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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7:35:28 作者: 一度君華
    那雙手卻熟練地拉開了他的褲鏈,他猛吸一口氣,隨著那輕捻慢揉,慢慢地放開了手。那雙手溫柔得如同春水,他慢慢就起了反應。這時候只覺得身下一熱,他被一片溫軟包裹。他猛然伸手按住秦菜的肩膀,秦菜完全不受影響,靈舌吞吐間,他呼吸漸漸急促。

    這時候店裡只有三桌人,有兩桌是情侶,沒有人顧得上往這邊看。白芨握著秦菜肩膀的手緩緩用力,最後他按住她的頭,緩緩挺進。

    那感覺實在太刺激,他腦子裡有些渾沌,希望她快些,又希望能把這種快感一直延續。秦菜一直在努力,許久之後……

    「起來!不願作奴隸的人們!」一聲雄壯的鈴聲響起,白芨一股熱流噴涌而出,整個人丟盔棄甲。秦菜也很無語----誰把她的手機鈴聲設成這個的?

    她悄悄從桌布里鑽出來,面色緋紅。白芨突然很想就這麼壓著這個妖精,將她按在桌上。她一看來電顯示,面上卻驟退了風情。她拿過白芨的紅酒杯,把嘴裡的東西吐進去。然後很歡快地接電話:「師父?」西餐廳十分安靜,大家說話都壓低了聲音,她也小聲地道,「我很好呀……師叔?」她看了一眼白芨,聲音平靜,「師叔也很好啊。」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白芨真是很想冷笑----如果白河知道他和秦菜現在在做什麼,估計會吐血吧?

    白河似乎也聽出秦菜聲音不對----她用的不是自己的身體,但這個疑問也被秦菜淡淡地用生病代過。

    「下個月的玄術師交流會?沒聽人說過,你帶我去嗎?你不帶我就不去了……有入場券也不去。」

    反正任務已經達成,她向白芨示意自己走了。白芨當然不許,但秦菜已經拎著包出了門,很快進了電梯。

    白芨也不吃東西了,結了帳出去。秦菜邊打電話邊向前面的計程車停靠站走。經過酒店的露天停車場時,突然有人拽住她的包,用力一扯。秦菜當然不放手,她雖然換了這具身體,力氣還是有的。

    對方一時沒扯動,秦菜只覺得後腰一涼。百分之八十的痛感,終於還是讓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好像被人捅了一刀?

    白芨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對方扯了她的包就往反方向跑。秦菜捂著後腰的傷口,那邊白河在說話,她笑著應:「嗯,我知道了。」

    白芨就停在她身前三步遠的地方,她後腰的血流得不多,但已經浸透了白色的裙裝,從她五指間溢了出來。她又聽白河講了一陣,終於忍不住:「好啦好啦,我會小心的。師父你真是越來越嘮叨了。」

    她掛了電話,左手裡居然握了一根頭髮----那個人搶她包的時候,她順手扯了他一根頭髮。

    她看看白芨,笑得很抱歉:「看來晚上是真沒辦法陪你了,這具身體不弄好容易壞。」

    白芨冷淡地道:「我車在裡面。」

    言下之意,當然是送秦菜回去。秦菜笑容不斂:「不了師叔,」她捂著後腰的傷口,輕聲道,「我會弄髒你的車。」

    她把脖子上的白絲巾取下來,緊緊系在腰間。隨後打電話給談笑,白芨轉身就走,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不識抬舉呢?

    自己……又幹嘛這麼生氣呢?

