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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7:35:28 作者: 一度君華
沙鷹那個法咒,是催長的負責七情六慾那一魄。人的魂魄和身體並不是完全契合的,中間會有極小的fèng隙。這是造物主留給魂魄和身體的成長空間。所以生物的聽力、視力、觸覺、嗅覺等等,都是沒有達到極限的。
這個成長空間,就是魂魄和身體的完全貼合來達到的。這個法咒可以讓魂魄在短時間內與身體最大契合,於是各種感觀能力同時提升。
估計創造者的原意是用以提升五感,如果知道被沙鷹用在床上……不知道會不會氣死。
感觀的提升,再加上那東西的戰鬥力,秦菜頓時有些受不住。她在沙鷹身下極力掙扎,沙鷹摁住她,絲毫不停。秦菜說不上來那種感覺,以前在月莧的身體裡的時候,白芨也曾經這樣狂風驟雨般來過一次,但那時候她只覺得累。
這時候魂魄似乎每一個小碎片都舒展開來,隨著他的節奏,主魂有些飄飄然,像吸毒一樣強烈的快感。
「沙鷹……」她垂死一般喊出他的名字,沙鷹注意著她的表情,魂魄與身體的貼合達到極限,快感被無限放大延長,他循循引誘她:「乖,叫出來。」
秦菜意識完全渙散,她右手緊緊抓住他的肩頭,要很用力才能呼吸。周圍連燈光都看不見了,整個魂魄似乎都沉淪欲-海。他成了她維繫生命的源泉,整個意識里什麼都感覺不到,只希望他能再快些,再用力一些。
海藍色的床單濕了一大片,這些身體本來就缺水,沙鷹順手拿了床頭的一杯白水喝了一口,然後餵給她。怕她嗆到,一口水餵了許久,最後再度誘惑她:「叫出來,乖。」
秦菜終於隨著他的節奏叫了出來,她發現每叫一聲,他就會更用力一些,於是節操也不要了。
過了四十多分鐘,沙鷹終於將她推向巔峰。秦菜尖叫了一聲,兩個人緊緊相擁。汗濕透了襯衣,胸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胡亂地丟在地上,頭髮濕濕地貼在雪白細嫩的肌膚上。秦菜睜開眼睛,腦子裡還有些迷糊,她終於明白了沙鷹的女人緣為什麼會這麼好。那種感覺真的太強烈,像死過一次了一樣。喉嚨里幹得厲害,她想要說話,卻連聲音都沙啞。
沙鷹又餵了她一杯水,不懷好意地捉了她的手去觸摸身下的床單。上面濕乎乎的一片,秦菜簡直是恨不得死掉算了,用力甩開了他的手。他朗笑了一聲,沒再羞她。
她在沙鷹床上躺了半個小時,這才起身,穿了胸衣和襯衣。外面寂靜無聲,秦菜先把門開一條fèng,見四周無人才鬆了口氣----剛才不知道自己叫了些什麼,幸好沒人聽見。
她飛快地跑回自己房裡,在洗手間把這具身體清理乾淨。沙鷹動作不輕,這具身體上到處都是愛愛的痕跡。她簡直是沒臉見人,又飛快地跑下負一樓換了自己的身體。
上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有些魂不守舍,滿腦子都是沙鷹強壯的手臂、結實的腰身,秦菜恨不得刮自己一嘴巴。她烏龜一樣縮在自己房間裡,一下午沒出來見人。
到晚上,談笑讓家政工人做了一桌菜,還買了紅酒。秦菜雖然不吃飯,但是畢竟這種氛圍還是要的----殭屍也要合群嘛。她每逢晚飯時間也會和大家坐在餐桌上。
桑骨泥人也在,它也不吃飯,有點花肥就行了。
談笑先起身,往大家杯子裡倒了點紅酒。幾個人起身碰杯,桑骨泥人和秦菜都只是意思意思。看大家神色都很正常,秦菜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幸好中午的事沒人聽見,不然恐怕下輩子都沒臉見人了。
