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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00:59 作者: 寒梅墨香
程寞的意思是,你現在過得已經很好了,不要再痴心妄想,安分守己,自己自強,會過得很好。
這個男人是棵參天大樹,可是,樹邊不許有一個花糙,就連失去支撐就會死的菟絲糙也一樣,要想活下去,必須改掉依靠樹幹活下去的習性,要是改不掉,在陽光下一曬,馬上就會死去。
程寞一笑,隨即吻上愛儂的頸子,壓她躺在大床上。
「我的艾,你真是傻,卻是如此的惹人心憐。」
愛儂沒有從他的話裡邊回神,這一次,她真的猜不透程寞是虛情還是假意了,到底是幸福還是痛苦,她不知道啊,程寞給她的到底是什麼,她到什麼時候才會知道最真實的結果。程寞是一個陰晴不定的人,永遠是一個謎。
直到程寞脫去愛儂的外衣,解開愛儂的內衣時,愛儂的大腦還一直在猜測程寞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身體的敏感神經已經被程寞喚起。
他似乎很有耐心,一寸一寸的吻遍愛儂所有的冰肌玉骨,一點一點的換回愛儂的神志。
要住愛儂殷紅的辱尖,用力的一咬,滿意的聽見愛儂壓抑的痛苦呻,吟,很好,她已經完全回神了,不會在硬邦邦的,好像在和一根木頭親熱。
愛儂的大腦出現短暫的眩暈,綻放出許多的熱力,感覺得到他的大手無所不在,正在肆nüè著她的身體,可是,現在的她並不想和程寞交歡。這個時候,這個情況,根本不適合。去猜程寞的心已經用去她所有的心思和精神,哪有多餘的力氣和他男歡女愛,紅被翻滾。
可是,她不是程寞的對手,初為人妻,在情慾方面怎麼能戰勝得了程寞。
他的唇在愛儂得胸前徘徊,手指往下,去拜訪愛儂最脆弱的花谷,愛儂緊緊咬著下唇,才能抵抗得住他的挑逗,不會瘋狂的吟叫出來,不會亂動身子來回應他的挑逗,真想當一根木頭,可是他總是以各種方法讓她燃燒,渾然忘我。
程寞知道愛儂的抗拒,只是冷笑得更深了,移上愛儂的耳邊,在愛儂的耳邊低語。
「我的艾,你的熱情和那些火熱呢?不要壓抑,你放縱的樣子絕對比你憂鬱的時候迷人。看你得唇,都要咬出血來了,苦苦的壓抑,對你對我都是一種傷害,充分享受夫妻間的義務,行駛夫妻的權利,是每一對夫妻最想做的事情,你這個樣子,我好心疼啊。我的艾,釋放你的熱情吧,釋放你所有的感情,和我一起上天堂吧。」
他的氣息不斷的奇襲愛儂的耳朵,舌尖如他的手一樣,進入愛儂的耳洞,進去她的花谷深處。
愛儂再也壓抑不住,意志崩潰,壓抑的熱情就像是山洪暴發一樣,一瀉千里。她擺動著身體,去碰觸程寞,希望得到更多的愛,撫,抱緊他,哀求他給她一切。
程寞的笑意更深了,脫去襯衫,投入到大床,瘋狂的占有愛儂,用盡所有的精力,瘋了一般,不停地撞擊她,允吻她,刺激她,讓愛儂不斷地尖叫,呻,吟,回應他的熱情。
不停地掠奪,不停的,占有。
沒有新婚新娘的幸福和喜悅,他眉間淡淡的哀愁,整個大宅的僕人都看得見,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不高興,程寞只是忙著,顧不上她。
奶媽留下找她聊天的愛儂,才一個多月,這個孩子已經瘦下去整整一圈,憔悴不少。
「孩子啊,本來主人之間的事情,我這個做下人的不應該管。」
「奶媽,不要這麼說,他聽了會不高興,你這麼說只會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我也會不高興的。」
奶媽笑著,這個孩子心地很好,就是不知道她為什麼總是哀愁,是夫妻間的問題嗎?她身為長輩,是該管管了。拉著愛儂坐在一邊。
「夫妻間的事情啊,誰也不知道要怎麼各調教法。看看你和少爺,你們才結婚不久,應該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可是他工作很忙,忽略了你,怎麼像是陌生人一樣啊。同住一間屋子,睡在一張床上,還有什麼仇啊,怨啊的。都說女人要哄,可是,這男人也要哄著,疼愛著啊,他們工作辛苦,需要更多的疼愛。少爺公司的事情很多,進進出出總有不如意的時候,他不順心的時候,總要找個人發泄一下火氣不是?你啊,就多擔待一些,不要想歪了,不要猜想他是不是有了二心。這些年,少爺的身體開始變得很壞,一到陰天下雨,天氣不好的時候,他的腰,肩膀,頸背,都疼得很厲害,有時候好不容易睡下了,還會疼醒,整夜整夜的睡不好,你想他還有什麼好脾氣?夫妻相處嘛。你讓我多一些,我多容忍一點,恩愛百年,不是問題。」
愛儂明白,她何其聰明,在奶媽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就知道,奶媽的意思,她是要她多關心一下程寞,就算現在兩個人的感情不是很深,但是,程寞就算是一塊鐵,天長日久,她用她的體貼,也能把程寞捂熱,想要幸福的過一輩子,不努力經營婚姻,只是一味的鑽牛角尖,不行。
