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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7:35:28 作者: 一度君華
真是一個美好的早晨呢。
談笑帶著秦菜去剪了個頭髮,秦菜把馬尾辮改成了齊耳短髮,那頭髮末端被打得極薄,她看上去,終於沒有了先前那種淳樸親和。白髮,讓人覺得陰冷而且邪氣。
但這也是能夠理解的,玄術師,誰又沒有幾分煞氣呢?
秦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也有些幾分陌生。談笑左右看了一下,也覺得這髮型太冷了,他向髮型師指指流海:「前面再墊一些,看起來小一些,可愛一些。」
最後秦菜的流海終於做好了,她轉頭看髮型師:「我怎麼感覺這頭型像那個什麼狗夜叉一樣。」
談笑幫她補充:「犬夜叉。」
秦菜不滿:「有區別嗎?」
談笑聳肩,髮型師淡笑――秦菜的衣著,再加上談笑對她的態度,他對這位顧客可沒有半點輕視之意。
最後秦菜就頂著這個可愛的蓬蓬頭走出髮型設計沙龍,談笑牽著她,邊走邊看邊笑。秦菜氣鼓鼓的,像個高中生。他突然也揉了揉她的頭髮:「也挺可愛的,哈哈。」
秦菜打掉他的手,他也不惱,還買了盒冰淇淋給她。
晚上沙鷹回來的時候就崩潰了,他跟談笑可以說是兩個極端,談笑喜歡清純小女生,他就喜歡成熟御姐。這時候一見秦菜這個蓬蓬頭,他幾乎是噴出一口老血:「談笑!!這種髮型,你讓人怎麼相信她是一流玄術師啊?!」
談笑攤手:「她有那麼多身體,這有什麼關係?要不你看上哪個有大師氣質的?直接買來不就行了。」
沙鷹絕望地扒了扒自己的頭,又勾起秦菜那些髮絲看了看,最後也只能無奈嘆氣――剪成這麼短,要再換髮型也只有等頭髮長起來再說了。
晚上本來三個人說好了一起慶祝秦菜重生的,談笑都安排好了煙火晚會,不料正準備出發的時候,白芨突然打來電話。
目的很明確――他報了一個酒店房間號。
秦菜不想掃他們的興,但這也沒辦法,她只得笑著道:「你們替我慶祝吧。」
說罷,下到負一樓換上了白芨「用慣」了的那具身體。幾個人都有點掃興,談笑都忍不住問:「這麼晚了還有工作?」
和白芨的事,秦菜也沒跟他細說,只是點點頭。沙鷹把秦菜送到門口,突然開口:「一定要這樣嗎?」
秦菜欲言又止,沙鷹突然嘆了口氣:「看著自己的女人做這種事,完全無能為力,實在是讓人……感覺到屈辱啊。」秦菜垂下頭,他拍拍她的肩,突然又道:「算了,以前我睡人家女人,現在……真是報應。」
秦菜反被他逗笑了,他這才吻了吻秦菜的臉頰:「每個男人體內都有潛藏的獸-性,總統套房、音樂會什麼的縱然是有情調,但他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情調。他需要的只是情-趣。」
秦菜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還在想這句話,自己接近白芨的目的是什麼?如果做不到和別的女人完全不同的**,她這樣的自輕自賤又有什麼用?
