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

2023-09-30 07:48:04 作者: 大白牙牙牙
    衡玉搖了搖頭,再次看向剛剛的方向,發現那個和尚已經消失不見了。

    -

    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了悟將佛經中的一些經典內容講解完。

    他雙手合十,出聲詢問道:「不知諸位施主對此次講解可有何疑問,諸位盡可一一提出,貧僧會給出一番解答。」

    有不少信徒舉起手來。

    了悟一個接著一個為他們解惑。

    待這場佛法講解徹底結束,天色已經黯淡下來。

    百姓們踩著殘陽歸家,了悟走下高台,來到衡玉和了念的面前。

    衡玉笑道:「我們去找逍遙子吧,這場比試的結果應該已經毫無懸念。」

    了悟輕笑點頭。

    他們走到西邊高台。

    此時,西邊高台那裡,逍遙子也是剛剛結束他的道法講解。

    這場比試的結果毫無懸念,但身為道門中人,逍遙子也不可能丟下特地趕來的數百信徒,所以剛剛他暫時拋掉了比試的念頭,一直沉下心講解道法。

    走下高台,逍遙子與了悟對視。

    他沉沉嘆了口氣,掐了道訣:「願賭服輸,此次是貧道輸了。」

    頓了頓,逍遙子嘴硬補充:「但貧道不如佛子,並不代表我道門不如佛門。」

    了悟雙手合十,回道:「道門和佛門的地位高低不會因為一場比試而被定下來,逍遙子前輩不必對這場比試的結果過於耿耿於懷。」

    了悟作為贏家可以大度灑脫,逍遙子一個輸家還真沒法像他一樣從容。

    他心裡依舊憋氣得緊。

    但逍遙子還沒再次開口說什麼,他那一直焦慮站在旁邊的二弟子終於按捺不住,快步走到逍遙子面前:「師父,我到現在都沒能聯繫上大師兄。」

    「你說什麼!」逍遙子驚道,「你大師兄不是那種分不清輕重緩急的人,他怎麼可能還沒回來。」

    二弟子滿頭冷汗:「師父,這是真的,我把事情告知道道友後,他和三師弟四師弟他們已經去尋找大師兄了。」

    逍遙子臉色白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二弟子哭喪著臉:「道道友懷疑,大師兄是遇到了……遇到了那個妖女,現在只怕是已經糟了不測。」

    逍遙子身體一晃。

    旁聽的衡玉和了悟互相對視。

    衡玉出聲:「逍遙子前輩莫急,我們這邊也加入其中,幫忙尋找周道友,他肯定能吉人自有天相的。」

    聽到這話,逍遙子冷靜下來不少:「麻煩了,貧道先行一步,去尋找我那徒兒。」

    他一甩拂塵,正要去尋找周創,遠處有個紙鶴飛速而來,最後落在了逍遙子二徒弟的手上。

    二徒弟展開紙鶴,語氣不知是喜還是悲:「……道道友他們找到大師兄了。」

    逍遙子深吸了口氣,問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二徒弟強行咽了口口水,這才組織起語言來:「大師兄被采陽補陰,暫時昏迷不醒著。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他的境界掉到了築基初期。」

    「你大師兄在哪!帶我趕過去!」

    逍遙子眼睛赤紅,恨聲道。

    他最喜歡的弟子是范長平,但對自己的第一個親傳弟子,逍遙子也相當看重。

    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裡,這兩個弟子居然接連出事了!

    二徒弟不敢耽擱,連忙走在前面領路。

    「我們也跟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吧。」衡玉對了悟說。

    第三十章

    樂居樓天字號房。

    周創已經被他師弟清理乾淨, 現在換了身乾淨的長衫,昏迷不醒躺在床榻外側。

    他臉色青白、唇角毫無一絲血色, 看上去無比虛弱,完全沒有先前那種囂張的感覺了。身上靈力竄動紊亂無序, 現在勉強還停留在築基初期境界。

    道卓正在給他施針,輔以道門獨創心經穩定他的情況。

    察覺到有人推門進來,道卓伸手拔掉周創身上的金針, 回身看去。

    從外面走進來的正是衡玉、逍遙子一行人。

    逍遙子面帶急色,急急忙忙走到床塌邊查看他弟子的情況,甚至忘了和道卓問聲好。

    道卓理解他此時的心情,並不介意,自己起身掐了個道訣後就把位置讓開給逍遙子。

    道卓起身時,身形踉蹌了幾下。

    ——剛剛施針時他耗費了太多靈力。

    了悟伸手扶住他:「道道友現在感覺如何?」

    道卓站穩:「多謝佛子,貧道歇會兒便好,只是可惜周道友出了這等禍事。」

    說這話時,即使是表現得清風明月若道卓,眼底也划過一抹狠色。

    他此行就是為了捉拿下那個妖女,連番幾次被那妖女戲弄也就罷了,周創還在他眼皮子底下被采陽補陰了。

    這對於素來順遂的天之驕子道卓來說,無疑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衡玉想了想,問道:「你們趕到現場救下周道友時可有碰到那妖女?」

    道卓點頭:「那妖女始終蒙著面,貧道趕到時她正要離去,在打鬥中那妖女掉落了一個香囊。」

    他從袖子裡取出一個香囊遞給衡玉。

    這個香囊是用素淨的灰色縫製而成。

    一般來說沒有人會用這種灰撲撲的顏色來縫製香囊。

    衡玉摩挲著香囊的布料,逐漸意識到不對。

    她看向了悟:「……我怎麼覺得這布料是從僧衣上裁剪下來的?」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