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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7:57:20 作者: 呂天逸
    這個時間,一個高二班主任和一個高二學生搬了一套桌椅放在高三年組的走廊,無聲地待在一片黑暗中……這簡直怎麼看怎麼可疑,白阮猶豫片刻,完全編不出需要這麼做的正當理由,雖說保安認識他,就算編不出理由也不至於把他們扭送到公安局,但白阮也還是想儘量避免這種被人盤問卻又無從解釋的尷尬情況。

    進去?郎靖風擺口型,指指距兩人幾步之遙的雜物間。

    白阮對雜物間有點陰影,眉毛一擰,心想不然乾脆捂著臉直接衝下樓,反正保安根本追不上他們,便聽郎靖風用極輕的氣聲道了句:「我要喊了,某老師三更半夜和學生約會。」

    白阮眼睛瞪得溜圓,氣聲回復道:「你敢。」

    郎靖風把分貝調高了一點點:「敢。」

    白阮一驚,郎靖風又調回氣聲,假意威脅道:「我還敢在他們面前親你----」

    白阮臉上紅熱更甚,氣聲道:「我變原形。」

    郎靖風原形畢露:「敢變原形我就摸你後背一百下,讓你假孕。」

    白阮被噎得半個字都擠不出來:「……」

    這時,兩個保安的腳步聲已在二樓走廊中間匯合,並雙雙摺返朝三樓過來了。

    郎靖風吸足一口氣,似乎準備要喊,白阮急忙按住他嘴,郎靖風捉住白阮手腕,在他手背上親了一下。隨即,郎靖風不再給白阮拒絕的機會,直接一記公主抱把人抱進雜物間。

    進了雜物間,郎靖風無聲地用背抵住向內開的門,把白阮輕輕放在地上,箍著腰扣進自己懷裡。

    「你今天怎麼回事?」白阮小聲質問。

    郎靖風平時雖然也比較強勢,但從來沒這麼蠻不講理地威脅強迫過白阮,除了那三次強吻之外,平時郎靖風在身體接觸方面都還算克制,還又蔬菜蛋糕又蒲公英又第一次牽手的……給人感覺就是個略帶痞氣的純情少年,這會兒也不知道是突然犯哪門子狂犬病。

    「白老師,」郎靖風嗓音喑啞,「你今天晚上特別招人欺負……你不知道嗎?」

    「我怎麼了?」白阮冤得想跳海,今晚他除了驅鬼明明什麼都沒幹,一定要說的話,他倒是覺得今天晚上自己展示出了和平時不一樣的強硬一面,按說是能震一震郎靖風的。

    「和平時不一樣,更帥了,還挺霸氣的。」郎靖風舔舔發乾的嘴唇。

    「那……」白阮茫然。

    因為顯得霸氣了,所以反而更招人欺負?白阮簡直搞不明白這邏輯。

    郎靖風雙眼熠熠發亮,亮得讓人心慌,仗著有一道門板隔著聲音,把嘴唇貼在白阮耳邊輕聲道:「我知道你會法術,但你這副小模樣兒……總是讓我覺得你特別軟、特別弱,真被氣急了也拿我沒辦法,說不定還要哭,弄得我都不敢使勁兒欺負你……」

    郎靖風說著,把乖巧奶狗面具扯下來,一點點揉碎了,低聲道:「這回敢了……白老師,其實我特別壞,我裝不下去了。」

    白阮急忙自黑道:「不不不,我這人確實軟還弱,我這就哭。」

    快繼續裝著!

