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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7:57:20 作者: 呂天逸
郎靖風立即一翻身,仰躺在白阮大腿上,用兩隻前爪抓著白阮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悲悲切切地輕聲叫:「嗷嗚----」
白阮便給他揉起胸口,指尖畫著順時針的圈,力道與神情皆溫柔得不行。
郎靖風時不時用粉嫩的舌頭舔舔白阮的手指,黑豆眼中滿溢著奶里奶氣的依賴和眷戀,尾巴在白阮大腿上摸似的掃來掃去,白阮也不說什麼。
……這也太爽了吧?滿臉寫著乖巧和委屈的小奶狼在心裡發狠地想,不想變回去了,操!
作者有話要說: 郎靖瘋:我這輩子就這麼大了,當小崽子太爽了。:)
白軟軟:不當小崽子,還有更爽的……
第四十八章 一條優秀的奶狼不會被兔子的同一招命中兩次!
晚上十點半, 是該收拾收拾準備睡覺的時候了, 白阮關掉電視, 把依偎在自己懷裡的小奶狼放下地,起身往浴室去, 邊走邊道:「我給你放水洗個澡。」
洗澡!?郎靖風眼中迸出兩簇幽綠的火苗,撒開短腿吧嗒吧嗒全速狂奔緊接一個縱身起跳,牛皮糖似的整隻糊在白阮小腿上, 四隻胖腿兒爆發出與外形不相稱的大力死死箍住白阮,引頸長嗥:「嗷嗚嗚嗚嗚----!」
「怎麼了?」白阮戴著奶狼腿部掛件走進浴室,擰開熱水, 把蓮蓬頭丟進寵物浴盆放水。
「嗷嗚!嗷嗚嗷嗚!」郎靖風見白阮領會不到意思,急了, 從小腿上剝離下來, 跑到浴盆前人立而起, 用前爪搭住浴盆邊沿一使勁,那小號寵物浴盆便翻了車, 熱水淌了一地。
「你幹什麼?」白阮急忙關水, 郎靖風則跳上浴凳,又用浴凳當踏板躍進浴缸, 在浴缸里跑了兩圈, 興致勃勃地嗷嗚嗷嗚。
白阮瞭然, 用蓮蓬頭往浴缸里沖水並俯身用手掌簡單地抹去裡面的浮灰:「想用浴缸洗?可以。」
他自己偶爾也會想用人類的方式泡泡澡,所以裝修時也安裝了浴缸。
可郎靖風卻搖了搖頭,仰頭叼住白阮袖口, 使勁兒把白阮往浴缸里拽:「嗷嗚嗚嗚!」
白阮眉梢微微一抽,臉色沉下少許:「……什麼意思?你想和我一起洗?」
郎靖風點頭,屁股後的短尾巴搖得堪比小型風扇。
白阮定了定神:「咳,這你就別想了。」
郎靖風濕漉漉地跳出浴缸,夾著尾巴跑出幾步,背對白阮面朝牆角坐下了,狼腦袋耷拉著,老大不高興,身後一溜兒水淋淋的梅花腳印。
「……和我撒嬌也沒用,都多大人了,又不是真的三歲,我能吃你這套嗎?」今天明明已經吃了很多套的白阮這般說道。
「嗚嗚……」郎靖風假裝哽咽,稚嫩且毛絨絨的身體一顫一顫。
白阮伸手戳戳他:「郎靖風,你能不能正常一點?別裝了。」
郎靖風像個賭氣的小孩兒似的一轉身,避開白阮的手,見賣萌不起效果,狀似悲憤地一路跑進臥室,呲溜一下鑽進了床底下,準備耍賴。
白阮趴在地板上往高度只容得下一個掃地機器人鑽進去的床底下看,活像個試圖把貓主子抓出來的鏟屎官,一片狹窄的黑暗中,兩枚玻璃球般透亮的眼睛熠熠地發著光。
「你這樣沒用。」白阮硬起心腸威脅道,「有能耐你就一直在裡面待著,待半個月,到時候你想出都出不來。」
郎靖風聽不懂人話似的,只在床底下噫嗚嗚噫嗚嗷嗷嗚,奶汪汪的音色加上二泉映月般哀婉悲戚的調子,直攪得人心都酥了。
白阮聽了沒一會兒就坐不住了,去浴室取了把拖布,把拖布杆探進床底,想把郎靖風扒拉出來,可拖布杆還沒近身,郎靖風就抽冷子往前一躥,用一口細小的乳牙死死咬住拖布杆的頭。白阮自然不敢往裡懟,橫掃也沒用,只能往外拽,可剛往外拽了沒多少郎靖風就鬆口退回床底深處,拖布杆重新伸進去,就又被他咬住。
如此這般僵持了十分鐘後,白阮屈服了:「一起洗行了吧?出來。」
郎靖風發出一個懷疑的上揚音:「嗷嗚?」
真的?