於是,她開始注意程寞的飲食,早上那一杯提神的咖啡,是程寞不可缺少的,非她煮的不喝。她也是一個咖啡愛好者,煮上一大壺咖啡,與他共享,所以,在他回來,在他出門,愛儂的咖啡都會送到手邊。
程寞喜歡在工作完結之後,倚靠在床頭,看些東西,愛儂也喜歡在睡覺之前看些散文,帳目,小說。
所以,程寞靜靜地,戴著眼鏡,快速的瀏覽著調查報告,市場行情,就算今天的工作完結了,他還是把文件當成睡前圖書。
他以為愛儂和平時一樣,在一旁看著書。
直到一陣香醇的咖啡香味傳來,程寞才抬起頭,愛儂穿著厚重的水泡,站在門口,對他笑著。
「加了牛奶,你要喝一杯嗎?外邊在下著雨,冷冷的,喝一杯暖暖身子,可是,不能多喝,你會睡不著覺的,睡眠本來就不好,不能再失眠了。」
程寞摘下眼鏡,接過愛儂遞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幾乎喝進去半杯子。
「下雨了嗎?我進門的時候還沒有啊,我怎麼不知道下雨了?」
愛儂拉開落地窗前的厚重帘子,外邊的玻璃已經被打濕。
「是綿雨天,當然下連綿細雨,來無聲,一下就是幾天,悶悶的,濕濕的。」
「怪不得。」
程寞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怪不得肩膀痛得厲害,肩背也痛了起來,看來,這幾天不要想舒服了。
愛儂做上床,伸手移上他的肩頸,替他揉捏著,看程寞一臉的不舒服很心疼,平時里,鐵人,巨人,大理石人,現在,他這疼,那痛,才會回神,他原來也是有血有肉的。
「趴在床上,我幫你揉揉,也許會好受一點。」
程寞頭一次,很聽話的趴了下來,趴在愛儂的腿上,摟住愛儂的腰,舒服的閉上眼睛。
愛儂開始揉捏著他的肩膀,他的頸子,他所有酸疼僵硬的地方,又是揉捏,又是輕輕的捶打,不知過了多久,手疼得沒有辦法在繼續幫他揉下去,他還是老樣子,不開口,不動,趴在她的腿上。
「寞,你好一些了嗎?」
沒有人理他,愛儂低頭一看,這個討厭的傢伙竟然睡著了。
愛儂又氣又鬧,這個討厭的人,早就睡著了,也不出個聲知會一聲,真是會捉弄人。
看來,他是好很多了,要不怎麼會睡著呢。算了,他舒服了,再多的辛苦也無所謂。他忙了一天,就讓他好好的睡吧,吻了一下他的唇角,把程寞的頭放在枕頭上,蓋好被子,剛想轉身離開,程寞的手抱住她,愛儂順勢倒在他的身邊,他睡著之後,沒有了嚴肅,凌厲,就像是一個嬰兒,愛儂笑出來,看著熟睡中的程寞,她的心口湧出感動,還有些小小的幸福。
程寞提早回家,這是很難得的事情,他結婚之後每天都忙得不到深夜不回來,艾儂幾乎快成了閨中怨偶了。
「換一件衣服,今晚有一個商業酒會,我要把我的妻子介紹給所有人認識。」
這是程寞婚後,頭一次攜夫人出席重要的酒會,各界正要,商場巨子,官場高官,各界人士雲集,上流社會,這樣的酒會很多,艾儂只參加過公司的小型聚會,這麼大的場面,他有些怯場。
「沒事的,只要你保持笑容,一切有我呢,我在你身邊,不會出什麼情況的。」
他一直都不喜歡人多的地方,面對這些人他會不會出洋相?再換好禮服之後,她拍著她已經青白色的臉,對著鏡子練習微笑,可是很僵硬,現在她才深有體會,她和程寞是完全兩個世界的人,對於這些在別人嚴重羨慕異常的宴會,他只感到驚恐不安。
「女人在一起聊得無非就是珠寶,如果有夫人靠近你,你只要保持笑容,有人問你衣服啊,身上的珠寶之類的問題,你要是不知道什麼牌子之類的,你就全推給我,說是我給你的禮物,討你歡心的東西,你什麼也不知道。這就保持住了你的形象,也不會給我丟人。」
他現在很想跳下車馬上回去,程寞的話有些傷人,她不是公主,一直都不是,這種上流人交際的場面,她不懂,但不能丟人。
在人前,程寞是一個體貼的人,他在酒會的門口幫助艾儂脫下身上的大衣,只是看見艾儂消瘦的肩骨的時候,眉頭一皺,馬上把她的手挽在臂彎里,對應面趕來打招呼的人寒暄著。
艾儂心裡有些緊張,但他還記得程寞的話,保持笑容。現在他需要的是一個只會微笑的擺設的話,那他會做得很成功。
三三兩兩的貴婦人靠近艾儂,程寞拍拍她的手。
「和各位夫人去吃一點東西,我一會就回來。」
「哎呀,程先生,我們知道你心疼新婚夫人,可也不帶這麼疼愛的,弄得我們都有些嫉妒了呢。」
「內人生性內向,他若有得罪之處,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它的膽小羞怯吧。」
艾儂有些求救一樣的看著程寞,好像程寞把他丟到一個母老虎群里一樣。程寞對他笑笑,回頭去,和其他人交談在一起。
還是很不習慣和這些女人討論什麼珠寶衣服之類的話題,對於他們所說的阿曼尼,三宅一生,LV,他都不懂,旁邊的一位貴婦人拉著她的衣服說。
「這可是今年最新發布的新款,全球只有十套呢,對身材的要求也很高,程夫人嬌小玲瓏,身材纖細,穿這件衣服果然襯托出您的高貴氣質啊。」
「我不懂這些,是他給我買的。」
所有的貴婦人露出驚呼,不斷的誇獎程寞看起來很大男人,卻是一個心疼老婆的好丈夫,他們新婚,看樣子一定可以恩恩愛愛成為商界的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