誰知杯酒飲罷,談笑皮笑肉不笑地開口了:「這頓飯,就算是慶祝沙公公重新站起來了吧。」
話一落,先開口的竟然是桑古泥人:「他哪裡站起來了?」它瞄了一眼沙鷹,「他明明坐著。」
然後它的那面鏡子就插話了:「笑哥你為啥叫他公公?你是他孫子嗎?」
秦菜心裡格地一跳,那面鏡子又轉向秦菜:「你下午跟他打架誰贏了?」說罷它一臉同情,「慘叫了那麼久,估計也沒贏。不過輸了也不怕,鏡子我幫你打回來!!」
秦菜就差沒以袖掩面了,沙鷹還整好以暇:「你?我可沒那麼重的口味……」
而晚上,談笑就鬧情緒了。他說什麼也要和秦菜大戰三百回合:「至少得把那個『沙公公』給比下去吧?」
秦菜在浴室里躲了倆小時。T_T
最後經過談判,談笑和沙鷹終於分好了。談笑的生活習慣非常規律,一般一個星期兩次,沙鷹的生活習慣約等於無。於是商量之下,二人決定周一三五和星期天分給沙鷹,二四六給談笑。
就這樣沙鷹還不滿意呢:「你就要兩次,乾脆把其餘五天都給我算了。」
談笑悖然大怒:「滾!!」
秦菜在浴室里聽著兩個人談條件,只覺得悲慘無比。這……攘外必先安內,就是指的這個嗎?
反正她這算是,被瓜分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更新時間晚上八點左右哈,愛你們~挨只嘴。
☆、143
第一百四十三章:6月18日A章
雖然談笑只分到了三天,但算起來還是他占便宜----他是助理嘛,幾乎整天都跟著秦
菜的。人間到了部長這一級之後,就沒有固定的辦公室了,部長喜歡在哪設總部就在哪設,只要保證安全,上頭並不說什麼。
線長的資質和以前招組長是不同的,秦菜和談笑一直為這事煩心。談笑最近也派了派海到處訪能幹這活的主兒。
最後實在沒辦法,只得把釋印、無迪子和青瞎子弄出來,各領了一個線長的職務。一線的線長給了桑古泥人,畢竟它可不是青瞎子一流,只會吹牛。它是有點真本事的。
這幾個人雖然本事稀鬆,難得的是信得過。這一下子湊齊了四個線長,秦菜也鬆了一口氣。將就守望者也還在培訓,秦菜把這哥三個都送去了守望者培訓中心,讓沙鷹給做個特訓。
沙鷹有什麼可說的,自然是接下了。
無迪子還在幫秦菜煉法寶,這會兒過不來,沙鷹也做了教程快遞給了他。
晚上,一行人在桌上吃飯,秦菜和他們商量:「目前手上有生意的繼續做生意,也算是掩護身份。培訓中心的訓練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沙鷹你給儘量按高標準培訓,別讓他們混日子。這可是玩命的事。」
沙鷹揮手:「我手下還沒人混過日子。」
這麼多人,當然不能住到一起,甚至以後他們連這裡也必須少來。談笑還是有點擔心:「他們對你都是知根底的,一旦有人出事,你就會曝露,我還是覺得風險太大。」
秦菜搖頭:「那就努力不出事吧。除了桑骨泥人,他們都夠油滑,我倒不太擔心。只是桑骨泥人完全沒有經驗,還得多督促。」
她意已定,談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道:「嗯,我拿線長手冊給他看,教他些技巧。」
秦菜這才略微放心。
這一天,秦菜在負一樓研究五行控屍術,突然想起一件事----第五個線長人選。通陽子不還在她在這兒嗎?
這實在是個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以前她不敢放出來,是因為制不住他。但現在,她在讀取了通陽子的記憶魄之後,對他的情況也算是有了非常徹底的了解。自己的實力已經完全可以制住他,為什麼不弄出來呢?
