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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7:39:24 作者: 超級大坦克科比
童子連連搖頭:「沒有,在她十米範圍內,我的腿就開始打晃了!」
「難怪還沒破童子之身呢!」
「你不也是處男嗎?……說得敢和她搭訕似的。」
「我的處男和你的處男不是同一種性質的。」
「這話好難理解啊!」
我拍著童子的肩膀,笑道:「這樣吧,待會兒我要是和她說一句話,你就請我吃一頓飯,行不行?」
「要是你不敢呢?」
「你這一個月的食宿我包了。」
「成交。」
……
吃完飯,我和童子兩人沿著西塘河走著,大約走了幾百米,童子便將我拉到了一座橋上,然後面露喜色的對我,說道:「陽哥,看到沒有,就是那個女人。」
我順著童子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身穿紅色外套的女人,不過相隔甚遠,容貌看不太清楚,但僅憑坐姿和身材還是能感覺出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童子拉了拉我,說道:「壯士,快去吧……我在十米以外的柳樹下等你!」
我原本以為他和我說十米的距離,只是一個誇張的形容,原來真的需要十米來保持鎮定,不禁感嘆:真是個奇葩!
我下了小橋,然後向那個女人走了過去,我漸漸看清了她,她果然很美,美到很難用文字去形容,這種感覺也只有初見米彩時曾有過,難怪童子這個處男鼓不起勇氣去和她搭訕。
我順著一排剛抽出芽的柳樹繼續向她靠近,然後在她身邊的台階上坐了下來,卻不急於搭訕,先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目的是為了先讓她和我說話。
我故意順著風將煙霧吐向了她那邊,然後等待著……
卻不想她也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了一盒女士煙,隨後給自己點了一支,卻目空一切,好似完全忽略我的存在。
我被她這行為給驚到了,因為潛意識裡沒覺得她會抽菸,再想想也沒什麼,一個女人獨自來到西塘,每天坐在西塘河邊,想來是受了情傷,而解情傷的藥無非就是煙或酒,或是一場旅行……只是,這樣的女人也會為情所傷嗎?
我終於將手中的煙按滅,笑了笑向她,問道:「姑娘,你是失戀了嗎?」
她沒有看我,言語中充滿不耐煩的,回道:「這和你有關係嗎?」
我趕忙否認:「當然沒關係,又不是我讓你失戀的!」
她終於看了看我,言語更冷的,說道:「少和我油嘴滑舌,最煩你們這種油嘴滑舌的男人!」
我笑了笑,道:「你是被油嘴滑舌的男人傷過吧?」
她眼眸中閃過一絲憎恨的神色,隨即掐滅掉手中的煙,不願意繼續在這裡待下去,起身便離開。
我也沒有再糾纏她,因為失戀後的女人過於危險,而且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一絲暴戾的氣息,從她掐滅煙的動作就能看出來。
說實話,這種女人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雖然她有著不弱於米彩的容貌。
在那個女人離開後,童子鬼鬼祟祟的來到我身邊,頗期待地問道:「陽哥,你和她聊什麼了?」
「想知道嗎?」
「特別想。」
「明天等她再來這兒,你自己問她……對了,按照咱倆的賭約,欠我的飯別忘了。」
「這個肯定不會忘,但是你得告訴我和她說了些什麼啊?」
我沒有再理會童子,學著剛剛那個女人的模樣憎恨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起身離去。
……
回到客棧,童子繼續看著他未看完的電視劇,我則習慣性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看上去完全放空了自己,卻是一個自我反思的過程。
此刻的我是想念米彩的,擔心她忙於工作,還沒有顧得上吃晚飯,擔心她不知道在這天涼的夜晚為自己多添上一件衣服。
可是想著、想著我便難過的笑了,因為現在的她也有可能正和蔚然在一起享受著另一種生活,卻已經記不起我這個前男友。
於是,我也強迫自己不去想她,因為不願意把自己弄得太卑賤。
我又想起了簡薇,想起了那些年我們在西塘時恨不能私定終身的快樂日子,可是現在,連承載著那些快樂的客棧都已經被改成了酒吧,想來真是夠讓難過的!
想完了簡薇,我又開始展望未來的日子,現在的我已經和米彩分手,陪伴我繼續走下去的女人又會是誰呢?