想罷,她立刻在旁邊開了個三十塊錢一晚的房間,然後給白芨打電話:「江明酒店對面,三畫招待所302。」
白芨對秦菜私自更換地點的行為自然不滿,他是個掌控欲非常強的人,對於不在自己控制之內的事物,習慣性排斥。
而等他找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更是不能理解――這地方又舊又破,別說電梯了,樓道里快餐盒什麼的隨處可見。外面連停車的地方都沒有,還不如汽車旅館。
他這樣的人一進去,簡直就是個異類。可惜就是目光不帶善意的冰冷,讓女孩們不敢靠近。
他很快找到了三零二,這實在是個很簡陋的房間,廁所與臥室就隔著一個布簾。而且廁所之窄小,剛夠秦菜伸出一隻手臂的空間。
那個時候秦菜已經坐在床上了,這房裡也就夠擺一張床,也沒有窗,木板門他一拳就可以打成碎片的樣子。
他把包隨手扔在床上,心裡難免又出現了那種輕蔑――她這種出身的女人,真的上不得台面。
房間裡的燈是節能燈,瓦數很低。奶白色的光線令視線都蒙上了暗色,好像戴了副墨鏡的感覺。秦菜就這麼懶洋洋地翻看著一本醫院宣揚無痛人流的三流刊物――她就是喜歡看最後幾頁的那幾個小笑話。
白芨先去到那個狹小的廁所,簡單沖了一下,也算是洗了個澡。這對他來說也算是長了見識,他習慣了那種在房間裡發現一個碎紙片也可以投訴的環境,突然來到這裡,看見水籠頭上還丟著前入住人用過的套套。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作何感想。
那天秦菜穿的是一件波西米亞風格的長裙,寬大的裙擺盛開著大朵大朵的木棉花,這也是仿的月莧的妝扮。像是場夢,這個就是他一直愛戀的那個女人,而他只用索取他需要的東西,不必有任何負擔。
他抓住秦菜的手,奪掉那本薄雜誌扔在地上,長腿一跨,翻身而上。
他撕開她的裙子,在這樣廉價的地方,仿佛欲-望也變得廉價無比,可以隨意揮霍。他毫不憐惜地侵占她,做盡所有他想做,卻又完全不可能在月莧身上做出來的事。
秦菜一直沒說話,有時候會無意識地呻-吟什麼。在這樣的環境裡,似乎一層表皮被撕開。什麼紳士風度、什麼長輩晚輩?什麼人間判官長的形象?全都這麼扔掉了。
他在她身上揮汗如雨,而身下的女人低吟淺唱。他像一個**一樣用盡各種方法讓她疼痛或者飄飄然,然後從那張精緻的美人臉上看到各種各樣自己想要的表情。
他知道這樣不對,但是控制不住。情-欲就像吸毒,一旦上了癮,就會蝕心噬骨地癢。他只有更用力地去止癢,然後更用力地輕賤身下的這個人。仿佛只有這樣,才能顯示出他並沒有向情-欲妥協,他還在抵抗。
這番纏綿之後,他試盡了十八般姿式,最後起身,雖然廁所條件簡陋,他還是細心清洗了一遍。最後穿上衣服,仿佛有了遮擋,他又道貌岸然了。
他收拾完畢,看也沒看秦菜一眼,轉身出了門。那時候正是盛夏,房間裡連風扇都沒有,熱得不像話。而秦菜這具身體在沒有過多攝入水份的情況下是不會出汗的。
裙子已經壯烈犧牲了,聽著外面腳步聲漸漸遠去,房間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她只是懊惱沒有帶一套換洗的衣服。
這時候也打電話給沙鷹,他見到這樣的她,難免會心情不好。談笑他們就更不能了。她有些為難,最後突然腦子裡產生了一個想法――布料五行屬木,如果能夠摸清楚這種能量的構造,不就可以自己弄出一塊布來了嗎?
在玄門之中,有一個常識。就是天地之間的任何東西,都分陰陽屬性,且皆是由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組成的。而布料以木纖維居多,當然主屬性是屬木的。這個主要構造嘛……完全可以照著被撕爛的裙子複製啊!!
