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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7:35:28 作者: 一度君華
    其實她只是咽不下那口氣,想作弄他一下而已。沒想到兩個人還真的……

    她想著算了,這東西也不放大成海報了,以後他再得瑟的時候拿出來嚇一嚇他就好了。

    唉,這事情做得……

    回到天廬灣別墅也不過早上十點多。秦菜穿著別的身體需要「充電」,她還是不敢久呆。

    談笑上班去了,沙鷹也不在。秦菜在電腦上面把那段視頻刻成碟,內容太超限制級了,她都不好意思多看。

    她走之後,燕小飛睡了四個多小時才醒。看著身上的痕跡,他惱羞成怒,都快氣炸了。自己是不是瘋了,居然和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他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洗了個熱水澡,把水開到很燙很燙,身上都燙紅了,還不滿足。恨不得燙掉這身皮才好。

    接下來的這幾天他都有去那個早餐店,一心想要找到那個男人扒了他的皮。但他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男人----東西已經拿到了,秦菜還去那裡幹什麼?

    只可憐了燕小飛,

    被她來了一招吃干抹淨,然後腳底抹油……

    這事兒秦菜一直沒好意思提,連跟談笑也沒說----畢竟,好像是有那麼一點變態了。她也是受魂魄契合度的影響,也是受害者!她這麼安慰自己,勉強讓自己不再想這件事兒。

    但是她不再想,不代表燕小飛也不想了。他最近心情極度不慡,除了不敢在燕重歡面前發脾氣,在外面脾氣可是大得驚人。

    而這些人裡面,他最看不順眼的就是秦菜了。

    他三番五次來找碴,這一晚竟然讓秦菜買了七次奶茶!最後又讓她出去買濕巾。秦菜本來就不是個多有涵養的人,所以她很快就使出了殺招。

    「說到濕巾,我還真是想起一件事來。燕少,你手機號多少,我給你看個東西吧?」第七次把奶茶送到燕小飛手裡的時候,秦菜突然道。

    燕小飛本來就煩躁,這時候哪裡理她:「滾!」

    秦菜從手機里調出一張照片:「你手機號多少?」

    燕小飛當然不肯合作,秦菜自言自語:「啊,燕少不感興趣,那我只能把它設置成公用電腦的桌面了。」

    當時熊天林幾個人已經出去巡查了,燕小飛有心折騰秦菜,沒讓她去。稽查部里也就幾個人,都在做事。

    秦菜真的把那張照片設成了桌面,燕小飛一眼看過去,頓時魂飛魄散!

    他飛快奔過去,一下子將桌面切回來----那張照片裡,他躺在沙發上,寸縷未著,那活兒還憤怒張揚地站立著。

    秦菜不慌不忙:「這一張應該是還沒進入主題吧?嘖,如果燕少覺得不夠精彩,還有更精彩的。我先去買濕巾了,回來再給燕少看那張帶濕巾的。」

    燕小飛急促地喘著氣,一把扯住她,眼裡都是凶光:「這些東西你從哪來的?」

    秦菜哪裡會怕他,當下直視他,用魂魄壓制。人與人之間的氣勢,可以說是一種精神氣場。對於玄術師來說,魂魄越強,這種氣場的壓制就越明顯。

    燕小飛的基本工很紮實,按理精神力應該比秦菜強。但這時候他急惱之下,完全失了方寸,哪裡比得過秦菜?

    秦菜只是直視了他片刻,他就別過了目光,但話還是狠:「你以為拿著這些東西,你還能活著走出去嗎?」

    秦菜又怎麼可能被他的一句話威脅:「燕少,我竟然把這些東西捧到你面前,當然有把握能活著出去。你不知道郵件有一種功能叫定時發送嗎?到時候我把這些照片連同視頻一起,發到秩序的公共郵箱,哇,燕少您傾城之姿,可就眾目共賞了。」

    燕小飛氣得臉都變形了,他一臉猙獰:「那個男人……是你派來的?你故意整我!」

    秦菜攤手:「那個男人我倒是想問燕少您,從哪裡勾搭的。」

    燕小飛這時候哪還有平時跋扈的氣勢,他的表情掩不住內心的失措。秦菜冷笑了一聲,真的出去買了一包濕巾。

    仿佛稽查部的椅子上長著刺,燕小飛有好幾天沒來過這地方。

    秦菜也安生了,連帶熊天林都不敢讓她再當外賣小妹了。

    秦菜樂得悠閒,一下班就回天廬灣別墅。這幾天沙鷹沒回來,秦菜以為他終於被餓跑了,也沒多問。

    第二天再回家的時候,沙鷹在洗澡。秦菜也想洗澡,只好在浴室外面等他。這才跟他說上幾句話:「這幾天去哪裡喝酒了?」

    浴室里沙鷹的聲音還帶著笑:「沒時間喝酒,戒了。」

    秦菜不信,正說著話,她發現浴室淌出的水顏色不對----竟然摻著紅色!

    沙鷹都不知道在裡面多久了,秦菜吃了一驚,忙敲門:「沙鷹?!你怎麼了?」

    裡面沙鷹聲音輕鬆:「沒事。」

    秦菜怒了:「快開門,你沒事流這麼多血,大姨媽來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讓劇情君浪起來!!!!