    郎靖風低低笑了一聲,捏捏白阮的腰,粗聲道:「我快瘋了,白老師,其實我天天上語文課的時候,心裡想的都是把你按在講桌上,扒光你的襯衫西褲,只留一條領帶綁著你的手……你不是最怕師生戀,最怕有違師德麼?我就一邊讓你看著你黑板上的板書,一邊……」

    「噓----」腳步聲從三樓東西兩側樓梯傳來,白阮心臟狂跳,面紅耳赤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想堵我的嘴?」郎靖風掰過白阮偏向一側的臉,粗暴地吻了下去。

    「唔……」白阮發出一聲悶哼,走廊上的腳步聲一滯,似乎是保安在確認是否有聲音。

    郎靖風稍稍退開,用食指按住白阮被吮吻得濕潤的唇瓣,同時微微噘起嘴唇,做了個「噓----」的口型,兩人的嘴唇之間只隔著一根手指。

    白阮被撩撥親吻得昏頭轉向,腦海中唯一一個明晰的認知就是「現在不能出聲,被發現解釋不清」,遂睜著一雙水濛濛的眼睛呆呆點了點頭。

    郎靖風暗罵一句,扣著白阮後腦再次吻下去,這次攻勢更猛,可兩人都默契地不發出一點聲音,激烈的親吻持續片刻,郎靖風的手緩緩下滑,撫過白阮的後頸,又掠過襯衫領口向下,摸上了白阮的後背。

    白阮只是條件反射地一抖,郎靖風卻以為他是要掙扎,懲罰性地在白阮舌尖咬了一口,並順著那清瘦的脊背來回撫摸起來。

    炙熱的手掌結結實實地按在最為敏感的背部,對方還是確實有一些好感只是自己不敢承認的郎靖風,電流感漫經全身,白阮一陣手軟腳軟。

    他覺得自己的背部仿佛被郎靖風的手點起了一團火,這團火循著血管滾燙地流動著,流到心口,心臟便是跳得胸腔發痛,流到脖子,喉嚨就是一陣冒煙的乾渴,流到耳朵,耳膜中轟隆鳴響不絕,流到小腹……

    「操,」郎靖風狠狠親了一下白阮的嘴唇,「白老師,你還真有感覺了。」

    聽見白老師這個稱呼,陷入迷離狀態的白阮一驚,徒勞地試圖掙脫,可郎靖風按在他後背上的手卻一秒都沒停,不斷重複從後頸撫到尾椎骨的動作----撫摸後背這個動作本身其實不含多少情慾的意味,倒是溫馨成分居多。

    可對兔子來說,這個舉動的意義完全不同。

    郎靖風摸後背的動作重複了大約六、七次,時間上只有一分鐘不到,白阮便忽然一陣戰慄,軟軟地吭嘰了一聲,趴伏在郎靖風懷裡不動了。

    郎靖風愣住了。

    白阮目光空茫,大口喘著粗氣,額頭沁出細汗。

    郎靖風嘴唇動了動卻又抿緊了,沉默了小半分鐘後,他左忍右忍沒忍住,把聲音壓得低低的,問:「……寶貝兒,這麼快?」

    聽見這個快字白阮瞬間清醒,拼命從郎靖風懷裡掙出來,一時間竟不知是在學生懷裡放飛自我更羞恥,還是發揮失常一分鐘不到更羞恥,但無論哪一件都足以讓白阮不敢見人。

    「……要紙巾嗎?」郎靖風自覺失言,從褲兜里摸出一包面巾紙,岔開這個與雄性尊嚴有關的話題,道,「擦擦。」

    「……」白阮這才感覺到身上傳來的那一絲濕潤的涼意。

    轟隆一聲,白阮腦中有什麼爆炸了。

    見白阮不接,只泥塑般僵在原地發呆,郎靖風一笑,變本加厲地逗弄他道:「白老師,你可別懷上我的小狼崽子。」

    作者有話要說:  郎靖瘋:我要原形畢露了。:)

    白軟軟:我要假孕了。:)

    假孕肚子不會變大的……!放心hhhh,只是會有嗜酸啊、犯困啊、總是下意識地摸肚子啊、有築巢衝動啊……之類的情況,不會有什麼體徵上的改變……嗯[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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