道,你這兩個月有多嚇人,嚇得楚奇一直問我,是不是你要死了?是不是我們要失去你了?他每次問我都會哭一場,你這次病的太厲害了,那件事情也積壓在你的心裡,我也很擔心你一個想不開,本來就不強壯,再來這麼個打擊,我都沒有底氣安慰他了。今天好了,你肯吃東西,那就多吃一點,早一點把身體養好,忘記過去不開心的,從今以後,我們三個相依為命,好好的生活,我和楚奇會一直都陪著你的,再也不會讓你孤單了。」
艾儂緊緊抱住石蒙,不想讓他看見她流淚,埋在他的肩頭,低泣著。在他失掉了婚姻,被她丈夫拋棄的時候,她身邊還有石蒙和楚奇收留他,這份親情讓她感動。為什麼他的愛情讓他痛不欲生,那個男人總是在讓他擔心害怕失去,失去之後,還要給他留下難以磨滅的傷口?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他壓抑了兩個月,哭出來就好受一些。
感覺得到肩頭的西裝外套被打濕,懷裡一直在顫抖的肩膀,微微推開他的懷抱。捧著她臉,被眼淚洗滌了好多次,蒼白得幾乎透明。
「儂儂,哭過這一次就不要再哭了,離開他是好事,你和他在一起生活也只是被折磨。如今你自由了,就不要再去想他了,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就帶著楚奇去玩,你也好好散散心。」
艾儂點頭,過去的事情真的沒必要再糾纏不放,這段婚姻他也無力去想,誰對誰錯,散了就散了,放兩個人自由。
「你快去看看他吧,就不用讓他再跑回來了,他一個人出門我也不放心。等晚飯做好了,我們一起吃。「
石蒙給他拿出一條毯子,把他方平在沙發上。
「我這就回去做飯,你先休息一會,用不了兩個小時,我們就開飯。「
艾儂紅腫著眼睛,對他笑。石蒙就像是在哄著孩子一樣,在她額頭柔柔的親吻一下。
「很快就能吃飯了,你先睡一下。「
就像是父親在哄著不肯入睡的女兒,帶著滿滿的溫柔,寵愛的看著他。
就像是父親一樣,他貪戀這種親人給與的溫柔。
石蒙再次摸摸她的臉,提著東西也離開了。
艾儂唇邊勾起一抹笑容,看得見的愛情,他在石蒙和楚奇身上,能看得見愛情。那種不是因為同性戀而發生的任何骯髒鄙視,不覺得可恥,就是單純的愛著,互相關心著,互相愛著,相互依靠著,楚奇是石蒙的珍寶,石蒙是楚奇的依靠,相信他們會這麼恩愛一輩子,這種愛情,才叫人羨慕啊,也衷心的希望他們能白頭到老,就讓他們沒有任何風浪的在一起,保持楚奇的單純,這份感情,也不會因為時間的累計變淺顏色,只會如美酒一樣,越陳越香。
程寞看見一切,他站在落地窗前,根本就不能聽見他們說了些什麼,但是他能看見,他看見石蒙在摟他的艾,親吻了他的艾,給他的艾蓋毯子,摸著他的艾的臉,一個丈夫應該做的事情,丈夫最有權力做的事情,石蒙都做了出來。
石蒙是個混蛋,奪人妻在前,調戲人妻在後。
無處發泄的怒火,都集中到沙發中躺著的女人身上。
天生的婊子,一天沒有男人也活不下去的賤貨!
艾儂感到一股入股的寒冷,就好像是置身冰窖一樣,在這麼美好的季節,他只會感到暖暖的暖意才對,這股陰寒從何而來?
睜開眼睛,嚇得艾儂差一點尖叫出來。沙發前邊,他的眼前,站著一個人,突然出現的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人竟然是,程寞。
他的眼神兇狠的看著他,眼神兇殘暴戾,殺氣重重,就像是一個從地域爬上來的惡鬼,死死的盯著他發誓要殺掉的人,眼睛一眨不眨,好像下一刻,他就有可能撲上來,把艾儂吃掉一樣。
他怎麼會出現?他怎麼會知道她住在這?