「當然真的。」這聲狼叫白阮猜也猜得出是什麼意思,心力交瘁地把拖布一丟,「說到做到,我是撒謊的人嗎?」
郎靖風小聲嗶嗶著反駁:「嗷嗚嗷嗚。」
明明都喜歡我了還撒謊說不喜歡。
見小奶狼出來了,白阮去給浴缸放水,放到三分之二滿時他把郎靖風抓過來,用蓮蓬頭衝去郎靖風在床底沾的一身浮灰,然後把濕漉漉的小狼往浴缸里一丟。
郎靖風入了水,焦躁地搖著尾巴準備迎接大波福利,卻見白阮把那張好看的臉微微一側,狡黠地沖他笑了一下,隨即便化作原形,白毛糰子嘩啦一聲砸進水裡。
----白阮知道郎靖風不會對兔子形的自己產生慾念,故而以兔子形態在郎靖風面前裸露不會令他產生羞恥感。
郎靖風舔了舔濺在鼻尖上的水珠,呆呆地叫了一聲:「嗷嗚。」
和想像中的共浴不太一樣。
白阮愜意地眯縫起眼睛,一身絲絨般的白毛在水中鋪散開,他划動四條兔腿兒,安靜而從容地在水面上遊了起來,兩枚柳葉似的小耳朵精神地立著。
郎靖風湊過去,用鼻尖碰碰白阮,白阮也用兔爪碰碰郎靖風被水打濕的軟毛,兩個毛絨絨的小可愛你來我往,互吸互rua,然而這和諧的場景只持續了大約一分鐘,被撩撥出了野勁兒的郎靖風便忽地人立而起,用兩條胖胖的後腿蹬著浴缸底,用兩隻前腳把小白毛團壓在了浴缸壁上。
「嘰!?」什麼情況!?白阮嚇了一跳。
泡澡水裡沒放浴鹽,小奶狼心滿意足地舔舐嗅聞著獵物小白兔,粉嫩的幼狼舌頭舔過小白兔的長耳朵,還用毫無殺傷力的乳牙在小白兔嘰嘰直叫的三瓣嘴上輕輕咬了一口,又好奇地舔了舔小白兔的門牙。
在險些被暴躁小白兔的大板牙反咬後,小奶狼不敢再打三瓣嘴的主意,轉而用黑漆漆的小鼻頭拱著小白兔的軟肚皮,並在小白兔的不斷掙扎間將它翻了個身,用舌頭由下至上一下下地舔著小白兔毛絨絨的背,作死地用肉嘟嘟的前爪撥弄小白兔簌簌顫動的圓尾巴,並在小白兔條件反射地使出後腿蹬的一瞬間機警地向側邊讓去,嘩的一聲水花四濺,小白兔一雙後腿兒踢了個空,倒是圓尾巴又被奶狼的前爪抓了好幾下。
一條優秀的奶狼不會被兔子的同一招命中兩次!
「嘰呀!嘰嘰嘰呀!」在一連串氣勢如雷的咆哮聲過後,小白兔繃緊之後仍顯得圓滾滾的身體忽地一軟,像只殘破的兔子公仔般癱軟在浴缸壁與小奶狼之間,三瓣嘴中逸出一絲幾不可聞的微弱呻吟,「嘰……」
似是完全放棄了掙扎。
全程仍然沒超過一分鐘。
清澈的浴缸水泛起一絲絲的渾濁,或許是因為兩隻小動物掉毛了,又或許是因為別的。
「嗷嗚?」郎靖風低低嗥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