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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7:39:24 作者: 超級大坦克科比
    我笑了笑,又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厚著臉皮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其實和這對夫妻相處時,我還是比較輕鬆的,可能是因為類似的經歷給了大家很多共同的思想和語言。

    我讓助理給我們送來了三杯咖啡,隨即正色聊起了商業上的事情,我再次向安琪表達了感謝,如果不是天揚集團接手了文藝之路在揚州的產業,我也不會這麼輕鬆的解決掉思美廣告的債務危機。

    安琪顯然沒有將這筆錢太放在心上,她很嚴肅地告誡我和張一西在做文藝之路這個項目的時候,要適當的去追求經濟效益,而不是一味地去追求人文情懷和品牌口碑,在她的商業理念中,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虧損的項目是可以長期生存下去的,尤其是文藝之路這種大型的項目,她不希望我和張一西帶著理想主義的衝動,最後將這個項目做成我們在事業上的拖累!

    我知道這個女人的厲害之處,所以並沒有去反駁她的觀點,只是告訴她,後期我們會圍繞文藝之路這個項目去做一些衍生的產品,用衍生產品實現盈利,她這才點了點頭,轉移話題向我打聽起了米彩的近況,我只能帶著些無奈告訴她,我對米彩現在的境遇也一無所知,她又在嘆息後,責備我會作,我和米彩有今天完全是被我給作出來的……我心裡有些難過,有些自責,但眼前的這一切也更像是一場宿命,就算沒有我從婚禮上的離開,嚴卓美也不會輕易成全我和米彩在一起,而簡薇更不會從這場厄運中逃脫,這些歲月里的好壞還是一如既往!

    ……

    媒體發布會按照原先設定的時間舉行,我和張一西坐在採訪席的中央接受著媒體們的輪番採訪,因為事先得到我的示意,優先對我們進行採訪的都是財經類的媒體,其中不乏一些犀利地問題,比如質疑文藝之路之前的項目資產來源是否合法,質疑新任投資方的投資動機,但這些都沒有能夠難倒我和張一西,我們很輕鬆的便化解了,這種輕鬆源於我們對這個項目的信心,還有我們自己態度端正的創業風格。

    相較於財經類媒體的嚴肅,娛樂媒體就沒有那麼多的拘束了,一個明顯在娛樂緋聞里摸爬滾打的娛記,帶著強烈的探知語氣向我問道:「昭總,我們從可靠渠道拿到的數據顯示:你們公司創造了國內所有公司在開辦微博帳號後,首日最高的粉絲關注量,你認為這種人氣爆棚的現象是否和樂瑤的鼎力相助有關呢?」

    我笑了笑回道:「這位記者,這個問題你沒有必要拐著彎去問,如果你想問我和樂瑤到底是什麼關係,我一定會很誠懇的回答你!」

    娛記面色有些尷尬,現場隨即一陣鬨笑,我又鼓勵他用最無所畏懼的娛記精神大膽發問……此娛記終於又問道:「有知情人爆料,說你是樂瑤成名之前的男朋友,她對你有很深的感情……所以在她成名後仍不遺餘力的幫你,請問這個爆料屬實嗎?」

    這麼一發問,現場拍照的聲音此起彼伏,甚至連那些原本很高端的財經記者,也恨不能在我的身上扒出一條與樂瑤有關的爆炸性新聞。

    我依然帶著公眾場合的笑容,回道:「請問這位知情人是誰呢?」

    「這個……這個涉及到隱私,我不太方便在這裡透露他的姓名!」

    「如果你這麼答覆我,我也沒有辦法配合回答你這個問題了,你倒真提醒了我,其實,這也是我和樂瑤之間的隱私!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我們都應該遵守是不是?」

    娛記一時啞然,我又說道:「其實大家真的沒有必要過多地去糾結這個問題,我們之間只是純粹的朋友幫忙,我真的懇請大家,能夠高抬貴手;在這裡,我也想請求大家配合我一次,以朋友的身份小小的捉弄一下樂瑤,我想,她也一定會關注這場媒體發布會的,如果整場發布會大家都只是圍繞文藝之路這個項目,並沒有關於她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她一定會大跌眼鏡的!然後心想:現在的媒體真有職業素養……其實嘛,只是一個善意的來自朋友間的惡作劇!」