    ☆、119

    第一百十九章:5月27日B章

    沙鷹不肯開門,秦菜一腳將浴室門鎖踹開。沙鷹躺在浴缸里,半裸著上身,手還拿著把小剪刀。

    秦菜兩步跨過去,就見他腰間傷口猙獰。她也受過那樣傷,一眼就看出是秩序總部長那把長戟。

    她趴在浴缸邊緣,水漫出來,浸了她一身。沙鷹將變色了地方全部剪掉,他用過止血咒,但對這玩意兒效果不大。

    秦菜把他從浴缸里拖出來:「你瘋了,你不怕流血還不怕痛死嗎?」

    沙鷹臉色發白,口齒還清楚:「我的傷我自己知道。」

    兩個人爭論聲音驚醒了談笑,他開門下樓,見這傷勢也嚇了跳。秦菜和他起把沙鷹扶到房裡,秦秦都氣得語無倫次了:「你受了這麼重傷,白芨呢?!」。

    沙鷹笑了一下:「他今天有點不高興。」

    「不高興就連別人死活都不管了?!」秦菜拿了毛巾把沙鷹擦乾,又準備把他褲子也脫掉。沙鷹不讓繼續扒:「在你面前裸是無所謂啊,不過在男人面前我還是穿著褲子比較有尊嚴。

    秦菜不想跟他計較,讓談笑去負樓搬具身體上來。

    沙鷹不知道她幹什麼,她卻趁著談笑走的這段時間把沙鷹的褲子脫掉,連內褲也沒剩下。

    沙鷹唇色發青,還不忘吃她豆腐,拉著她的手給自己擼了擼。秦菜也懶得理他,不一會兒談笑扛著具身體上來。是個二十六七混血兒身體。

    秦菜掐了個訣,不一會兒就拎出了沙鷹魂魄,讓他附到這具身體之上。沙鷹開始還有點頭暈,但秦菜很有經驗,拎過去之後立馬用安魂咒安他魂魄,他很快適應過來。

    秦菜看看沙鷹身體,好會兒才自己拿了小剪刀,一邊用止血咒一邊去剪那些被法器燒焦地方。

    沙鷹在秦菜身邊坐下來,在別人身體裡看自己有些奇怪,他還不是很適應。

    秦菜一邊剪一邊用油符替他把碎掉骨頭全都捏起來,他看得饒有興趣:「現在很有天師範兒了啊。」

    談笑倒是問了句:「他要是死了,咱們直接把他埋後花園吧?」

    秦菜撲哧聲笑了,沙鷹瞪了談笑眼:「我會先把你埋我旁邊。」

    這裡沒什麼事,談笑給秦菜拿了包血就要繼續睡覺。沙鷹抗議:「我還沒吃晚飯呢!」

    談笑罵了句,只得再下樓給他做晚飯。秦菜細緻地把傷口剪好:「晚上用陰眼再幫你捏一下,不過這是外傷,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沙鷹把頭靠在她肩膀上:「嗯。」

    他閉上眼睛,把手從秦菜上衣下擺伸進去:「唔,殭屍是不是這裡就不長個兒了?」

    秦菜把拍掉他手:「要不要把咬成殭屍啊?!」

    沙鷹笑了一聲:「還是不要了,日出時候幫你看太陽。」他靠著秦菜,不一會兒,秦菜只覺得肩頭一沉,回頭一看,他居然睡著了。

    這些天他恐怕也累壞了,秦菜把他傷口處理好,又上了些藥,最後還是得把他魂魄拎進去----魂魄不在體內,身體會復原得很慢。

    她一動沙鷹魂魄,沙鷹就醒了。但他全無反抗,很順利地就回到了自己身體。劇痛重新襲來,他悶哼了一聲。

    秦菜把他額頭汗珠全擦掉:「睡吧。」

    轉身要回房,冷不丁沙鷹拉住:「陪我嗎?」

    秦菜好笑:「都傷成這樣了還想下酒哇?」

    沙鷹吻了吻她的手,又低聲重複:「陪我吧?」

    秦菜心裡一軟,在他身邊躺下來。沙鷹展臂攬住她,兩個人就這麼相擁而眠。沙鷹方才睡了一會兒,精神要稍微好些。這時候抱著秦菜也沒什麼睡意。

    秦菜正好問他傷口來歷:「跟秩序總部長洪昊對上了?」

    沙鷹這時候依然不老實,右手在秦菜身上亂摸:「嗯。」

    秦菜怕壓著他傷口,往旁邊挪了一下:「是白芨意思?你們把他殺了?」

    沙鷹不滿:「你那麼關心他幹嘛?他不會也是你新收的吧?」

    秦菜打了他一下:「胡說什麼?我現在怎麼說也是他下屬的下屬的下屬的下屬。問問他的情況不應該啊?」

    沙鷹哼了一聲,又引著秦菜的手去碰自己下面:「上次他派人圍毆判官,白先生的個性……容不下這種人的。」

    秦菜吃了一驚:「所以師叔還沒下命令,是你自己這麼做的?」

    沙鷹示意秦菜握一握他那根東西:「嗯。」

    秦菜頓時有些生氣:「你幹什麼?用得著這麼拼命嗎?萬一你死了呢?」

    那個地方被包裹在一片溫暖之中,沙鷹低哼了一聲:「你不懂,在這個地方,要想往上爬不是件容易事。現在黎明淵很受白先生看重,我必須得拼。」

    秦菜不懂:「你想做判官?」

    沙鷹倒是搖了搖頭:「判官什麼的上不上去無所謂,不過我拼這一把,他應該會把培訓中心總教官位置交給我。這樣即使他倚重黎明淵,總也還得借我的手控制守望者。」

    說到這裡,他又拍了拍秦菜頭:「不過這些事情你不需要懂,你就是白痴。」

    秦菜其實隱約有一點懂----其實天道就是盤棋,每個人都是枚棋子。在最初時候,是卒是車、是馬是炮都不由自己。但是有志向棋子,往往會讓自己擁有更重要價值。

    秦菜是不懂,就是個卒,還在一味地亂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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