「見到鬼了嗎?你的樣子就好像是看見一個千年殭屍一樣。我們夫妻一場,你做了什麼虧心事,這麼怕我?顯得你臉都沒有顏色了。「
冷冷的看著他,吐出口的話,帶著就連程寞都不知道的一絲關心。
艾儂快速的調整心態,即使再怎麼害怕吃驚,他也不想讓程寞知道一點,恢復了淡漠了冷靜,抓著沙發的扶手,他慢慢坐起來,不言不語,用沉默面對他。
第二十章被逼無奈
第二十章被逼無奈
「別用你那種該死的眼神看我,我不欠你什麼!」
程寞看著她一言不發的樣子更為生氣。
「半死不活的要給誰看?學會當啞巴了?你不是有一張和律師相媲美的嘴嗎?現在倒是選擇沉默了?無話可說了?」
艾儂依舊不言不語,摸著身邊的那條毯子,出神。
「說話!你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人,在你的心裡,我難道就不配合你說話了嗎?」
程寞一把扯掉那條毯子,遠遠的丟開。
「你這個表里不一的蕩婦,外表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而實際上,你除了你的丈夫我,還不只有一個情人吧。你告訴我,我的艾,你到底用了什麼辦法,讓至少三個男人圍著你轉?難怪你面色蒼白,應付三個男人,你一定累壞了吧。」
艾儂忍耐不下去了,程寞是個魔鬼,他的言語,真的會把所有人氣瘋了。
「別把你自己做的醜事強壓在別人的頭上。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很清白,你呢?你和你的舊情人,拉貝曼薩特共進晚餐,在豪華賓館長談搭三個小時,隔一天就一起坐飛機飛往英國,你別告訴我,你和他在賓館的三個小時只是在研究合約,三個小時?你們召開國際會議嗎?只有你們兩個人?蓋著棉被純聊天嗎?你何必打著工作的幌子和他一起出國,你安慰舊情人,可以說出來啊,你和她約會何必去賓館?只要他對我說,他想成為你的妻子,我無安全可以微笑著,把這個加鎖一樣的程園女主人的身份讓給他。你以為人人都很喜歡這個身份嗎?有很多女人都夢想著做你夫人嗎?我無所謂,只要你能放我自由,別說這個破爛身份,只要能離開你,什麼我都能給他!」
程寞的眼神又在次凌厲幾分,上前一步,緊緊扣住艾儂的下巴。
「你派人調查我?」
艾儂一把推開他的牽制,從沙發前邊的茶几地下,翻出幾本早就過了期的雜誌,狠狠的摔在程寞眼前。
「別忘記了現在信息有多發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沒有想到吧,在你和拉貝曼薩特約會的時候,正好有一位記者在場,正好拍下這些鮮為人知的畫面,正好出版在你訂閱的財經雜誌上邊,很不巧的,就是你沒有看見,沒有先我一步銷毀這些東西讓我看見了。那幾天你在幹什麼?哦,你在忙著和你的舊情人火熱,你在忙著和他洽談。我終於知道,我的丈夫,是一個道貌盎然,骯髒,無恥,下流,徹頭徹尾的一個混蛋。」
艾儂大吼著,幾乎想撲上去,狠狠的撕咬程寞,正想撕扯一塊他的肉,好以解心頭只恨,她恨程寞,這個魔鬼不僅毀了他的所有希望,還一再的用惡毒言語攻擊他,很極了恨不得吃了他。給了她婚姻,給了他依靠,為什麼還要狠狠的抽回去?一再的指責別人,他就沒有想過他自身的毛病嗎?
「那又如何?身邊圍繞幾個女人不一定是那種關係吧。你呢?早在我們結婚之前,你不就和石蒙糾纏不清了?那個紅髮男人不也和你摟摟抱抱?是個男人都可以抱你吧,他們都和你不清不楚吧,你還向我證明你的清白?你還有清白可言嗎?你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蕩婦,婊子!」
艾儂衝上來,抬手就是一個耳光,只是可惜,他的手才揚到程寞的臉頰邊,就被程寞狠狠地卡住手腕,用力一推,艾儂就被他推搡到沙發里。
「不自量力!想打我?憑你也配?」
「滾,滾!你是個混蛋,是個惡魔,你聽信小人讒言,你不會有好下場。我詛咒你,還有你的那個奶媽,我每天都會詛咒你們,你們都是魔鬼,你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我詛咒你們誰也不會善終!」
程寞怒了,上前一把抓住艾儂的頭髮。
「收回你的話!我們的事情和外人沒有關係,更不允許你咒罵奶媽。」
艾儂忍著痛,哼,奶媽是他的弱點,那就一再的攻擊,他原來也有在乎的人不是嗎?
「我就是要恨他,就是要詛咒他,是他把我的一切都毀了,我誠心對待他,他反倒背後給我一刀,他只是一個下人,可她的心卻陰毒無比,他是個巫婆,是個毒婦,是這個世上最陰毒的女人!」
程寞的怒火都被點燃,他絕對不允許有人惡意詛咒奶媽,那是一個把他撫養成人的家人,相當於他的第二個母親,無論做什麼事情,這個老人都會從他的角度出發,只要對他好,奶媽都會答應。
從他們離婚,奶媽心裡就充滿自責,看著他不分日夜的辛勞工作,心裡更是有些不好受,已經病倒了,這兩個月來,奶媽幾乎沒有下得了床,林晨說,奶媽這是以前就落下的病根,風濕骨痛,骨質增生,骨刺都在折騰這個老人。
那個在他心裡相當於母親角色的老人,絕對不能有一點閃失,艾儂一再的挑釁,程寞火大。
大手撕開艾儂的上衣,指甲的劃傷馬上顯露在艾儂的肌膚上,一道將近二十公分長的血痕,就像是一把刀,劃破了後背一樣,艾儂疼得尖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