    作者有話要說:滿地打滾~

    ☆、173嗷嗷,4窩來了(捉蟲)

    第一百六十三章:嗷嗷,窩來了

    談笑很快就開車過來,一見秦菜的傷處,當即變了臉色。秦菜臉色發白,精神狀況倒還好:「先回去再說。」

    車開得很快,談笑給桑古泥人打了電話,讓它把醫藥包拿出來準備好。秦菜坐在副駕駛座,在談笑車上,她可不怕血糊得到處都是。

    好在這身體血量不多,現場並不恐怖。

    談笑讓保安幫忙把車泊到車庫,二話沒說抱著秦菜進屋。秦菜搖頭:「哪有那麼嚴重。」

    回到家裡,桑骨泥人倒是真的把藥包準備好了。談笑用酒精替她消毒,清理傷口。她趴在沙發上,連哼哼一句都沒有過。談笑有些不放心:「痛不痛?」

    秦菜點點頭:「還好,你擦吧。」

    匕首刺入身體起碼八厘米深,談笑都看得心驚肉跳。兩個人正搗鼓,沙鷹回來了。他往秦菜後背的傷口望了一眼,也是皺眉:「怎麼這麼不小心,先去醫院吧,我找人幫忙。」

    他正要打電話,秦菜攔住他:「不用了,包紮一下然後放到負一樓,不讓它腐爛就好了。」

    沙鷹皺眉:「會好得很慢。」

    秦菜又用手摸了摸傷口:「慢點才好啊。」

    沙鷹終於也明白過來,當即點頭,很是利落地替她包紮了傷口。秦菜把身體穿到負一樓,找個靈氣不錯的地方把她放好,這才穿了自己的身體上來。

    談笑這時候已經意識到有點不對了,他問沙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沙鷹拍拍他的肩,沉吟半晌終於說了一句:「有個故人可能要回來了。」

    故人?回來?

    談笑垂下目光,思考了近一分鐘,突然明白過來:「白……」

    沙鷹望定他,輕輕點頭。

    兩個人都再沒說什麼話,直到秦菜走上來,談笑才輕聲嘆:「也好,這個人……以後她肯定用得著。」

    然後他含笑向秦菜點頭:「快去洗澡,洗完吃東西。你的身體該餓了。」

    秦菜昨晚和沙鷹餵了一晚蚊子,今天先是看著白芨吃東西,後又被捅了一刀子。這會兒見到吃的,她哪能不食指大動呢?

    白芨一號的傷果然恢復緩慢,白芨一個星期打過兩次電話,秦菜都如實描述了傷口的現狀。終於這一天晚上,在幾個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有人開門進來了。

    客廳里只點了一盞小燈,那面鏡子站在窗台上裝月亮,氣氛很溫馨。但是白芨一進來,這種氛圍就被打亂了。談笑起身開了吊燈,白芨很大爺地隨地脫鞋。談笑只好把鞋給他放進鞋櫃裡。

    秦菜想站起來,後來想了想,又躺在沙發上沒動。

    白芨看了秦菜一眼,冷哼了一聲:「架子越來越大了。」

    秦菜這才略略起身,他腳步不停:「她在哪裡?」

    秦菜開始還以為他是說月莧,後來見他往負一樓走,才想到他說的可能是白芨一號。她望了一眼沙鷹,沙鷹微微點頭,示意她去。

    負一樓,秦菜帶白芨看了看白芨一號。她背後的傷果然是沒好,白芨眉頭都擰成了餃子褶子了。他是行家,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白芨一號的位置靈氣不是最佳了。他開始有種被怠慢的不慡了----秦菜居然nüè待她!

    他瞪了一眼秦菜,秦菜不解:「有什麼問題?」

    白芨指了一下:「為什麼不將她放到西北角?」

    秦菜望了一眼,坦然道:「西北角有人啊,那個身體我常用。」

    嗯,那裡確實有人,是談笑一號和沙鷹一號的地方。

    白芨冷哼了聲,把白芨一號抱過來,直接往樓上走。

    當天晚上,他給了白芨一號最好的治療----他親自動手,估計算是最好的治療了。傷處已經停止生長的血肉被一點一點劃拉出來,他用一種生長液加速她身體細胞的分裂。看來月莧以前受傷的時候他也護理----他的動作實在很熟練。

