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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7:35:28 作者: 一度君華
    談笑又笑了一聲,突然一用力,頓時埋進了身下柔嫩的身體。

    秦菜還在糾結,也不是很配合,他完全靠自助。好在他多日不嘗肉味,這時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享樂中,顧不上理會秦菜。

    秦菜又不是木頭,雖說這具身體的感覺沒有原裝的敏感,但這種羞澀緊張還是免不了。她緊緊抓握著談笑腰間的衣料,將他原本平平整整的襯衫衣料握成了皺巴巴的一團。

    「談、談笑,你輕一點。」秦菜聲音有些結巴。

    談笑深深吻她,輕聲答:「嗯。」

    只是他嘴裡答應,手上又哪裡還有輕重?這般狂風驟雨般來了一番,直到半個小時之後方才收了雲雨。

    秦菜真的是腰酸背痛了----這身體本來就不中用。她想睡覺,談笑意猶未盡,但通陽館這時候肯定已經有客人在等候了。

    他想了想還是起身換衣服。他人雖然斯文,身材卻是極好的,全身不見一絲贅肉。秦菜雙腿發軟,懶懶地擁著被子看他換衣服,他穿好衣服就出了門。

    秦菜以為他去通陽館了,不一會兒他卻又進來,把秦菜的身體也抱了進來:「先回去,不然我走了沒人照顧你。」

    秦菜累得不行,不大願意----她自己身體的傷到現在都沒好全。進去了肯定還得挨痛。

    談笑又吻了她一番,看看時間確實不早了,方又催促:「快點,不然你又睡著了。」

    秦菜在別的身體裡面要出竅很費時間,也只得應著:「你先走吧,我馬上就過去。」

    談笑還要再說,阿紫就打了電話過來。自然是問通爺怎麼還沒過去,客人們全都在等著了。談笑安撫了她,復又把將睡未睡的秦菜搖醒:「記得回去,這具身體靠的地氣,不要長時間放在房間,對她不好。你長期呆在她體內,對魂魄也不好。」

    秦菜嗯嗯地應了兩聲,眼睛都沒睜。談笑嘆了口氣,匆匆出了門。

    十多分鐘後,秦菜剛剛要睡著,談笑又打了電話過來。秦菜這才懶洋洋地回到自己身體,兩個女孩的身體並排躺在一起,真是……美醜分明。==

    秦菜本來打算再多睡會一會才抱她回負一樓的,但沒睡多久,談笑居然又回來了。秦菜睜開眼睛,半醒半睡的模樣。

    談笑搖搖頭,將這具身體抱到浴室洗淨擦乾,再抱回負一樓。回來見秦菜還在睡,他輕手輕腳地關上房門,又去了通陽館。

    秦菜是中午時分被左力魁的電話吵醒的,這次他十分迫切:「你在哪?!」

    秦菜也睡夠了:「在家,幹嘛?」

    左力魁態度很好:「我在天廬灣門口,還是上次磚廠的事,再和我過去一趟吧?」

    秦菜開始懶洋洋地穿衣服,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出別的事了?」

    她這幾天忙著通陽館的事,也沒空管這個臉盆臉。

    左力魁嗯了一聲:「我在門口等你,出來再說。」

    秦菜的手上還有傷口,談笑雖然給上了藥,但在魂魄經常不在的情況下,傷口癒合速度緩慢。吸取了教訓,她呲呀咧嘴地收拾好羅盤、八卦鏡、硃砂之類的,這次不再空手而往了。剛剛出門,果然在小區門口看到左力魁的警車。

    看著小區保安的眼神,秦菜很頭疼:「拜託下次不要用警車來接我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犯事了呢。」

    左力魁接過她手裡的包,幫她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美著吧,犯事哪有這待遇?!」

    車剛剛下了盤山公路,談笑就打了電話過來:「客人我接過了,資料晚上會帶回來。上頭來了幾個人,我在應付,要晚些回來,記得自己吃飯。」

    秦菜哦了一聲:「我正好跟一個朋友辦點事,隨便你什麼時候回來吧。」

    掛掉電話,左力魁就問了一句:「男朋友?!」

    秦菜搖頭:「同事。」

    車拐過三畫市主幹線,秦菜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猛然探出頭去。左力魁發現了:「怎麼了?」

    秦菜搖頭,心裡卻湧起滔天巨浪----那個身影……是秦媽媽周碧華。再見時如若隔世,秦菜幾乎流下淚來。

    見她神色實在是不對,左力魁停下車:「熟人嗎?」

    秦菜努力控制才沒有跑過去,秦媽媽幫她三哥背著行李,是了,三哥……應該是考上三畫大學了吧?

    她站在紅綠燈路口,最終還是沒有過去----她現在的人間,和左力魁關係微妙。自己的資料,當然是他知道得越少越好。

    但是現在自己可以變換身體,應該能夠回家看看了吧?

