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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7:57:20 作者: 呂天逸
    ----然而實際上已經做好被郎倩爆錘並連睡一星期狗屋的準備!

    可他跟白阮這些事也經不起郎倩的盤查,如果被郎倩知道他居然把主意打到了班主任頭上,那就不是睡一個星期狗屋能解決的事了。

    「那你得把家裡的作業、教科書還有校服取一下,」白阮十分敬業地提醒道,「明天上學都得用。」

    「我一會兒就回去取。」白阮推開門,郎靖風放下紅木書箱,看著滿屋子狼藉道,「先幫你收拾一下。」

    白阮家裡沒什麼大件被震倒,只有幾個摞在一起的整理箱未能倖免於難,箱子裡的小東西散了一地,所以看著挺亂。白阮吹了聲口哨,兔寶寶們自動自覺分別鑽進自己的兔籠。

    郎靖風蹲下身,幫白阮撿拾散得滿地都是的小物件,撿著撿著,地上的幾個小東西吸引了郎靖風的注意----那是四隻拇指大小的白色袖珍毛氈鞋。

    「白老師……這是你鞋?」郎靖風用食指與拇指拈起一枚小鞋子,目光灼熱宛如變態。

    「不是,」白阮一怔,不好意思承認,吶吶道,「是給那些小兔子做的。」

    郎靖風不和他磨嘰,把小白鞋貼在鼻尖上嗅了嗅。

    白阮臉蛋瞬間通紅通紅的:「郎靖風!你、你怎麼連這都聞一下?你是……」

    「是狗。」郎靖風拋棄臉皮道,「這鞋就是你的。」

    白阮知道自己就算說出花來也騙不過郎靖風的鼻子,只好面紅耳赤地保持沉默。

    「你變回原形還穿鞋呢?」郎靖風想像了一下白阮變回小白糰子時用四隻兔腳丫穿著小白鞋的畫面,幾乎被萌到精神錯亂,「說話,寶貝兒。」

    「別亂叫。」白阮垂著眼撒謊道,「師伯給我做的,我平時不怎麼穿,他就是做著玩兒。」

    「不怎麼穿……那送我一隻行嗎?」郎靖風目光灼亮地問。

    白阮警惕:「你要這個幹什麼?」

    郎靖風一笑:「我穿根繩掛脖子上,保佑我語文學得好。」

    「……不給!不送!」白阮羞恥得恨不得把郎靖風錘暈。

    作者有話要說:  想收藏一隻小白老師的小白鞋QAQ……

    雲清:我這輩子最怕的就是雲真!

    心魔:……你的心不是這麼說的。

    雲清:有能耐變幾個雲真出來嚇死我。

    心魔:美得你,怕不是會爽死你。:)

    第三十五章 溜了溜了。

    語畢, 白阮劈手奪過郎靖風手中的兔兔鞋, 打開專用鞋盒----這專用鞋盒其實就是一個麻將收納盒, 裡面一個個分割整齊的小格子原本是用來放麻將的,現在被白阮用來收納鞋子----把散落在外的四隻小氈鞋放進去。

    郎靖風看著那滿滿一盒或新或舊的小氈鞋, 臉上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偷」字。

    可謂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白阮瞥他一眼,謹慎地低頭查數。

    郎靖風失望道:「別數了。」

    白阮不僅堅持數完還報數:「除掉穿壞的, 有56隻。」

    郎靖風嘖了一聲,拿不到小白老師的小白鞋,不開心。

    幫白阮收拾完屋子, 郎靖風叫車回家取明天上學要用的各種東西,白阮則滿心焦慮地在書房備戰。

    各種常用的基礎符白阮平時妖力富餘時就會畫一畫囤著, 和人類家中常備基本的感冒腹瀉藥是一個道理, 可吸收濁氣助人心境安定輔助修煉的清淨符他就備了厚厚一沓, 魔的本質是濁氣,故而能被清淨符所傷, 雖說這種程度的傷害意義不大, 但有總比沒有強,能削弱一點是一點。

    備好清淨符, 白阮又畫起了三清護體符, 符篆的好處在於用符的人不一定要會畫符, 這些符一旦畫好,郎靖風這種對道術一竅不通的人也能用。

    畫一張符,磕一根郎靖風親手削的胡蘿蔔條, 等到妖力耗得差不多,蛋糕也吃得不剩什麼了。

    白阮把兩摞符歸攏好,揉揉吃飽喝足的小肚子,心裡暖融融的,忍不住想著等郎靖風過生日自己是不是也該禮尚往來,用排骨雞腿五花肉什麼的給他堆個蛋糕。

    但是老師主動給學生過生日會不會不太好,尤其是郎靖風還……白阮耳朵有點兒發熱,忐忑地思量片刻,心想只要拋開那些兒女情長的東西,把生日過得有學習氣息,過出一種催人奮發向上的效果,應該就無傷大雅。

    兩個小時後,郎靖風取完東西回來了,那大包小裹的架勢看著不像暫住兩天,倒挺像搬家。

    「婆婆給你多收拾點兒東西,咱們先在他家占個地盤。」張婆笑眯眯地沖自家貌似狂野不羈實則相當純情的小少爺擠擠眼,傳授經驗道,「你東西在他家裡擺著,就總能提醒他想著你,而且你下次去住也方便。」

    郎靖風樂了:「呦,您這麼懂啊。」

    張婆樂顛顛地給郎靖風疊衣服裝箱:「你婆婆是過來人,你早晨讓我雕那水蘿蔔是送他的?是個小公兔子?兔妖可是真少見。」

    郎靖風含笑嗯了一聲,道:「是個小白兔。」

    張婆似是忽然想到什麼,喜色稍減,面露擔憂道:「兔妖什麼樣兒我不知道,但兔子可都挺……找個小公兔子以後有你受的,婆婆多給你炒羊腰子吃。」

    郎靖風:「……」

    他倒是想。

    但高中畢業前小白老師似乎是不會給他機會的。

    「新學校同學?不怕你?」張婆樂呵呵地八卦。

    「……算是吧,之前怕,現在不怕了。」郎靖風含糊道,「先別告訴我爸媽,不然我媽該揍我了。」

    張婆拍胸口打包票:「放心,你見婆婆什麼時候告過你的狀……那家裡以後不吃兔子肉了?」

    「這輩子都不吃了,」郎靖風笑笑,「您以後別買。」

    郎倩和郎遠山平時不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家務事,家裡採購什麼食材,一日三餐吃什麼東西,都是張婆說了算,不讓兔肉上桌是很簡單的事。

    「行。」張婆目光堅定,「以後咱們全家都戒兔子……東西收拾完了,你走吧,你媽回來我就說你去同學家住兩天,然後我給你通風報信,她要是一般生氣你就接她電話哄哄她,她要是特別生氣你就先不接,等她消氣兒了再說。」

    郎靖風忍笑:「好。」

    白阮看著郎靖風的大包小裹,神色略僵硬:「你……就住兩天,帶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郎靖風把臉皮一丟,道:「我平時在家一晚上換八套衣服。」

    白阮:「……」

    郎靖風動手安置行李,心滿意足地在白阮家擴張了一番領地。放好行李後,兩人去附近商業街找了家火鍋店吃午飯。出門時白阮朝北方落霞觀的方向看,發現沖天的黑煙已然消散不見,也不知觀里的兩位師叔和心魔交戰的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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