隨後,她努力了四個小時,對著一根床柱想要把它轉化成木頭。結果是床柱變成了一個古古怪怪、石不像石、木不像木的東西。
而秦菜身體的陽氣終於快不夠了。
她一臉黑線地把長裙丟出窗外,然後把自己洗乾淨,內衣穿好,頭髮梳好,還化了一個漂亮的妝,這才打電話給沙鷹。
「沙鷹,我在招待所,裙子被該死的小偷給偷走了。」她精神抖擻地打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前段時間身體頻出狀況,於是改變了作息時間。最近按時睡覺,發現居然沒時間碼第二章了,我了個去。這樣下去不行呀……
下一章晚上八點左右更新哈~愛你們~=3=
☆、156、6月28日B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6月28日B章
回到天廬灣,秦菜開始學開車。這次談笑也沒拒絕,沒事的時候就帶她在別墅的盤山公路上繞幾圈。她的領悟力很快,沒兩天上路已經完全沒問題了。然後談笑才發現――她居然沒有身份證。
但這對秦菜來說還是小菜一碟――通陽子負一樓存的很多身體都是有身份證的,很多時候秦菜都用的她們的。
可是這樣的身份證,畢竟不是她的,一般情況下可能蒙過去,如果辦護照什麼的一審查,肯定會穿幫的。
「你老家在哪裡,幫你辦一個留著備用吧。」談笑心裡也有數,剛剛見到秦菜的時候,她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沒有身份證很正常。
秦菜卻面露難色:「不能不辦嗎?」
談笑這才發覺有異――是了,和她在一起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她的家人。
他雙手搭在秦菜肩上,很久才問:「連我你也信不過嗎?」
他只以為秦菜是有意隱瞞。秦菜搖搖頭,最後終於坦白:「我爸他們,和我關係不是很好。上次我二哥畢業,想讓我找工作,我沒幫忙,他很不滿。」
談笑長吁一口氣:「我以為什麼事,你把地址給我,我替你搞定。」
秦菜搖頭,談笑又安慰她:「只是用個戶口本,我會把你的戶口遷出來。而且你要去考駕照,也不能用別的身體的證件吧?」
第二天中午,談笑開著車,和秦菜一起回了一趟朱陽鎮。
那個小鎮寧靜而安詳,在這個豐收的季節里,驕陽似火。一路行來,隨處可見晾曬的玉米粒,一片金黃。秦菜嗅著空氣中熟悉的甜香,心中原本的不快也略略擱置了。
這就是故鄉,它承載了太多的回憶,從來不言不語,卻一直安靜守望。它也許不夠繁榮,也許不夠秀美,卻擁有著一種神奇的力量,足以洗滌靈魂深處的浮躁與滄桑。
車停在大院子門口,立刻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今天談笑開的是一輛銀色雪佛蘭volt,但這並不是大家圍觀的原因――在朱陽鎮這個地方,能把這車認出來的有幾個啊……
他們圍觀的原因只是――哇,私家車!!
在淳樸的民眾眼裡,能夠有小車的就是有錢人。所以這時候自然對從車上下來的人暗暗留意了。秦菜也下了車,帶著談笑往院子裡走。
院子旁邊養著一條大黃狗,也是生得高大威猛。但這會兒一見到秦菜,立刻嗚嗚了兩聲,兩隻前爪刨了刨,半天不敢上前。
秦菜轉頭看了它一眼,四目相對,它居然緩緩退到牆角,將頭埋在旁邊堆放的玉米杆里,好半天才哼哼兩聲。
最先看到秦菜的是在做暑假作業的秦小貴,他一見秦菜,先是一愣,隨後立馬跳了起來:「四姐!!」
對於這個五弟,秦菜還是很疼愛的。家裡大姐、二哥、三姐年紀都偏大,只有秦菜幾乎是和秦小貴一起長大的。兩個人關係自然又不同。
秦菜拍了拍抱住自己腰的小弟,突然想起沒買什麼東西,而秦小貴已經看見了跟在秦菜身後的談笑。
他仰起頭,好奇地打量了談笑一下,然後他好像就懂了什麼……==
他拉著秦菜進屋,大聲嚷:「媽,媽!四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