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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7:39:19 作者: 芷衣/浮安衾
當晚進帳30萬積分,一大兩小美滋滋地回去。
隨著要找花的人越來越少,他們賺的積分也越來越少,但對他們來說,已經擁有巨款了。
當晚,玩家們各自回房睡時,戴冬情緒穩定了很多,花風胳膊上的傷也被人包好了,除了新推測出的消息,一切看起來好了很多。
等到兩個小孩睡了後,寧宿抱著花來到涼亭,看夜一點點變深。
黑澤里的生物,在深夜裡更活躍,包括眼前的花。
寧宿問:「你今晚還要攻擊我嗎?」
沒有得到回應。
寧宿又問:「你昨晚攻擊我為什麼停了?」
還是沒有回應。
寧宿停了一下,「你是不是認出我了?」
這次他沒有等回應,而是直接說:「我也認出你了。」
他又盯著四瓣血花看了一會兒,忽然又癢又餓。
「你昨天攻擊我是不對的,公平起見……」他的手伸向花瓣,再次即將碰到時,再次被一道尖叫打斷。
幾個房屋的門全部打開。
寧宿嘆了口氣,認命地起來打工做任務。
這次的尖叫又來自於戴冬那個房間。
今天賈晨升專門來安慰開導他,今天白天他的情緒看起來很穩定,傍晚甚至跟他們一起去黑澤,在社友的幫助下找到一株花。
所有人都以為,他慢慢要從昨晚那種痛苦瘋狂的狀態里走出來了。
他們都想錯了。
戴冬在房間裡歇斯底里地尖叫,「別過來,你別過來啊啊啊!」
他一邊尖叫,一邊驚恐地在木榻上向後退。
眼睛始終盯著他今天剛帶來的那株花。
今早出現污染跡象的那株花就是他的,不過那時他一點沒在意,那時他的注意力不在花上。
傍晚賈晨升他們幫他找回一株,當時賈晨升跟他說:「這次的應該不會被污染了。」
沒想到,還是被污染的花。
那花里長出了一隻胳膊,胳膊向著戴冬越伸越長,即將抓住他的腳。
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拿出他的那把長刀,只是崩潰地向後退。
祝雙雙抽出紅蓋頭要去幫他,被他憤怒叫停,「滾開!別傷害她!」
「她是蔣櫻啊!」
戴冬說著就崩潰了,「是櫻櫻啊,是她啊。」
幾個玩家都是一愣。
他們再次看向那隻胳膊。
那隻胳膊確實不算粗,看起來是女性的胳膊,胳膊很白,但是已經有多處腐爛,能在膿液里看到幾道深深的抓痕。
進入這個遊戲,他們前面穿著統一的花奴服,後面又是統一的野南家族的花侍服,不管哪種,胳膊都被嚴實地遮掩在長袖裡。
他們不知道蔣櫻的胳膊有什麼特徵。
胳膊連著的手也腐爛了大片,看不出來。
「真的是蔣櫻的嗎?」蘇往生問除了戴冬以外,跟蔣櫻接觸最多的祝雙雙。
祝雙雙愣愣地說:「我也看不出來。」
不管是不是,他們都知道,如果戴冬真以為這是蔣櫻的胳膊,那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前兩天他一直做噩夢,夢到蔣櫻回來找他說她多痛多冷,他被痛苦折磨得不成人形。
好不容易好了一點,或許以為今晚能好好睡一覺,卻又看到蔣櫻腐爛的胳膊,從花里長出來。
他們噁心又害怕的花。
他現在徹底崩潰了。
「是我懦弱,確實是我當時鬆了手,才讓他們把你帶去黑澤。」
「是我對不起你,我是個自私膽小的人!」
「不要,求求你。」
那隻處處腐爛,滿是髒泥的手,碰到了戴冬的腳。
一直向後躲的戴冬渾身一顫,感受到泥濘冰冷的觸感,當即痛哭出聲。
他卻不再歇斯底里地大叫,只是悲痛地哭著。
他也沒有再向後躲避,反而傾身握住了那隻手,眼淚一滴滴落在那隻手上。
「我帶你走。」他說。
「我知道,你是來找我的,我去陪你。」
戴冬手上被那隻手抓出好幾道痕跡,他似乎沒覺得疼,他起身連胳膊帶花盆地將她抱起來,就這樣赤腳向外走。
蘇往生問:「戴冬,你要去哪兒?」
戴冬啞聲說:「去黑澤。」
「帶她去黑澤深處。」
深夜裡去黑澤,會經歷什麼想都想不到。
蘇往生和祝雙雙正要拉他,他們院裡的大門忽然被從外面推開了。
野南望帶著聖女進來,興奮地指著戴冬,「聖女你看,他是不是可以試著侍花了?」
午夜時分,男人懷裡抱著一隻腐爛的胳膊,胳膊上的一隻手,有兩根手指已經穿破了他的胸口,可是他卻好像沒有察覺。
他臉上淚痕還在,崩潰的跡象不是來自於那裡的疼痛。
聖女說:「試試吧。」
野南望一下特別開心。
大半夜的,戴冬和他那株胳膊花一起,被白衣人帶去了花神殿。
玩家們一頭霧水。
祝雙雙:「他怎麼就能侍花了?」
蘇往生沉聲道:「你們還記得我們剛來這個院子,分房子時戴冬說的話嗎?」
幾人愣了一下,想起了他說的話。
當時分房子時,都是認識的關係好的分在一起,大家納悶分房的老婦人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