    秦菜在旁邊看了一陣,白芨頭也沒抬:「今晚我住這。」

    秦菜難免困惑:「月莧一個人在家?你不擔心嗎?」

    但這個顯然輪不到她擔心,白芨哼了一聲,沒說話。

    白芨的房間還留著,雖然很久沒住,但家政依然收拾得井井有條。白芨把白芨一號抱進房間裡,只對秦菜說了一句話:「進去。」

    魂魄在體內,能夠促進身體對傷勢、疲勞等消耗的恢復。秦菜也沒辦法,只好鑽進去,這時候也不能動,只得俯趴著。

    談笑他們自然也沒了繼續看電視的興致,都各自回了房間。

    白芨關上門,開始脫衣服,秦菜的身體睡在白芨一號身邊,這時候有異眼相護,她倒是可以不用送回負一樓了。但秦菜怕白芨看出端倪,還是讓沙鷹把身體給搬了下去。

    房間門被合上,吊燈只開了中間的小燈,燈光偏黃,溫馨也有些視物不清。

    秦菜趴著看白芨換衣服,真怕他會亂來。但還好,他似乎並不想這具身體的傷勢再拖延下去,沒有別的動作。

    過了約摸兩個小時,秦菜趴著一動不動,下巴枕在雙手上,眼睛還一直眨巴眨巴的。白芨也沒睡著,想來跟她躺在一起,什麼都不做,他也不大習慣。

    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問:「痛嗎?」

    秦菜點點頭:「有一點。」

    白芨冷笑了一聲,身上的傷口被重新剪開,即使百分之八十的痛感,當然也不可能只是「有一點」痛這麼客氣了。

    對於他的不以為然,秦菜倒是沒往心裡去:「我記憶中最痛的那一次,是大中午從秩序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冒煙。最後一邊冒煙一邊掉灰。那是真的痛,就好像被大火一直燒,你看見自己一點一點變得焦黑,最後皮膚和肌肉都化成灰,紛紛揚揚往下掉,可就是死不了。」

    白芨沒說話,秦菜自言自語:「又很渴,我想要是時間允許,我肯定會忍不住咬人的。但是沒有時間,如果停下來我會變成一堆灰。所以只有一直跑。然後終於跑到了地方,主人還不是我的朋友。我只有縮在衣櫃裡躲著他,白天晚上都不出來。」

    說著她突然沒聲音了,白芨轉過頭,雖然沒說話,卻明顯在問----幹嘛不說了?

    秦菜笑了一下:「沒什麼,只是突然發現是在跟你說這些。」

    跟你說這些,有什麼用?還不如睡覺。

    白芨深深地覺得自己被歧視了,他冷著臉:「繼續說!」

    秦菜抿了下唇:「也沒什麼了,後來傷就好了,只是覺得那是真痛……要多痛有多痛。」

    白芨當然不滿意這樣的敷衍,他突然來了興致:「當時你在想什麼?」

    秦菜搖頭:「忘了。」見白芨不信,她澄清道,「真的忘了,躲在衣櫃裡的時候估計就一直想著哪裡有血可以喝吧。」

    白芨突然坐起來,隨手點了根煙:「沒想過去找白河?」

    秦菜很老實:「想過,但是會給他添麻煩的啊。當時整個秩序都在追我,那他是把我交給秩序呢,還是偷偷養著呢?」

    白芨就懂了:「怕他出賣你?」

    秦菜又笑了:「是不想讓他做選擇題,嘿嘿,你不懂。」見白芨眼神瞬間陰霾密布,她趕緊又補充,「你現在不懂。」

    白芨突然就愣了,以前他懂過嗎?真的不記得了,時間太久了,他甚至已經忘了與白河同在秩序的日子。他依然叫白芨,月莧依然在他身邊。可是這個白芨,已經是人間的判官長了。僅僅只是人間的判官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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