    心裡突然興奮莫名,似乎故鄉就在眼前一樣。

    左力魁看了她半晌,吃他這行飯的,當然隱約知道秦菜的心情變化:「不打招呼嗎?」

    秦菜只是搖頭:「看錯了。」

    車重又行駛在人cháo來去的主幹道上,秦菜忍住了沒有回頭。

    磚廠很快就到了,秦菜這才覺得驚異----那棵桑樹居然還在,只是下面被刨出了好大一個深坑。

    左力魁語聲凝重:「我查了資料,以前這裡是處理死刑犯的地方,槍斃過不少人,是不是……」

    秦菜在坑前看了看,很快發現奇異的地方----那棵桑樹的根系,居然橫在被掏空的洞穴中,好好的似乎未曾動過。

    「這些根系總是在一夜之中長好,而且……」左力魁想了想,最後還是說出來,「磚廠這幾天又死了兩個人,據察死因和前一個相同。初步分析是因為水分完全流失,也許這就是你所謂的被吸盡精氣吧。」

    秦菜查看了那些根系,終於替左力魁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你是說,有可能是這株桑樹成了氣候,吸人精氣?!」

    左力魁只有點頭。

    秦菜摸摸那根桑樹,喃喃自語:「臉盆臉啊臉盆臉,這也怪不得我了,我又不會整容,是吧?」

    左力魁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她卻畫了十張降魔符。

    在陰性信息中,妖是指活物修成氣候的東西,鬼是指活物死後的魂魄,而魔的意義就更廣一些,一般非妖非鬼而又不是善類的東西,會歸於此類。

    而秦菜不畫驅妖符的原因----是因為她不會。

    所以遇到這類東西,她只能畫降魔符。

    貼上符,秦菜就回了那間小磚屋:「我先睡……呃呃,入定一會兒,看看是什麼妖怪,你先不要驚動它。」

    左力魁也著急:「儘量快點,這樣貼著一沓符,讓人看見怕會恐慌。」

    秦菜也不多說,自睡了覺。

    那確實是一根桑樹精,已經修出了頭和手,但不是臉盆臉。秦菜站在它面前,一臉困惑:「你的臉不大嘛。」

    那樹卻暴躁無比:「你們哪來的東西,什麼都不會,就知道挖挖挖,挖尼妹啊挖!!正事不做,就知道搞些沒名堂的東西,信不信老子一樹枝抽死你們!有爹生沒娘養的,半點教養不懂……」

    秦菜一個字還沒說呢,就被它罵了個狗血淋頭。

    「……」半個小時後,秦菜被它一樹枝抽醒了。她摸摸背上一條腫起來的鞭痕,淚水盈盈,「左力魁,來桶汽油把它給燒了,渾蛋!!」

    左力魁還有些猶豫:「沒查出真相先破壞現場,不太好吧?」

    秦菜不管了:「你看它把我背上打得,嗷!」

    左力魁一看,也生了氣,二話不說就拎了桶油過來,誰知道油在離樹一丈開外,就拎不進去,潑都潑不進去。

    秦菜也火了,就以樹為圓心,畫了個半徑一丈的圓圈兒,把油澆在圓上,點火。那火燒了不多時,突然明媚晴空烏雲密布,不過兩分鐘就開始下雨。

    秦菜和左力魁對望了一眼,心裡開始打鼓----這東西已經完成修成氣候了,可以呼風喚雨,真不是她能對付的了。

    滂沱大雨中,秦菜渾身濕透,她畫的十張降魔符根本一點用都沒有,這時候被雨水所融,化為紙沫。左力魁也是狼狽不堪,唯有那個棵桑樹在雨中舒枝展葉,茂盛如初。

    光線被雲霧吸引,周圍越來越暗。一個聲音似乎近在耳畔:「小娃娃,本座本想放你一條生路,現在看來,你倒是得了點真傳,必然大補。」

    桑樹的枝條越來越長,鬼手一樣直接向秦菜捲來。

    秦菜大怒:「呸,就憑你個臉盆臉,還想吃老子?!」

    ☆、64

    第六十四章:4月17日b章

    風雨飄搖,磚廠因為接連發生命案,此時空無一人。

    雨水敲打著青、紅不一的磚垛,糙木弄影,像是黑山老妖重現江湖。桑樹枝條越來越近,秦菜手裡的鐮刀又變成了真正的兵器。她手握著刀,心下微定,待枝條臨近時一刀削過去。

    桑條被削掉一截,迅速縮了回去。

    左力魁雖然也是見多識廣之輩,但這樣的場景,實在讓人膽寒。他拉住秦菜:「先離開這裡吧。」

    秦菜略略思索:「也好,我得看看後果。」

    別真折在它手上,被作了化肥,那可太冤了。釋迦牟尼死在桃樹下還可以成佛,自己死在桑樹下能成什麼?

    左力魁拉著她往磚場外面跑,一切如故,但是他停在外面的車不見了。這裡是郊區,車輛很少見。左力魁也有些無語:「不會有人大膽到偷警車吧?」

    秦菜看看手裡一直呈實體狀態的鐮刀,奇怪,已經遠離了桑樹十多米了,它還沒有變成紙符。

    左力魁正想著,突然二人回頭,發現警車就停在先前的位置。左力魁拍拍頭:「鬼遮眼了不是?」

    他打開車門讓秦菜上去,秦菜卻緩緩後退,然後示意他:「不要回頭,慢慢地走過來。」

    左力魁不解:「什麼事?」

    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秦菜才抬起頭直視他:「我們走錯路了。」

    左力魁不可置信:「不可能!」

    秦菜擦了一把滿臉的雨水:「很可能。為什麼開始我們沒有看到這輛警車?為什麼我的法器變不回符紙?」

    左力魁試圖解釋:「不可能這麼短一段路我會記錯,開始沒看到車,也許是雨太大了。」

    秦菜舉舉手上雪亮的鐮刀:「所以我的法器變不回去,是因為它不防水所以出故障了嗎?!」

    左力魁反被她逗笑了:「算了,我聽你解釋吧,你是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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