    現場的記者鴉雀無聲,尤其是那些不怕事兒大的娛記更是如此,他們就這麼被我暗諷沒有職業素養,卻沒有招架之力……

    隨即,我又示意助理播放了一段我在事前特意打電話請曹今非錄的關於祝賀文藝之路重新起航的VCR,他在VCR中一直對我以兄弟相稱,這讓娛記們更是無話可說,畢竟我們當事人都和和氣氣,他們這些為了製造新聞的煽風點火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新聞發布會結束之前,又有記者要求我在現場演唱那首,昨晚我即興創作的「莫愁路上不說再見」,我很欣然的接受,在這群媒體面前唱出了對米彩的思念,對那條莫愁路寄託著的情懷,我想:如果米彩可以看到,一定會了解,這首歌只是唱給她聽的。

    ……

    媒體發布會在一個小時後結束,我站在酒店的高層之上一直沒有離去,只是俯身眺望著卓美正在舉行的更名儀式……我仿佛看到了我和方圓各自在人生中迎來的新起點……我們在商業上的交鋒將是不可避免的,總有一天我要告訴他:不屬於他的,他一樣也拿不走!

    第023章 幫你浪費時間

    我一直站在酒店的高層,看著嶄新的萬森集團在方圓和米仲德這群陰謀家的手中產生,當禮炮在萬森集團的廣場前齊鳴時,好像是一場利益集團的放肆叫囂,我絕對不相信這個更名後的集團就會從此風平浪靜,它還是會像從前那樣割裂成數個派系,繼續為了利益而紛爭著,只要這種紛爭一直存在,那麼我就有無限的機會去進行滲透。

    至媒體發布會結束後,我就沒日沒夜的陷入到了忙碌中,在這段時間裡,我仿佛變成了一個為了工作而生的機器,我忽略了人的情感,對著一個個需要審批的文件,做著最精密的計算,時間仿佛流沙一般不經意從我身邊流走,我就這麼獨自過了一個多月,直到街上的人們紛紛穿著短袖,我才知道連春天也快走到盡頭了。

    這一個多月里,我一共去了5次上海,而簡薇依舊沒有甦醒的跡象,她已經昏迷了快2個月,我充滿了心焦,甚至連美國梅奧診所的醫生也判斷她的情況不太好,這段時間裡,已經有兩個醫生回到了美國,只剩下主治的卡特醫生和莫子石依然在堅持著,這中間我們有過數次的溝通,兩人讓我們做好最壞的打算,而醫療的介入已經意義不大,只能寄希望於簡薇自己在某一天忽然醒來……可是只能寄希望便是一種委婉的絕望,我因此痛苦到無以復加,那種快要失去的感覺又一次化成恐懼,徹底吞噬了我。

    我開始拼了命的去經營文藝之路,不停地去各個城市進行演講,希望大家認同這條路,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意念存在的話,我希望簡薇那不知去向的意念能夠感知到文藝之路的不斷壯大,這條路不是我一個人的心血,如果沒有她,根本就不會有這條路的存在。

    是的,明知道這麼做也不會有結果,可我依然這麼努力著,然後去給自己一些少得可憐的心理安慰!

    這個傍晚,我走在熟悉的護城河邊,又一步步走到了那個熟悉的河段,這一路我喝了幾罐啤酒,沒想把自己灌醉,只想這麼飄飄然的走一會兒,我身上背負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只能依靠這種方式緩解著。

    坐在河堤的護欄上,我扔掉了手中的啤酒罐,恍惚的看著夕陽倒映在河面上,好像乘風跳起舞蹈,對面的城市還是曾經的模樣,仿佛萎縮在這個世界裡,變成了一根虛弱的線條向四面延伸著……

    過了一會,吹了一天的風也累了,世界忽然平靜的像一塊玻璃,卻撕扯著人的心情,我想抽上一支煙,卻發現已經漸漸戒掉了煙這個東西,很少再會隨身帶著了,我有些沮喪,有些心慌……

    夜晚來臨前,我接到了樂瑤的電話,歷經一個多月,她的影片終於完成了在韓國的取景,她來到了蘇州,說要找我……我告訴她,我在護城河邊,她便掛掉了電話,弄得她自己好像知道我會待在哪個河段似的,要知道,這條護城河可是延綿了幾十公里。

    原來連樂瑤都知道我喜歡在哪個河段憂愁著,她真的在20分鐘後來到了我的身邊,她從自己的背上卸下了一把吉他,遞給我說道:「這把吉他送給你!」

    我笑了笑,道:「我要那麼多吉他做什麼,你可以送點兒別的什麼給我,比如韓國的特產!」

    「這是我在韓國參加慈善拍賣會拍下的吉他,本來準備送給羅本的,可是想到他沒事兒就喜歡砸吉他的臭毛病,還是覺得算了,慈善的東西不能被糟蹋,所以就送給你了……這是一把好吉他……呃,好在哪兒我也說不出來,你先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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