只是如果他向上反應,還是麻煩。如果白芨站在自己這邊就好了,他雖然渣,但無疑是人間的實權派人物。
沙鷹下得樓來,見秦菜面對著一屋子身體發呆,不由摟住她的腰:「我們的主公在想什麼呢?」
秦菜被主公這個稱呼寒了一下,半天才說話:「我在想要不要把通爺放出來再任線長。只是他以前畢竟是我的上司,不一定服管束。」沙鷹緊皺了眉頭,神色居然變得十分嚴肅:「你的目的是什麼?」
秦菜微怔:「什麼目的?」
沙鷹將下巴擱在她肩頭:「在人間的目的。」
秦菜頓時目光閃爍:「有什麼目的……當好部長啊。」
沙鷹猛拍她的頭:「別東看西看了,你不是個撒謊的料。」
秦菜與他對視,沙鷹一針見血:「你不會是秩序派過來的臥底吧?」
秦菜爆汗,這這這……
沙鷹的表情卻一點沒變:「放通爺出來,就要看你的目的是什麼。老實說吧,如果你只是想在人間好好地幹個部長,沒必要放他出來。因為你的實力已經完全足夠了,不必再添幫手。但是如果你另有目的,放他出來也可以。」
秦菜這才覺得奇怪了:「你不怕我真是秩序派來的jian細?」
沙鷹朗聲而笑:「那又怎麼樣?」
秦菜都不知道他是站在哪邊的了。他卻是拍拍秦菜的肩膀:「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麼想要搞定白先生了。如果要往上爬,還真的是非他不可。」
秦菜可沒敢跟他說弄白芨的真正原因。不然沙鷹恐怕要無語凝咽。
另外,秦菜的「裝逼」教程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鋼琴她總算是會彈兩首了,每周的音樂會也去----雖然她通常是聽了不到十分鐘就靠在談笑肩頭睡著了。
東籬下那邊的菜色她算是完全見識過了,只是活叫驢什麼的太殘忍,不符合紳士風度,沒敢試。
談笑有空就會帶她去外面購物,開始對於殷勤介紹的客戶經理,她總是小心翼翼。到後來她慢慢就開始享受購物的樂趣了,也習慣了別人猛拍她馬屁。於是慢慢的,她和客戶經理的姿態就不再平等了。
談笑一天一點地糾正她,於是她不再向迎賓小姐鞠躬回禮,於是她不再向扶她下樓的陪同小姐說謝謝。
在走出三畫市一家老牌珠寶店的時候,這個土鱉突然對身邊的談笑說:「其實派頭,就是穿很貴的衣服、戴很貴的珠寶,然後把自己當人,把別人都當白菜蘿蔔,是不是?」
談笑揚眉:「嗯……有點形似了。」
這番培訓簡直就是比賽砸錢,但總算也有了一點回報。比如和釋印他們外出接活的時候,客戶不會把她當拎東西的小妹了。=。=
可是秦菜的存款也就這麼消耗光了,她只有天天接五個客戶,再替人移植器官以維持這種奢華的訓練。T_T
時間一晃,四十九天快到了。無迪子的法寶快要煉好了。秦菜和沙鷹再次飛往沙井村,徐長貴這一次都快哭了:「天師,那個鬼屋它它它,它仍然鬧鬼呀!」
秦菜這才想起來----擦,把紅姐的奶奶忘了。
沙鷹拉著她直奔阿蘭墓地,畢竟這時候,法寶比紅姐的奶奶要重要得多。
蘭的墓地說來也奇怪,下面本來有山泉,周圍都是綠糙如蔭的。可這會兒,附近方圓三丈之內全部寸糙不生,連土都變成紅色。
下面的泉水全部乾涸。
秦菜看得心驚肉跳,沙鷹伸手示意她取下右手腕上的鐮刀:「再取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