我沒有答案,在沒有答案的空虛中,趕忙去憧憬未來的事業,依舊毫無頭緒。
終於,我明白了:那座天空的城池,是沒有那麼容易修復的,所以我還得在西塘一邊放鬆,一邊等著一個機緣去拯救我的生活和那座碎了的城池。
想的多了,我便有些倦了,卻忽然被童子一聲炸裂般的叫喊聲弄得睡意全無,帶著些不滿,問道:「你咋呼什麼呢?」
「陽哥,樂瑤更新微博了……」
「她不是每天都發微博嗎,有什麼好咋呼的!」
「不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樣,她今天更新的是一篇西塘的旅遊攻略,會不會她是要來西塘啊?」
我頓感意外,如果說樂瑤要來西塘,那一定是來找我的,否則很難解釋這樣的巧合,可是最近的她一直忙於拍戲,好似也不太可能來西塘,再想想,她一直有收集旅遊攻略的習慣,可能是因為我來西塘,讓她對西塘產生了興趣,便順手收藏了,即便要來,估計也是以後!
想通了後,我沒有再言語,童子卻反覆研究著樂瑤的微博,從多方面論證著樂瑤要來西塘的可能性。
第220章 別叫我兄台
這是我在西塘的第一個夜晚,先是想了很多,漸漸心無雜念,小片刻之後便睡了過去。
這個夜,我幾乎沒有做什麼夢,在睡眠得到保障的情況下,次日天剛亮便醒了過來。
我更情願把在西塘的日子當作是一種生活,而不是享樂,所以我早早便起了床,然後離開客棧去吃了些早飯。
呼吸著清晨正好的空氣,我散步在青石板鋪成的蜿蜒小路上,習慣性的不給自己設定目的地,走累了就坐在河邊歇歇。
太陽開始讓他的光輝普照在西塘的每一個角落,聽昨天的天氣預報說:今天的最高氣溫可以達到20攝氏度,是過完年後最熱的一天,所以空氣里隨處都可以嗅到溫暖的味道、花糙的味道、河水的味道。
難怪人們願意把這裡當成治療情傷的聖地,畢竟風景如畫,畢竟有一群和自己一樣承受失戀苦痛的同胞,畢竟心存期待,渴望在西塘遇到一個參悟愛情真諦,提煉出愛情中的溫暖,再毫無保留獻給自己的另一半。
坐在河岸邊的台階上,為自己點上一支煙,在吞雲吐霧中享受陽光的溫暖。
彼岸,我又發現了那個穿著紅色外套的女人,原來她早上也會來這裡坐坐,只是童子習慣睡懶覺,不曾發現而已。
我從身邊撿起一塊石片,甩手打了一個水漂讓石片向她那邊跳躍而去,誰知河岸較窄,石片躍過河面,濺起一陣水花不偏不倚的向她飛去,她閃避不及,水花便打濕了她的褲腳,石片則打中了她的手臂,好在力道已經很弱。
我趕忙帶著抱歉向她,喊道:「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會飛那麼遠!」
「你有病!」
「我們都有病,要不然幹嘛自己一個人跑到西塘來呢!」
她沒有搭我的腔,從身邊撿起一塊不小的石塊,報復性的抬手就向我扔來,力道卻差了點,沒有砸到我,將將落進靠岸的水裡,饒是這樣也濺了我一身水花。
我無奈的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畢竟是我這個事兒逼先招惹人家的。
我又沖她做了個抱歉的手勢,這才坐回到原來的位置,而她已經轉身離開,可西塘就這麼一塊彈丸之地,只要我們都不離開,終究還是會碰在一起的。
不過,想起自己曾無禮粗暴的對待初次相識的米彩時,便有些不懂現在的自己,想來,我是變了,變得不亢奮了,若是從前,我一定會從小橋上繞過去,然後不講邏輯的和她說叨、說叨。
……
上午的十點左右,我又回到了客棧,客棧的老闆和昨天一樣,依舊坐在辦公桌充當的服務台旁抽著煙,看上去沒有絲毫的情緒。
我有些好奇:門口掛著的那把吉他為什麼沒有弦,便笑了笑向他,問道:「老闆,你那把掛在外面的吉他怎麼沒裝弦?」
他抬起頭下意識的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看,這才對我,說道:「裝飾用的,有沒有弦都一樣。」
他的眼神告訴我,吉他的事情並不似說的那麼簡單,但卻是他的隱私,而我選擇了尊重,沒有再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